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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缓慢的黎明 作者:你看我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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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等到化工厂真炸开的时候黄志雄的心里反而静下来,默默戴上了夜视镜。上午他就知道那里一定是首要目标,对方只有四个人,力量不可能太分散,为了原料运输方便化工厂的厂区几乎紧挨着油气管道,几块C4就足够引起混乱骚动的了,还可以一箭双雕把管道也破坏。他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他们任务完成放松警惕离开这里的那刻。
    爆炸过去了十分钟,城区方向已经燃起冲天大火,两辆车一前一后飞速驶来,车身轮廓在遥遥的火光中看得一清二楚。前车的天窗是打开的,有个人从车里钻出半个身子,在车顶架起轻机枪往后车扫射,而后车……那是陈亦度的车。黄志雄扯掉夜视镜骂了个cao,端起枪就是一梭子扫射,没打油箱没打轮胎,先照着车顶的机枪手扫了过去。
    一个弹匣打完,机枪手似乎是受了伤,缩回车里去,对着黄志雄这边的车窗开了,枪声再响。黄志雄原地打了个滚,滚到门柱后面,子弹高速划破空气嗤嗤有声,打在大理石上溅起一溜火星,他像完全不在意似的快速换了个新弹匣,借着门柱的掩护探出半张脸张望了下。
    陈亦度的车似乎是失去了控制,画着S型撞在前车车尾,两车本来速度就都不慢,一撞之下双双失控滑出路面,陈亦度那辆冲进陵园的树篱里卡住了,前面那辆车子打着转往陵园大门的方向冲来。黄志雄不闪不避,站在原地抱着枪托准准一个点射打爆了左前侧的轮胎,车子剧烈颠簸中仍在不断向外吐出火舌,跳弹打在黄志雄脚边的雪地上,溅起一蓬蓬的雪粒子。他弯腰抄起燃烧瓶,擦燃了打火机点着瓶口垂下来的布条,朝大开的车窗里扔去,没等落进车里就被子弹打碎了,砰地爆开,在雪地上烧起来。黄志雄顾不上看一眼陈亦度那边怎么样了,把剩下的几个燃烧瓶都拎在手里躲到了门柱背后,在车里坐以待毙不是第二伞兵团的风格,掉以轻心也不是——野兽垂死挣扎的时候有多危险他是知道的,人和野兽本来也就没有多少区别。
    车轮在雪地上打着滑地碾上了他原打算用来掩护自己的简易地雷,子弹向上射破了第二个轮胎,轮毂就势陷进浅坑里空转,车子往前滑动的势头刚略微滞住,车门里立刻跃出来三个人。黄志雄明白刚才那一梭子下去机枪手不死也是重伤,点了第二个燃烧瓶,刚要扔就听到狙击手吃痛的闷哼声——跳下车的时候他为了减缓冲击力在雪地里滚了两圈,刚好滚到最后一个雷上,子弹射进了大腿。黄志雄毫不犹豫把燃烧瓶丢到狙击手身边,混着糖的汽油粘附力更强,火焰轰地一声把狙击手整个上半身都包裹进去烧成人型火炬,他只惨叫出半声就无法再说话,徒劳地在雪地里不断打着滚,越滚动作越小,最后变成四肢无意识地抽搐,眼见是活不成了。
    黄志雄抹了把就要流进眼里的汗水,感觉心跳反而平静下来。他重新换上全满的弹夹,屏住呼吸掩进火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一个点射把他们的车油箱打穿,紧接着扔出最后两个燃烧瓶,在车子爆炸之前猫腰顺着树篱后的空隙往陈亦度的方向摸过去。
    其实这时候应该一鼓作气把剩下那两个人干掉再说其他,而且现在那辆车等于是最明显的靶子,但他还是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驾驶室车门开着,车里没有人,也没有血,陈亦度应该是没事,他——
    离他很近的树林里咔嚓响了一声,有人在里面,还踩断了地上的树枝。黄志雄躲到车门后头才反应过来,那只可能是陈亦度,他那些前队友只要不是被打断了腿就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陈亦度果然就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眼睛在汽车爆炸的火光里亮闪闪的:“我好像来早了一点?”
    黄志雄扑过去把他按倒了,一颗子弹贴着他们的后背擦过去,陈亦度明白是自己刚才那句话暴露了目标,挺抱歉地拍拍黄志雄手背示意他注意自己,然后做了两个手势。先是指指自己胸口又单手轻轻掐了一下自己脖子,然后指了下黄志雄,手掌环成圈状在眼前晃了一下。这是常见的军用手语,意思是我充当诱饵,你去狙击他们。黄志雄坚决摇头,陈亦度无声地瞪他一眼,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排伸直,横放在自己另一条手臂上,那意思是“我才是指挥官”。黄志雄几乎笑出声来,摸摸他的头指向他们那辆命运多舛的车,手腕一动做了个拧钥匙的动作,陈亦度会意溜过去打着了车一溜歪斜地往公路上开,果然树丛里有人开了枪,交叉扫射,在车身上打出渔网似的密集弹孔。黄志雄咬着牙对着那处狠狠扣下扳机,弹匣打空马上再换个满的,任枪托的后座力一次一次冲在胸腹上,像被什么人反复地殴打同一个地方。
    陈亦度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他身边来,抬手压低枪口:“好了,再打下去别说活口,连全尸都没有了。”
    黄志雄转过来直视着他:“我们之间能不能坦诚一点?”
    
    第16章  刨根问底这事容易玩儿脱
    
    本来应该是冷的。
    大概是扫射打中了什么管路,车里的空调嗡嗡了两声就沉默下去。即使空调没坏也不管用,弹孔太多了,四面八方地透着风,吹过那些翻卷的铁皮的时候空气被撕裂了发出呜呜的声音,听着像有人在压抑地哭。
    但其实又不是那么冷。
    后排座位被子弹打得裂开,摇摇欲坠,干脆被黄志雄扯下来丢到雪地上,整个后排连着后备箱的空间刚好够一个成年男人——比方说像陈亦度这么高的——蜷着腿躺下。他把陈亦度推进车里去,半敞着车门就不由分说地剥他衣服,陈亦度牙齿咬住嘴唇轻轻地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搂着黄志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诶……你不去看看有没有活口了?”
    黄志雄啃咬着他的脸颊和鼻尖,并腾不出嘴说话,手已经直接插进他裤子里头,掌心包住半勃的*物粗野地揉搓,几下就摸得陈亦度哼喘起来,头一偏对准黄志雄的嘴唇吻上去。两个人顾不得他们还在路边,顾不得这是深更半夜的陵园,顾不得还有几具新鲜的尸体就在不远处,唇舌交缠在一处吸吮着吞吃对方的津液。用一场*爱能不能忘记远处的大火、被他打死的队友和被人出卖背叛的困惑与愤怒,黄志雄并不知道,他的本意也不是这个,陈亦度身上的谜团太多,需要坦诚深入,一再追索。
    不着寸缕的陈亦度在雪地反光中是暗沉的白色,像刚从山岩里炸出来的玉,肋骨胯骨支棱着,是来不及雕琢的棱角。另外还有些地方则是湿红的:嘴唇,*器,臀缝间那个现在还紧缩着的入口——黄志雄往掌心里吐了口唾沫,伸手下去抹在那一片,润滑就在前排的手套箱里,他连去拿润滑剂的几秒都等不及。
    “cao,你别……”陈亦度小口小口吸着气,唾沫根本不顶事,手指等于是硬挤进去的,四处潦草地按压,又碰不到关键的地方。黄志雄压住他沉沉喘息,身上的衣服只剩一件黑色背心,下摆被*起的*茎挑起来点,肩膀处的肌肉坚实地鼓着,至少用来抓住一条笔直又偏瘦的腿毫无问题,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陈亦度的膝盖瘦得能看见韧带在皮肤下头怎么发力,黄志雄就对着那块算得上玲珑的骨头啃咬下去,牙齿磕进皮肤,在咬破皮肤之前变成火热濡湿的吻,他发现膝盖居然也可以是敏感的,陈亦度不自觉地向上挺着腰。黄志雄用力捏住他已经湿润的顶端,那张小面孔上颤抖着露出让他疯狂的表情:混合着欢愉、羞耻、压抑、需索,徘徊在享乐和清醒之间。
    黄志雄捏着他的大腿向两边扯开,沉腰顶上刚才还在吸吮着自己手指的入口,缓慢坚决地挤进去。陈亦度呜咽着推拒,穴肉却迫不及待地含他绞他,要把粗热的*棒吞到身体里更深的地方,然而他进了一半——最多一半——就停下来,磨着牙问陈亦度:“你到底是谁?”
    “我们睡了好几次……嗯……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口被**撑开胀得难受,内里又空虚得要命,陈亦度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伸手下去胡乱撸着自己的*器,呻吟得勾人至极,眼尾挑上去,带点挑衅地看着黄志雄,“我是……是你救命恩……嗯啊……”
    黄志雄振腰猛地cao到最里头,没说完的话被顶成破碎的喘息和呜咽。他伸手去抓黄志雄的肩膀,没等抓住就迎来下一波的横冲直撞,顶在肠壁里像记逃不开的闷拳,扯得心肝脾胃肾一起颤栗,然后快感在疼痛胀满中生出来,又轻而易举地惑住神智,让他近乎放荡地扭着腰,把自己往那根大家伙上送。
    “陈亦度,跟我说实话,”黄志雄像只饿兽般咬他锁骨,咬他下巴,咬完又伸了舌尖细细地舔,*插的动作毫无预兆地再次停下,肠肉满怀期待却裹了个空。“你在哪儿打过枪?”
    据说克格勃里有专门受过调教的性间谍,男的叫乌鸦女的叫燕子,肉体就是他们征服目标的武器,换取情报的资本。黄志雄不知道国内有没有类似的人,然而陈亦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让他上了瘾,而他却根本看不透这个人身后的水有多深。还有种最坏的可能——陈亦度会是故意来接近自己的吗?他捏着陈亦度下巴哄诱他:“告诉我,在哪儿打过枪?”
    “靶场……我,我有家射击俱乐部……”陈亦度睫毛都在发抖,长腿缠在黄志雄腰上往自己这边扣,“你别停……啊!”
    黄志雄只给了他一下舒服的,在自己也爽得意乱情迷之前再次停下来,“手语呢?和谁学的?”
    陈亦度眼里水汽弥漫,竟然是个十分委屈的模样,喘息里若有若无的抽噎听得黄志雄都他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他摩挲着陈亦度夹在两个人小腹中间的*茎,食指摁住湿淋淋的铃口抠弄:“别瞒我……”
    陈亦度后脑勺重重撞上车底,眼神里被情欲煎熬的渴求退潮不见,代之以完全可以上谈判桌的冷静,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情绪:“老黄,这算什么?我是当初不该救你还是今天不该开车跟着他们?你的事我多问过一句吗?”他深呼吸一口气,腿从黄志雄腰上松开,嘴角三分讥诮三分无奈地挂上个笑:“没问题,我告诉你,射击俱乐部里有个教官,退役军人,据说以前是特种部队出身,我这点半吊子的东西都是和他学的。”
    黄志雄有点不知怎么收场,低头又要去亲他的嘴唇,被陈亦度推开了:“还有句话——这种事总要两厢情愿的,听清楚了黄志雄,我不愿意让你cao我,把你那东西拿出去。”
    “——没门。”黄志雄单手抓住陈亦度的两只手腕按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下身疯狂抽送,身下的车子都跟着动作不停摇晃。陈亦度闭着眼睛,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再出声,只有脸颊眼角越来越红。黄志雄顶着他前列腺重重地碾,像解释又像宣示主权似的在他耳边喘息着说:“你怪我疑心重也没关系,我只问这一次……你已经说了,不管是真是假,我再不问了……最多……”他感觉到陈亦度的*茎抽动着射在两个人的小腹上,又狠命抽了几回才射在里面,紧接着拔出来换了手指进去继续不停地挤压揉捻前列腺,弄得陈亦度终于受不了再次呻吟出来,似哭似叫地求饶。黄志雄盯着高潮后陈亦度狼藉不堪的下身,低头在他软下去的*器顶端舔吻一下:“最多我把命还给你就是了。”
    陈亦度的呻吟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马上又被黄志雄拖进更深的沉沦中去,来不及想什么叫做“把命还给你”。
    
    第17章   爱情的开始是怜悯还是拯救
    
    黄志雄终于、终于结束之后,陈亦度安静地把衣服穿了回去,安静得让黄志雄心里发毛,压着嗓子贴过去抱他:“其实我该说谢谢你的。”
    陈亦度挺平常地笑笑,向他伸出手来:“不用谢——你那把刀借我用用。”
    黄志雄二话不说就掏出不离身的军刀递给他,心里略微有点忐忑,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意思,是要捅自己一刀呢,还是别的。男人最害怕的事儿大概都一样,交出军刀的时候他觉得腿间凉飕飕的,但陈亦度拎着刀并未多看他一眼,只是细细把大衣上那些形迹可疑的白色半凝污渍沾到的貂毛割掉了,再把刀递回给黄志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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