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剑三]跪下叫粑粑+番外 作者:不见当时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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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大概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吧。
☆、第 32 章
燕映之这一觉睡得很好,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而他们马车已经快要驶进一座小城中去了。
只是想到自己竟然枕在楚留香的肩膀睡了那么长的时间,他终归还是产生了几分赧然。
“抱歉我……”
“映之你总是和我这样客气。”楚留香轻笑着打断了燕映之的话,看着他微微散乱的发丝,便忍不住伸手帮他别到了耳后,“你我之间又何必见外呢?”
见燕映之点头,楚留香撩开了车窗上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我之前来过这里一次,城中有一家的酒楼的酒菜还算是不错,不如我们去尝一尝?”
对于这些事情,燕映之素来不介意,既然楚留香都说了不错,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那好。”楚留香笑着点了点头,唤了外面的车夫停下,就拉着燕映之下了马车。
这里是个很热闹的城市,街道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道路两旁也有各式各样的店铺。
楚留香和燕映之沿着街道并排慢慢走着,或许是刚从一望千里无人烟的大沙漠归来,再见到这样的市井气息,倒是别有一番新奇的感觉。
像是看见什么,楚留香忽然拉住了燕映之,转身走进了一间店铺。
这是一家玉器店。
燕映之虽不清楚楚留香为何带着他到这里来,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楚留香在掌柜的拿出的几件据说是上品的玉佩间一脸认真的精挑细选。
“映之,你看这个怎么样?”
听到楚留香唤他的名字,燕映之诧异地抬眼,就见一块儿墨玉雕琢的玉佩正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
对于玉石一类的东西,燕映之素来没什么研究。
不过想来也是,他既不是西湖边藏剑山庄的世家公子,又不是万花长歌的文人雅士,只是一个当兵打仗的粗人,哪里有那个闲情雅致?
可楚留香既然问了,他也只能凭感觉答了一句“好看”。
但是还有一句话燕映之并没有说——这块墨玉虽然一看便知是上品,可是他总觉得楚留香不太适合这样的颜色。
楚留香并不知道燕映之在想些什么,听他说好看便毫不犹豫地付了账,然后又拿着玉佩递到燕映之的眼前。
“这是……”
燕映之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微微笑着的楚留香,似乎不大明白楚留香的意思,而楚留香也没有解释的样子,见燕映之没有接过来,便亲自动手把玉佩系在了燕映之的腰间,而后后退了两步仔细打量起自己的杰作。
“看来我选的没错。”楚留香满意地笑了起来,“这个果然很适合你。”
燕映之随着楚留香的视线将目光移到自己的腰间,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送给我的?”
“不然呢?”楚留香反问了一句,见燕映之眸中一闪而过的无措,不由轻笑出声,“玉能保人平安,映之你是常上战场的人,求个吉利总是好的。”
“你信这个?”燕映之盯着那枚玉佩弯了弯嘴角。
若是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够保他的平安,大概就只有他的盾和陌刀,而这小小的一块玉佩……他明知不过是一个寓意美好的物件,可为什么心里竟会因此而泛起波澜呢?
燕映之那一瞬间露出的笑容自然没有逃过楚留香的眼睛。
“我信。”他望向燕映之的眼睛,用少有的认真语气说道:“常言道‘心诚则灵’,若真能保你平安,无论什么我都是愿意信的。”
说这话时,楚留香眼中的神色让燕映之一时竟怔怔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好在随后他就拍了拍燕映之的肩膀,用惯有的温和笑言道:“耽搁了这么久,映之你也该饿了吧,我们先去酒楼吃些东西怎么样?”
“也好。”燕映之抿了一下唇,余光扫过楚留香揽在他肩膀上的手,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楚留香所选的酒楼正是这座城镇中最热闹的一间。
这个时间酒楼里人多得很,没有了剩余的包间,他就挑了一个临窗的座位,刚好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即使只在龟兹王的宴席上见燕映之动过几次筷子,但楚留香一向细心,倒也能将燕映之的口味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所点的菜也都是朝着燕映之喜欢的方向靠拢。
再加上他自己又是无酒不欢,桌上自然少不了一壶好酒。
出乎楚留香意料的是,燕映之的酒量竟然很是不错,别看才刚喝了两杯,那张苍白的俊脸上就泛起了红晕,可直到两人的桌上堆满了空酒壶,他的红瞳中依然清明,只比平常多了些水润,却是不含半点儿醉意的。
“雁门苦寒,如果没有酒,冬天可是很难熬的。”燕映之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又接着说道:“以前我们都是随身带着酒壶的,里面装着的酒,可比这种要烈得多,不过那时喝酒也只是为了御寒罢了,没人在意味道的。”
“那映之以为这梨花白如何?”楚留香一面说着,一面又拿起酒壶将燕映之空了的酒杯重新添满。
然而看着那总是颜色浅淡的薄唇变得红艳,唇边的酒液顺着线条美好的下颌脖颈一路流淌进深色的衣领,一向千杯不醉的楚留香倒是觉得自己似乎恍惚了起来,连头脑都有效微微发热。
在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楚留香的手指已经从燕映之湿润的嘴角间划过,顺着微红的面颊抚上了燕映之右眼的伤痕,动作轻柔地摩挲着。
燕映之没有醉,所以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了楚留香的动作,也知道这不是楚留香第一次触碰他右眼上的那一道刀疤。
他本来是应该避开的,就像上次一样,可他的心里竟提不起一丝一毫躲闪的念头,仅仅在楚留香温热的指尖不经意略过他的眼角时,眼睫反射性地轻颤了两下。
甚至他还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楚兄对我这疤这么看不顺眼吗?”
“不是不顺眼,是心疼。”楚留香立刻给出了他的答案,“就差那么一点儿,映之你的眼睛就……”
说这话时,楚留香的手一直没有离开燕映之的眼角,全然没有留意到因为他放肆的举动,这个角落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
燕映之倒是面皮薄,但那只是在熟人面前,至于陌生人怎样看他,他也不是十分在乎,就连当初差点儿被人指着鼻子骂狗比苍云,他都没怎么介意过,只是这会儿见有人朝他们这桌走了过来,才稍稍偏了下头,用眼神示意楚留香把手收回去。
来人是一位青衣的少年,人长得不但很英俊,而且看来很斯文秀气,穿的衣着虽然并不十分华丽,但剪裁得却极合身,质料也很高贵,显然是很有教养的世家子弟。
青衣少年和他的妻子本来就坐在楚留香他们旁边一张桌子上,其实楚留香一早就发现这少年在他和燕映之走进这家酒楼的时候就一直在注意着他们,有好几次都试图起身过来,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坐了回去。
之所以现在会不顾气氛地过来搭话,怕是真的等不及了。
青衫少年走到他们面前,抱拳微笑道:“小弟本不敢过来打扰二位喝酒的雅兴,但见到两位这样的好酒量,却又忍不住要过来请教,但望两位莫要怪罪才好。”
他话说的客气,语气也是温和有礼,不见一点急切,要不是他先前的举动已经被楚留香看在眼里,再加上找过来的时机实在不对,恐怕楚留香真会以为这少年只是如他所说的那样,钦佩他们的酒量才来搭话,而不是别有企图。
无论这青衫少年有什么目的,总有试试才知道,因此楚留香也笑着回道:“你若想找我们喝酒,叫我们过去就是,怎么能将夫人一个人留在那边桌子上,这至少该先罚你三杯。”
而听楚留香这样说,青衫少年也抚掌笑道:“两位若肯移驾过去,就算罚小弟三十杯也没关系。”
青衫少年不但风度好,而且口才也不错,他的妻子蛾眉淡扫,不施脂粉,更美得不带丝毫烟火气,只不过眉宇间总像是带着三分忧郁,脸色也苍白得不太正常,竟像是在生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最奇怪的是,这夫妻两人看来虽都很斯文秀气,甚至可以说是弱不禁风,但一双眼睛却是神光充足,明如秋水,楚留香知道只有内功极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而这夫妻两人无疑是武功极高明的人物。
但他们无论言谈和举动,却又偏偏不带半分江湖气,无论怎麽看,也绝不像是武林中人。
楚留香也不禁越来越觉得这两人有趣了。
燕映之当然也清楚,这位青衫少年不会是单纯想要找人喝酒这么简单,而且目标一定不会是自己。
但看楚留香眼中的兴味盎然,他也就不再多想,只和楚留香一起走到了隔壁桌,继续喝起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暗搓搓的( ̄▽ ̄)
☆、第 33 章
虽然燕映之天生一张冷脸,乍看起来让人觉得很不好相处,但好在楚留香温和善谈,酒桌上的气氛倒也十分不错。
那青衫少年看似文弱,酒量却很好,就连他的妻子说起话来也是爽朗大方,很有些女中豪杰的味道。
对别人的妻子,楚留香自然不便瞧得太仔细,就算他从前风流,也万不会风流到有夫之妇头上,更不要说现在,他这一颗心可全落在了正坐在他身侧的男人身上了。
只可惜哪怕他自认为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只差清清楚楚地说出一句“喜欢”,而燕映之看上去对他应该也不是全然无意,但仅仅是这样的暧昧,却并不是他想要的。
曾经他的的确确是打算慢慢地等,等到燕映之愿意接受他和他的这份感情的那一天,不过看起来,那一天也该快要到了。
或许再过些时日,他也是时候要明白地将自己心意对燕映之说出来了。
就算万一被拒绝,以燕映之的为人他们连朋友都没办法再继续做下去,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只敢一步步小心地试探。
想到这里,楚留香不由得朝旁边望去,就见燕映之垂着眼帘安安静静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好似对其他任何事情都不甚关心,即使那对少年夫妻有心搭话,也在犹豫半晌后转而向楚留香敬起了酒。
楚留香很给面子地喝下了杯中的酒,和这夫妻二人寒暄起来,但随意一瞥下,他竟发现青衫少年的妻子那张秀美的脸上,似乎缺少了样东西。
从这方向看过去,恰巧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双眉,但她竟然是没有眉毛的,她的眉毛竟完全是画上去的。
画眉鸟?这美丽的少妇难道就是画眉鸟?
楚留香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偏头看了一眼燕映之,见他眼神微变,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少年妻子的眉毛。
在这一刹那间,秘谷中那些少女们的尸身忽然又出现在楚留香眼前,每一个人都死得那么惨,每一个人脸上眉毛都已被人削去……
这难道就是因为她自己没有眉毛,所以她每杀死一个女人时,都先将她们的眉毛削光?
可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连一点儿掩饰都不做,好像生怕他们不知道一样。
心中有千百个念头闪过,可楚留香面上却没露分毫,只微笑道:“在下已叨扰了兄台许多杯了,却连兄台的尊姓大名还不知道,实在该罚三杯。”
而青衫少年等他喝完了三杯酒,才笑着道:“小弟李玉函………”
他话还末说完,那少妇竟也举杯笑道:“阁下为何不问我的名字呢?难道因为我是个女人?还是因为女人嫁了人后,就不该再有名字了吗?”
“的确是在下失礼了。”楚留香接下了那少妇所敬的酒,又笑问道:“那敢问夫人……”
李玉函笑着接口道:“贱内柳无眉,两位莫看她好像弱不禁风,其实她不但脾气和男人一样,打起架来,也绝不会输给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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