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双昭禅同人·碧水吞麟+番外 作者:青袍龙葵子
Tags:宫廷侯爵
刘禅泰然自若地从司马昭的怀里钻出来,跳落地面,平安无事,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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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司马昭吐完以后,被一阵夜风吹得眼睛迷离,头痛欲裂。他扶柱子的手一滑,眼看就要摔下台阶时,刘禅伸手,单手将他轻轻扶住。
再伸手去抚摸司马昭的额头,酒热灼人,神思悬于幽幽明明间,晕成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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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沉默了一会儿,走上前去展袖,径直投入司马昭的怀抱,脸贴在他胸口,双手揽住他的腰——
左右一时噤声,愕然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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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振奋腰力,腾地将司马昭一个翻挺,抱在自己怀里。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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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修束的小身材,抱着庞然大物慢慢转身的画面,也是美得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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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从司马昭的衣物间钻出脸,问侍女:
“请问,晋公的寝室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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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带一个温柔如水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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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边。”
侍女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掩口回过神来时,女孩子们脸上的表情难免生动。噫——
这位曾几度出入府上的贵公子因为气度优雅,又对侍女们都很和善,所以在下人中尝有好评印象;如今看到他抱着家主的模样,心情实在是难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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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道为何难以形容?
枉读史册三千卷,未知人间一个“萌”呀。
……
刘禅随着侍女们往晋公大府的西堂后走去。等到司马昭呜呜嗯嗯恢复一点意识,刘禅将他放下来,与侍卫随从们一起扶着司马昭,好歹走回了寝殿。
司马昭闷头扑倒在绒毯上,眼睛都睁不开,大口喘热气。侍女们纷纷上前为他宽衣,解下腰带佩刀,脱下弄脏的衣袍,除靴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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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金炉里焚香,铜台上点灯,将香片投入炉中,拨弄银炭催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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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
等大家陆续忙完,站在床前的刘禅突然叫住近前两位侍女。
“还烦请也为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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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脸上平静似水,坦然张开双臂——
侍女一怔,互相看看,突然会意过来,几人立刻忍住表情、彩裙纤云般围上前,为刘禅解开衣袍上的黄金扣,腰上的蟠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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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这一袭碧水长袍,除却高靴罗袜,摘出颈上佩玉,收起腰间美坠。
看这个窈窕的青年只剩单薄的白衣衫,提起白大裙,面无表情地转身登上司马昭的床,坐到司马昭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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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无法形容的)侍女们训练有素地放下帷帐与遮幕,
(无声地)抱着两人的衣物匆匆离开寝殿,由三人同时掩好寝殿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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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祝夜词实在难以编排,站在门外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个灵巧些的勉强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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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暖夜深,祝我主人与安乐公吉祥喜瑞,恬静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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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静无声。半天才幽幽响起刘禅温柔的声音:
“辛苦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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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掩口想笑,叽叽喳喳地飞快撤离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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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须臾,门内才又传来刘禅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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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果然言而有信,整整一夜都没有离开司马昭的寝宫。
自然,也没有离开过司马昭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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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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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司马昭被一丝微茫的天光唤醒。他睁开眼睛,世界的声色香味慢慢浮现,梦境顿时失去形状,溃散如烟尘。
司马昭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梦——他的心像泡在温泉之中,恍惚觉得自己被温柔对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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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一动,摸到了一缕缕柔软冰凉的丝缎。细看不是丝缎,是丝缎般的黑色长发,在床上蔓延如河流,娓娓动人,手感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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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
司马昭一怔。他突然发现自己压着一枚温暖的“枕头”。怀中有一人,暖被生香。低头细看,发现竟然是刘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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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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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什么了?
我他妈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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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昭发现自己的手搭在刘禅的腰上,腿压住刘禅的膝盖;两人同衾而卧,而他脸颊下是刘禅的臂弯,昨夕竟夜,他是枕着刘禅的手臂睡去。——难怪枕得柔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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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刘公嗣,到底……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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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拉起毯子看看,自己的下着还算整齐穿着。只是上衣已松散开来,一如往日般解衣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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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的刘公嗣微微蜷起身体,衣带腰带俱被扯松,宽懈开的衣襟下,露出一段脖子与锁骨,皮肤白皙细嫩如少年。又别有一种清艳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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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的司马昭将被子重新盖在自己和刘禅身上。索性默默欣赏了一会儿刘禅的睡脸。
刘公嗣的眉眼在睡梦中不带一点儿愁,像极“白玉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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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目沉睡时,鼻尖眉眼虽俊秀,倒也算不得天下第一佳——比如军中的小将文鸯,模样也生得极清秀;
独是这种娴花静水,淡似轻云的干净感觉,令人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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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总让人觉得与众不同,现在看久,才发现原因——
他身上没有乱世磨砺出来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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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宿命里留在心头的伤痕,在很多三国英雄身上外化清晰可见:
或是英勇怒张的虎目;或是烈焰雄心的髭须。善战者怒目豪气冲天;谋军者有修长阴柔的眉眼;权术家嘴角浮现冷笑,眉间川字浅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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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里都藏着“争夺”二字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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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刘禅身上却看不到这些;
你从他的青丝间,从他呼吸微笑里,看见的是春日庭院里的月光;夏天井水镇凉了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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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隐约可触及到的平安世界的宁静;是世外桃源的天下,农耕时忙,冬日围炉酒话。是归隐山林的一阵笛声;是炉中香烟弥漫,写一些相思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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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同生在战乱年岁,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天下纷争;
为什么他却有这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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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突然觉得,也许刘玄德和诸葛亮两人,对刘禅的期许要比世人以为的更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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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亮既然一生都在志向平定乱世,回复汉皇……
那么他们静心培养出的刘禅,就该是乱世野火烧尽后,种在荒原的第一棵玉树,静等太平岁月里郁郁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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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希望他是仁之世第一位仁主。
是人们在烽火散尽后一眼见到,就能相信岁月已经平静下来,相信未来天下不会再分裂离难的仁明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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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如今,季汉梦碎,这一颗梦的宝石落在他枕边。再没有发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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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昭回过神来,停下思绪。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决不是一个喜欢自寻伤感的人。他慢慢将手拂过刘禅的脸颊。为刘禅理平幽幽鬓丝,看他轻盈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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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此刻的梦里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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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刘禅在被司马昭抚摸时醒了。他茫茫然睁眼四顾,默默收回被枕麻的手臂,收拾自己松开的衣领,望司马昭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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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视,莫名令人心里浮现一种温暖柔和的喜悦,像狐裘的绒毛拂过脖颈,黄纸灯笼里烛火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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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让尴尬感冰雪消融。错觉“再寻常不过”“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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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公嗣……我昨晚上喝醉了………”
司马昭伸手帮刘禅揉手腕,一张嘴,突然又觉得自己笨拙起来。
“我居然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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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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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司马昭觉得窘迫感这下子可咬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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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怎么听,都好像暗示刘禅在期待什么似的;
不不不,应该说在暗示如果他没入睡,就要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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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到的葡萄,酸得张不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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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微微一笑,伸手拉住司马昭的手臂;白衣袖从他臂上退下半截,露出手腕来。
他的掌心温暖柔软,与司马昭摩挲一处时,两人仿佛久已习惯这亲昵,倒也不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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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昭公。如此这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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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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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我们躺着说会儿话吧。”
“……嗯。”
司马昭一肘托腮,在刘禅身边侧躺,另一只手无处可放,想一想,又搭回在刘禅腰间。刘禅对此的反应是自枕手臂,躺得离司马昭复近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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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相近,眼波流转。司马昭抚弄刘禅的青丝长发,只觉自己像浮荡在一池碧波春水中。一室静怡,却有无色风,吹皱他心头微澜。
室内熏着梅露丸的沉郁香味。司马昭看见自己的青枫腰带搭在刘禅的身边,刺绣的巫山云,压住刘黄金衣扣上的月宫蟾。色彩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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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素体相亲,白衣素裳,衣带相缠,同温锦被,倒也别有一种风流滋味。
一切突然没了距离。攻防消融,抹却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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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的手指兀自绕着刘禅的长发:
“公嗣。攻克成都那日,你降我后,邓艾曾问我:蜀国分明犹能一战,蜀主为何早早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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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是如何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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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歪着头,笑道:
“我说,这是你刘公嗣的气度。知道自己的器量,又知道世事之趋,所以不忍心徒劳害命死战,以仁心归降于我们。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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