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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大风起兮云飞扬 作者:梵尘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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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母亲,您还好吗?”
  莅阳长公主全身一颤,定住视线,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这张脸。虽然轻瘦了不少,但目光也更沉静稳重了,眉目宛然间,仍旧是自己最心爱的那个孩子。
  “景睿……”
  莅阳长公主本已干涸的眼泪再次急涌而出。她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拥在怀里,再也不想放手。
  “是,是我……”
  萧景睿拍抚着母亲的背,眼圈虽发红,却仍是带着微笑。以前安平富贵之时,母子之间疏淡有礼,反而是如今劫难之后才有了这样血肉交融般地亲密。
  母子俩人好一番的嘘寒问暖之后,自然就思考起了方才刺客的事情。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当初谢玉留下的手书会引来贼人的觊觎了。
  为了避免将来的生活继续被打扰,他们从锦囊里取出了谢玉的手书,二人分别执着绢巾的两角,从头细细地看起。看着看着,他们脸上的血色便渐渐褪去,变成一片惨白,轻飘飘的一条长巾拿在手里,就好象有万斤之重。
  那绢巾上所记载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的卑劣无耻、令人作呕。这桩充满了血腥、、阴惨和悲愤的冤情背后,埋葬的是一代贤王,一代名帅和七万忠魂,甚至埋葬了当时无数人心中对于理想和清明的希望。
  萧景睿伸手扶住了母亲的肩头,母子二人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彼此就已读懂了对方的心中所想。虽然他们可能做不了什么,可是有人绝对不会对之坐视不理。
  
 
☆、第六十六章
 
  
  关于在梁帝生辰上揭发当年冤案真相的请求,萧景琰依然没有勉强莅阳长公主。他相信自己的这位姑母并不是完全无情之人。事实也确实如此,尽管心中充斥着对金殿首告的恐惧,但是莅阳还是去而复返的答应了这件事情,萧景琰自然也做出了他的承诺。
  早秋的大雨是最能洗刷暑意的了,整个朝野在太子的监国下也是风平浪静,一切如常,只有礼部为准备皇帝寿诞的仪典稍稍忙些。除了个别受萧景琰信任地朝臣和宗室以外,没有人知道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即将来临。
  梁帝生辰那日的早晨,萧景琰很早就起身了。梳洗盛装完毕之后,他选择了进宫请安,并且与梁帝和静妃一起共用早膳。梅长苏也以大梁客卿的身份进了武英殿等待,在萧景琰的事先提点和关照下,谁都不好对这位苏先生有丝毫的为难,他的座位更是早早的就安排在了穆青的身边。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场下一群宫女在丝竹之音中轻摇水袖,红裙迤逦间是一张又一张貌美如花的笑颜。梁帝乐呵呵的坐在他的御座上,还丝毫不知道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一曲毕,在舞女们有序推退出的身影中,一身黑裙的莅阳长公主已经缓步走到了殿中锦毯之上,盈盈而立。
  她的身影刚刚出现,殿中便已一片宁寂,大家都不自禁的推杯停箸,睁大了眼睛看她。御座之上的梁帝也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金杯,没想到她居然会出现,略有些吃惊地问道:
  “莅阳,你是要祝贺朕的生辰吗,刚刚百官朝贺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
  莅阳长公主眸中露出决绝之意,深吸一口气,原地跪下,将谢玉留下的手书高高的举过了头顶,大声道:
  “请陛下恕罪,臣妹借此良机,是想在众位亲贵大人们面前,代罪臣谢玉供呈欺君罔上、陷杀忠良的大逆之罪。惊扰陛下雅兴,臣妹罪该万死,但谢玉之罪实在霍霍滔天,人神共愤,臣妹实不敢瞒,若不供呈于御前,大白于天下,只怕会引来上天之谴,还请陛下圣明,容臣妹详奏。”
  “你在说什么……谢玉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的罪朕也处置过了……莅阳,朕虽然没有赦免他,但看在你的面上多少还是从轻发落的,也没有牵连到你和孩子们,你还有什么不足,要在朕的寿仪上闹这样一出?”
  面对梁帝射过来的阴沉目光,莅阳长公主一咬牙,胸中一开始的怯意反而淡了些,语音也更加清亮:
  “臣妹为什么会在这寿殿之上代夫供罪,陛下静听后自然明白。十三年前,谢玉与夏江串谋,令一书生模仿赤焰前锋大将聂锋笔迹,伪造密告信件,诬陷林帅谋反,瞒骗君主,最终酿出泼天大案,此其罪一也……”
  就这样一句话,整个武英殿便如同沸油中被淋了一勺冷水一般,瞬间炸开了锅。梁帝的脸色也刷得变了,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指向她怒道:
  “你……你疯了不成?”
  “为坐实诬告内容。谢玉暗中火封绝魂谷,将聂锋所部逼入绝境,全军覆没并嫁祸林帅,此其罪二也。”
  莅阳长公主完全不理会周边的干扰,仍是高声道:
  “谢玉借身在军中,了解前线战况和赤焰动态之便,谎奏林帅要兵发京城。骗得陛下兵符,与夏江伏兵梅岭,趁赤焰军与入侵大渝军血战力竭之际,不宣旨,不招降,出意不其大肆屠戳,令七万忠魂冤丧梅岭,事后却诬称被害者谋逆抗旨,不得不就地剿灭。此其罪三也……”
  “住口!住口!”
  梁帝终于听不下去,浑身上下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嘶声大喊:
  “来人!把她给朕拖下去!拖下去!”
  以往随叫随到的禁军今日不知为何,梁帝叫了数声也都没有出现。
  “梅岭屠杀之后,夏江与谢玉利用所缴林帅金印与私章,仿造来往文书,诬告赤焰谋逆之举由祁王主使,意在逼宫篡位,致使祁王身遭不白之冤,满门被灭,此其罪四也……”
  莅阳长公主知道此时不能停歇,凭着胸中一点气势,毫不停顿地道:
  “冤案发生后,谢玉与夏江倚仗兵权朝势,封住所有申冤言路,凡略知内情良心未泯意图上报者,均被其一一剪除,所言不达天听,此其罪五也。五条大罪,桩桩件件由谢玉亲笔供述,决无半分虚言。臣妹阅其手书后,惊撼莫名,日夜难安,故而御前首告,还望陛下明晰冤情,顺应天理,下旨重审赤焰之案,以安忠魂民心。若蒙恩准,臣妹纵死……也可心安瞑目了。”
  莅阳长公主眸中珠泪滚下,展袖拜倒,以额触地。这个缓缓磕下的头,如同重重一记闷锤,击打在殿中诸人的胸口。虽然言辞简洁,并无渲染之处,但她所供述出来地真相实在太令人震撼了,但凡心中有一点是非观和良知的人,多多少少都被激起了一些悲愤之情。
  在满殿地沸腾哗然之中,蒙挚第一个站了出来,拱手道:
  “陛下,长公主所言惊骇物议,又有谢玉手书为证,并非狂迷虚言,若不彻查,不足以安朝局民心。请陛下准其所奏,指派公允之臣,自即日起重审当年赤焰之案,查清真相,以彰陛下的贤明盛德!”
  他话音刚落,中书令柳澄、沈追、蔡荃等人也纷纷出列,均都大声表示:
  “臣附议!”
  众人这时的心情本就有些激动,这些又都是份量颇重的朝臣,他们一站出来,后面立即跟了一大批,连素来闲散的纪王也慢慢起身,眼眸微微发红地道:
  “臣弟以为众臣所请甚合情理,请陛下恩准。”
  “你……连你也……”
  梁帝脸上松驰地颊肉一阵颤抖,咳喘数声,歪倾在了御案之上。
  “你们这算什么?逼朕吗?谢玉人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罪不罪的,区区一封手书而已,真伪难辨,就这样兴师动众起来,岂不是小题大作?都给朕退下……退下……”
  蔡荃踏前一步,昂首道:
  “陛下,此事之真相,并非只关乎谢玉应得何罪,更主要的是要令天下信服朝廷的处置。冤与不冤,查过方知,若是就此抹过,必致物议四起,百姓离心离德,将士忧惧寒心,所伤者,乃是陛下的德名与大梁江山的稳固,请陛下接纳臣等谏言,恩准重审赤焰之案!”
  “臣附议!附议!”
  穆青几乎是挥着手道:
  “这样的千古奇冤,殿上的谁敢摸着良心说可以听了当没听见,不查不问的?案子审错了当然要重审,这是最简单地道理了!”
  “放肆!”
  梁帝气得须发直喷,牙齿格格作响。
  “穆青,你这是要造反吗!”
  这时,言侯冷冷地插言道:
  “臣也附议。长公主当众首告,所言之过往脉络分明,事实清楚,并无荒诞之处,依情依理依法,都该准其所告,立案重审。臣实在不明,陛下为何犹豫不决?”
  他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扎进梁帝的心中,令他急怒之下,竟说不出话来。就在此时,一直冷眼旁观,默默不语的皇太子殿下终于在众人地目光中站了起来,滚龙绣袍裹着的身躯缓步慢移,却显示出了一种令人眩目地威仪与力度。
  “儿臣附议。”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却仿佛带着霹雳与闪电的能量,落地有声,瞬间压垮了梁帝最后地防守与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假期的时候,小魔的三次元里突然发生了一些事,结果这几天就没有更新,不好意思啦,也没说一声就消失了什么的(&gt﹏&lt)
 
☆、第六十七章
 
  
  在萧景琰也明确表态之后,满殿之中,只有梅长苏依然保持着沉默,在象一锅沸水般翻腾着的朝堂上,他安静得就跟不存在一样。可是只要认真一点观察,就可以发现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直灼灼地盯着御阶之上佝偻着身体的苍老帝皇,仿佛想要穿透那衰败虚弱地外壳,刺入他强悍狠毒、唯我独尊的过去……
  殿内群臣附议之势已成鼎沸之状,在万众瞩目中,梁帝缓缓的走下了御阶。途中他的双腿一颤,还在台阶上狠狠地摔了一跤,就连头上的冠冕都掉了下来。任谁都能看出,这位天子如今已经老迈,再也不复当年。
  高湛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梁帝甩开了他的手,事到如今,他任然不愿意就这么的认输。颤巍地走到萧景琰面前,他直直的盯着这位自己一度觉得十分满意的皇太子,开口问道:
  “若是朕不答应呢?太子莫非还要逼宫不成?”
  在梁帝狠厉的目光下,萧景琰没有丝毫的胆怯,双目坚定的与他对视道:
  “当年皇长兄没有做的事,儿臣自然也不会做。今日百官所请的无非是还原当年的一个真相罢了,父皇究竟为何连如此理所应当的请求都不能答应呢?”
  “你……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拿你怎么样!朕杀了你,明天照样还会有新的太子!”
  如果单单只是群臣的骚动的话,梁帝还有几分信心可以威压住他们,但此刻面对萧景琰的烈烈目光,他开始有些心神慌乱。他了解这个儿子对于祁王和林氏的感情,当初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他尚且会不计得失大力争辩,现在确凿的证据已经出现,萧景琰当然不会肯善罢甘休。如今不压住这个儿子,就稳不住当前嘈乱失控的局面。
  “父皇当然可以杀了我,你甚至可以杀掉所有反对你的人,只因为你是王。但是当你杀光了所有人的时候,你还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吗?”
  面对梁帝的威胁,萧景琰丝毫不为所动,前世他在胸前抵着利剑的情况下都没有半分妥协,今生又有何可惧。
  听着萧景琰的话,梁帝咬着牙,游目殿内,想要找到一些可以支撑的力量。然而无论是老臣、新臣,还是皇族、后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他所希翼的表情。他突然发现,如今他早已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辖治得住一位政绩赫赫的监国太子了。
  雄踞至尊之位,称孤道寡数十年,梁帝直到此时才真正品尝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他已做不到象当年那样,强悍粗暴地否决一切异议了。
  他抖动着花白地须发,颤巍巍地转身想逃离这间令他呼吸不畅的大殿。高湛抱着刚刚梁帝掉落的冠冕,在他背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朝臣们依然在梁帝离去时恭敬地跪拜,但至尊天子心中地感觉已经与以前俯视群臣时截然不同了,这种不同是骨子里的,被感觉得越深刻,就越是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登上了龙辇,离开了这个让他饱受打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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