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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叶]仙客来 作者:羽衣甘蓝/gre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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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里,他见到了一个穿着素色道袍的男人。
    那个人的眉目说不上多么俊美,但五官清秀端正,看着觉得很是舒服,神情间带着旁人无法模仿的从容淡然,嘴角挂着一抹慵懒的微笑,让周泽楷心头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熟悉之感。
    对方比周泽楷略矮一些,头上没有戴冠,只用一根碧玉簪绾了个单髻,那宽袍大袖、道骨仙风的模样,大有天际仙家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空灵。
    “谁?”梦境中的周泽楷,听到自己开口问道。
    那人笑了笑,并未回答,只是信步闲庭一般,缓缓踱到他的跟前,然后竟然伸出手,摸向他的脸颊。
    周泽楷吓得想要后退,但梦境中的身体却不受意识控制,一步也避走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白玉般修长细腻的手掌在自己脸上缓缓游移,从鼻梁滑到唇上,指尖甚至还从他的两片嘴唇之间探进半寸,轻轻摩擦着他的牙齿舌面。
    从小在山上修道,清心寡欲,连仅仅只有过那么两三次的手活都觉到了罪恶感的周泽楷,哪里受过这样的调戏,憋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鼓,简直快要崩溃了。
    看到青年的又羞又怒,双眼圆睁的表情,梦境里的陌生男人微微一笑,身体往前一倾,凑得更近,温热的吐息随着嘴唇软软的触感贴到周泽楷的唇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他伸手拔掉自己的发簪,绾好的一头乌发随即散落,青年顿时觉得像被一张黑色的网罩住,视线里都是随风飘舞的青丝……
    周泽楷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脸颊通红,满头大汗,更糟糕的是,薄被掩盖下的裤裆凸起了一个令他无比羞耻的轮廓。
    (2)
    这不是春梦,而是他被魇住了。
    在分辨阴阳之事上,周泽楷本就是行家,绝对不可能分不清普通的梦境和心窍被迷的梦魇之间的差别。
    尤其是他记得梦里面那个人的衣着打扮,还有细白修长的手指,甚至抚摸自己时指尖又软又凉的触感,但就是记不清梦中人——这分明是对方的术法影响,让他认不出自己的容貌。
    他盯着胯间的小帐篷,感到了难以形容的羞恼和难堪。
    堂堂天师道的门人,居然会被阴邪之物入梦施魇,甚至投入到连身体都起了反应……周泽楷闭上眼睛,开了慧眼,一寸一寸扫过自己的房间。
    因为体质特殊的缘故,周泽楷是极为罕见的先天慧眼。
    婴儿刚出生时双目纯净,眉心第三只“眼”未闭,对阳气阴气尤为敏感,可以察觉阴阳脉动,区别出各类非人的能量体。待到婴儿慢慢长大,囟门闭合,天聪渐弱,最多过了三岁,这种能力就会完全消失,变得和常人无异。
    但周泽楷这类的先天慧眼却不同。他们不需要以心法锻气开天目,而天生就保有凭慧眼视物辩阴阳的能力,若是不经过特殊的训练,他们甚至无法自己“闭”上慧眼,很多人甚至终身都被这种特殊才能所困扰。
    周泽楷自幼修道,很早就学会了“闭”上慧眼的方法,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再次打开,平日的运用已和后天慧眼没有多大的区别,唯一的差异就是不需要心法辅助,也不会感到疲劳。
    房间里空空如也,周泽楷只在床头的地板上看到一团橘黄色的光韵——那是他昨天刚刚捡回来的猫。
    在慧眼之中,阳气越重的物体光韵就越鲜红耀眼,而人类和牲畜等活物则偏黄偏橙,阴煞之气则为黑色或灰色。周泽楷此时看到的猫咪叶秋的颜色,正是很普通的动物应有的能量场的色泽。
    没有看出猫咪有什么异常,周泽楷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合上慧眼,用自己的肉眼去观察这只猫的样子。
    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正值丑时,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之中阴气最重的时间。
    周泽楷租住的房间临街,而港城又是个不夜城,附近街上夜晚一溜都是宵夜摊子,外头的行人虽说不上很多,但也绝不了了。路灯的光线透过半掩的窗帘投进屋子里,周泽楷目力敏锐,足以清楚看到猫咪的每一个细节。
    因为没有买猫窝,所以周泽楷取了个大篮子,垫上一床旧被单给叶秋做了个窝。篮子就摆在床头,猫现在正睡在里面,肚皮朝天,扭成一个销魂的C字形,四脚半蜷在肚子上,呼噜呼噜睡得很香,一点不像能作祟惑人的样子。
    周泽楷不死心,探出手去,在叶秋的肚子上狠狠揉了两把。
    猫被主人闹醒了,半睁开眼睛,喵喵叫了两声,两只后脚踢动了几下,用暖呼呼的肉垫子去蹬周泽楷的手,似乎是在对主人扰它清梦的举动表示抗议,然后艰难地翻了个身,屁股朝外一拱,缩成圆滚滚的一团,前爪抱住耳朵,又睡了过去。
    周泽楷默默地收回手,为自己刚才的怀疑感到了隐隐的愧疚。
    修炼成精的畜生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在龙虎山学习道门术法的时候,他曾经跟着师傅去附近的村庄收过作祟害人的黄皮子,无论是慧眼所见还是孽畜的反应,都跟面前这只大猫完全不一样。
    虽然不知是哪路小鬼阴魂竟来招惹自己,但周泽楷自问修为不弱,不管梦中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若敢再来,随手收了就是。
    打定主意,他从一旁的小柜子上抽了两道符,一张贴在门楣,一张贴在窗棂,又将师傅赠给他的短剑和半截玉佩压到枕头底下,翻身躺回被窝里,闭上眼睛,一边默念心法,一边等胯间那硬邦邦的兄弟自己软下去。
    这时候,蜷在篮子里的叶秋猫,悄悄松开一边的爪子,从胳膊下露出一只乌漆漆的猫眼,瞳孔中精光闪烁,一点没有方才那懵懂迷茫的样子。
    次日,周泽楷难得一天没有按照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准时在日出前醒来。
    等他在猫咪求投喂的喵喵声中睁开眼时,已经是八点三刻了。他郁闷地爬下床,匆匆洗漱干净,换了衣服,又备好猫粮和饮水,蹲下身摸了摸猫咪的背脊:“出门,你看家。”
    叶秋猫仰起头,亲昵地蹭了蹭主人的手,“喵呜”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这时江波涛已经来电话催他,说车子已经停在街口了。周泽楷连忙拿上行头,转身出了门。
    待周泽楷的脚步声远去,叶秋猫瞥了眼关好的屋门,一只前爪在轻轻在地上一叩,只听咯啦一声,门锁凭空转了一圈,门板徐徐打开。猫咪一步蹿了出去,又一挥爪子将门掩好,悄无声息地跑下了楼梯。
    江岛离周泽楷租住的城区有些远,即使开车也需要将近一个小时。
    周六九点的港城,大多数人都还没出门,街上的商店也多是关着的,路况也难得的畅通无阻。
    江波涛开着车,周泽楷坐在副驾驶位上,两人趁着路上的这点时间,交流起这单生意的一些讯息和注意事项。多是江波涛在说,周泽楷沉默地听,偶尔会插进一两个简单的句子,表示自己的见解。
    他们两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黑色的奥迪轿车顶上,蹲了一只毛发蓬松的大狸花猫。
    它坦然地趴在滑溜溜的没有一点儿着力的漆贴皮顶盖上,任由车子一路上前进停止转弯,都像完全不受惯性作用的影响一般,躺得舒舒服服。
    而且照理说,这么大一只金黄色毛皮的大猫趴在黑色的车顶上,应该很是显眼,足够引来路人们的注目了。但无论车子开过几个街口,等过几个红灯,周围的行人车辆硬是对它视若无睹,没有一个人把视线集中在这只搭便车的猫咪身上。
    就好像,它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车停在江岛中心酒店门口,江波涛和周泽楷下了车,发现门外已经聚集了好些人。
    “啊,江先生你们来了!”很快有人看见了他们,向两人挥了挥手。
    江波涛引着周泽楷,向跟他们打招呼的男人走了过去。
    “楼老板你好,这是我的师弟周泽楷。”江波涛笑着向那人介绍到,然后转头对周泽楷说:“这位是楼冠宁楼老板,我的旧识了,这次就是他介绍我们来的。”
    “你好你好,叫我小楼就行。”楼冠宁连忙跟周泽楷握了手。
    周泽楷也微笑着点头致意,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楼冠宁。面前的男人年龄和他差不多,身高不错,长相也端正,衣着打扮很讲究,一口地道的京腔,显然是京城里来的富二代,但他对师兄和自己的态度却相当客气,显然对江波涛的能力很是相信。
    简单寒暄过后,楼冠宁把江、周两人带到了正经雇主的面前。
    虽然同是来自京城的富二代,但和态度随和的楼冠宁不同,买下江岛中心酒店这块地皮的钟少却是个很有些公子哥儿脾气的人,说话中带着一股趾高气扬的意味,而且显然对这群“江湖神棍”怀着不信任的态度,眼神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屑。
    “说实在的,说这房子闹鬼吧,我是不信的,因为这些怪力乱神的理由把这么好的地皮丢空了,实在太蠢了!”钟少哼了一声:“但小楼说还是找人来看看,好稳一稳工人的情绪,我才特地这么折腾一趟的。”
    除了江波涛和周泽楷,钟少还请了两个风水先生:一个姓陈,穿着身道袍,四十岁开外的年纪,自称麻衣陈家传人;一个姓梁,是港城有名的算命大师,唇上有撇山羊胡子,长相很有特色,经常客串各种风水运势节目,也出过不少运程宝典。
    “是是,钟少说得是。”那陈姓道士连忙点头,说完仰头四顾作相看状,“我看这儿风水不错,前面海后靠山,正是前有活水送财,后有青龙靠背,坐实朝空谓之聚气藏风,在这儿投资,绝对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虽不知陈道人的祖籍,但他在港城混得久了,自然深知生意人喜欢听什么,一上来先往好的里说,又暗夸了钟少的眼光,两句话就令雇主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但一旁的周泽楷却听得皱起了眉。
    在他看来,这陈道人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3)
    港城多丘陵,尤其在江岛一带,建筑规划时常无法回避地势。江岛中心酒店选址虽说面海,其实地基筑在一处凹字形的低洼地里,三面环山,仅有北方面水,偏偏在向海那边还横着一道两米宽的渠沟,大概是因为多年无人打理,水质早已腐败浑浊了。
    这是典型的聚阴之势。
    山阴随势北泻,聚于低处,如斗碗盛浆。加上洼地北面被沟渠阻隔,等于截断了阴气唯一的出口,且水能养阴,流动缓慢的腐水尤甚,故而这地方在风水学上实在算不上兴旺之地。在此经商,若是不加处理,必然生意萧条,经营艰难。
    不过酒店当初规划设计的时候,怕也是经过高人指点的。原址在东南巽宫位修了一道U字型的公路,从洼地东侧穿山而过,形成一处人为的出口,让洼地里聚集的阴气从其中泄出,又经过迂回,不会直接冲撞酒店来往客人。
    但港城临海,雨水丰沛,营业刚满两年,盘山公路通过的一断山壁就发生了滑坡,滑落的泥石正好堵住了入口。后来政府经过评估,由于附近山体土质过于疏松,未免危险,遂彻底截断封闭了这段公路。
    根据当年的资料,自滑坡事故以后,江岛中心酒店的生意很快就一落千丈,出事前的房间入住率已经跌倒不足20%——有人还说,幸亏他们生意不好,不然十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死的人搞不好远远不止一百零六个。
    可是,不管这山洼的风水再怎么聚阴,最多不过损运伤财,怎么看也还远远未到大凶极煞之相,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绝对不可能一夜间令上百人横死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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