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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鷇梦]逆镜 作者:晦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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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霹雳

  那一瞬间,一页书直接呆了一瞬,随即抓了那娃娃捧在掌心,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只远远的飘回高八度的声音道:“此子甚有佛缘,吾带回去教化,请。”
  留下鷇音子呆呆地立在那里,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之九
 
  之九
  “吾之路,都是自己选择。”
  正法天鉴内白濛遍布,已躲入其中数日的三馀不疾不徐地摇着白羽扇,思量着方才听到的话,却并没注意到身后缓步而来之人。
  “还不打算回去么。”
  三馀转过身,但见白濛之中,一白衣老者轻捋雪须,站在自己身后。
  “此人是否值得你信,不妨自己去问如何。”
  “嗯——多谢。”三馀说罢,化光而出。
  尚未站稳之际,就听一声音冷然道,“你终于肯出来了吗。”
  “如果你希望吾继续回正法天鉴里面,吾会如你所愿。”嘴上这么说着,三馀却是走向鷇音子坐着的乾石,很干脆地坐在了他旁边。
  “哦——看来你和正法天鉴所化之书灵相谈甚欢,已经乐不思蜀了么。”感觉到这人在自己身边落座,鷇音子仍旧闭目端坐,并没有看他,心里却是有如清风拂水,闲适自然,却又涟漪层层。
  自那日争吵之后,偶然下山归来,就不见了三馀踪影。窥得阵法未变,方知那人应是还在罗浮山内。此地唯一一个可以藏人,而又能让自己一眼看不见的地方,就只有正法天鉴内部了。这种孩子一般赌气的藏猫猫,让鷇音子顿时失笑,倒是想着如此这般清静清静,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自己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三馀能够理解,那,也许也不错。
  就在送走了地狱变又□□了妖尼姑,这么“清静”地过了两天后,鷇音子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起来。是说这人好歹也是本体素还真的化身之一,论智商论情商,都该不属凡品才是,一个问题一个矛盾,至于思考这么久么?人还躲在正法天鉴里不肯出来,让自己有怒无处泄,有火无处发,好不郁闷。
  于是在不知围着正法天鉴走了几个来回,就在乾地那一圈草皮被踏得差那么一丝啦就要秃掉的时候,鷇音子终于下定决心,化光窜入正法天鉴,怒气冲冲地打算去找那白衣白胡子老头要人。那气势,绝对不输当初时间城一探的声威。
  但是,能和圣魔元史相提并论的正法天鉴岂是如此好惹。正所谓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无论是三馀,还是暂拟定怒火发泄对象的书灵老头,愣是连个头发丝也没能瞧着,任鷇音子在正法天鉴里如何发威示强,所发出的气劲都好似泥牛入海,有去无回。周围事物,依旧只有那一片白濛,缈渺乎如坠十里云障。这明摆着的被吃闭门羹的滋味,让鷇音子的怒气得到了火上浇油的加成效果。
  无奈只得出来再等。只是这憋了一肚子的火,就在这等待中慢慢酝酿,然后渐渐的发酵了。于是原先怒火攻心,现在变相地成了另一种赌气——吾倒是要看看你三馀无梦生什么时候肯出来。
  因此,在感应到正法天鉴内化出了什么的时候,鷇音子端坐乾石,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就那么一句话,冷冰冰酸溜溜地招呼了过去。
  “非也,直到方才,吾才见了他一面而已。”三馀依旧摇着扇子,送来的凉风拂在鷇音子面上,倒是也舒适。
  “哦?难得有他不待见的访客。”言外之意,你是被赶出来的吧。话甫出口,鷇音子顿时觉得甚是舒畅,胸中那已经变调的怒气也消了三分。
  “哎呀呀,有些事情,说破,就无意思咯。”三馀顿了顿轻摇的扇子,不置可否,却是语中别有他意。
  “哼,再次归来,是有何指教。”突然反映过来,自己不就是吃了闭门羹的么……于是只得立刻转换话题。
  “煮茶论英雄如何。”
  “哦——?不如改煮酒如何。”
  “耶,饮酒误事。”
  “嗯——想来一页书前辈也曾和阎达煮酒论阴阳,再说你吾也无他事可误。”
  鷇音子这才睁开眸子,一挥拂尘,面前石桌现,两只圆石凳已是摆好,桌上小炉煨着壶酒,两只瓷杯对面而置。
  再观三馀,那一脸“事情怎会变成如此”的表情让鷇音子心情大好,于是假装没看到三馀的窘相,鷇音子起身便坐在了石桌一边,抬眼瞧着已然僵在乾石上的三馀,那眼神分明是在说:
  有本事你过来。
  “真要如此?”
  “难道连丢掉性命都不怕的三馀无梦生,会怕区区一壶小酒,看来是吾高估你了。”说罢做出起身的动作,便是挥了拂尘要收拾的模样。
  就见三馀突然一跃而起,直接坐在了鷇音子对面的石凳上。
  鷇音子看了,也在自己的石凳上落座,开口道,“一杯酒,一个问题,如何。”
  就在发现前面有个更大的坑等着自己跳的时候,三馀便有了一种自掘坟墓的认知,天下还有比这更冤,更悲哀的吗?不幸的是随后他发现了,他这跳的真不是一个普通的坑,居然还是一个火坑。
  “这酒难道是——”
  “是前几日让前辈喝下的那种酒,这一壶是九天神露。”说罢一挥衣袖,桌上现出另外两只同样花色的酒壶来,“那两壶分别是人海沉浮和地动山摇,怎样?”
  “无怎样,一杯酒换一个问题,不可作假。”三馀突然来了神气,掷地有声地道。
  “当然。”
  就见三馀拿起了小炉上隔水温热的酒壶,开始给鷇音子和自己面前的酒杯添满,随后端起酒杯的时候就开始暗运元功,打算一阻即将到来的酒气攻心。但不料以石桌为媒介,传来一道气劲,使得三馀被迫回手翻扇,将运了一半的元功化做气劲导入石桌,却同时又有另一道柔劲在他腕处一卷,右手的酒杯直接被推上唇边,琼浆入肚。
  而卷了自己手腕的,正是鷇音子的拂尘。
  “你——”
  “耶,曾经有人留书森罗殿言,信者,人立之根本也。”鷇音子一派好整以暇,端坐在三馀对面,悠哉地说道。
  素还真一杯倒的名声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的,身为本体的正常化体,三馀很不幸地继承了素还真的这一优良根基,眼下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那好,吾已饮下一杯,吾要问你,既然你是在与圣魔元史做对,为何又要百般阻挠小四。”
  “你可知若是四智武童再不回时间城,一旦逼到极限,这一魂,将永世被拘虚无,吾是不愿此事发生。”
  “哦?”心神稍一恍惚,随即又问,“那你从一开始,就是秉持这种想法行事的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的范畴了。”
  “哼。”已经有些视物重影的三馀端起酒杯,晃悠了两下,才将杯口对准还在小炉上的酒壶口,却是不动了,歪了下脑袋瞪着那酒壶,好似在思考为什么酒壶不会自己倾过来给自己倒酒。
  鷇音子看在眼里,扬了下眉角,憋笑憋得辛苦,却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提起酒壶,替三馀斟了酒。
  三馀拎起酒杯,随即站起身,竟是越过石桌递到鷇音子面前,带来一丝酒香,“你不饮么。”
  “吾并无欲问你之事。”
  “耶——喝了就有了。”说罢竟是把酒杯送到鷇音子唇边准备强灌下去。
  鷇音子提手一扬,以太极推手把眼前的酒杯绕了开去,顺势又要往三馀嘴边送。三馀岂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右手羽扇掩唇,再一翻扇,酒杯脱手,三馀空出一手制住鷇音子欲夺杯之手,又羽扇扬空,稳稳端了那酒杯在扇上。
  “如此美酒佳酿,三馀怎能一人独享,鷇兄不尝实在可惜。”
  鷇兄?
  鷇音子挑起嘴角,看了三馀面颊上的两片淡粉,扬了扬眉道,“你醉了。”
  语罢,鷇音子起身,掌化太极,一指点了那酒杯脱出羽扇,三馀立刻起手拦阻,两人虽都未催动内力,但招来招往之间也都不曾留手,转瞬拆招百余,却是那酒杯一直就在空中被二人夺来夺去,未曾落地。
  眼见夺酒杯无望,三馀直接转移了目标,驱身要去夺小炉上的酒壶,却是鷇音子比他更快了一步,瞬移到三馀身后,揽手抢过空中的酒杯,又顺势速转,脚下横扫,断了三馀向酒壶奔去的势头,鷇音子拿酒杯的手刚好趁机到位,摁住三馀锁骨处,把三馀从身后圈在了怀里限制住。
  “你醉了,还要饮么。”
  鷇音子不含感情的声线从上方传来,却是三馀瞬间没了动作,然后慢慢转过头来瞧着他。
  方才过招,已是进一步催化酒气在体内运转,此刻的三馀面色流霞,一双暗红的眸子蕴着水汽,盈盈浮光,初云藏月,却是明澈地倒映着鷇音子的影,然后,眉眼轻弯,薄唇微挑,竟是,笑了。
  鷇音子一愣,手下一松,不料眼前人抓准时机,一低头,将膈在自己锁骨处的酒杯咬在齿间带起,再一仰首,头枕在鷇音子肩上,酒杯中的酒也下了肚。
  “你真是——”无可救药,鷇音子把最后四个字吞了下去,无奈摇头,伸出空着的手把三馀嘴里的酒杯夺了下来,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回答吾的问题。”三馀枕着鷇音子的肩,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倾在了鷇音子身上,眸子也闭了起来。
  “是也不是。”说罢,打横抱起三馀,启开一鼎。
  “为何——”三馀迷迷糊糊地窝在鷇音子怀里蹭了蹭,声音微弱地道,“为何又不是。”
  “因为,你从不信任吾。”鷇音子说着,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恼事一般,顺手在三馀胳膊上掐了一下。
  因为你从不信任吾,所以吾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如此答案,才是你三馀心中的标准答案。而吾,不过是要给你一个你认为正确的答案而已。
  却不料大概是已经醉得糊涂,三馀并没有感觉到疼,也似乎把鷇音子的解释领略出了另一番意味,因而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
  “看来你这株以圣魔元史为土壤的种子,长成的大树倒也还会阴凉人世的嘛。”
  你现在才知道?
  鷇音子瞧着闭目的三馀,无可奈何地撇撇嘴,然后跳入鼎中。
  鼎中是另一番洞天,一床一桌,以及竹椅一张,再其他的,便是置放丹药的柜子,还有一排排的书架。
  安置了三馀在床上躺好,掩好被子,刚转身要走人,却被被子底下伸出来的手给拽住了,或许是喝醉酒的人已经没有了轻重的概念,一拽之下,鷇音子整个人重心不稳,便要往床上倒过去,急急伸了手撑在床上,免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说也不算轻巧的重量,直接砸到三馀身上去。
  却听闻那边,三馀如梦呓一般小声道,“此次之赌——”说罢,顿了顿,似是还心有不甘,但是字字分明地续道:
  “吾,败了。”
  鷇音子一震。
  愣了一秒才又回了神识,然后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起身,掰开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收回被中,再看三馀,早已睡地不省人事。鷇音子无奈扶额,却心道,这酒品或许还不算坏。随即伸手理了理三馀额前的乱发,便甩了拂尘离开了。
  
 
  ☆、之十
 
  之十
  清箫问途,朦胧之中,意识随箫歌远走。
  白濛渐散,一人着白梅墨纱,单手持箫,负背而立,起首仰望着灼星苍穹。似是听辨有人近身,那人半转了身来。暗茶色的目,带着几分深邃悠远,几许看山非山看水非水的超然,却是又似有些困惑地瞧着自己,随即蹙了雪白的眉,描重了本就深刻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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