[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 作者:翠寒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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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张海杏的计划终是被张起灵否定了。张起灵不想再次利用吴邪,即便他可说是一直利用着对方。
当晚,张起灵找到宴请他的神秘族人,提出他要冒险回南京,而且一定得把吴邪带回去。
那个人说:“形势早就变了,你呆在我这里,我尚能助你一臂之力,你回去南京,那里不是我的地头,听你话的人又不多,你这不是找死么?”
张起灵摇头,一意孤行。
“我不管你了!”后来跟进来的张海杏狠狠瞪了张起灵一眼,甩门离开。
没过多久,张起灵之前派出去寻找吴邪的士兵带回消息,说吴团座去了流芳园,至于流芳园是个什么地方,士兵吱唔了好一阵,最后小声的道:“那里是个妓院。”
在妓院跟阿宁喝花酒的吴邪不知道,张起灵口中的危险远不是吓唬他,张起灵从不打诳语,如非必要,他绝不轻易骗人。于是,主意已定的张起灵一边领着人马去接吴邪,一边让神秘的张家族人安排车辆送他们回南京。他认为,回到南京进入吴家的势力范围,至少吴邪会是安全的。
张起灵站在流芳园大门外,一个中士跑到前面替他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二管家由里面探头,看见张起灵的瞬间,他的脸黑了,急忙跑出来快速辩解道:“各位军爷听我解释,那位非要进来,我们拦不住。要知道不是我们不拦,而是我们不敢拦,他说他是……”
张起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他在哪?”
旁边的中士也道:“废话少说,告诉我们人在哪里就行,这次我们不是来抓人的!”
二管家闻言怔住,不是来抓人?这架势不是来抓人?怎么看都是来抓人吧!
中士一把推开二管家,二管家身材壮硕,也算孔武有力,居然被这中士退得踉跄几步,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族长,请进。”中士替张起灵推开大门。
流芳园二楼,吴邪尚不知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已经领着人来“捉女干”,他跟阿宁喝着酒,阿宁给他哼小曲儿,到后来还清唱了几首当红GE星周璇的歌。
“你喜欢周璇?”吴邪问阿宁。
周璇是个美人,吴邪的二叔吴二白很喜欢听她的歌,但凡有她的表演,他都必去捧场。
“喜欢?不喜欢?我也不知道呢。我是女的,她也是女的,我干嘛要喜欢她?”阿宁的回答很奇怪,也许根本不是回应吴邪。
吴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愈发觉得自己跟阿宁八字不合,这嫖妓也要看缘分,他的第一次妓院之旅怎么就献给阿宁这种女人了。
“我不知道喜不喜欢她。我只记得第一次听她唱歌是三年前,那会儿我很不顺,心里焦灼痛苦得狠。我走在大街上,拐了个弯儿,进了一家商场,商场的广播正在放她的歌曲。”
阿宁说话,吴邪听着,口渴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阿宁望着他,顿了顿,忽然开口唱起来。
“热血浩气似火旺,枪炮中心志顽强。若进犯我半分土壤,奋起共同反抗。敌寇踏我国土上,鲜血筑抵抗城墙。历过万世百千风浪,雪霜下人自强。”
毫不夸张的说,吴邪真的呛着了,被那些刚刚滑到嗓子眼的酒水。
“呵。你怎么了?”阿宁停下来,看着吴邪发笑。
“没……没什么……”哪能没什么!这种地点,这样的人物,妓院里,喝花酒,JI女却一本正经唱起抗日救亡的歌曲,尤其他还该死的觉得特别好听,这能叫他不呛着吗?
“她那个时候还叫周小红,歌里有句歌词是遇逆风见劲草重任我敢当,与敌人周旋于沙场上。她因这首歌而受到关注,所以后来的艺名便叫周璇了。”阿宁缓缓的说。
吴邪“嗯”了声,表情有些尴尬。
“其实对她感兴趣的不是我。”阿宁扫了眼酒杯,没一会儿,又看回吴邪,“我们不说她了。你不是想与我一夜春宵,我先说明,我的价码可是很高的。”
能有多高啊……吴邪偷偷摸了摸裤袋。出来的急,钱没带够,不知呆会儿能不能记账,到时再找张起灵结账。好吧,他嫖妓,给张起灵戴绿帽,最后还叫张起灵出钱,想一想就觉得希望渺茫。不过他又不是没钱,只是现在没钱罢了,解雨臣身上肯定有钱,可解雨臣如今身在何方?
阿宁瞧着吴邪,眼神颇为玩味。他俩相视举杯,又喝了几口酒。“我说吴上校。”阿宁突然站起来,走到吴邪身边,硬挤到吴邪的大腿上坐下。
她这一坐,高叉分开,白花花的大腿晃瞎了吴邪的双眼,那膝头还抵着吴邪的子孙根,开玩笑似的蹭了蹭。
“我们先一起泡个澡,走廊尽头的浴室里装了双人浴缸,是鸨母专门派人从上海运来的,我甚是喜欢。”
鸳鸯浴么……可惜面对阿宁,吴邪始终兴奋不起来。
“鸨母还买了好些香皂,洋人产的,在这地方稀罕得紧,我分了几块,一会儿给你搓背。”
猛地,吴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实在想象不出赤身裸体的阿宁替赤身裸体的自己搓背。阿宁不是不美,她明明那么妖娆妩媚,基本是个男人都会对她动心,可是,他却恐惧这种美丽,无法从心底对阿宁倾心。
难道,难道他不是男的!
“你想什么呢?”阿宁低下头,在吴邪的脸颊上印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这个吻充满了调侃的意味,绝不是讨好或者爱慕。吴邪看着阿宁,她的双峰顶着他的心脏,他忽然觉得,今天还是点到为止吧。
然而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吴邪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歪过脑袋,那鲜红的唇印正好落入一双安静淡漠的眸子里。
“夫人!”踹门的中士死瞪着门内,眼睛里简直能冒出火。
吴邪怔愣几秒,盯着门口,那双眸子叫他心虚。
“吴邪。”张起灵叫出吴邪的名字。很多时候,他都称呼他为团座,但现在,他叫他吴邪。
阿宁忽然笑了,搂着吴邪的脖子花枝乱颤,“夫人?叫谁呢?可不能瞎占便宜。要光顾本小姐,下楼先排队,不过今晚不行,今晚我是他的人。”说着,她在吴邪脸上又亲了一口,唇印一边一个,刚好对称。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阿宁向张起灵宣示了自己今晚属于谁,或者应该说宣示了吴邪今晚属于谁。其实她对吴邪没存那份心思,只是单纯觉得有趣,她故意亲吻吴邪,刺激捉拿嫖妓军官的门外一众人等,看到他们震怒,她便愈发觉得有趣。
“我说,你长得可真好。”阿宁坐在吴邪的大腿上斜睨着张起灵,“干这行几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美男子。嗯……我破个例,你进来,叫他们都出去,我们三个一齐共度良宵如何?”阿宁朝张起灵抛了个媚眼。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说阿宁风情万种,比南京那些交际名媛不逞多让,估计没人会有意见。但就算再有魅力,敢公然挑逗张起灵这种心如古井的男人,还诱惑他行- yín -靡之事,吴邪忽然替阿宁捏了一把冷汗。
出于人道主义,吴邪顶着众人的目光,小声提醒阿宁说:“宁小姐,这个人……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为什么?”阿宁笑着瞥了吴邪一眼,“男人喜欢美人,女人也喜欢美人啊。”
吴邪郁闷,什么为什么?什么美人?难道光看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还猜不出他想表达的意思?作为JI女,她的阅人经验似乎差得很远,张起灵这种石头岂会为美色所迷?他要能被美人计击倒,自己早就用了!古语云:英雄难过美人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张起灵若逃不出颜如玉的手掌,以后有事相求或相胁,必能进美女- yín -声以惑之。古往今来死在美人计下的英雄太多了,不怕英雄爱美人,就怕英雄是石头!张起灵是石头,金刚石,陨石,女娲补天的五彩石,太硬太冷,不似常人,有什么好!这种人的吸引力就这样大么?还美男子,刚见面时为何不称儒雅风流的自己为美男子啊!
“你吃醋了。”阿宁格格笑起来。
吃他的醋?老子呸!吴邪脸色忽变。
张起灵走进来,淡淡的扫了吴邪一眼,瞧见阿宁诱人的大腿时,表情也没有一丝改变。“吴邪,该走了。”张起灵平淡地道。
走?往哪走?他的目的尚未达到,才不走!吴邪轻哼一声,当着张起灵的面,手臂环紧阿宁的腰,“干嘛?我都没尽兴。今晚月色撩人,适合与佳人共饮,张副团座刚才不也赴宴与佳人相聚,怎么就出来了?早些回去吧,免得冷落佳人。”
张起灵皱眉,一动不动的盯着吴邪。
吴邪得意洋洋的搂着阿宁,倒了杯酒,美美的喝了几口,跟张起灵对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张起灵不说话,只笔挺的站在那儿,眼神沉静,像一尊岿然不动的完美雕像。不知怎么回事,看着这双漆黑的眸子,吴邪渐渐喝不下去了,莫名其妙有些犯憷,最后如坐针毡。
“你怎么了?”阿宁发现吴邪的异状,问了一句。他在害怕吗?害怕自己面前的男人。其实这个男人也很奇怪,来抓人,竟然到现在都不行动,难道因为抱着自己的这位军衔较高,所以不敢下手?
吴邪没有回答阿宁,沉默了好一阵,才硬着头皮开口,“我说张副团座,你杵在这,未免太不解风情。”
不止张起灵,他带来的张家人皆杵在门口,并且看向吴邪的目光充满敌意。好啊,好,张家存世两千余年,还没有一个敢给族长戴绿帽的族长夫人出现,吴邪可是开了先河,触犯族规,自当以族规处置!
原来……吴邪首先犯的不是军规,而是族规,可惜本人还不知道。
“真是的,你爱站便站,我不招呼你了,宁小姐,咱俩接着喝。”吴邪拍拍阿宁的屁股。
阿宁:“……”心底有点愠怒。
吴邪也是有些愠怒的,他倒了两杯酒,阿宁一杯,自己一杯。气氛略显沉闷,阿宁却极为聪慧,啜了几口酒,不说也不问。不一会儿,酒杯见底,吴邪将酒杯重重往桌面一放,心道这张起灵是不是有毛病,看多了也不怕长鸡眼,心里有什么想法至少说出来啊,觉得自己逛窑子丢了他的脸,骂出来,吼出来啊!就这杵着是几个意思?闷声闷气,连带自己也闷着慌,好好的花酒喝成闷酒,这闷油瓶真会折磨他。
就这样,他们居然耗了一个小时,期间吴邪间断性的消灭了三壶酒,后来实在忍不下去,让阿宁去给自己弹琴唱曲。
阿宁兴致不错,竟然顺从的走到窗边坐下,她实在对眼前的事情很感兴趣,亦愈发觉得吴邪这个人有趣。
阿宁唱:“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也不知谁给谱的曲,确实十分悦耳。
吴邪饮下最后一杯酒,拿起酒壶掂量掂量,头一扭,朝门外喊了一嗓子,“没酒了,上酒!”看到张起灵,他挑了挑眉毛,故意道:“你怎么还在这,像个跟屁虫!”
“呵呵,上校,你是不是喝高了?”阿宁坐在对面轻笑。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吴邪一直愁,愁很多事,目前潘子的死算是压在他心底最大的一块磐石。于是,这顿酒成了货真价实的闷酒,闷酒易醉,醉了便容易情绪化,这不,刚听到阿宁说自己醉了,他就一下子跳起来,“我没醉!”还走前几步揪住张起灵的衣领,“你说我醉了没?”
张起灵没反应。
“老子讨厌你!”吴邪瞪着张起灵。
张起灵好无辜,说吴邪醉了的又不是他,为何他却是被追问的那一个?
“我说你们不该出去吗?上校都醉了,我要服侍他。”阿宁抿起嫣红的双唇,两边嘴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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