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过去找个人，”允浩仍是笑着，“一会儿结束的时候别忘了上台。”

“嗯，是，前辈。”

“别前辈来前辈去的了，私底下跟着韬一样叫哥就行。”

“……嗯，允浩哥。”

 

鹿晗觉得，今天…就像梦一样。美好得甚至不觉得真实。忽忽悠悠的好像踩在云朵上，连带着最后上台的时候也是，一群人簇拥着，鹿晗几乎是被挤进去的，直到站定了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黄子韬。连忙回头去找，刚刚好就在身后，小熊猫懵懂的站在那里看自己。有一瞬间心脏变得柔软了，鹿晗忍不住勾起嘴角，朝黄子韬伸手，“韬啊，过来。”

鹿晗把黄子韬拽到自己的身边，和自己肩并肩的站着，两个人都是，连带着喜悦和紧张，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就好像能从彼此那里获得力量。这个五光十色的未来，有人…陪着你一起走。

“小鹿……”

“嗯？”

“我突然觉得特别的幸福。”

“什么呀？”

“就是…这个时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以后我回忆起来，都会特别特别的幸福～”

“……傻瓜。”

“小鹿。”

“嗯？”

“那你不觉得幸福吗？”

“……幸福呀。”

“那你也是傻瓜！”(○ε○)

“……”

 

 对啊，我也是傻瓜。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感动，甚至想要流眼泪。今天的所有所有，我都想深深印在脑海里永远不忘，这个舞台，不仅仅是我所有辛苦最大的犒赏，也是我们这个团队的开始。而且…黄子韬，你这个傻瓜这么可靠的陪在我身边，真好～

待在你身边的我，也变成傻瓜了吧。

但是，是不是傻瓜更加幸福呢？

这样的话，傻瓜就傻瓜吧。*^_^*

 

首战告捷，exo就这么迈出了第一步，回去的时候是俊绵哥跟着来接他们的，直接上来就把韬和钟仁一块儿揽在怀里，“真棒，你们真的很棒～”

说不激动是骗人的，他们十二个从不同的地方汇聚到一起，有着一样的梦想。也有竞争也有猜疑，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会为了彼此真心的开心与欣慰。金俊绵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们这个组合实实在在的成功了，那个时候在舞台上看着彼此的眼神中一定包含着一路走来的复杂和通透，他们的苦一起承受，光环也一起享受。大概…那个就是we are one的含义吧。

“哥…”金钟仁尴尬的挣扎开，“我知道我很棒，你不用这么激动的。”

“麻麻我跟你说，今天可好了，小鹿唱的也好，钟大哥也是，那一嗓子那叫一个清亮，把我都震那儿了，还有钟仁，炫酷拽呀～”某只熊猫则十分给面子的掰着指头帮他哥罗列优点。

“那你呢？”

“我啊，我很谦虚的，怎么能夸自己呢真是～”

“……”

 

这次聚餐，不为了离别，每个人都是喜悦，林炫均也被灌了不少的酒，软瘫瘫的一个劲儿往下倒，李承铉把人架起来，很是潇洒的说，“我带他先走了，你们自己玩吧。别到太晚，俊绵你负责一个不差的给我送回去啊！”

然后，汽车绝尘而去。

留在包厢里的十二只崽子彻底的疯狂了～

黄子韬谨记着酒的危害，自己个儿蹲在一边用上帝视角审视着那群人，最闹的是白贤灿烈和钟大，三个逗比扰乱一池春水，面对着已经醉成渣渣的世勋和金钟仁，金俊绵带着慈母一样的眼神，一手一张脸捏得好不愉快。鹿晗左边张艺兴右边金珉硕左拥右抱看似活生生一个地主老财，吴亦凡则不知道想什么就着他们的热闹独饮，都憬秀端坐正座，独掌大局一般镇着场子，然后下一秒整个人趴倒在桌子上……

黄子韬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看看，“嘟嘟哥～”

“……”

“醉了？”吴亦凡挑眉，没等黄子韬回答，就直接起身对着大家说，“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憬秀都醉了。”

这样一说金俊绵才注意到已经有人倒下了，想到经纪人的话，赶紧醒了一半的酒，招呼着大家回宿舍。离开的时候吴亦凡在后面扯韬的胳膊，韬回过头看他。

“回去的时候来我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

最近…最近总是会觉得奇怪，黄子韬低着头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凡哥…在说不出来的某一点仿佛是变了，可既然说不出来，也只是莫名的猜想吧。算了，自己本来就不适合考虑这个……

但事实再一次证明，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没事了，回到宿舍鹿晗他们几个买了啤酒炸鸡灿烈给做了小饼干又围到一起瞎闹，俊绵哥照顾了憬秀一会儿然后说要先睡，黄子韬顶着比起这屋子里的其他人不知道清醒多少倍的大脑，进了吴亦凡和金钟大的房间。

钟大还在白贤的房间飙着高音呢，吴亦凡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也没开灯，大概是在发呆吧。

韬进去的时候注意到桌子上有一个本子，棕色的皮套，挺有厚重感的。

“凡哥……”

吴亦凡听到韬的声音，马上盖上了本子，转过身子看他，“过来了？”

“嗯…哥你叫我来干什么？”不由自主的，注意力就会关注那个莫名其妙的本子。黄子韬好奇得不得了，却也不好意思说，就小心的站在原地，瞥着看。

“今天…真的很棒，哥是替你开心，说吧，想要什么礼物，哥送给你。”

“哥干什么送我礼物？”韬注意力还在本子上没挪开呢，“我今天做的是应该的啊，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就是因为做得好而已。”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

吴亦凡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一直在纠结那个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了。自己不想要黄子韬成长得太快，因为还享受着他懵懂无助的样子，但是也没办法阻止他飞快的成长，不说是这个世界改变着他们，黄子韬本身，也成长地太快了。曾经以为他能一步一步在自己的见证下越来越好，可是他向前走的速度太快，渐渐让人看不清楚。

虽然这不起什么坏事。

但是，因为这个，越来越觉得抓不住他了。这种感觉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不过哥你要是想给我奖励的话，就真心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什么问题？”

“我从来韩国开始，哥一直都很照顾我，这些我都记得的，但是…对我这么好的哥哥，在你的心里，我究竟是什么呢？对于这个，还是有点好奇的。”

“想听真心话吗？”

“当然是真心话了！”黄子韬瞪着好奇的桃花眼，等着吴亦凡的答案。东海哥给自己布置的这个任务，从一开始是专心的当成任务在完成，但是慢慢的，自己也开始在意别人的答案了，究竟全心全意和别人相处的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又是什么样的呢？关于这个…自己也很好奇。

“…当成弟弟。”

“就…当成弟弟？”下意识的反问，然后黄子韬也愣住了。这明明已经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了，自己为什么要有怀疑呢？还是…自己都觉得，这样简单的答案根本不真实？因为…凡哥对自己的好，仔细想想，也不是每个弟弟都有的待遇吧。对凡哥给的答案有疑问，自己又总结不出一个更合理的答案，黄子韬微微的低下头，觉得自己在刚刚那一秒好像是抽风了！

吴亦凡立马眼神就亮了，挑眉看着低头不语的黄子韬，“那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认为你是什么？”

黄子韬已经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了，奈何目前这个情况就是平时淡定的吴亦凡这个时候已经逗猫模式全开，盯着他看都不挪开眼神。

“……没，我就…问问。”

“要不是觉得我的答案不对，你也不会问吧？韬，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该说什么才对？”

“你说什么也要问我吗……”

“这个问题可是你开始的。”

“我不是……就是……那个…就是普通的问问，然后你普通的答答，现在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说完就想逃。

“等一下！”直接伸手给拽住，吴亦凡眯着眼睛把头也探过来，“既然话题开始了，我们就认真的结束。我们来好好的分析一下～”

“凡哥……”

“韬啊，你觉得…我说的哪里不对。说实话。”

黄子韬从来都是一个乖小孩，他凡哥让他说实话他当然就说实话了。用几乎马上要停止运转的大脑想了半天，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了……

“凡哥…弟弟的话……你不应该是有很多的弟弟吗？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我们…我们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吧。我问这个问题之前自己也想了很久，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因为没办法定位，才来问你的。弟弟的话…弟弟的话……凡哥，你对弟弟都这样吗？对弟弟都这么好？都这么温暖？都这么了解？这么照顾吗？”

“……不然呢，我该怎么对你？”吴亦凡总觉得，黄子韬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自己刚刚看的日记，翻来看看，发现密密麻麻写得全都是黄子韬的名字，然后就清清楚楚的知道，原来自己现在真的…除了他看不见别人。

黄子韬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这么问，大概被这样奇怪的凡哥影响了，气氛开始一偏不可收拾，然后什么没经过脑子的话都开始往外冒。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鼓起勇气看着离自己很近的这个男人。

“凡哥…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不太正常？”

这个问题不是从今天开始有的，却是从今天开始考虑的。今天在歌谣大赏的后台，韬去找钟大，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赞赏来着，走到拐角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停了脚步。

那边的应该是别的公司的练习生，和前辈关系不错的大概是来应援的，他们讨论着今天露了脸的S M家的新男团。

“听说这次给的资源真不错，又是一群幸运的家伙。”

“可不是，不然怎么可能还没出道就已经在歌谣大赏上有特别舞台了？”

“唉，刚才上场的那个，是真的有功夫吗？看那几下子不像是临时练的。”

“那个你不知道吗？预告已经出了，叫Tao，听说是会武术的，中国人。”

“怪不得，觉得不像是韩国人。不过…真的挺厉害的。”

“唉，你们不知道吗？他啊，好像是那个。”

“什么？”

“听我认识的S M的练习生说的，他和他们组合的那个叫Kris的，好像是一对儿，喜欢男人的。”

“真的假的？”

“随你信不信，都那么说呢。”

…… ……

黄子韬知道，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和凡哥的关系好。却从没有这样听别人说出来，当时脑子直接就空白了……

 

吴亦凡突然堵了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凡哥就把我当普通的弟弟看…也挺好，我觉得可能我想多了，所以……”

“黄子韬，你觉得我除了你，把谁当过弟弟？”吴亦凡用力挑起韬的下巴，强迫韬必须看着他，“对，绝对不是一般的弟弟，你认为我对谁都是这样吗？不是你黄子韬我cao这么多心干什么？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做非得到处散播我多余的爱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