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剑三]跪下叫粑粑+番外 作者:不见当时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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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妹子们抛弃的楚留香哭笑不得,只好对着身边人叹息道:“抱歉映之,这次可是我连累你了。”
“没有。”燕映之看了楚留香一眼,摇了摇头,“是我的责任。”
要不是为了寻他,楚留香根本没有必要遭受这些,更不会让三个妹子愤怒到这种程度。
船上暂时是回不去了,就算燕映之再三表明没关系不介意,楚留香也不舍得让燕映之跟他一起风餐露宿。
瞧了瞧如今已是八月,楚留香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如我带映之你去一个地方,尝尝鲈鱼脍吧,想来你该会喜欢的。”
楚留香说的地方,是松江府城外的掷杯山庄,每年冬至前后,楚留香几乎都要到这里来往几天,因为江湖中人谁都知道,掷杯山庄的主人左二爷除了掌法冠绝江南外,亲手烹调的鲈鱼脍更是妙绝天下。
而普天之下能令左二爷亲自下厨房,洗手做鱼羹的,总共也不过只有两个人而已,楚留香恰巧就是这两人其中之一。
有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带着燕映之去尝一尝,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虽然燕映之向来不重口腹之欲,可话又说回来,左右闲来无事,能够四处逛逛也是不错的。
不过距离冬至还有些日子,楚留香和燕映之倒也不着急,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还顺便在外面过了个中秋节。
燕映之多年都没有过过中秋了,如今看着楚留香忙里忙外的样子,倒觉得新奇得很。
他们落脚的地方,是楚留香名下的一座房产,本来他们不该路过这儿,但按照楚留香的话说,中秋这样的节日当然是要在自己家里过的,燕映之反驳不了他,这才改道来到了这里。
说道中秋,自然少不了月饼,原本不管是楚留香还是燕映之,对厨艺都是一窍不通的,可楚留香得知燕映之很久都没在中秋吃到月饼了,顿时头脑一热,竟突发其想打算亲手给燕映之做一盘月饼,算是纪念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中秋。
看着楚留香兴致勃勃的模样,燕映之默默把阻拦的话咽了回去,也悄悄去集市上买了食谱和材料,打算跟着学习了一下。
等到了中秋晚上,圆月高悬,来到院中准备赏月的楚留香和燕映之在看到石桌上摆放着的两盘同样卖相不佳月饼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这月饼的味道虽谈不上难以入口,但也更不算美味,和店铺里买的那些相距甚远,可因为是对方亲手制作的,感受着里面心意,无论是楚留香还是燕映之都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吃的月饼了。
“今年太过匆忙,等明年中秋我们再好好过。”楚留香给燕映之倒了一杯酒,瞧着那双在月光下愈发显得剔透澄澈的眼眸,忍不住就靠过去吻了吻,又伸手抚摸起燕映之右眼上那道伤疤。
“已经很好了。”燕映之被弄得有些痒,睫毛不住地轻颤着,但也没有躲开楚留香的手指,“而且……”
他抿了抿唇,似乎不太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于是楚留香很自然地接过话来说道:“其实只要和映之你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我总还想给你更好的。”
即使燕映之早就了解了楚留香这种可以把任何话都说成情话的能力,还是有些不大习惯。
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向空中的月亮。
顺着燕映之的目光,楚留香也跟着仰起了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对了映之,你要不要放灯?”
燕映之被吊起了兴趣,转头问道:“什么灯?”
“自然是孔明灯。”楚留香说着站起身来,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两盏孔明灯,又拿出笔墨放在桌上,“这是我白天出去的时候顺便买回来的,既然是应景,不如我们也写点儿什么上去吧。”
孔明灯这种东西燕映之倒是听说过,据说在孔明灯上写下心愿,在放飞到空中,愿望就可以被上天实现。
燕映之虽不相信这些玩意,不过就像楚留香说的那样,应时应景地祈愿一番,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只是这样的想法,在拿起笔后,立刻就改变了。
毕竟燕映之出身行伍,即使不像有些同僚一样大字不识几个,但论及文采,也着实少得可怜,眼见着楚留香那盏灯上已经布满了飘逸的字迹,他却只觉得自己手里的笔比陌刀还要沉重。
而那边写完了一首上邪的楚留香抬眼瞧见燕映之为难的神色,略一思索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转到了燕映之的身后,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握住了那只僵硬地执着笔的手,贴近燕映之的耳廓轻声道:“映之想写什么?”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答,楚留香干脆自作主张,握着燕映之的腕子提笔写下了两行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看了看那两行字,又看了看楚留香温温润润的笑颜,燕映之沉默了片刻竟是笑了起来,而后接过楚留香手里的火折子,亲自动手将两盏灯点燃放飞。
当两盏灯相依相偎着一起飘上天空,立于灯下的两个人已经交换了一个轻柔却足够甜蜜的吻。
吻过之后,燕映之的气息明显已经不稳,靠在楚留香的肩头好一阵才稳住了呼吸继续喝起酒来。
桂花酿的酒醇厚甜腻,很合燕映之的口味,加上又是同楚留香一起过中秋,他心中欢喜,就更加想要多喝几杯。
眼见燕映之又喝净了杯中的酒,楚留香忙执起酒壶,将空杯倒满。
毕竟这酒还算温和,就算喝得多了也不会伤到身体,他自然也就随了燕映之的兴致,再者说燕映之喝过酒后水润的红瞳和绯红的面颊也是极为动人的风景,有机会的话楚留香一点儿都不介意多看上几眼。
其实楚留香也不是没想着要把人灌醉来一把酒后乱性,只不过他也知道燕映之的酒量好,要灌醉可不是件容易事,所以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这个计划。
靠在楚留香身边赏月喝酒的燕映之不知道楚留香心里已经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只是发觉身旁的人久久不语,便随口问了一句在想什么,结果就听到楚留香脱口而出的“酒后乱性”四个字。
话既已出口,当然没法收回,而楚留香望着燕映之微微张大的潋滟红瞳,也觉得并没有把话收回的必要。
他倾身上前,暧昧地抚摸起身下人的温热的面颊唇瓣。
想来这也算是一种酒后乱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应该直接进“掷杯山庄”副本的,突然想起七夕和冬至之间还隔着个能次月饼的节日,这个必须不能错过啊!
像烹饪这种生活技能苍爹肯定没点满,毕竟pvp嘛,精力体力都用来跑商合石头了( ̄^ ̄)ゞ
☆、第 52 章
中秋过后,楚留香和燕映之又四处游玩了许久,等他们来到松江府的时候,恰好赶上了冬至时节。
九月份的天,寒气已经很重了,楚留香便翻出自己的披风,硬是披在了燕映之的身上,他还很有兴致地同燕映之讲道,无论在多冷的天气里,只要一走进掷杯山庄,就会生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就像疲倦的浪子回到了家一样,因为掷杯山庄中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好客而有礼,还未走进大门,就会嗅到一阵阵酒香、菜香,就会听到笑声、碰杯声和丝竹管弦声。
听了楚留香这一番讲述,即使燕映之生性淡漠,也对那个掷杯山庄生出了几分向往之意。
本来楚留香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这次来掷杯山庄,燕映之绝对不会失望,可当他们还远在目的地数十丈外时,楚留香就敏锐地觉察到情况有些不大对劲。
掷杯山庄那两扇终年常开的黑漆大门,此刻竟紧闭着,门口也是冷清清的瞧不见车马,楚留香敲了半天门,才有个老头子出来开门,而他见到楚留香,虽然立刻就露出欢迎的笑容,但却显然笑得很是勉强。
昔日那种欢乐的气氛,如今竟连一丝也看不到了。
等到燕映之跟着楚留香进入山庄里面,看到那位左轻侯左二爷时,他们更是吃了一惊。
按楚留香所说,这位江湖大豪本该是个和他一样,是最懂得享受生命的人,因为不求封侯,但求常乐,所以自号“轻侯”。
可现在出现在燕映之眼前的人,却是苍白而憔悴,连眼睛都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勉强装出来的笑容也掩不住他眉宇间那种忧郁愁苦之色。
左二爷是楚留香极为要好的朋友,见他竟变成了如此模样,楚留香连忙问道:“二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左轻侯紧紧握住了楚留香的手,目中似已有热泪夺眶而出,哑着嗓子哽咽道:“我还好,只不过明珠!明珠她……”
明珠是左二爷女儿的名字。
左二爷平生最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他有个最聪明、最漂亮、也最听话的乖女儿,他认为他这女儿比别人两百个儿子加起来都强胜十倍,而左明珠也的确从来没有令她父亲失望过,从小到大,她几乎从没有生过病,更绝没有惹过任何麻烦。
总而言之,这位左姑娘正是每个父亲心目中所期望的那种乖女儿,左二爷几乎从来没有为她cao过心。
楚留香当然也知道左轻侯的女儿向来极为乖巧懂事,因此不免奇怪道:“明珠她怎么了?”
左轻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黯然道:“她病了,病得很重,而且这孩子生的病,是……是一种怪病,她躺在床上,点水未进,粒米未沽,不吃不喝已经快一个月了,就算你我也禁不起这么折磨的,何况她……”
眼见这一向乐天的老人如此愁苦,楚留香心中动容,皱起眉头问道:“病因查出来了吗?”
“我已将江南的名医都找来了,却还是查不出这是什么病,有的人把了脉,甚至连方子都不肯开。”左轻侯摇了摇头,苦笑起来,“若非靠张简斋每天一帖续命丸保住了她这条小命,这孩子如今只怕早已……早已……”
看到左轻侯已是老泪纵横,楚留香正要安慰,突见神医张简斋匆匆走了进来,向楚留香点点头,就走到左轻侯面前,将一粒丸药塞入他嘴里。
见此情形,楚留香己隐隐觉出事情不妙了,而张简斋沉重的点头更是证实了楚留香的猜想。
左轻侯狂呼一声,就朝着女儿的房间奔去,楚留香见状也急忙拉着燕映之一起朝后院走去。
等楚留香他们跟着进去的时候,就见榻上静静的躺着个美丽的少女,面容苍白,双目紧闭,左轻侯已晕倒在病榻前。
发现左轻侯急痛攻心,楚留香忙用掌心抵住左轻侯的心口,将一般内力源源不绝的输送过去,护住他的心脉,而燕映之若有所思的视线却落在了病榻上那个少女身上。
虽然那位张神医说,这位姑娘已经死了,可燕映之一看之下便觉得什么地方似乎有些奇怪。
别看他只是粗通医理,但是死人,他看得太多的。
多年来征战沙场,使他对于死亡的气息无比熟悉,而从左明珠身上,他却完全没有发现那种面对尸体时会下意识产生的感觉。
所以说,左明珠是真的死了吗?
燕映之还想在看一下,而张简斋却已经拉起被单,盖住了左明珠的脸,然后以莫要打扰死者安宁为由,将他们都请了出去。
走在后院的路上,楚留香环着燕映之的肩膀,声音里多了些歉意,“本来是想带你出来游玩,顺便尝尝鲈鱼脍的,不曾想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燕映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不过瞧着楚留香很为左轻侯担心的模样,还是在思考了片刻后,把自己感觉到的不妥之处告知了楚留香。
“你说什么?”楚留香闻言也目露惊诧,“左明珠还活着?”
关于这点,燕映之也不能肯定,因此他继续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直觉有些不对。”
这下子这件事就变得麻烦起来了。
从感情上来讲,楚留香当然很相信燕映之的判断,可燕映之也只是怀疑而已,如果贸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左轻侯,无论真相如何,恐怕对这位因痛失爱女而悲痛欲绝的老者来说,都是不小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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