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校园日常 作者:孰若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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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看了陆逊半晌,忽然一笑道:“好吧,我相信你。”
☆、生子当如孙仲谋
大雨一直下个不停,众人午睡起来,见不能外出活动,便收拾晚饭吃了,又早早地睡下了,一夜无话。次日凌晨时分,雨势渐歇,又过了不多时,乌云散去,东方出现了朝阳,更有一道彩虹自远处的山巅而起,一直没入天边的朝霞中去,仿佛有神仙要踏着这道彩桥来到人间似的。曹魏班的甄姬早起撒尿,一眼望见了这城市中从未见过的奇景,兴奋得又叫又跳,无心再睡,将整个曹魏班的同学们都吵醒了。
曹cao也在正厢房中听见了甄姬的叫声,披着外套趿拉着鞋出门一看,只见日出东方,金光万丈,果然是人间美景,不可多得。曹魏班的同学们也都挨肩擦踵地站在院子里观望。可惜曹cao为人现实,是典型的理科生,又早已过了喜欢浪漫的年纪,对这美景倒无所谓,只是一心惦记着跟孙权混在一起的曹丕。过了一会儿,贾诩也趿拉着鞋从正厢房中走了出来——原来曹cao嫌独自一人睡太寂寞,要他搬过来陪伴自己。贾诩也往天边看了看,对曹cao道:“老大,时候还早呢,咱们再回去睡一会儿吧?”
哪知曹cao却道:“文和啊,子桓和子建住在江东班,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你快收拾收拾,陪本主公去江东班走一趟。”贾诩答应了,便回屋穿衣洗漱,不一会儿整理完毕,但见也是个明眸皓齿、面如傅粉的美少年——上身穿一件淡蓝色外套,下身穿一条八分长牛仔裤,脚踩一双白色球鞋,简单大方,姿色丝毫不输郭嘉、曹植,陪着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的曹cao,一起往江东班走去。
此时才六点刚过,江东班的同学们有些刚醒,还赖在被窝里没起来,有些干脆睡着没起,庭院里一片静悄悄,只有孙策正在游廊下晨练,用单手撑着栏杆做俯卧撑。曹cao和贾诩顺着游廊过来,见了他也不打招呼,径直跨过他横在道中央的长腿,进了正厢房。
周瑜正散着头发坐在炕上不紧不慢地叠被,一边透过窗户望着廊下做俯卧撑的孙策。曹cao和贾诩冷不丁推门进来,吓了周瑜一跳,连忙敲着窗要孙策赶紧回来。曹cao见周瑜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与平日里所见收拾得一丝不苟,风度翩翩的样子决然不同,却别有一番诱人滋味,不禁趁着孙策不在,上上下下地着实打量了周瑜几眼,看得周瑜好不自在,将睡衣的领子往胸前拉了拉。曹cao身后的贾诩不屑地白了周瑜一眼。
两人来到曹丕的门前,曹cao想这么早曹丕不会起身给自己开门,便像以前一样,后退几步,一脚将屋门踹开了,闹出的动静在静悄悄的江东小院里如炸雷一般,吓得屋外的孙策连蹦带跳地跑进来探看情况,见周瑜拢着睡衣领子满面羞愤地坐在炕上,连忙爬上炕与他脸对脸地嘘寒问暖。
曹cao和贾诩进了屋,只见炕上的被褥乱成一团,曹丕正四仰八叉地呈“大”字睡在炕的中央,身上乱七八糟地缠了四条被子——想来是因为睡相不好踢被子,半夜被冻醒了随手抓来裹在身上的。枕头也不知怎么垫在了脖子底下,脑袋反而仰在半空中,因为呼吸不畅,发出轻微的鼾声。曹cao见了他这副睡姿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向曹丕的胸膛上狠狠地拍了两巴掌,道:“起来,起来!”
曹丕被拍得浑身一颤,止住了鼾声,觉出口中有些发干,闭着眼睛咂了咂嘴,向屋子的里侧翻了个身,将屁股对着门口,又要睡。曹丕睡觉时贪凉,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光裸着上身,如今内/裤也因为曹丕睡觉时不老实,而被蹭得掉到了腰线以下,若隐若现地露出屁股/沟来。孙策和周瑜此时已从炕上下来,扒在门口看热闹,孙策见了曹丕的屁股/沟,便忍不住要笑,但碍着曹cao在跟前,不好太笑出声来,只得将眼睛越瞪越大,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瑜与孙策挤在一起,觉出他憋笑憋得浑身颤抖,红着脸打了他一巴掌,孙策忙将周瑜的眼睛捂住了。曹cao发觉他俩在门口偷看,则从一旁拉过棉被的一角,将曹丕的屁/股掩住,又将炕上其他的棉被一一掀开,道:“子建呢?怎么没和你睡在一起?”
曹丕听见有人提到曹植,才勉强眯缝着眼抬头看了看,见是父亲曹cao和军师贾诩——都不是外人,便懒洋洋地复又将脑袋放回枕头上,闭着眼嘟喃道:“子建在对面屋跟孙权和陆逊他们一起睡哩。”
曹cao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暴跳如雷:“什么?你竟然让子建跟着孙权睡?孙权处心积虑地算计你父亲我,与豺狼虎豹有什么区别?你竟让子建那么个没心机的小孩和他睡在一起,这和让小绵羊与老虎同眠有什么分别?”
曹丕被他的大嗓门吵得不耐烦,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表一看,才六点多,没好气道:“爹,这一大早的,你又抽哪门子的疯啊?别是更年期到了吧?我让子建跟孙权睡又怎么了,那是子建自己要求的,你当我愿意自己在这屋孤枕难眠啊?况且子建又不是单独和孙权睡在一起,陆逊、司马懿和你家军师祭酒都在那屋呢。昨晚下雨天凉,我想人多些挤挤暖和,才同意子建过去跟他们睡的。”
曹cao哪有耐心等曹丕说完,听到“孤枕难眠”的时候,便反驳曹丕道:“还孤枕难眠呢,我看你一点也没少睡!”听到“子建不是和孙权单独睡在一起,郭嘉和司马懿也在那屋。”时,曹cao更加激愤,跳着脚骂道:“好个孙渣权,连孤的军师祭酒和司马仲达都要勾引,看孤不把你的卵/子黄给打出来!”说着,就脱下一只鞋拿在手中,要往对面房中去找孙权算账。
贾诩一直在一旁揣着袖子冷眼旁观,此时连忙伸出手来拉住曹cao,因为忌惮扒在门口看热闹的孙策和大都督周瑜,凑近曹cao耳边压低声音道:“老大,你忘了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了?可千万不能冲动。”
曹cao果然顿住了脚步,却仍旧气咻咻的,胸膛一鼓一鼓地起伏。贾诩生恐他忍不住气,死死拉着他不松手。曹cao在原地缓了好半天,才深深地出了口气,拍了拍贾诩的手,贾诩便松了手。曹cao将手中的鞋扔到地下穿了,心平气和地对躺在炕上的曹丕道:“好,那我们暂且不说子建的事。昨天下了半天的暴雨,把咱们班的农活都给耽误了,可是要是不不在学农结束之前将学校分配的活儿干完,咱班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扣学分的。你身为咱班的一员,也要帮着干活,你自己说吧,想干什么?”
刚才曹cao拼命忍气的工夫,曹丕本已快要睡着了,一听这话,却将脑袋从枕头上抬起来,连眼睛也睁开了一大半,皱着眉头道:“怎么还要干活呀?我昨天不都跟伯符一起去山上砍柴了吗?”顿了顿,没好气道:“我只负责砍柴!”
曹cao倨傲道:“那可不行,你砍一捆柴火,可以烧两三天,难道这两三天之间你就一直闲着吗?这对咱们班其他辛勤劳动的同学来说太不公平了!比如说掰玉米的于禁、收割麦子的许褚和夏侯兄弟,他们昨天只干了半天活儿就累得腰酸背疼,今儿还起了个大早接着干哩。你身为我曹cao的长子,曹魏班未来的继承人,难道不应该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吗?况且子建身子弱,力气也小,他要是不能干活,他那份儿也得你替他干。”
曹丕听得直叹气,无奈道:“这不公平,凭什么人家都干一份活儿,我却要干两份?”又眯缝着眼向曹cao一扬脖子,道:“爹,你说说你负责干什么?贾军师负责干什么?”
曹cao袖着手,昂着头道:“我昨天告诉过你了吧?甄姬负责给咱班院子里的蔬菜洒水,你爹我就负责帮甄姬往洒水壶里装水。贾军师负责带着荀彧和荀攸兄弟打扫院子,还要检查各屋的卫生呢。”顿了顿,嫌弃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游手好闲?”
曹丕更加不平,抢白道:“往洒水壶里装水,这叫什么活儿?亏得你好意思说出来,这活儿甄姬自己就能干。可见你是在敷衍了事,偷懒耍滑,还说我不身先士卒,以身作则,你自己又强到哪里去。”
曹cao气得叉着腰:“嘿,我是你老子还是你是我老子呀?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责我了。我告诉你,那洒水壶沉极了,甄姬一个人是提不动的。”气哼哼地往炕沿上一坐:“总之咱们班的活你必须选一样,不然你老爹我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文和,你把咱们班的活从头到尾说一遍给大公子听听,让他自己选一样。”
贾诩袖了手站在地中央,像跑堂的报菜名一样毫无感情地将曹魏班的活儿例数了一遍:“擦桌子、抹凳子、扫院子、擦玻璃、打扫屋檐下的蜘蛛网、做饭、烧水、砍柴、劈柴、挑水、给院子里的蔬菜洒水、给洒水壶装水,修剪葡萄藤、采摘葡萄、洗葡萄给大家吃、给葡萄藤浇水、掰玉米、收割麦子、推磨、看守角……”
贾诩还没例数完,就被曹丕一迭声地打断了:“行了行了行了,我刚听见说给葡萄浇水,就是咱们班院子里的那架葡萄藤对吧?我就干这个。”说着,又躺下了,挥着手打发曹cao和贾诩:“你们赶紧走吧,我得再睡一会儿,这一早上让你们给折腾的。”
曹cao和贾诩还没应声,只见曹植穿着睡衣,头发上翘起几撮呆毛,怀里抱着毛绒小熊从对面屋里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道:“爹,爹,哥哥,哥哥!子建来啦!”
原来刚才曹cao来时,睡在对面厢房的孙权、陆逊、曹植、郭嘉和司马懿五个尚未起身。孙权和陆逊因为昨晚睡得早,倒是已经醒了,只是昨日才和好,如今感情更胜从前,在被窝里头顶着头,鼻尖蹭着鼻尖地黏糊,舍不得起来。曹植和郭嘉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司马懿则用胳膊遮着额头,闭着眼躺在炕的另一侧,也不知是仍睡着,还是醒了在闭目养神。曹cao踹门的那一声巨响,将五个人都吓了一跳,郭嘉因为天生弱质,心中怦怦乱跳,桃子也不要了,躲进了司马懿的怀中。司马懿忙摸着他的头顶,柔声哄他道:“嘉嘉不怕,嘉嘉不怕,摸摸毛,吓不着。”
孙权和陆逊双双从被窝里探出头,抻着脖子往对面厢房看。曹植的毛绒小熊因为曹植睡觉不老实,被胡乱抛在炕沿上,曹植睡梦中吓了一跳,一脚就将小熊踢到了地下。陆逊忙道:“子建,你的小熊掉下去了。”说着便要起身,想下地替曹植捡起来。孙权连忙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原来从对面厢房中能一眼望见这屋,孙权怕曹cao在气头上看见陆逊,会对他不利。
司马懿则不悦地探身往对面屋看了看,轻轻拍了拍睡在身旁的曹植的屁股道:“子建,你父亲来了,在对面屋里骂你哥呢,我们外人不好说话,你不过去劝劝你父亲吗?”
曹植本也被曹cao吵得睡不好,自己的小熊又掉了,便顺着司马懿的话从炕上爬起来,朦朦胧胧地下地捡起了小熊,因为不清醒,先站在地下呆呆地看着曹cao骂了一会儿曹丕。扒在对面屋门口看热闹的孙策和周瑜回头发现了他,也招手让他过去,曹植便抱着小熊磕磕绊绊地跑过去道:“爹,爹,哥哥,哥哥,子建来啦!爹不要再骂哥哥啦!”
曹植一进门便扑在了曹cao的身上,曹cao没有防备,差点被他撞得闪了腰,又想起他昨晚是和孙权一起睡的,更气不打一处来,将曹植从自己的怀里一把推了出去,吼道:“小畜生,你和孙权亲是吧?那你去找孙权吧,别认我这个爹!”
曹cao本没使太大力气,但曹植刚刚睡醒,还站不太稳,又身轻体弱,被曹cao一推,脚后跟磕在门槛上,被绊得一屁股坐倒在门外,手中的小熊也跌得脱手飞了出去。曹植立即惊天动地地哭嚎了起来,扒在门口看热闹的孙策和周瑜见曹植摔倒在自己的屋里,忙不迭地上前扶他,炕上的曹丕听得曹植大哭,更吓得一个翻身便从炕上爬起来了,带着颤音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子建怎么了?”
曹植听曹丕叫他,便推开孙策和周瑜扶自己的手,在地下爬了两步捡起小熊,站起身来跑进了里屋,对着跪在炕上的曹丕大哭。曹丕连忙将他连人带熊拖上炕来,抱在怀中一迭声地问道:“子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呀?”
曹植抽噎不止,咧着嘴一指站在地下的曹cao道:“父亲方才将子建推倒了!”
曹丕心疼不已,扒拉着曹植替他检查伤势:“子建,摔到哪里了?是膝盖还是屁股?”曹植哭着将两只手伸给曹丕看。原来刚才曹植向后摔倒时用双手撑地,屁股倒还没事,只是摔脏了,手掌却被粗粝的地面硌得通红。曹丕忙替曹植吹着气,指责曹cao道:“爹,你干嘛呀?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往地下推。你看子建的手都摔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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