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第八魂器 作者:tltz1_小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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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点了点头——西弗勒斯还是难以把它和卢修斯的父亲等同起来——它轻巧地转过身,向上跃起,尾巴一甩便消失了。
“你刚才说……”斯内普无力地问,“它是……”
“返祖咒。”冠冕点点头,“我一直想知道如果主魂用这个咒会怎样。”
喂喂喂按逻辑我应该不知道你是魂器的!西弗勒斯觉得自己被打败了,“你可以自己试试。”
“没用,”冠冕轻笑了一声,“我不是个严格的斯莱特林——我是指,”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有一部分是拉文克劳。我会变成一种……怎么说……类似于玄武的东西,你知道玄武吗?长了蛇尾巴的大乌龟。”
“拉文克劳是乌龟?”
“差不多。”冠冕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能她有某种水生生物的血统。她的血统在一定程度上和斯莱特林的血统相互制衡,以至于我……”
他忽然停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西弗勒斯觉得他会忽然拔出魔杖毁掉面前的礼堂,但事实是冠冕根本没有魔杖,“我是个四不像。”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他,但他想了很久,只能说,“其实变成乌龟和变成蛇没什么区别……本质上……”
冠冕忽然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他看不懂的东西。紧接着,冠冕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
吻了他。
斯内普的脑海一片空白。
吻了他。
他慌乱地转过头,却又明白自己根本无法逃离。他就在他身后——只要他想,他随时能阻止——
但冠冕没有。
他逃开了,却有一点希望,他没有允许他逃开。
☆、蛇语
斯内普冷静下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逆天的错误。
从黑魔王面前跑了,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跑,而此时霍格沃茨的每个角落都有可能蹦出一只摄魂怪,他自己还处于接近魔力透支的状态。
……虽然说跟在冠冕身边未必比面对摄魂怪安全就是了。
斯内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于一个十二岁孩子而言这个动作绝对的呆萌,那种透过刘海传过来的热度……刘海……
面对着一头油腻腻的刘海,那家伙到底怎么吻下去的?
不要试图理解黑魔王的思维回路,斯内普警告自己,黑魔王的思维回路绝对比蛇脸疯子恐怖得多——或者说变·态得多——尤其是当这个“黑魔王”只是一部分残魂的时候,简直就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范畴。
该洗洗头了,斯内普想——好吧,他也不正常了。
仔细想想,那家伙……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奇怪的事,除了每天早上叫自己起床——魂片这种东西是不用睡觉的——上课跟在自己身边以幽灵形态替他听课——然后他就可以在大多数他根本懒得听的课堂上睡觉养精神晚上熬夜熬魔药——甚至守在他寝室外替他注意任何貌似来找麻烦的人,然后彻底捉弄一番。
仔细想想……
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他会在自己身边,无论什么时候,只有当和人吵吵闹闹,你才能遗忘孤单。
如果那个人离开……
如果……
斯内普发现他讨厌这个假设。
这很危险,就像面对着一柄你无法反抗的利刃,你却想要拥抱它。
“忘掉。”他轻声告诉他自己,“你是不是想死?”
但是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另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小声说。
“所以才害怕。”
所以才知道死亡是什么感受,那一个瞬间好像什么都可以不顾,拼尽一切地想要换一个机会,想要做一切,那一切的概念又只是反抗,却又不知道要反抗什么,只知道所有的反抗都毫无意义。
在死之前别说你不怕死,你没有资格。别说什么东西比生命重要,当你真的死了……你就未必那么想了。
不要赌自己的性命,为了任何事情都不行——那是最后的底牌,这个世界并不公平,它给汽车准备了配件,而人,没有。
西弗勒斯勉强对自己笑了笑,可是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在想的是——如果——
不可能。
他在想的是,那个人——那个魂器——喜欢他——爱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想?
当然是因为你——
他阻止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声音,用大脑封闭术把它屏蔽,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在想什么。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只不过——
他的唇角勾了起来。
他只不过——
没有什么“只不过”,西弗勒斯·斯内普,贱就是贱,说穿了就是傻,只不过因为一点点的温暖,就可以把自己的整颗心送过去。
就像他对莉莉。
或者现在他对那个魂片。
承认自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并且缺爱综合征没那么难,对不对?
他靠在墙上,无力地蹲下身。
真的,没那么难。
所以……
为什么要哭呢?
=======这个时候一定要来一道可(欠)爱(踹)的分界线=========
阿布拉克萨斯匆匆地奔驰着。奔驰——他从来没想过用这个词来形容他自己,但事实如此。
他在霍格沃茨的走道里横冲直撞,凡是碰到他的摄魂怪都化作一片金色流光,去找Lord,他只有这一个想法,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在他找到Voldemort前他遇到了汤姆,那个和Lord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坐在楼梯扶手上俯视他,眼里一片平静。
“Voldemort呢?”他问,他的语气很诡异,“说吧,我听得懂你的话。”
“我不知道。”阿布叼着日记本回答,声音模糊不清。汤姆——他应该会蛇语——但蛇语和这种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的语言有关系么?
“你说的是摄魂怪的语言。”汤姆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你没听过摄魂怪说话吧?它们会说话。”
阿布承认,这个他真没听过。
汤姆脸上的表情很奇异。他深深地看着阿布,然后耸耸肩,“身为摄魂怪的王,你居然没注意过摄魂怪会说话……”
谁要当摄魂怪的王啊!阿布感觉略萧瑟。
“对了,我告诉你个秘密吧。”汤姆似乎在笑,声音模糊不清,“你知道吗?Voldemort……他根本没有斯莱特林的血统。”
他的声音在霍格沃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在金色河流上跳跃,有如神谕。
“如果你去查,你会发现他会说英语、德语、西班牙语等十来种人类的语言,以及狗、猫、兔子等上百种动物的语言,蛇语只是一种。”汤姆咯咯地笑起来,“他是学的,趴在墙角和蛇学的,就像他学鸟叫一样——他不过是学的!”
在最孤独的时候,看着那些动物,一次一次观察,然后,学的!
什么斯莱特林的血统,从最开始就不过是个骗局,一个该消失的秘密,一个可笑的——
骗局。
他骗了所有人,骗了太久,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他缩在黑色的屋子里,听《圣经》中称为妖魔的蛇发出嘶嘶的声响,就像这世上只剩了这一个声音。
在知道自己是个巫师之前他是个基督徒,而且很虔诚,他甚至曾经相信天堂和上帝的存在,相信听话的孩子会有好运气。
现在他明白,即使有天堂,魔鬼也永远不可能触到它的门槛。
阿布用自己的前爪按了按地面。这种说法很好笑,但此时他感觉自己很暴躁。他想杀了汤姆,不管因为什么,因为他居然造谣,或者干脆就是看他不顺眼,又或者,因为他自己心底隐隐腾起的一丝希冀。
就好像Voldemort不是斯莱特林传人对他有什么好处似的。
阿布鄙视自己,然而毫无效果。他确实是这么希望的,这个想法似乎并不是突然蹿起来的,而是在漫长的时间中——在那个黑发男孩抬起头,说,“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愿意成为你的朋友”的时候,或者是红眸男子轻挑眼角看着他的时候,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啊呀呀,”一个虚弱但满是戏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救你,结果你不会是一直在暗恋主魂吧?”
暗恋……谁?
阿布很想否认,但似乎他希冀的初衷,正是可以离那个人近一点。
“喂喂喂,我也曾经答应要做你朋友啊,我也是斯莱特林正统继承人啊,你能不能别这么打击我啊阿布拉?”
“他刚说你不是斯莱特林——”
“呵,”日记本轻声笑了,“他说的准还是蛇怪说的准?”
“蛇怪?”
“……对你不知道这个。”日记本忽然觉得霍格沃茨真是个荆棘遍地怪物丛生的地方,“就是斯莱特林留下的一只小宠物,嗯,挺长寿的,现在在霍格沃茨地底下呢——看方位差不多在地底下?也可能是城堡一楼的什么地方?”
“你说……”阿布觉得自己无比虚弱,“蛇怪?公鸡蛋里癞蛤·蟆孵出的那种?”
“对对对就是那个。”
阿布看着汤姆,忽然觉得人生一片灰暗。他在一条蛇怪脑袋顶上上了七年学,现在又被摄魂怪围攻,然后他自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摄魂怪的头子,还要面对Voldemort到底是不是斯莱特林继承人这个斯莱特林们自己都懒得去深挖的问题。
……管他是不是继承人啊,反正他是他们的老大啊!继承人身份这玩意就一锦上添花的东西,不要也没事啊!反正人家会说蛇语不是吗?!
阿布首先向明白了这条,然后抬起头看着汤姆,“啾喳啾喳喳啾——”
……我恨动物叫!!!!!!
☆、金杯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站在自己卧室的房梁上。
一般而言霍格沃茨的寝室是没有房梁的,但如果你头顶上有一个什么东西砸穿了天花板掉到你身边,那你大概就可以找到深藏在天花板里的房梁,然后站上去了。
一只金杯在她脚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金质,双耳杯,赫奇帕奇纹饰,绝对是一件高X格古董,极具收藏价值,也很符合她的品味——如果把那只獾换成蛇就更好了。
然而这不能改变另一个事实。
就是在她的对面,有一个人站在另一节房梁上对她微笑。
他笑得很漂亮,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一双仿若深潭的眼睛折射着来自黑湖的悠悠的绿光,宝石般色泽,佳酿般质感。他黑色的长发披散开,柔软地垂下,整个人像是一株雪樱,淡雅出尘,温润如风。
君子如玉,水文其形。
然而,那双眼睛,那双美得让人沉醉的眼睛,特·么·的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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