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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道。”Charles硬着头皮否认，“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军火武器。”

 

Emma冷笑了一下，“你是后勤主管。”“孤狼军是独立单位，我并不是能管到所有后勤。”Charles解释道。Emma从文件夹里抽出两张照片放到Charles面前，是Erik送他的摩托车和送Raven的钻戒。

 

“眼熟吗？”Emma问。Charles对她摇摇头：“这是Erik送给我的礼物，我不懂这什么意思。”

 

Emma拿回照片感叹道：“这些可都不便宜啊上尉。”

 

“我相信Erik买得起。”Charles坦然地说。

 

“当然，当然。区区百来万的东西，Erik上校完全不放在眼里。”Emma看着Charles，“但是这个钻石，经过我们比对，来自之前被海盗劫持的商队。所以Charles，你看，这下问题复杂了。”

 

Charles没有说话，他的指甲都陷进了手掌中。

 

“上校私开航道走私违禁物品已经是重罪，现在看来他还有勾结海盗的嫌疑，私藏军火，打劫商队，Charles，我不得不遗憾地说，Erik似乎很早以前就在为叛变做准备。”Emma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所以，作为上校的枕边人，我必须问你，你是否知情或者参与其中。”

 

Charles手脚冰凉，之前种种联系起来，Erik的嫌疑实在太大了，可是他不信。

 

“Emma上校，你知道Erik的背景吗？”Charles问。

 

Emma没有回答。

 

Charles接着说：“你知道他的父母都在AGE惨案里被地狱火杀掉的事吗？”

 

Emma笑了一下，Charles的心一下掉到谷底，那种嘲弄的笑容。

 

“我想，你知道的我全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Emma倾身向前，“他告诉你他当过娃娃兵，对吧？”

 

Charles点点头，“后来被联盟俘虏。”

 

“喔，他这样说的。那他告诉你，他还是Shaw的接班人这件事吗？”Emma看着Charles脸色一下变得刷白，“看来你不知道，我想他也不会告诉你。Erik是Shaw千挑万选培养的接班人，而且，他不是联盟的俘虏，他是主动投降的。”

 

Emma见Charles不答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Erik当时已经是Shaw的得力助手，为了能够剿灭他，联盟差不多损失了一个团的兵力，最后才逼得他投降。你能想象吗，才17岁的孩子，指挥一支军队，战斗从不留活口。”Emma点上了一支烟，Charles因为烟雾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因为他是娃娃兵，所以联盟让他接受了心理治疗，可是你知道心理医生怎么说吗，心理医生说他思维正常并无心理疾病。”

 

“可是Shaw杀了他的父母，Shaw训练了他！”Charles急急地辩解。

 

“是啊。我们都这么想。他也这么说。”Emma叹了口气，“Charles，你不觉得Erik根本毫无人性吗？他的眼中只有杀戮和战争。”

 

Charles愣了一下，旋即又辩解道：“不，他有人性！只是你们和他不熟，他温暖，他善良，他心里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只是他是军人，他无法表达给其他人看！”

 

Emma怜悯地看着他，“你想过没，他对你有可能只是*欲？”

 

Charles懵了一下，然后愤怒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Emma上校，你这样太侮辱人了！”

 

Emma示意警卫不用管Charles，她冷静带着一丝恳切，“Charles，你和他的婚姻我很清楚，一直以来都是Erik暗中cao作，你一开始也是不接受的。你并不了解Erik，事实上我们都不了解，这次他的叛变，几乎可以确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作为你的老上级，我不是你的敌人，为了联盟的安全，你必须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这样对你，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这个时候你还对Erik抱有一丝幻想，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你会自作自受。”

 

Charles瞪大眼睛看着Emma，Emma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暗淡下来，“你们说Erik叛变了，到底有什么证据？”

 

Emma朝着玻璃墙看了一眼，Charles这才发现她的耳朵里塞着通话器，外面的人监视着他们的对话。

 

“他已经正式宣布孤狼军脱离联盟管制。”Emma遗憾地说。

 

Charles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了一下然后突然看着玻璃墙质问道：“有没有可能这只是Erik的缓兵之计，也许他作战陷入危险被地狱火围困，但是却像之前那样得不到联盟的帮助，所以只能假装投降，其实是为了保存实力？”

 

Emma苦笑了一下。

 

“Erik虽然性格恶劣，但是他为联盟立过不少战功。一个为了保护他人生命，甘愿牺牲自己的军人，你们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他会丢掉自己的尊严？Erik给我说过，他一定会杀了Shaw，他不可能向那个人投降的！绝对不可能！”Charles坚定地说，总之他不相信。

 

“Charles，你知道联盟怎么想的吗？”Emma似乎得到外面的人的提示。

 

“怎么想的？”Charles无力继续。

 

Emma分析道：“我们认为Erik投降Shaw，就像当年他投降联盟一样。可能正如你说的那样，Erik孤立无援，Erik委曲求全，这都有可能。他确实想要杀了Shaw，全宇宙都知道这件事，Shaw当然也知道，对吧？”

 

Charles突然意识到逻辑里一个巨大的漏洞，他嘴唇颤抖起来。

 

“如果他是假投降，Shaw为什么不杀了他？”Emma一针见血地问。

 

是啊，Shaw为什么不杀了他？

 

答案太明显了。

 

看着Charles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Emma不忍他继续坚持下去，“Charles，我希望你和Erik划清界限，把问题交代清楚，联盟不会放过一个叛徒，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相信你和Erik的叛变行为没有任何关系，你必须配合我证明它。”

 

Charles愣愣地看着Emma好久，审讯室安静地能够听见电子设备运行的嗡嗡声。

 

“我相信Erik，他不会做出违背誓言的事，我相信他。”Charles坚定地说。

 

Erik坐在地狱火的会议室里，面前摆放着一杯红酒，Shaw的等身全息影像静静地看着他。

 

“你打算一直这么和我说话？”Erik端起酒小酌了一口。

 

“安全第一，我的孩子。”“Shaw”站起来在房间里漫步着。

 

“我不会杀了你的，你还扣押着我的士兵对吧。”Erik站起来，他低头看着“Shaw”，十几年不见，自己长高了，Shaw看上去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Erik发现自己在怕。他习惯性地害怕着眼前这个男人。那些刻入灵魂的痛苦让他在这个男人面前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甚至是表情。Erik背着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虎口保持镇定。

 

“Shaw”伸出手碰了碰Erik的脸颊，虽然只是影像没有实质上的触碰，Erik依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又抓到你了，Magneto，你老是这么不小心。”“Shaw”重新坐下。

 

“我失策了。”Erik苦恼地回答。

 

“你啊，充其量也就是个队长。”“Shaw”轻笑着摇了摇头，Erik因为这句话阴沉了脸。

 

“我曾经那么相信你，相信你的能力，你却无情地抛弃了我。”“Shaw”惋惜地说，“我一直对你视如己出。”

 

Erik有点想笑。

 

“你准备杀了我吗？”Erik大大咧咧地问。

 

“Shaw”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怎么会杀掉我最喜欢的孩子？Magneto，你这话太伤人了。”

 

Erik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Shaw”也笑了。

 

“说吧，我到底要做什么才能保命。”Erik平静地问。

 

长官，求求你，求求你，要我们做什么才能放过我的孩子，他还小，他只有9岁，求求你求求你！父亲跪在地上拽着Shaw的裤脚哀求道，母亲紧紧地抱着小男孩，紧紧地抱着。透过缝隙，小男孩发现那个看上去十分和蔼的男人也看着自己。

 

士兵们从母亲手里抢过男孩，男人和女人并列站在一起。Shaw蹲下拿出一把枪塞在男孩手里，他温柔却不容忤逆地说：“杀了他们，我就放过你。”

 

男孩看看手里的枪，又看看前面已经吓哭了父母，再看看旁边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尸体，有大人有小孩。

 

举起枪对准父亲，母亲一下捂住了脸。然后男孩迅雷不及掩耳地调转枪口对着Shaw扣动了扳机。

 

没响。

 

男孩惊慌失措地使劲扣动扳机，还是没响。Shaw大笑着走向他，从他手里拖过手枪，打开安全栓，一抬手，枪响，母亲尖叫着父亲倒下了。

 

Shaw将发烫的枪管抵在小男孩的下巴上，“杀了你母亲，我就放过你。”

 

男孩举着枪，母亲看着他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男孩放下了枪，然后对准了自己的头。

 

不！母亲扑过来，一声枪响。母亲带着微笑倒在了男孩脚下。

 

Shaw惊喜地过来检查，男孩手中的枪管还在发烫。

 

“好小子，连眼泪都没有。”Shaw拍了拍男孩的脸颊，“带他走！”

 

“我从不想你死。最初我以为联盟杀掉了你，我为你惋惜了好久甚至暗自垂泪。”“Shaw”向后仰似乎陷入回忆，“我为什么要你死？”

 

“也许因为我想杀了你？”Erik笑道。

 

“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Shaw”冷静地说，“失去我，联盟就会对付你，我们是一体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Erik不再说话。

 

“Magneto，我需要你，我的孩子，你有一个军队要继承。迂腐无用的联盟不会明白这个宇宙需要的是强而有力的统治。他们只会相互妥协弱肉强食，他们无法带给人民真正的幸福。我可以，我们可以。”“Shaw”蛊惑道，“我们能开创一个新时代。”

 

“和整个联盟？”Erik嗤笑着，“你疯了。”

 

“你真以为联盟就是无坚不摧的？”“Shaw”笑道，“只需对一点着力，再硬的石头也会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