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五毒有使+番外 作者:十步谈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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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发病时便会昏睡,与正常入寝并无区别,但体温却会渐渐降低,第一次大约持续了两天,隔了一年第二次复发,睡了将近十日。”他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低沉“知道三月前,已经是第五次病发,娘亲睡了将近一个月,期间请了很多郎中却都说不知如何医治,只有那个游方郎中告诉我要用煌舵。”
波幼朵沉吟半响,以前从未听说过此等病症,更何况一个人若是一个月不吃不喝,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但若说用曼朱仙草,也并不为过。此药即可帮病重垂危之人吊命,同时也有解百毒的效用,若他的阿娘是误食毒物,服食后确可药到病除。
他转过身对七色鹿道“我们是为了取这曼朱仙草回去救人,能否通融一下?”
七色鹿却不同意“我的孩子天生内脏残缺,每年唯有靠这一株仙草才能活下来,怎么可以这么让出去?”
那边听到波幼朵转达的北溟玉有些不解“难道一个活人的命,还比不上一只鹿么?娘亲劳苦半生,却还要在晚年受这等病痛折磨,人命关天,为何要和这只鹿讲道理?此花天生天养,见着皆可得,它又凭什么占去?”
波幼朵自幼与五仙教灵兽生长,听到这段话有些不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听到这段话的七色鹿却发怒了“自私的人类,你要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它直直的向着北溟玉冲去,鹿角坚硬无比,九千盛用枪挡了一下,被那阵冲劲震得手腕发麻。
站在旁边的谢曦凤枪头一挑,迎面攻了上去,那鹿身形灵巧,往边一闪避开,一人一鹿战在了一起。
九千盛护着北溟玉又退了几步,直到远离站圈这才作罢。
北溟玉看的焦急“女侠不去帮帮你的同伴么?”
“不必。”九千盛观察着那边的战况,并没有太多担心“那鹿虽勇猛,但却不是二狗的对手,无需担心。”
果然,渐渐地,七色鹿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虽然不深,却有鲜血不断流出来,染红了一身皮毛。波幼朵不愿灵兽在此殒命,闪身进入站圈,用虫笛挡住了谢曦凤的进攻。对方见是波幼朵,慌忙卸去力道,却被内力反震的退了两步。
“二狗,不要杀它。”
那七色鹿被救了下来,见自己根本打不过这几个人类,孩子还等着这曼朱仙草救命,虽然这药草的药性还未到最盛时,但却耽搁不起了。想罢它便心一横,扭头咬下整株花,转身飞奔而去。
这边北溟玉眼见着那鹿带着能救自己娘亲的药草跑了,急的“啊”了一声。
“这。。。三位侠士快追上去,那药草!那药草!”
谢曦凤和波幼朵运起轻功飞身追了上去,九千盛看着身边急的团团转的书生有些无奈“我背着你,轻功过去能快些。”
北溟玉却‘蹬蹬蹬’后退了三步“怎可如此玷污姑娘清白。”
九千盛翻了个白眼,不顾对方抗议扛在肩上就运气轻功,飞速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懒了好几天没更文,本来昨天是打算写的,写着写着不小心打开了一个恐怖小漫画_(:з」∠)_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稍微把这个小故事的大纲改了改,不过终于还是写出来了!
☆、叶夏至(修)
九千盛翻了个白眼,不顾对方抗议扛在肩上就运气轻功,飞速离开了。
带着北溟玉跟了没多久,就见谢曦凤和波幼朵停在一山洞前,似乎是在等他们,站在洞口的谢曦凤一脸严肃“那只七色鹿跑进这个山洞了。”
九千盛扛着人不解“那就追进去啊,还怕有什么野兽不成?”
波幼朵拨开藤蔓,示意九千盛看向藤蔓遮住的地方。她放下肩上的北溟玉,凑近仔细看了看,脸色微变“这。。是什么痕迹?”
只见那藤蔓下的石壁上,几道划痕交错,有的只有一点浅浅的痕迹,有的却有一指深。这却并非她惊讶的原因,而是这些划痕均硕大,应当是极大的武器所留。九千盛伸出手摸了一下,切痕平滑,切口干净,看上去更像是动武时四散的罡气所留,是看来使用之人的功力不差。
波幼朵看着黑漆漆的山洞“刚才我看这里的藤蔓的分布有些人为的痕迹,并且洞口附近的藤蔓要比其他地方短很多,就停下查看了一番,发现了这个。你看,这些痕迹毫无章法,应当是曾有过一场打斗,而且按这种垂帘一般正好遮住洞口,又不妨碍行迹的长度来看,很有可能还有人住在里面。”
谢曦凤沉声道“里面不知是敌是友,贸然进去怕是不妥。”
北溟玉听罢沉吟半响,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里住的是那个仙人?”
九千盛也刚好想到这一茬“你是说那个救了猎户的仙人?”
北溟玉点点头“六年前,镇民在镇口发现林大叔。据他醒来后描述,他误入林子深处,入夜后无法辨别方向,只好找一个地方休息片刻。守夜的时候被一只熊袭击,仓皇间被熊拍晕,本以为此名休矣,但却在昏迷前曾见到一点金色荧光,醒来后就出现在镇口。这林中猛兽甚多,凶险异常,并且地处偏远,无人愿定居于此,因此大家都说救了林大叔的是仙人。”
九千盛“这里对普通人来说确实凶险了些,对于习武之人却也并非难事,你们所说的仙人,可能是某个武功高强的隐士。”
波幼朵接着道“而且他很可能和七色鹿住在这里。”
北溟玉一手攥着袖口的金蝶,用拇指轻轻摩擦金线周围的布料,有些迟疑的问道“习武之人。。。留在此地并非难事?”
九千盛理所当然道“自然,内力深厚之人所受外界影响极小,并且还可以去很多常人不能承受的地方。比如藏剑山庄的剑庐,每年天策府派去购置兵器的,无不是内力高深的将士,盖因剑庐内温度异常高,内力薄弱的根本就无法走入。我们一路过来所看到的痕迹,均是平常猛兽所留,或许寻常江湖人士无法留下,但若是根基不差,在这里居住还是不难的。”
波幼朵看着他摩擦袖口的动作没说话,只是转头又看了眼垂下的藤蔓,若有所思。
北溟玉听罢,轻轻收紧了手指,眼中难以控制的出现了一丝希熠“不若我们进去看看吧。”
谢曦凤微微摇头“不妥,贸然进入他人居室太过莽撞。”
“这。。。”
忽然,波幼朵眼神一凛,轻喝到“噤声,有人出来了。”
九千盛和谢曦凤也听到了脚步声,将北溟玉挡在身后,面对洞口戒备。
来人不知是敌是友,他的脚步声极其轻微,息乎间便近了十尺,可见轻功造诣不差,人未至声先到“你们站在我洞口,是要为打伤我家鹿儿给个说法么?”
那声音清脆,若黄鹂清啼,却带了一丝沧桑。素手拨开翠色垂帘,抬起的袖口同样绣着一只金蝶,一张清秀的脸从绿荫后露了出来。她长得并非绝色倾城,但就那一双明亮清澈,充满活力的眼睛,让人看到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微微翘起嘴角。
九千盛见对方并无敌意,便走上前做了个揖,还没说话,就听被挡在身后的北溟玉轻声道“夏至?”
习武之人听力都是很灵敏的,叶夏至听到这个声音顿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玉郎?”
北溟玉脸上带着喜悦,眼眶却微微泛红“真的是你。。夏至。。。真的是你!”他慢慢走上前,右手伸出一半却又缩了回来,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打破一场梦境“我这是又做梦了么?若是梦,你可否多停留一会,让我好好看看你就满足了。”
叶夏至的脸上也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带着爱意的眼中水光流转,同时又带着些许挣扎,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声音,伸出一只手轻抚对方脸颊“玉郎,我就在这里。”
她的指尖刚触碰到对方脸颊时,北溟玉颤抖了一下,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掌心覆盖上来,掌心的纹路和温度是如此的真实,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另一个真实的幻象?六年的等待,真的等到了尽头么?
他伸出手,和覆在脸颊上的纤手重合,慢慢收拢,紧紧地握在掌心里。睁开眼,微微低头看着在脑中描摹无数次的双眸,这才发现,相比于鲜活的真人,自己脑海中的影像竟如此苍白无力。他曾构思过无数次,若是夏至归来,自己会说些什么,现下却只觉得一片空白,千回百转只余两个字“夏至。。。”
痴痴地对看了许久,叶夏至这才想到旁边三人,一手擦了擦眼角“玉郎,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北溟玉温柔的笑笑,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对方的眼睛“我们是跟着七色鹿来到此地的,却没想到你竟在此。”
“七色鹿?”叶夏至蹙眉“是你们伤的它,为何要这么做?”
北溟玉叹了口气,摸了摸对方的眼角,如同曾经经常做的一般“夏至,娘亲病得很严重,需要那只鹿守着的曼朱仙草来治病。”
叶夏至一怔,眼中的爱意与幸福渐渐冷却,退后了一步躲开对方的手“原来。。。你并非为我而来。”
“夏至。。”北溟玉眼中带着不解“你怎么了?”
她别过头去,语气带着冷意“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我去给你拿草,拿了之后你们就走吧。”
“夏至,你不随我一起回家么?”
“家。。?”叶夏至有些自嘲的笑笑,心里发冷“那里,怎会是我的家?”
北溟玉向前走了一步“你我成亲十年,又有娘亲和惊蛰,怎会不是你的家?”
叶夏至又退了一步,不愿看他“玉郎,和你在一起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六年前我离开,便是无法忍受,只可惜放不下你和惊蛰,才会住在这里每年偷偷去看你们几次。我本已决意下月便离开,你却在这时找到我,我以为是天意如此,可你却并非为我而来。现如今,分开才是最好的决定。拿着你的药走吧,离开前能再看你一次,便足够了。”
北溟玉抿唇,看着对方的动作,心脏抽痛“你。。已经不爱我了么?”
叶夏至没有说话。
“既然你心里有我,为何又要离我而去?”北溟玉见对方仍旧不说话,心中有一点怒火烧了起来“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惊蛰的感受?难道你连一个理由都不愿给我么?”
叶夏至垂眼,盖住其中伤痛“你们家家境良好,你带着惊蛰总比跟着我吃苦对他好,玉郎,我要的生活,是仗剑天涯,四海为家。而和你在一起,每日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你的娘亲不仅不让我练剑,甚至趁我不在时偷偷将我的轻剑交给铁匠熔炼。”她眼中苦涩弥漫“十六年前那场劫难,我重剑丢失,轻剑就如同我的生命,而如今,曾经的叶夏至已然随着轻剑死去了。”
北溟玉不是江湖人,并不理解武器的重要性,也不懂那些打打杀杀的生活有什么好的“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这样平和的日子不好么?”
叶夏至知道,对方只是个普通人,自己的想法对方并不懂,只能苦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但你还是忘了我吧,你家底殷实,又有功名在身,多少官家小姐暗自倾慕,她们比我更适合你。”
北溟玉听罢,有些不可置信,呼吸骤然一顿,半响,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让我找别人?”
叶夏至背过身,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点了一下头。
北溟玉看着,觉得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张了张口,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向前走了一步,长袖下的手紧紧地攥成拳,顿了一下,又缓缓松开。“夏至,人生在世,不过几回寒暑。我等了你六年,盼了你六年,如今岁月已逝,伊人也不愿留么?”
“玉郎,你不懂。”
“是。。。我不懂。”北溟玉内心苦涩难言“我不懂所谓的江湖人,我不懂所谓的自由,我只知你我曾经山盟海誓,如露如电,一闪而逝。我只知曾经的幸福美满,不过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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