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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 作者:翠寒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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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婴,上古大妖兽,水火之怪,在吴邪身上的体现便是千钧一发之际以九婴之力挽救过自己的性命,并曾与天际翱翔。好吧,并不是翱翔,而是空中狗刨,但这也足以证明吴邪确实具有九婴之力,此时此地,说不定……
  “你是九婴?你不是说,你并非九婴,而是吴邪吗?”
  吴邪想着自己是九婴,性命攸关时刻,约莫能使出什么妖法之类相助张起灵。然而,张起灵淡然中透着嘲讽的问话打破了吴邪的幻想。当然,张起灵的嘲讽没有任何恶意,他只是对吴邪的九婴身份,或是说对吴邪能否以九婴身份相助自己感到怀疑。
  别说张起灵,吴邪自己都十分怀疑。
  “没事,你退后,让水麒麟过来。”张起灵淡淡道。过了片刻,他又道:“收好麒麟心。”
  麒麟心的主人水麒麟,从张起灵刚刚冒出来时,就一直跟在张起灵身边。吴邪先前瞧见的一团黑影便是水麒麟。张起灵跳井那会儿,吴邪跟着跳下去,吴邪记得水麒麟尚在井口左侧。没想到,他一路寻着张起灵至此,水麒麟竟后来居上,先于他到达张起灵身边,且面对猰貐时,张起灵选择让水麒麟相伴而不是他,他突然有些……有些吃味。吴邪面色纠结不说话,张起灵侧头轻瞥他一眼,随后带着水麒麟往猰貐方向走了几步。
  “我虽不记得你与我家族之间的恩怨过往,但我听别人提起过。”张起灵瞄着猰貐,语气平淡,就像猰貐是他的老熟人,而他与那头凶兽正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你想报仇,可以找我,不要牵累旁人。”张起灵再度往前数步,然后吩咐水麒麟,在吴邪周围结起一道水幕屏障。
  水幕屏障,白炼飘飞,倾泻而下,蕴含灵气。若周围光线再充足些,吴邪必能瞧见,那雾气氤氲的水幕片时后犹如万斛明珠滚落,于脚边堆积将他牢牢护起。但这里光线不够充足,因此吴邪看不到晶凝剔纯的水珠,且他一门心思扑在张起灵身上,更没余暇观察保护他的水幕屏障。
  “张起灵!”空寂大殿中,只听吴邪郁卒地大叫,“少扯牵累这种屁话!有种让我看到你!”水幕阻碍了吴邪的视线,保护他的同时,亦将张起灵隔离在安全之外。
  没过多久,吴邪听到一声震天撼地的咆哮,那是猰貐的咆哮,间或夹杂水麒麟的怒吼。吴邪心中一悸,十指攥紧,又急又恼。约莫过了五分钟,吴邪正在这儿抡拳头砸着摸起来无形,实则拼命也穿不过去的水幕时,水幕外突然传来箭矢划破空气的利啸,咻!咻!咻!咻!万箭齐发,气势凌厉。
  “张起灵!张起灵!”吴邪愤怒了。
  早前想方设法困住对方,就是害怕对方独自一人面对猰貐。这下好了,折腾来折腾去,从民国折腾至蛮荒,到头来还是对方独自面对猰貐。于是,他们到底折腾什么?根本白忙活一场!吴邪咬牙,心中既恨自己,也恨张起灵。恨自己无用,恨张起灵无情。
  “张起灵……”过了会儿,吴邪站在原地,指甲深陷手心,无力地望着水幕。外面依旧巨响不断,吴邪手心印记已近紫红,可他仍然毫无察觉。
  无法并肩,对于男人来讲,是自尊心方面的毁灭性打击。张起灵不懂这点,从前不懂,现在亦不懂。张起灵只想保护心中的人,却无视对方也想保护他的心情。吴邪捏了捏拳头,终于,在四周重归沉寂之际,耐心突破极限。“张起灵,你个混蛋!”吴邪怒吼着冲上前,抡起拳头砸向水幕。
  “哗啦!”水幕细浪翻腾,被吴邪砸开一个豁口,水珠溅了吴邪一脸。
  吴邪一怔,收回拳头,茫然地看了一眼,“……”下一刻,他直接冲出水幕,来到张起灵刚才与猰貐打斗的位置。
  张起灵和猰貐已经不在了,包括水麒麟,两兽一人皆不见踪影。吴邪跑了几步,左脚踩上猰貐的断角毛发,右脚踩上水麒麟的鳞片。吴邪拧眉,赶紧挪脚,岂知旁移时又踏了石砖石屑,及一滩绿色的血。
  猰貐的血是绿色的,这点张海客讲过,可在绿血周围,吴邪还看到红色的血,红得触目惊心,且远远多于绿色的血。
  “小哥!你在哪?”吴邪慌了。对于张起灵的怒气与怨气,此刻也已被抛诸九霄云外。“小哥!”吴邪仰面盯着上方坍塌了一半的殿顶。
  这真是一场恶斗,连殿顶都毁了,殿外浓雾弥漫,悄悄钻进殿内。
  “小哥!小哥!”吴邪围着四周寻了一圈。若在平时,他见此情景估计还能揶揄张起灵一番,道这鬼斧神工,无与伦比的建筑瑰宝就这么变为有瑕疵的次品。他们在黄帝城内大动干戈,搞不好黄帝还要诈尸出来狂斥他们这群不肖子孙。但这会儿,几嗓子“小哥”、“张起灵”、“水麒麟”后不得回应,他心中忐忑,哪还顾得上人类瑰宝,只瞬时起了强拆宫殿,挖地三尺找出情人的冲动。
  “张起灵你个食言而肥的家伙!”吴邪一脚踢上块石屑,“离婚,离婚!老子要跟你离婚!”
  “离婚”于殿内回响多声,吴邪至少听见十几声“离婚”。这十几声“离婚”后,殿内安静下来,吴邪也冷静下来。吴邪回头,瞧着刚才被他打出一个豁口,尚存原地的水幕,走过去,抡起拳头又是几下,没多久,他竟将水幕打成残水,最后消失不见。
  “呵呵。”吴邪盯着自己的拳头冷笑。
  九婴,他现在是九婴。水火之怪,上古大妖。
  “既然赋予我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份,那就让我借这身份行个方便,送我去张起灵那里!”吴邪闭眼,手握麒麟心,于心中默念。
  吴邪的九婴之力,从以往来看,时灵时不灵。不过这会儿许是他太过诚心,感动天地,总之在他默念完那句话后,他真的身形一动,消失于大殿内。然而,这个转移过程着实不好受。吴邪天旋地转,胃液翻腾,也不知过了多久,迟迟未落地,只双脚悬空,身体漂浮,即使眼前没有镜子,他也知道自己脸色铁青,就快吐了。
  “日!就我这九婴这样,还是其他妖兽都这样?”吴邪紧抿嘴唇,心中骂娘。
  吴邪头痛欲裂,抖着手,欲在晴明穴上按一把,可当他指腹刚触及皮肤,脑袋忽地犹如万千针刺,直接由空中摔落,发出“嗙”的闷响。
  吴邪的骨头要散架了,他从未摔得如此厉害过,好在脑袋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托了一下,不至于摔出脑浆。
  “嘶……”吴邪睫毛抖动,缓缓睁眼。
  眼前一片敞亮,雕梁画栋融合罗马式圆柱,斗兽场上盖了琉璃瓦,斗拱飞檐,祥云神兽,真真……真真说不出的奇怪。
  吴邪躺在大殿,或者说是斗兽场中央,脑袋下方有一双玉手……确为玉手,青玉雕刻,却偏偏是软的!有温度。“你!你!”别怪吴邪胆子小,委实眼前景象太惊人,令他没出息地吓结巴了。“天女魃!”吴邪咽了口唾沫。
  吴邪躺在地上,玉石雕成的天女魃蹲在面前,以双手托起他的脑袋。眼花了吗?看错了吗?没错,那是天女魃。吴邪面前的天女魃玉石雕没有刚才那么大,瞧起来仅身高六尺,娉婷袅娜,肤泽柔美如玉。
  好吧,本就是玉!
  “你?”吴邪快速爬起来,跳至一遍,与天女魃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由于此天女魃与彼天女魃身高不符,吴邪搞不清这玉石雕像同早前那座是不是同一座,不过从雕工、手法等细节来看,两座雕像并无二致。
  “天女魃?九天玄女?”吴邪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天女魃起身,面朝吴邪,明明是一座玉雕,竟行动自如,还有温度!当然,她没有黑色眼珠,哪怕五官雕刻得栩栩如生、精妙绝伦,她的眼珠仍为青色。片时,她走向吴邪,一步一步,缓慢且沉重。
  她进,吴邪退,吴邪头皮发麻,感觉比见鬼更可怕。
 
  ☆、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其实不必害怕,对面至少是位女神,总不能生吞活剥了他。吴邪停住脚步,强迫自己立于原地,那天女魃见他不再后退,也停下前移的身子,说了句:“我们见过。”她并未张口,声音就像直接由吴邪脑海深处冒出。
  吴邪身形一滞,咳了声,道:“那个……在那儿见过?难道您说前面的大殿?”吴邪指的是被张起灵及猰貐毁掉一半的大殿,里面有座巨大的天女魃青玉雕像。
  岂知,天女魃闻言摇头,过了会儿,方轻声道:“许久之前,或者,很久之后。”
  吴邪一时有些恍惚,片刻后,抖了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天女魃。许久之前,或者,很久之后,商朝祭祀地?!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尘封商王与异族情人,那位来自古蜀的美丽少女,与她之间爱情的埋葬之地。
  诅咒失德商王宾天之地。
  蔡国王后怀恨之地。
  否则吴邪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那猰貐……”天女魃看着一脸傻样的吴邪,“得了轩辕氏残留于此的微薄神力,比以前更厉害了,亦被禁锢于此。你们找来,却也是命。”
  “玄女娘娘,你说什么?”吴邪很是茫然。
  天女魃微垂脑袋,没有直接回答吴邪的问话。
  “烈山石在阪泉,你取来,速速离去。然后……”身为一座雕像,她竟像活人般欲言又止。
  吴邪不由自主发问:“然后?”
  “然后回到这里,将我挖出,带去古蜀,遂我心愿。”
  吴邪怔了一怔,似乎无法完全理解天女魃的意思。将她挖出?挖什么?尸首?
  “雕像。”天女魃看出吴邪的疑惑,声音在吴邪脑海中响起。过了会儿,她扬袖,指尖似有光芒飞出。
  吴邪尚未看清那光芒便倒落在地,片刻之后,脑袋里涌进一幅画面。
  涿鹿之野,满天星辰,亘古永在。有英明神武一帝王,腰悬长剑,眼神温柔,与身旁青衣女子并肩而立,款款低语:“帝姜,我又要出征了,你的事忙完后,可以来找我。”
  然后,吴邪醒了,后脑勺很疼,拿手一摸,已经鼓起大包。他的眼前,没有天女魃,没有托起脑袋的玉手,没有夕阳与英明神武的帝王,及那沉浸于爱情中,容眸流盼的青衣女子。
  吴邪浑浑噩噩坐起,呆滞了半柱香功夫,稍后,开始左顾右盼,四处打量。天女魃真的消失了,他周围什么都没有,空旷寂静。“嘶……”吴邪揉着大包,好半天才断定并接受,自己刚才仅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然而梦确实是梦吗?他内心深处总觉得那不是一个梦。梦是虚幻的,天女魃却是极其真实的,至少比他被九曲珠由民国送至蛮荒来得真实。吴邪想了会儿,抬手抹了把脸,人是清醒多了,可手掌干燥,沾满灰尘,抹完后小白脸直接变作大花脸。不过纵使是大花脸,张起灵也不会嫌弃。只是张起灵现下在哪儿呢?他又是在哪儿?
  拿破仑说,人多不足以信赖,要生存只有靠自己。吴邪对拿破仑的定位与曹操类似,都是一代枭雄,于此二人,他是相当佩服及敬重。既然拿破仑说凡事只能靠自己,那么他就不应只等着张起灵来找他,而是主动出击,将张起灵找回来。当然,他已这样做了,且要继续这么做。
  打定主意,吴邪便不去想那诡异梦境,站起身,头重脚轻的沿着粗巨石柱绕行殿内。这一绕,花去他好些时间,他一开始是清醒的,结果走了大半圈后,他忽然又开始头晕脑胀。
  “不对啊。”吴邪踉跄前行。后来实在撑不住,索性找了根石柱,挨着它坐下,揉着脑后大包喃喃自语。他的体力不说比过张起灵,但也强过南京城内那些世家公子哥儿,这才走了多久,他就累了?不,不可能。
  吴邪背靠石柱,仰面长叹,“我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身体不像他的了。难不成这又是一个梦境,他其实尚未苏醒?
  突如其来的想法令吴邪打了个货真价实的哆嗦,所谓梦中梦,连环梦,据西医理论,通常由极度疲劳所致。可在这儿,疲劳之类皆为幌子,吴邪遭遇这一连串事情后有理由相信,他若深陷多重梦境,定是受怪力乱神之物影响。然而,这也不过是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是一种想象,绝大可能性,这并非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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