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假模假样的在壁炉旁边烤着火,他心里得意极了,为他那小聪明。
斯内普重新坐在办公桌前批改着作业,他又一次无视了哈利,就好像他不在这间屋子一样。
但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阅读作业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而且很仁慈的给予了通过。也许他现在的心情比较好?这只有他本人知道。
哈利偷偷的注视着斯内普的动静,他想起个头,制造点话题出来让斯内普搭理自己,可是他越急越想不出来话题。
他磨磨蹭蹭挪到斯内普的办公桌面前,趴在书桌上,支着脑袋看着他批改作业。
斯内普又批改了几份,终于忍耐不住,放下了羽毛笔,怒气汹汹的看着哈利。
“波特!你今晚的任务就是来看我批改作业的么!”
哈利眨了眨眼睛,凑到斯内普旁边,讨好的看着他。
“教授,我只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斯内普的袖口。斯内普坐直的身体完全等同于他的身高,这就代表着他可以平视着斯内普。
斯内普其实也是佯怒,一旦哈利对他露出这个讨好的、期许的笑容时,他就没有办法再对他绷着脸了。
“哈利。”他叹了口气,放下了羽毛笔,看着他。
“你大晚上的跑到这里,就是来看看你可怜的魔药教授深夜还在批改作业的么?”
哈利的心思被斯内普猜得大差不差,但他不会就这么承认下来。他的眼珠转动了一下。
“我是来探探口风,看看你会送我什么圣诞礼物。”
斯内普有些自然的扭过头,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但哈利听出是尴尬的成分居多。
“绝对会得小毛头的喜欢。”斯内普干巴巴的说着。
就在圣诞节的前一天,邓布利多一大早就将哈利叫到了校长室。
哈利没有顾得上跟他打招呼,事实上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子正中央的金杯上。
这个金杯非常古朴,杯身上雕刻着极其精致的花纹,它的两边各有一个细长圆润的把手。他是赫尔加制造的,曾经是第一个霍格沃茨里协助家养小精灵做魔法食物运输的器皿。直到赫尔加去世前,这个金杯就一直保存在赫奇帕奇的学院里。
赫奇帕奇的后代把它一代一代传了下去。也传给了赫普兹巴·史密斯,赫奇帕奇的后代之一。她把它保存起来,并向伏地魔展示,再也没有把金杯给他的子孙看一眼。
后来,伏地魔利用家养小精灵郝琪杀了她,把金杯作为自己的另一个魂器,并交给一个他最信任的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保管。
邓布利多运用了某种手段,将它取了出来。
“很难想象,像拉文克劳的冠冕和这个赫奇帕奇的金杯这样如此精致的、具有纪念意义的瑰宝竟然被做成了邪恶的魂器。“邓布利多叹息。
“您该立即销毁它。”哈利转过身看着邓布利多。
“哈利,我只担心你会承受不住,要知道你才刚刚苏醒没有多长时间。”
哈利明白他的意思,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无须隐瞒。邓布利多一直都知道,知道所有的一切。
从他能独自拿到魔杖起,哈利就有种感觉,邓布利多掌控着一切。
“其实我试探过您,想知道您到底了解多少。但是当我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时,我就已经确定,您早就知晓了我的一切。”
哈利非常笃定,他的话有些不客气,但他的态度却是一直以来的尊敬。
“的确。”邓布利多耸了耸肩。
哈利的一忘皆空可以瞒得过斯内普,却瞒不了他。但他却选择了沉默,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能控制住事态的发展,要么就是知道异常的由来。
但,邓布利多完全掌控了这两种。哈利刚开始一直以为,邓布利多凭借他的睿智或者大局观而选择沉默,直到去年的圣诞节,他才笃定,邓布利多知道着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因为那时他收到的是邓布利多给他的格兰芬多宝剑。
这代表了一种态度,代表着极大的信任。
“你知道我不是单纯的我。所以你纵容我无视未成年的禁令,肆无忌惮的使用魔法,你可以轻而易举的要求魔法部对我放宽限令,只因为你想看到我表现出来的实力,对吗?”
“对。”邓布利多回答得非常干脆,他拍了拍哈利的肩,递给他一杯放了很多蜂蜜的柠檬茶。“你一直以来表现得从未让我失望过。”
哈利听着邓布利多的回答,他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邓布利多领着他坐到沙发上,他们都互相沉默着,尽管彼此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邓布利多观察着他旁边的这个男孩,其实他的出现完全是自己始料未及的,但他确实是出现了,这也说明了命运的走向站到了他们这边,说明最终还是他们赢取了胜利。
这个孩子还活着,那么他就不会死。
哈利也在想着这点,他们想到了一块儿。但他比邓布利多更多知道一些过程。
“所以我把所有魂器的下落告知了您。我们已经消灭了三样,而剩下的也全在掌控之中。所以,您不必再担心我是否承受的住,我们要尽快消灭所有。我能感觉到伏地魔也想拿回他的魂器,他现在急需灵魂来滋补他残缺的身体。”
“哈利,你知道我一直拖着时间的原因。我只是想再确保你能否安然无恙。我认为,既然你能活着变回现在的自己,那么是否应该有某些方法促使你安然无恙呢?”
邓布利多终于说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哈利也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了一些事情。
邓布利多认为他不会死。因为他坚信自己能够重生,就是基于上辈子存活的基础上,所以他坚信自己不会因为体内的魂器毁灭而死亡。
可是他错了,的确因为哈利身上有伏地魔的部分灵魂,哈利不死,伏地魔就有一小部分灵魂永远存在着,那么伏地魔也就死不了。因为要杀死伏地魔就要先把他寄存在别处的灵魂毁灭掉。
要想伏地魔真正死亡,就必须除掉他所有的灵魂,哈利难逃一死。但他上辈子之所以侥幸存活,更大的原因是邓布利多利用自己的牺牲,让长老魔杖真正的忠于自己。
长老魔杖是属于胜利者的,无论拿不拿到,长老魔杖只忠于打败他上任主人的人。长老魔杖开始是邓布利多的,德拉科用缴械咒打败了邓布利多,长老魔杖的主人就是德拉克的了,然后哈利三个人去马尔福庄园时哈利打败了德拉科,哈利得到了德拉科的魔杖,这时长老魔杖承认的主人就是哈利了。
所以最后伏地魔发射死咒,而长老魔杖不会杀死主人,所以魔咒反噬,伏地魔死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哈利也不会允许用邓布利多的死亡来换取战争的胜利。他一直坚信,自己重生就是来弥补过错。所以,就算结局是死亡,他也会义无反顾。
这不是大无畏精神,而是这是他必须该做的事情,这是他的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这章的时候内心是懵比的。下午和我哥去电影院看惊天魔盗团2.哈利波特的扮演者一出场我就惊呆了,惨不忍睹。这直接导致了我小说中接下来对他的印象。。无从下手,不敢下手,不忍下手。
千言万语归结为一个字。。唉!
☆、R·A·B
“您知道知道那个魔法不是吗?我母亲留给我的。”哈利拿起茶杯,摩挲着,这个话题他并不想开始,因为那里满满的都是悲伤的回忆。
“那个魔法。”邓布利多也陷入了回忆。
“当年伏地魔杀你的时候,莉莉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伏地魔的阿瓦达索命咒,同时自己也被杀死了,这样她就是施了这个魔法。这是爱的力量,它在你身上留下了痕迹,不同于你额头上的伤疤,不是看得见的痕迹,但它确确实实的存在,时时刻刻的保护着你。被一个人这样伟大的爱爱过,尽管那个人已经死了,也会给你留下一个永远的护身符。奇洛不能碰你,是因为他心里充满仇恨,贪婪和野心,把灵魂出卖给了伏地魔,他碰了一个身上有这么美好的印记的人,是会感到痛苦难忍的。”
邓布利多抬手抚摸着哈利柔软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是的,那个充满了母爱的魔法。”哈利看着玻璃杯上倒映出的自己的面孔,他透过倒影看着自己碧绿的眼睛,明亮的、深沉的。
邓布利多收回摸着哈利头发的手,然后将手轻轻放在哈利的腿上,握住了哈利放在腿上握成拳头的左手。
莉莉为了救哈利而舍去了生命。她给了哈利一个持久的保护,这个保护直到他17岁依然流淌在他的血液里。所以他断定应该用古老的魔法保护哈利,伏地魔了解这种魔法,瞧不起这种魔法,而且他一贯低估这种魔法,也正因为这样,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这是爱的魔法。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魔咒。只有最无私的爱才会带来这个效果。
“这就是我让你每年必须回女贞路4号的原因。佩妮尽管不情愿,不高兴,很勉强,很抱怨,甚至这些年来一直都苛待你,哈利,但她毕竟接纳了你。她很担心巫师的报复,因为他们一家子都只是普通人。我们任意挥一挥魔杖就可以将他们击倒。她尽管惧怕,却一直收留着你。我信任血统,佩妮是莉莉唯一尚存的亲人,此过程中,她还保存了我给你施的咒语,莉莉的牺牲使得血缘的纽带成为给你的最大保护。只要你还把有她母亲血液存在的地方称为家,在那里就不会受到伏地魔的干扰或者是伤害,因为莉莉的血液成了你的避难所。”
邓布利多解释着,哈利的成长状况他看在眼里,但他却有心无力。尽管哈利过得不好,但那里却是他能呆的最为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别无选择。
“我并没有怪您。从来没有过。所以我会存活,在与伏地魔的较量中存活。”
哈利顺着邓布利多的话说了下去,正因为邓布利多始终坚信爱的力量,所以他才不会怀疑。
“您把它销毁吧。”哈利顿了顿,“关于斯莱特林的挂坠,我想告诉你一些事,因为只有您才是最适合出面说明一切的人。”
斯莱特林的挂坠牵扯到了一个人。哈利没有见过他,但他却是小天狼星的血亲,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到目前为止,小天狼星都认为他的弟弟是个代表着邪恶势力的食死徒,但雷古勒斯却是值得敬佩的人。
他为了摧毁伏地魔的魂器,喝下□□沉入湖底。死前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交给他的家养小精灵克里切,吩咐它将其摧毁并禁止它向家人说起自己。
他的遗书中写着“我甘愿赴死,为你和别人对决的时候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他很勇敢,在伏地魔风头正盛的时候用生命去毁掉黑魔王的不朽神话。而他身边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帮手,他比任何一个凤凰社的成员都更勇敢无畏,坚韧不拔。
布莱克家族有一种执着,贝拉特里克斯用它得到权利,安多米达用它追随爱情,纳西莎用它来保护家庭,西里斯用它证明追逐自由,当他们都离开后,雷古勒斯用这股执着 ,守护了整个家族。所以他宁愿默默无闻地死去,也不愿连累家族。
他不该再被家人误会,他是伟大的人。
再见哈利时,已过了整整一年。费伦泽对哈利总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有崇拜有敬畏。
它走到哈利身边,比划了下他的个子,用它油亮的皮毛蹭了蹭哈利的手臂。
“您似乎并没有长高多少。”它又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而且您今天为何显得如此憔悴?”
它看到哈利的脸色苍白无比,就连嘴唇也是乌青的,他看起来很冷,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费伦泽。”哈利抚摸着它的马背,轻轻地梳理着它的鬃毛,他知道它的关心,“我只是最近有些累,要忙的事太多。”
马人是不亲近人类的物种,但费伦泽对哈利却十分亲密。他们往往一个眼神的交流就能彼此知道心中所想,它是敏感的,它能察觉到哈利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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