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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yin贼当道 作者:布点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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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武侠 江湖恩怨

  清醒或是糊涂?离开或是留下?生存或是死亡?
  老田放肆的手摸上我的胸膛,它从容游走,悠然自得,仿佛巡视属地的领主,半点没有谦虚客气的自觉。我猜,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是我的地盘,而非他老田的附属国。我想要出言提醒,但令狐的温柔对待使我毫无抵抗能力,我甚至没有觉察到那只手上逐渐凝聚起的杀意,直到——
  “嗤”的一声,并不太明显,仿佛只是破败的皮革被匕首撕裂,又仿佛浩瀚穹天被生生割为两半,我倏地睁开眼,恰与老田四目相接,他的眼珠冷漠无情,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他看着我,我却移目看向他的手,他的手刺破了我胸口的皮肤,穿透我胸腔的骨骼,在我的身体里一阵掏摸——
  “找到了!”
  老田如是说。
  那一刻,我完全感受到濒死之人的无助与无奈、痛楚与痛惜,眼见死亡一步步逼近,然而我毫无办法,无力反抗,只有默默地承受着死神的荣光。
  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我几乎不能够呼吸,也不够勇气去细瞧那些血腥暴力的场面——一个大活人被开膛剖肚,那大活人偏巧还正是我,这样的际遇,相信没有一个人乐于面对。然而天不从人愿,我已经如同一只小鹌鹑般想要逃走,现实却容不得我逃避。
  “康小辉,你又死啦!”
  田剥光轻描淡写的声音可耻地让我哆嗦了一瞬,是的,他没说错,我又死了一回,而杀死我的凶手,正是这个亲密却又陌生的刽子手。
  我们虽有争斗,也曾同体共处,那份小小情谊难道不足以让他在下手的时候稍微有丝容情?他没有,一点也不!在我心目中,田姓- yín -贼已与魔鬼等同,冲他对我所犯下的罪行,我决定憎恨他千万年。
  疼痛感越发强烈,甚至比我摔出过山车那次还要可怕百倍,作用于灵魂的痛苦远超过身体的创伤,如果一定要作形象比喻,那么姑且联想一番地狱里过刀山闯火海的刑罚——都是些非人的折磨啊!
  “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牙齿在颤抖,我的声音也在颤抖,然而我的诘问是坚强有力的,任何一个稍有良知的人都会因此感到羞愧,任何一个稍有正义的人都会因此感到愤怒,我没有冒犯任何人,他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田剥光慢慢站起身,脸上有些嘲弄的神情,“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只有你可以帮我找到原因的!”
  我艰难地抬头去看,此时田剥光正面向一扇洁白而神圣的大门,这与我幻境中的那些记忆之门几乎一模一样,但浮雕花纹的方向却是相反的,我曾穿越过千百个同样的记忆之门,对它们熟悉得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如数家珍。
  这不是我的记忆,这是田剥光的记忆。
  然而他手上拿着的,却是自我身体里取出的一截短骨,还连着可怖的白色筋膜,更不时有鲜红液体从那骨茬儿上滴落。
  尼玛啊!被逼看着自己的身体内组织,实在是说不出的辛酸!
  我欲扭头,却恐错失重要信息,我欲错目,又怕田剥光毒手再摧,杀我第二回。千思万想,我也只得强撑着勉力看下去。
  只见田剥光走到记忆之门前,缓慢地伸出手,骨上鲜血涂抹在白色浮雕上,淡金色光晕波纹漾出,我又听到那个熟悉的机械音在聒噪着:“康小辉,公元2015年,属机械科技时代后期,空间物理理论萌芽期,符合时空管理局规则,验证无误,可以通行。”
  咦?什么玩意儿?开个门还要查户口验明证身?
  我瞬间就懵逼了,同时无比庆幸我居然处于什么机械后科技时代,勉强搭上这列末班车,能够享受一点穿越的小小福利。
  难怪不戒和尚弄得血糊淋当却没能通过,不是规则内人士,放血成长河也没门儿啊!
 
  ☆、47、贼鸟
 
  我不是很清楚这个时空管理局是个什么鬼部门,更加不想理会那个规则是方还是圆、是扁还是鼓,我只想知道一点,田剥光这厮掏了我的骨头,是准备就此拍屁股走人?还是试图登上通往星辰大海的飞船?要不要这么牛逼哄哄啊,以人骨作通行证,这么能耐咋不把自个儿开膛剖肚掏着玩呢?
  你他丫儿的,想跑?没门儿!
  愤怒的情绪赐予了我无穷的力量,我无视胸口的破洞,一把摔开身后的令狐(假的),一个鹞子翻身跃起,四脚着地,踉踉跄跄奔向逐渐打开的神秘大门。
  “不——要——跑——”
  我大吼着冲了过去,姿势怪异,却意志坚定。
  田剥光有些诧异地回头,他似乎没想到我竟没能死透,心口破个大洞,还能若无其事地飞身捉贼。
  他瞅我的眼神好像是瞧着岸边猫儿笑话的水中游鱼,他是在笃定我拿他无能为力吗?他是在鄙视我蔑视我吗?淡金色光芒从门里逸出,璀璨夺目,仿若圣洁,将田姓- yín -贼层层包裹,他竟还冲我露出个可恶的笑脸,活脱脱的示威炫耀啊!
  我一个飞身猛扑,不知是轻松还是沉重的灵体身躯准确骑在了田剥光的腰上,我捏拳抬手,作势便打,然而未等我的白嫩小拳与- yín -贼的嫩白小脸来个最亲密接触,田剥光身形一晃,我骑坐不稳,被他甩翻在地,又骨碌碌一个连环十八滚,竟然抢先他一步,进入了大门之内。
  圣光笼罩,耀目生辉。
  咦?我的飞船,我的时空机,我的哆啦A梦,你们就要来接我了吗?
  我幸福地等待着光晕散去,这本该是属于我的福利,你们已经来得太晚,我早已伤得遍体鳞伤损失殆尽,我需要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救助,我一直坚信,再抢救一下,我还是能活的……
  等待的过程中,我往四下一望,黑洞洞一片,不见星光月光,只见乌漆麻黑遮目的黑铺天盖地的黑,甚至连我与老田那一身的圣光也无法普照黑暗的深渊。
  卧槽!感情这门里是藏了黑洞还是怎的?
  关于黑洞和虫洞,我也就听说而已,不太熟,更没熟络到需要它们亲自找上门的地步,尤其是黑洞,那玩意儿也是随便碰得的?谁碰谁死,毁灭万物好伐!
  我退缩地往后挪动半步,这种战略性转移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我一丁点儿都不想成为无辜的牺牲品,更加不想在这疑似废品的时空之门里充当吃螃蟹的第一人。
  “下去吧!走好不送!”
  田剥光飞起一脚,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踢得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陷入到那片无尽深渊之中。
  尼玛不好!又被那□□给阴了!
  高空堕物的感觉不要太熟悉,这特摸才多久,我已经反复经历、快要对这种心跳的感觉麻木了!
  掉啊掉啊掉!
  飘啊飘啊飘!
  浑浑噩噩不知有多久,久到我都开始打着哈欠、变换着姿势来堕落了,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的视野突然有了改变——
  咦?那是光?
  我凝神望去,微弱的,但却十分清楚,且覆盖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我确信自己没有眼花——
  那就是光明!
  久违而稀缺的光明!
  万物生灵皆受之庇护仰仗的光明!
  我的内心刚刚确认,还来不及作出正确反应,一大片青山绿水,一大片花红柳绿,洪水倒灌似的涌现在我眼前,看到这些阔别未久却恍如隔世的花花草草们,我心头狂喜,喜从中来,兴奋得简直有点蠢蠢欲动,然而我没有机会尽情释放这些情绪,我眼看着它们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卧槽!
  救命啊!
  又要摔死人啦!
  皇天厚土,皇天已远,厚土近在眼前。
  在那短短时光之内,我穿过层层树障,又接受了无数翠绿枝叶的洗礼以及嫣红花朵儿香芬的熏陶,然而它们都没有阻住我不断下堕的身躯。我摧毁了完美的植物系防御体系,保守估计将对数以千计的嫩叶新枝造成不可修复性创伤,这是杀生害命呐!罪过!罪过!然而,更重要的是,牺牲了这么多花花草草,仍然未能阻止我下堕的趋势,我为什么就不能做到令狐那样的头脑灵活、身手敏捷、视悬崖堕落于无物呢?
  历经了千难万险,难道我最后竟是在这样一个不知名的青山绿林间黯然陨命?这样的结局实在不适合大名鼎鼎的时空穿越者,想我那些前辈们哪个不是混得风声水起、坐拥美女与财富?落在我身上,美女没有,财富没有,甚至连小命都没有几回了。
  歹命啊!
  我艰难地把眼一闭,只听得“噗嗤”一声,我穿过最后一道树杈子,它奋不顾身地勾住了我的后腰,又恋恋不舍地挽留了我的裤衩超过零点零一秒,如果不是我挣扎得过快过猛,它一定可以停留更长时间,而不至于悲伤且缠绵地与我娇嫩的臀部作永久性道别。
  “砰”的一声响,沉闷并不剧烈,我该庆幸地面淤积超过三十年的腐枝烂叶,它们虽奇臭无比,却也着实救了我一条小命——
  话说回来,我不是让人给掏了根肋骨条嘛,怎么,还没死透?
  我好奇地摸了摸心口,没有破洞,没有血迹,除了一个干瘪扁平的□□,什么也没有。
  真特摸见了鬼了!
  我骂骂咧咧地从烂泥中爬起,抹了把脸上的肮脏,对眼前这种诡异至极的情形表示无可奈何,无论如何,先找着北再说。于是,我往前走了几步,步履艰难,浑身更疼痛不止,像是散架的木偶,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笨拙与不协调。
  清风透着凉爽,肆无忌惮地穿棱在我的后腰下方十寸之地——
  是的,我只是想表达我那两瓣屁股□□得坦坦荡荡!
  我扭头看了一眼,漫不在乎,不就是露个腚嘛,在我那年代,□□上大街上搞行为艺术的大有人在,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何况,这里也没外人,连个人毛都瞧不见,那我还害羞个屁啊!
  上天像是洞悉了我的想法,冷不丁的,一个讥诮的声音窜入我耳中。
  “露腚,露腚,无耻,无礼。”
  谁?谁特摸在笑我?
  我的粗条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再是生活白痴,也知道荒山野岭猛地听到个声音,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那可能是山精野怪,也可能是剪径贼人,还可能是——
  神!经!病!
  我游目四顾,顾盼生辉,扫视三百六十度超广视角,居然真教我捕捉到声音的主人,那特摸——
  是一只黄裳翠羽的……鹦鹉!
  那小样儿停在某个当阳又透风的枝头,迎着日出,望向朝霞,竟是得意洋洋地摇晃着尾羽,冲我唱歌:“露腚,露腚,傻瓜露腚!”
  意态之悠闲,表情之猖狂,足以挑动任何文明人的文明底线,逼迫我这样的斯文人爆出不斯文的声音来!
  尼玛啊!
  真是不揍得你眼前彩霞飞,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区区一只低等飞禽,不好好啄你的米虫,不歌唱祖国歌颂领袖讴歌人民,你丫儿的非得触老子霉头?正好,这辈子还没吃过鹦鹉肉,肚子又有点小饿,不如把你逮来做顿没油没盐的烧烤,也让你好好体验一回鸟生的最高境界。
  我火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脑袋瓜子一转,立刻手脚麻利地开始奋力爬树。
  什么?你在嘲笑我不会爬树?
  怎么可能?想我虽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残废,肩不能担,手不能提,但你要说我连一个高度一百厘米的灌木丛都翻不上去,那像话吗?像话吗?
  我正干得满头大汗,正干得热火朝天,那只贼鹦鹉觉察到事态危急,绿豆粒大小的小黑眼眨巴眨巴,很是透着份机灵。没等我完成爬树(灌木丛)的伟业,它轻轻挥一挥翅膀,潇潇洒洒地腾空而起,只余下一泡浅白稀屎,将将地跌落在我的前额——正中央!
  卧槽!真是神佛都有火啊!
  我最讨厌鸟屎鸡屎,从前去乡下亲戚家的时候,都是踮着脚尖走路,生怕踩到这些禽类的生化炸弹,说不得,与人换鞋这种蠢事也是干过的。突然被这贼鸟搞了粪弹袭击,我整个人都犯恶心了,仿佛被千万只毛毛虫同时在心尖尖上爬过,除了毛燥还是毛燥,或许还有十二分暴燥,那丝暴戾气促使我做了件事情,而正是那件事情,改变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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