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yin贼当道 作者:布点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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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我言简意赅地发号施令,令狐也要仰仗小桃他娘打听些事情,救人当属份内之事,我半点不跟他客气,双双携手就摸进帐篷里。
看守的小猫还剩下三两只,我与令狐手起掌落,一人一个,再飞起一脚,准备踢那剩下之人一个措手不及,孰料这时候一阵劲风袭来,我背心一凉,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灿银般的剑光。
不好!特摸有人偷袭!
我不及细想,反手拔出跨间短刀往后便是一挡,“锵”的一声响,刀剑交击的声音,我那一刀恰如其分地架隔在利剑与我肉体之间,不早不晚、不偏不倚地封锁住对方攻击路线。
“好刀!”那声音听来有些熟悉,我与令狐方才作壁上听许久,对各位正派大佬的声音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一听对方说话,脑子里不假思索地蹦出三个字——岳不群!
“好剑!”我亦不吝啬赞美之辞,由衷地表达了对未来的岳掌门的最高评价,至于说那发音到底是剑还是贱,那就见人见智了。
我搂头一个翻滚,脱出岳不群剑势范围,方才他那一剑威力惊人,我虽以反手刀法接住,毕竟是无心对有心,无论是气势还是时机上都落了下乘,但我是这种甘心吃闷亏的人吗?
“岳先生你身为堂堂华山首席大弟子,又是铁板钉钉的未来掌门人,你跟我玩儿偷袭?这像话吗?”我一边往捆绑着小桃的柱子方向滚动,一边禀承着打不过也要讲得过的原则趁隙出言反击,岳不群这种人最好面子,武功上碾压他不如从面子上碾压,横竖都是结仇,我也没指望他还能手下留情,放我一马。
没准儿我口才太好,说着说着,把他气得吐血身亡也说不定呢!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从前就有人给我分析过,岳先生与左先生这种,都是深谙厚黑之道的,岳先生脸皮够厚忍辱负重,左先生心黑手狠无所不为,这俩货要是合二为一,必须天下无敌!
“阁下藏头露尾,行踪鬼祟,似乎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久闻西北道上有一‘血刀老祖’,刀势奇快,刀意诡谲,莫非便是阁下?”
滚你妈的蛋!血刀老祖是哪本书里的人?欺负劳资小说看得少差见识怎的?更何况,我年轻有为风华正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什么老祖了?
祖?我是你祖宗!
未待我反驳,岳不群又大声说道:“果然是‘血刀老祖’,左掌门快来助我,大家伙儿一起合力将这魔头拿下!”
这张口说瞎话的本事,也没见有谁了!
那位嵩山左掌门此刻也加入战圈,不过他的对手是令狐,除了这位左冷禅左兄,参与围攻令狐的还有嵩山七七八八好几个,依稀也有两只其他服色的虾米,估计该是哪派胆大不怕死的江湖杂鱼。
听了岳不群的招呼,左冷禅老兄非但没有施以援手,反而越战越远,不动声色地远离了我这边,大约那位老祖真不是什么良善可欺之辈,连左冷禅一派之主也偷工减料,出工不出力地磨洋工骗工分。
饶是如此,我独斗岳不群,压力依然不小,只勉强还能抗得住。
幸亏,我刀法虽好,轻身功法更是强中强,若以此为题在江湖上选个前三甲,我多半能名列其中,而另外二甲,绝对不会是姓岳与姓冷。
我上窜下跳腾挪不定,岳不群屡屡将要刺中,却又被我惊之险之地避开,他剑术高明,轻功却是一般,想要追我,那是拍马也不及!
兜了几个圈子,岳不群也发现问题严重了,他要一直战我不下,就算有个“血刀老祖”的名头压着,也是面上无光,思索之下,他立刻琢磨出其中道道来,不再压着我强追猛攻,反而将长剑一挽,在空中抖出两个漂亮的剑花,掉转方向,往被绑成一颗大粽子的小桃刺去。
妈蛋的!
早该防着这丫儿跟我玩阴的,我果然还是太善良,竟没料到大庭广众之下,岳君子就敢刺杀人质,这可是个未成年啊!放在哪个年代都是遭人抨击的犯众怒之举好伐!
电光石火间,我来不及细想,对未成年人的爱护、以及对未成年人他娘的爱慕都促使我做了同一件事情,我飞身扑上,奋不顾身地,护在了小桃身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他的气息在急喘不定,那双黑亮亮的眼珠子更是滚着晶莹的泪花儿。
毕竟是小孩子啊,知道怕,这才是正正常常的小孩子嘛,那个一脸冷漠一脸鄙视能力还超强的小屁孩儿,多不可爱啊!
可是,你能不能别跟死了亲爹一样的面目扭曲啊!虽然我是很有意愿做你后爹没错,但也不代表我会欣赏你这副扭成十八里铺麻花儿的脸,真是太难看了!
“噗”的一声,利刃刺入了肉体,我并没有感觉十分疼痛,大概因为这是别人的身体,又或者因为这里只是幻境,一切皆是虚妄,我正想挣扎两下,说句临终遗言,就听又是“唰唰”两声,长剑割断了绳索,——那是绑住小桃的牛筋捆绳,据说其难解程度登山绳比之犹有不及。
与此同时,又不知是哪只神助攻一剑砍断了帐篷绳索,承重的几根支柱亦被推倒,一大片篷布兜头盖脸地向帐篷底下的傻蛋们罩来,情急之下,我只来得及招呼令狐一声,表示“风紧,扯呼!千万别成了落网之鱼!”
如今这位令狐比我身手更好,逃脱区区罗网,应该只是小case。
“别作声,跟我走!”一个声音低声道。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59、约见
说话的是个女人,我最最尊敬的小师娘,从打斗开始她就不见了踪影,却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在小师娘的帮助下,我抹一把肩窝的血渍,咬了咬牙,暂时地将身负之伤抛诸脑后,一门心思扯断小桃身上的其余绳索,逃走就在此刻!
小桃刚得自由,冷不丁往我身上一扑,小孩子大概是真吓着了,那飞扑的姿势就跟恶狗见了猎物似的,将我抱得死紧,估计这会儿要有人来分开我们,百分百会受到小桃不分敌我的攻击。
我拍了拍他肩头,低声安慰道:“别闹,正逃命呢,回去再说,好不好?”
早知道有人帮忙救人,我就不逞那英雄,白挨这一剑图个啥啊!
小桃咬着我的衣服死不松口,发出“呜呜”的类似野兽咆哮的声音,又在我肩膀处拱了几拱,像是要找个舒服的姿势。
嗅着那血腥气,桃少爷有些亢奋了。
小野孩就是这样,受个伤非但没萎靡不振,反而有越战越勇的趋势,真不是我这样的现代小青年能比的。
不过,现在可不是体现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
“该走了!”
令狐在小桃脖颈上一捏,准备把他捏晕了带走。谁知这小野孩反应奇快,扭头就是一口,险些咬个正着,我赶紧挡在中间,小桃就连我一道凶了。
那目光,绿澄澄的,夜里见着一定够骇人的,不过现在是大白天,我还不至于被个小破孩儿吓到,也瞪了回去。
小桃一翻白眼,很不高兴,松开手,也不看路,拖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这附近哪一处不是他从小玩到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要甩开那些江湖人士,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一行人左窜右转,到得后来,反倒是小师娘需要靠小桃引路,才能惊险地避免与那些江湖同道打照面。
过不多时,我们已随小桃到了一处荒僻山坳,各大派营帐陆续冒起的黑烟在身后袅袅升起,还挺有送客的意境。
“就送你们到这里吧,这里应该安全了。”小师娘突然止步,拱手道:“猿姬的事不该牵扯上孩子,康兄弟,你既肯来救人,定是猿姬的朋友,能否替我带一句话,华山宁中则想要约她一见。”
“还有华山岳不群。”君子剑先生从山坳后转出,风度翩翩,衣袂翻飞,头发丝儿也没乱了一根,端的是君子仪态。
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我与令狐心知肚明,但看在小师娘的面子上,我们忍了。再者,我能顺利救人,未必不跟岳先生的肆意放水有些关联。
小桃一见岳不群,就跟被捅了马蜂窝似的,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要不是我拉着,他铁定会冲过去咬那君子剑两口。
“冷静!冷静!这位君子先生虽不算什么好人,这把确实帮了我们。”我真不明白,这孩子之前挺沉默的,怎么这会儿跟个炮仗一样了?难不成是那顿打挨的?岳不群也没抽他啊,这波及范围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他拿剑捅你!他不是好人!”小桃嚷嚷出真相。
岳不群有些尴尬,“康兄见谅,这都是误会,当时那剑本是要去割绳救这位小兄弟的,谁知……”
谁知我这笨蛋自投罗网,自己往剑上送!
那剑一招呼到我身上,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岳不群要干掉我,还不至于只用这种力道。
可谁愿意承认这么倒霉的乌龙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佯装没听懂岳不群的暗示,一对眼珠子左右乱转,恰好见着令狐正对我似笑非笑,真真是无名火起,毫不犹豫的,我立刻对准岳不群开火了。
“你见他娘做什么?邀功请赏?挟恩以作要求?君子剑,你行啊,这些事情做得一套一套的,算计得真好。可怜嵩山派白辛苦一场,倒给人做嫁衣裳。”
岳不群被我激得涨红了面皮,小师娘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忍不住辩解道:“师兄不是这样的人,真要挟恩,就不会拣阁下在的时候救人,我师兄妹难道自己便救不得么?”
讲的是这个理,华山派存心救人未必找不到机会,问题在于,既能救人、又能顺利甩锅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有那么一次啊!我敢打赌,从路遇我与令狐之时起,岳不群心里就盘算好了这计划,准备让我们当背锅侠,小师娘纯良,哪里想得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我轻哼一声,也不再追究,这事算是就此揭过。
“我替这孩子他娘谢过二位,但要约人见面,这事我作不得主,再者,我也不放心你们见她。”
“康兄弟无须担心,师兄与我都不相信王家一面之辞,王家子弟失踪之事本就存有古怪,我们找那位猿姬娘娘,却是有一事相询,关系到十多年前我派一位前辈的下落,还望她能不吝赐教。”
小师娘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我不忍拒绝却又不得不拒绝,岳不群名声在外,尤其对于我那年代看过金庸小说的人而言,那就是一个彻底不能信任的存在,我实在不觉得他会突然转性,成了好人。
“你家那位前辈叫什么?或许,我可以试着帮忙打听,但不保证一定有结果。”我漫不经心地替自己揽活儿,只是顺便问一问,应该不打紧,况且我也好奇,能令岳不群夫妇出动、连江湖正派的剿魔大事都懒得搅和的大人物,究竟是谁?
“姓风,名讳上清下扬。”
风清扬!
我噗的一口口水喷出,不带这样儿的,冷不丁的,岳不群要找风太师叔?这是气宗要对剑宗赶尽杀绝啊!
岳不群有那能力手段吗?我要是他,我绝对不会主动去捋虎须,风太师叔那是什么人?堪比东方姐姐战斗力的武林奇人啊!即使是方正、任我行之流,也还及不上风太师叔的段位,武林中唯二的绝世高手,岳不群在他面前,大概比个孩童强不了多少。
“风清扬?是什么人?”令狐化身好奇宝宝,突然插话。
谁问这问题都不奇怪,但令狐作为风清扬亲传弟子、华山派最大的受益者,居然问起风清扬是谁?这简直太匪夷所思太别扭了。然而我根本不能苛责他,此令狐非彼令狐,他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此刻也根本不知道风清扬是谁。
我眼角抽搐,脸部肌肉紧张,好容易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开口道:“那是,一位伟人。”
岳不群尴尬道:“康兄弟言重了,风清扬是我派中弃徒,于十六年前窃走我派一件重要信物,至今未曾追回。有传言,当初他进了桃谷,再未在江湖出现过。猿姬娘娘若能告知风清扬下落,敝派上下不胜感激。”
咦?竟有这回事?
岳先生,你教我怎么相信你?风清扬偷了华山派宝贝?他犯得着偷这玩意儿?他老先生要真有意,一人灭你一派都绰绰有余,他没来找你,你偷笑就对了,何必非要去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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