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校园日常 作者:孰若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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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班的伤兵们本被他方才的一席话打动了,如今听他愿为自己治伤,便也没什么异议,吕蒙便在人群中穿梭着为伤员检查伤势,他虽不是什么正经的医生,倒也颇有些医者父母心的意思。荆州篮球场很快安定下来。
那厢关羽等人在混战之中,突然听得曹仁冷笑了一声:“蜀汉贼众,还欲负隅顽抗?你们回头看看!”
关羽百忙之中回头一看,只见吕蒙和陆逊不知何时已占据了荆州篮球场,吕蒙正在为众人治伤,陆逊拿着自己的篮球站在三分线外,轻轻松松地一投,篮球连篮筐的边儿都没有擦着,便入了篮网——竟是个漂亮的“空心篮”。敢情他先前都是装出来的!关羽恨得咬牙切齿,一用力甩开了身旁的一个人,向关平大喝道:“坦之,爹的篮球!”
关平如大梦初醒,但反应还算灵敏,趁着陆逊投篮后暂无防备,跳起来抢到篮球,便向襄樊篮球场中一扔,喝道:“爹,接好了!”
关羽趁那篮球还在空中,蹲身一个扫堂腿将周围纠缠自己的人放到了一片,跳起来接住篮球,大喊道:“情况不妙,咱们扯呼了吧!”便带头向篮球场外冲去。
张飞、马超和赵云听见情势不好,又体力不支,不免都乱了阵脚,一行人惶惶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跟在关羽身后,好歹杀开了一条血路,冲出了襄樊篮球场。
曹仁、庞德和于禁等人却受够了关羽等人的欺凌,此时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们,趁着形势一片大好,跟在后头紧追不舍。关羽丢了荆州,不能回撤,便只得如无头苍蝇一般在人群中乱窜,又因为怀中抱着篮球,行动不便,很快落在了赵云等人的身后。
恰在此时,普通班的马忠正站在树荫下吃雪糕,关羽径直向他跑了过来。马忠不明所以,但见关羽身后的曹仁等人边追边向自己喊道:“拦住他,拦住他,他是坏人!”便在关羽经过自己身旁时,伸脚一绊,将关羽摔了个大马趴,篮球也脱手飞了出去。曹仁等人立即围上来对关羽拳打脚踢,马忠叼着雪糕,将篮球捡起来在手中颠了颠,见周围没有人注意自己,便抱着篮球跑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荆州之战的真实情况:陆逊到任陆口之后,写信给关羽,语气谦恭,赞扬关羽而贬低自己,表明自己对他的仰慕,且表示绝不会与他为敌,赚取关羽的信任,并助长他的轻敌自大情绪。
关羽果然出兵征讨樊城,吕蒙将精兵藏于船舱之中,穿白衣扮作商人,摇橹渡江,将关羽派在江边放哨的士兵都悄悄抓住,趁关羽不知道,占据了荆州南郡的城池,并对俘虏的将士和关羽的家属加以抚慰,严令军中不得骚扰城中百姓,不得强取百姓财物。
吕蒙军中有一名士兵,与吕蒙是同乡,取了百姓家里的一顶斗笠,想用来覆盖自己的官铠,吕蒙认为他触犯了不得扰民的军令,含着眼泪斩杀了他。可见吕蒙治军之严。
关羽城池尽失,退守麦城,孙权劝降,关羽不降逃遁,被潘璋手下司马马忠所获,予以斩首,孙权最终占据荆州。
☆、移祸江东(1)
吕蒙和陆逊成功夺取荆州之后,校医华佗才同那位蜀汉伤兵姗姗来迟。华佗年逾古稀,年轻时打一毕业便在这三国校园里做校医,到如今也有半个世纪了,期间见过成千上万的学生,却没有哪一届如同这一届一样热衷于聚众斗殴的,仅这学期,便有赤壁、荆州两次大战。华佗以此认定这届学生将是三国建校以来最有出息的一届,但他们在校内打群架,毕竟违反了校规,先前人数少,规模小,华佗尚能替他们遮掩,但如今爆发了大战,受伤者太多,华佗就做不了主了,当即将此事上报了学校。
校方前来了解情况,得知关羽不但强占了本该属于江东班的荆州篮球场,还三番五次地争夺曹魏班的襄樊篮球场,对关羽进行了通报批评,并罚蜀汉全班清理cao场上的杂物一周。曹魏班和江东班都是受害者,不作处罚,只作口头警告。
至此,荆州之战以江东班和曹魏班的大胜而告终。蜀汉班的关羽失了篮球就如同丢了头颅一般,又连累全班被罚,终日懊丧不已,以致一蹶不振,再不是那个虎威赫赫,威风凛凛的将军了。诸葛亮五次北伐均告失败,又失去了荆州这处立国之根本,可谓爱情/事业两不顺,陷入了人生低谷。刘备则一边忙着安慰两人,一边对狡诈的孙权暗恨不已。整个蜀汉班一片愁云惨淡。
曹魏班和江东班的气氛却空前的好,司马懿替郭嘉报了旧仇,心情舒畅,做数学题时竟然破天荒地写了过程,引得老师称赞不已。
江东班的孙权没有依靠孙策和周瑜的力量,独自领导江东众将取得了胜利,证明了自己不是个昏聩无能的二世祖,连一向对他吹胡子瞪眼,从没有个好脸色的张昭,都对他和气了许多,孙权至此自信心大涨,在成为一代明君的道路上大步前行。
陆逊则在智取荆州的战斗中崭露头角,成为了江东乃至整个三国的后起之秀,人人都对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报以敬畏之心。只有吕蒙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吕蒙,分明立下了天大的功勋,却终日若无其事。
这日晚自习结束之后,孙权为了庆祝荆州之战的胜利,特意翻过学校的后墙,去街对面买了一打啤酒,又在烧烤摊上买了毛豆、煮花生和鸡翅鸭脖之类,总共花了快二百大洋,大包小包地提回宿舍,关起门来庆祝。
孙策虽然没在战场上出力,但他好歹是江东班的老大,又兼嘴馋,便上前去蹭吃蹭喝,孙权有意与他拼酒,当即爽快地打开一罐啤酒递给他,兄弟两个推杯换盏,嘻嘻哈哈,不一会儿便喝了一罐。周瑜在公共浴室洗过澡,擦着头发推门进来,见二人席地而坐,将大包小包的零食堆了一地,啤酒罐也东倒西歪的不知道扶,便不悦道:“这又是胡闹什么?寝室是睡觉的地方,怎么能在这里吃东西?招来蟑螂怎么办?”
孙策知道他有洁癖,笑着揽过他道:“哎呦老婆,今日是咱江东班大喜的日子,就别讲究那么多了。我这二弟如今可出息了,没有咱俩帮忙,都能从刘备嘴里抢肉吃了,吕蒙和陆逊比他还出息。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也该是你我退隐的日子了。”
周瑜闻得他一身酒味,嫌弃地将他环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拿开:“谁是你老婆?你是我的老婆还差不多。”又道:“你们要庆祝当然可以,不过把吃的都盛在一次性饭盒和塑料袋里太不不卫生了,好歹要盛在盘子里。待会儿司马懿和陆逊、子明他们来了,也好看些。”
孙策听得他三句话离不了洁癖本色,便笑道:“好好,都听你的。”孙权却道:“可是这里是宿舍,又不是家里,到哪儿去弄盘子?”
孙策摇手道:“这个用不着你cao心。”笑笑地看着周瑜。周瑜白他一眼,转身打开了自己的柜子,翻找了半晌,竟搬出一套青花瓷餐具来。
孙权与周瑜做了三年室友,从不知他竟在柜子里藏了这些,惊讶地瞪着眼儿说不出话来。孙策却道:“你嫂子可是处女座的,思虑周全,行事缜密,平时什么都备着。他的柜子是个百宝箱,别说是几个盘子了,就是一头大象,也能给你变出来。”说得周瑜涨红了脸,踹了孙策一脚。
孙策丝毫不以为意,与孙权一同动手将吃的盛到盘子里,一边盛,一边还不断地偷吃,孙权看在眼里,只懒得拆穿他。周瑜则把自己平时用来学习的折叠矮桌支好,将零食和啤酒都摆在桌上。
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配合起来自然十分默契,很快只剩下最后一盒。孙权刚将盒盖打开,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周瑜的鼻子比一般人敏感些,当即脸都绿了:“这是什么鬼东西?”
孙权嘿嘿笑道:“是臭豆腐。”孙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咀嚼道:“嗯,好吃!”周瑜见他满嘴渣渣,吹气如粪,再也受不了了,惨嚎一声,冲上阳台透气。
等到将臭豆腐摆好盘,司马懿和郭嘉、曹植也来了,郭嘉一见桌上有酒,便没命似的扑到桌前,道:“我要喝!”又见桌上摆满了毛豆、煮花生、烤鸡翅、卤鸭脖等自己平日里眼馋,却碍着司马懿的管束不能吃的小吃,便又道:“我要吃!”伸手就去抓。
司马懿毫不怜惜地打了他的小爪子一下:“不能吃,你的嗓子不好,这些小吃又辣又咸,吃了会咳嗽的。你的胃也不好,这些小吃又油又腻,吃了会拉肚子的。”
郭嘉十分不悦,骨嘟着嘴道:“那我只喝啤酒总行了吧?”
司马懿道:“也不行,啤酒又苦又骚,一股马尿味,没什么好喝的。嘉嘉,你要是听话,我就让你喝一小杯橘子汁怎么样?”
郭嘉因为身子不好,一直被司马懿看管得很严,因此长到这么大,都从没有尝过酒的滋味,只不过因为本性嗜酒,才对酒感到格外好奇。司马懿为了让他远离酒,更有意无意地给他灌输“酒不好喝”的概念,郭嘉对酒的兴趣便渐渐仅止于口头上的了,如今听得司马懿竟破天荒地允许自己喝橘子汁,便将喝酒的念头抛到了爪哇国。
孙权拧开橘子汁给郭嘉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伸手对司马懿道:“合作愉快。”司马懿微微笑着,握了握孙权的手。
席间的气氛正好,陆逊也敲门进来了。此时大家都围坐在矮桌前,司马懿将郭嘉抱在身前,身旁坐着曹植,孙权坐在司马懿的对面,孙策和周瑜也对面而坐。陆逊想了想,坐在了周瑜的身旁,孙权见状有些失落。孙策却兴致正好,掰了一粒花生米抛进嘴里道:“吕子明怎么还不来?我都快吃饱了。”
陆逊道:“子明来不了了,刚才我本是和他一同过来的,但走到半路,遇到了子敬和兴霸他们,也拉着子明要为他庆祝。子明拗不过他们,就跟着他们走了,要我来跟主公说一声。”
孙权“唉”了一声:“这个子明,真是重色轻友。也罢,既然他不来,我们这就开席吧。”说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伸长胳膊,给坐在周瑜身旁的陆逊倒了一杯:“这第一杯酒,理应先谢功臣。”
陆逊却调侃道:“不对,应该先谢郭嘉。”笑着向郭嘉举起了酒杯。郭嘉乐呵呵地举起橘子汁与他碰了一下。
陆逊是个文弱书生,却十分豪爽,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孙权道了一声“好”。郭嘉受到鼓舞,本也想将橘子汁一饮而尽,但刚抿了一口就被司马懿拦了下来,怕他喝得太急胃疼。郭嘉只得怏怏地放下了杯子。
孙权是出了名的敬酒小能手,想当初张昭等江东老臣把持朝政,孙权处处受其掣肘不得施展,便是以一只酒杯,在酒宴上从上首敬到下首,又从下首敬到上首,将张昭等人悉数灌醉,再施以巧计夺/权的。此举可以说是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前身,更是孙权“制衡”的第一步。可见孙权的酒量深不可测。
如今孙权虽然没安什么坏心眼,但经过他几轮敬下来,桌边的人也各自有些不支,孙策和周瑜结伴上厕所去了,陆逊红着脸发呆,司马懿有些头疼,正闭着眼揉眉心。只有曹植和郭嘉还很清醒。
按理说曹植是一代风流文人,兴致来了也应该能喝两杯的,但今天不知是心绪不好还是怎么了,对面前的酒菜看也不看,只落落寡合地低着头用竹签子扎桌上的花生壳玩。孙权正喝得高/潮迭起,没有孙策和周瑜陪酒,便盯上了曹植,拿起啤酒罐倒了满满一杯,递给他道:“子建,要是没有你给司马传话,我也不能这么容易就打下荆州,你也是我江东的大功臣啊,哈哈!这一杯你一定得喝。”
曹植抬头看了看他,却并不接酒杯,仍旧低下头去扎花生壳,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喝。”
孙权正在兴头上,比平时更加开朗霸道,哪里肯依,缠着他道:“不行,你一定要喝这一杯。我好歹也是一班之长,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曹植见他面泛红晕,目光涣散,心知与喝高了的人是无理可讲的,况且如今心绪不好,也懒得与他争辩,便接过酒杯,想抿一口敷衍了事。哪知孙权却不肯放过他,趁他举杯,伸手将他的杯底一抬,硬逼着他将整杯酒都灌了进去。曹植没有防备,被呛得连连咳嗽。
孙权捶地拍腿地笑了一会儿,却又觉得没什么意思,道:“太无聊了,你们之中连一个能和我拼酒的人都没有。”
郭嘉方才一直瞪着眼儿看他,此时豪气冲天地一拍桌子道:“我与你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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