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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缓慢的黎明 作者:你看我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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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陈亦度也没有过分客气,大衣外套毛衣一层层地卸下来扔在床上,及膝的靴子还费了他一点力气,刚想脱外头的裤子,手指恰好碰到一块板结了的污渍。他表情微妙地望望黄志雄,直接进了浴室。陈亦度一向爱干净,四五天不洗澡的时候从小到大这是头一遭,于是他足足洗了四十分钟,除了洗干净自己也把能洗的都洗了,拎着湿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黄志雄已经睡着了:腿搭在床边踩着地毯,脚边立着酒瓶,上半身斜斜倒在床上侧卧枕着自己的背包,好不让肩膀的伤处碰到床面,两条胳膊环抱在胸前,手掌插进腋下——这是个警觉且防备的姿势,随时可以从床上弹起来跑路似的。
    陈亦度没打算吵醒他,轻轻开了衣柜拿衣架晾衣服,但柜门刚轻轻嗒地一响黄志雄就醒了,坐起来开始脱衣服。他脱得比陈亦度彻底多了,裸着上半身,下身也只剩一件,等陈亦度把内裤衬衫袜子外裤一样样都挂在衣架上回头一看,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笑吟吟地评价道:“鞋别脱了,穿着正好是个三点式,可惜内裤不够性感。”黄志雄也没理他,抬脚把那双高帮军靴拔了下来。
    陈亦度觉得这人太不识逗,撇撇嘴滚进被子里,一时竟觉得从来没这么舒坦过,在车上坐僵了的筋骨一抻都能听见咔吧咔吧的响儿,热水澡更是把骨头缝里的寒气逼出来了多半。按说这时候应该睡一觉,但他刚才在车上眯了不到两个小时,这会儿并不困,索性拿出手机查邮件处理公司的事。奈何没有WiFi,走流量又时灵时不灵,刚折腾着把信收了,就听见有人敲门。
    门外还真是个金发蓝眼的洋妞,比他只矮多半头,连手势带英文地问他要不要吃东西,胳膊一抬胸脯就直晃悠。陈亦度笑着点头,想起还有黄志雄,又考虑了一下自己的饭量,干脆伸出四根手指,字正腔圆地说:“For four person,OK?”
    “Four?”洋妞越过他肩头往房间里很快地瞥一下,手在面前比了个挺大的圈,“That's a lot of food……”
    陈亦度点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表情相当有说服力:“We are very,very hungry,four plz。”
    浴室水声停了,黄志雄全身上下只裹着条浴巾出来,看到门口有人本能地一转,靠在陈亦度背后,贴着他的胳膊伸手出去把门关上了。劣质沐浴露的香精味道像一个绝不温柔的怀抱包围过来,陈亦度要笑不笑地扭头作势要拍他胸口。黄志雄不躲,陈亦度也并没有真拍下去,手掌凌空停在他发达的胸肌上方,指尖微微动弹了下:“唔,好身材——床上趴着去!”
    “为什么?”黄志雄觉着那手指一定是已经碰到自己了,不然没法解释那处皮肤为什么像有虫爬蚁咬。
    “上药呗。”陈亦度推开他,用纸巾垫在桌上,把消炎药的胶囊取了几个出来,拧开倒出里头的内容物,一会儿纸巾上就堆起一小摊药粉。他拿眼梢飞了一眼黄志雄,风情那是说不上的,大概表达的是“你怎么还不去趴平了”或者“老子难得好心你看着办”之类的意思。黄志雄摸摸鼻子走到床边趴好,肩头的伤口刚才见了水,有点暗红色的渗出,陈亦度擦抹干净了,把药粉倒上去,伤员皱着眉毛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呸了一口,这枕头大概很久没人动过,蹭了他满脸浮灰。
    “要不要我再帮把手,”陈亦度起身,床垫里的弹簧吱嘎响了两声,黄志雄侧脸盯着浴袍下头露出来的小腿肚,眉头皱得更深,在额间写下个小小的川字。然后穿着浴袍的那个转过来,手里掂着卷纱布,左边嘴角挑起来,一个带点坏的笑:“帮你……把伤口包上。”
    第10章   大黄是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并没有(什么还没有!)起色心陈亦度给纱布末端打结打到一半,听见外头走廊里有吱吱扭扭的响动,还有瓷器之间碰撞出的细碎声音。他赶紧把结系上往门口走:“这么快!诶,今天终于能吃顿正经饭了。”黄志雄腰上的浴巾松脱了大半,露出结实有力的腰线和一点点臀大肌,手插到枕头下面,黑眼睛沉沉地瞅向陈亦度:“你去开门,如果不对劲立刻蹲下。”
    事实证明黄志雄是神经过敏,外头并没有一整队特种兵等着突突他们,而是四人份的餐点,带轮子的小桌上摆得满满的,大概是把冰箱里像样些的东西都搬了出来。陈亦度把桌子推进来的路上就迫不及待地舀了勺牛奶荞麦粥放进嘴里,挺惊喜地招呼黄志雄:“热的!天天不是酒就是雪,我都快冻出胃疼了!”
    两个人埋头大吃,至于吃相是顾不上了。单面煎的太阳蛋不大,将凝未凝的蛋黄上头雀斑似的稀稀落落撒着些胡椒和盐,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去找煎得老一点儿熟一点儿的,叉子几乎同时戳进同一个煎蛋里。黄志雄左手已经拿了面包在果酱里蘸,干脆放弃煎蛋改去进攻还在咝咝作响的香肠,一口咬了多半根,腮上的肌肉跟着咀嚼的动作上下滚动。陈亦度已经把煎蛋囫囵塞进嘴里,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噎得抻着脖子大口喝粥。他正两手捧着碗,全神贯注地垂下睫毛往碗里看,享受温热甜香的稠粥滑进胃里那份舒坦,冷不丁碗被夺了走,黄志雄分了一半的香肠火腿高高堆在他面前:“先吃肉。”
    食物的份量其实很慷慨,但他们吃到盘光碗净也就用了二十分钟,连放香肠那只盘子里汪着的油两人都用面包擦着吞下肚去。陈亦度感觉吃了这辈子最好的一餐早饭,捧着胃倒回床上,闭着眼睛往枕头的方向蹭过去,浴袍下摆动作略微大些就散开条缝隙,从黄志雄的角度刚好能看进衣摆里头。膝盖往上一点的皮肉还是恰到好处的浅麦色,到了大腿根就变得更浅了些,可能是刚才洗澡的时候下手重了,靠近腹股沟的内侧还若隐若现留着几个红色的指头印子,边上似乎露出点黑色的毛发——黄志雄想起那个瞬间的手感,热的,硬的,又带一点点柔软,然后喷发出来。也许不过是他的错觉,也许不是。即便是真的,他又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
    黄志雄略微僵硬地把头转回正前方,裹紧浴巾把那张桌子推回门口去,顺手拎了一只盘子竖起来倚在门板上。这样如果有人要进来,至少也有比较明显的响动,盘子磕在地板上那一声足够他惊醒的了。他打定主意不往陈亦度身上看,目不斜视躺回自己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计算前队友的行程。昨天晚上那场伏击打得很漂亮,应该不会减员,如果没有人倒霉到被流弹打中要害的话。这个镇子又离交火地点这么近,想来他们不会冒着被当地武装缠上的危险在此停留,换做是自己的话,搞一辆车连夜出发是最好的选择。在黄志雄事前接到的命令里,只有同时具备几个条件的城市才会被作为破坏的目标,比如至少有两条重要公路交汇,地形地貌具有战略意义,或者人口超过十万的,这小镇显然一条都不满足,他们——他和陈亦度——呆在这里应该暂时是安全的,最好等两三天,等肩伤好一点再走。他轻轻摸了下肩膀上的纱布,尽量冷静地回想起受伤当天的情景,确定对他下手大概也是命令,除了他之外的队员都清楚。所以有人负责吸引他的注意力,有人负责在身后给他一下子,不求致命,只要能让他昏迷几个小时,剩下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低温和大雪,幸运的是陈亦度当时恰好出现在那里。
    现在陈亦度在离他一米远的另外一张床上睡着了,呼吸缓慢平静。屋里暖气很旺,陈亦度只扯了个被子角说不上是盖着还是搂着的抱在怀里,眼睛下面有挺明显的黑眼圈。这是这几天以来他们距离最远的一次,在车上的时候他抬手就能碰到这个人,膝盖或是大腿,肩膀或是……黄志雄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又去看他了。那双抓着被角的手没有枪茧刀疤,和他自己的截然不同,然而也是这双手,在挖出弹片的时候毫无颤抖,镇定得不像平民,调戏起人来又这么驾轻就熟,摸过无数个胸膛似的。
    他们并非来自同一个世界,这个表达方式很俗套,但再恰当不过。陈亦度有一张从不曾缺少什么的、娇生惯养的小面孔,睡着了之后格外明显,好像连梦境都是心想事成的,虽然他知道如果有必要的话陈亦度也吃得下苦,并不抱怨。黄志雄长长吐了一口气,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想着想着又想到陈亦度身上,伸手去摸床边的酒瓶子。从伊拉克回来之后他就需要喝很多酒才能睡着了,每次出任务的时候才会控制自己滴酒不沾,但现在他也没有什么任务必须完成不可,所以管他呢。
    这时陈亦度闭着眼睛开口,语气还是很欠:“别喝了,酒腻子的手都哆嗦得厉害,和中风后遗症似的。”
    “你没睡?”
    陈亦度噗噗笑了两声,扯着被子把自己卷进去,眼睛明亮又狡黠:“吃也吃饱了,现在也挺暖和,你就不打算想点别的?”
    黄志雄装着听不懂,随手一指暖气边晾着的衣物:“我正在想内裤什么时候干,省得你遛鸟。”
    “憋了好几天还不许它放放风?”陈亦度接着乐,笑纹如鸦爪,“不是我说,老黄,这好几天了我就没看你笑过,弄得我这个心啊,特别忐忑,老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欠了你的钱。老黄,你看咱们这都生死之交了……笑一个呗?”
    黄志雄发现自己真是很久没笑了,勉强扯了扯嘴角,陈亦度摇头叹气:“你这一笑啊还不如不笑,狼外婆似的。”
    “事儿真多。”黄志雄扯下陈亦度那条骚包的低腰子弹头往他脸上扔过去,“穿上再睡,这被子不一定干净。”
    陈亦度啧了一声,大马金刀地岔开腿当着他的面儿穿上,裤腰低得什么都快露出来了。黄志雄看了两眼,未能免俗地有点骄傲,一转念又觉得自己幼稚得可以。
    这回他笑出来了,眼角纹路比陈亦度还深——是风霜,是岁月,是所有离开烈酒就无法入睡的夜晚。
    
    第11章   打不过就只能乖乖躺平
    
    黄志雄断断续续地睡到下午四点多,每过个把小时左右就从噩梦里挣扎着醒一回,梦里是硝烟和血,战友和火光,还有各种各样的尸体。他不怕这个,再残酷些的现实也都见过了,就是觉得烦,连睡觉都没有半刻清净消停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陈亦度的睡眠质量比他好得多,在床中间把自己卷成个一动不动的大号蚕茧,要不是黄志雄叫他估计能一直睡到明天早上。
    他们十分钟以后换好了衣服,陈亦度的衬衫袖口还略微有点湿,不过也能凑合穿了。前台已经换成那个胸脯颇为壮观的金发妹子,看向陈亦度的眼神火辣辣的,黄志雄揉了揉鼻子,低声说:“早上那大妈说的是可以帮你清洗大衣,不是介绍女儿。”
    陈亦度横了他一眼。
    黄志雄打算去买点子弹,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通常这两样都可以在酒馆里解决得差不多,而且还可以捎带上晚饭。镇子里只有一家酒馆,所以伏特加里难免会兑点水,不过红菜汤和填馅烤鱼都很不错。陈亦度三道菜的晚饭还没吃完,黄志雄已经靠着酒量和几个膀大腰圆的当地人称兄道弟了,等该买的都买到手,黄志雄也喝得有六七分醉,陈亦度架着他回旅馆去。路上被冷风一吹,酒劲好像下去了点,黄志雄试图自己走,又被陈亦度轻轻在脸上拍了一巴掌:“不逞强会死啊?”黄志雄晕乎乎地答他:“大,大概吧。”
    酒醉之后感觉变得迟钝抽离,黄志雄知道有人架着他,有人把他丢到床上,但胳膊腿不太听使唤,掺水的伏特加又让他头疼得要命。他抵抗不住胃里阵阵翻涌,吐得一塌糊涂——在他自己的床上。陈亦度没办法,把脏床单丢到门外,回头一看黄志雄已经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要洗澡,赶紧也跟着进去,哄着醉鬼坐在马桶上给草草冲了冲,又给架出来放在自己床上。
    黄志雄醉眼乜斜着去拉他的手,劲儿大得像老虎钳子,嘴唇张开又合上,再张开,半天没说出话来。把小男孩灌醉了再带回家过夜的事以前陈亦度没少干,一看这状态就知道到位了,血哗地冲进大脑——或者应该说是下身——几乎是立刻决定要睡了他。
    所有以前的性经验这时都他妈索然无味,想到要让这么冷漠强悍的人在自己身下打开、屈服、呻吟、高潮,陈亦度感觉到两腿之间那个玩意儿前所未有的兴奋,硬得像十几岁第一次看毛片似的。他俯身去吻黄志雄的脸颊,手指沿着他膝盖一路拂上去,带点粗鲁地捞起黄志雄还没*起的器官抓了一把。黄志雄捂着眼睛哼了两声,鼻音很重,发黏,陈亦度笑着亲他嘴唇,逗他:“都喝成这样了还能不能硬啊?”黄志雄挺着腰往陈亦度手心里蹭,含糊不清地说:“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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