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招[陆花] 作者:ai笔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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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房门却忽然打开,吓得丫鬟尖叫连连。
“叫唤什么?”刘月盈不悦地说,出声责备丫鬟。
“小姐。”丫鬟还被刘月盈忽然出现给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低着头颤抖着身体。
“这边动静太大,我醒了过来,就来看看。”刘月盈允了丫鬟起身,自己则是坐在床边,拿出手巾为月姑娘拭去了额际的冷汗。
刘月盈有些着急地问:“月姐姐这是怎么了?你有没有试着叫醒她?”
“奴婢没有。”丫鬟摇头。
刘月盈叹了口气,俯下身晃了晃月姑娘的手臂,“月姐姐,那都是梦,你快醒醒。”月姑娘挣扎得厉害,好几次手臂都打在了刘月盈的身上,但是刘月盈也没有喊疼,只是继续叫月姑娘。
过了会儿,月姑娘忽然睁开了眼睛,惊坐了起来,双手揪着被子,用力得指尖都发白了,还沉浸在梦魇中无法自拔。
“月姐姐,没事,这里是我家,你很安全的。”刘月盈柔声安慰。
听到刘月盈的声音,月姑娘才缓缓地回过神来。看清了刘月盈,月姑娘忽然全身一颤,往后一缩。
知道月姑娘现在心绪不稳,刘月盈往后推了一些,烛光映照着她的面容,“月姐姐,看清了吗,是我。”
月姑娘恍惚了下,这才回过神来,她满是歉意地看着刘月盈,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刘月盈安慰道:“姐姐,刚才你吓坏了,我没事的。”刘月盈继续为月姑娘拭去额头的汗水,提议道,“姐姐,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吧。”
月姑娘此时正是内心恐慌的时候,听到刘月盈这么提议,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就点头同意了。
刘月盈睡进了里侧,屏退了丫鬟,和月姑娘躺在一起。
因为刚才的噩梦,月姑娘身心都是疲倦到了极点。虽然对入梦还有些惊惧,但是想到身旁有人陪着,心里也安稳了许多。
正想着,刘月盈将手覆在了月姑娘身上,轻轻得拍着。一下一下的节奏让月姑娘渐渐放松了下来,总算是闭上了眼睛,沉沉得睡了过去。
等到月姑娘的气息渐渐稳定,刘月盈忽然坐了起来,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等到咳嗽稍微平息了下来,刘月盈立刻静下心来开始打坐。她的面色变了又变,额头冒出了不少汗水,若是丫鬟在此,看到刘月盈这副模样想必也是会吓一大跳。她现在的模样可是比之前月姑娘从梦魇中惊醒时来得要更加狼狈一些。
只不过现在没有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而躺在刘月盈身旁的人却又是陷入沉睡,全然不知道身旁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去,过了许久,直到天边已然大亮,刘月盈的面色才恢复了红润,她舒展开身体,呼出了一口浊气。
“可算是恢复过来了。”再次开口的时候,刘月盈的声音少了温柔,却带上了高傲与不耐,哪里还有之前那副温柔可人的模样。
刘月盈往后仰倒,躺回了月姑娘的旁边。只是躺下后她并不是打算睡觉,而是侧过身撑着头,审视着月姑娘的面容。
月姑娘的面容非常精致。
月姑娘的额际扶着密密的一层刘海,早已被汗水给濡湿了,黏在了一起。
刘月盈用手为月姑娘将额发梳理了开来,将每一缕刘海都分开,动作很轻,好像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将月姑娘从睡梦中惊醒。
撩过刘海,刘月盈的手指落在了月姑娘的额头,指腹反复摩挲着她的额角。因为之前在运功,刘月盈的手非常暖和,就算覆在月姑娘的额头,也不会因为太凉引得她不适。
月姑娘的额头圆润丰满,弧度光滑,单是这样抚过也是非常舒适的。
指尖顺着额际滑落,落在了月姑娘的眉毛上。她的眉毛不浓不淡,不施眉黛,手下是无比的柔顺。细眉弯弯,但却不显得那么柔弱,而是有着不一样的坚强。
还有这张脸,白皙中透着粉嫩,明明是素面朝天,却又是比施过粉黛后更来得诱人。还有这红唇。
刘月盈的手跟着到了月姑娘的唇边,她不轻不重地抚过了她的唇角。在她的嘴唇上还留着昨夜因梦魇而咬出的齿痕。虽然没有咬破嘴唇,但还是留下了印记。
刘月盈撑起身体朝着月姑娘凑近,直到二人鼻尖相对,只要再近上一分,红唇便可想贴。刘月盈抚过月姑娘的唇线,眸色暗沉。
“这张脸,像是像沙曼,可惜了。”刘月盈忽然这么说。
的确。虽然月姑娘像极了沙曼,但是二人之间却还是天与地的不同。月姑娘性格柔弱,更是因为自身遭遇和过去的空白而显得惶惑不安。
可是沙曼却截然不同。她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她被江湖磨砺出了自己的锋芒,即便是不说话,脸上也是凝结着冰霜。
哪怕只是一个笑容。月姑娘展现的是欢欣和柔美,沙曼却依旧是那么高傲。
她们二人只能是貌同,却做不到神似。可光是这神似,便足够让某些人混乱,又足以让人愤恨。
“的确很美。即便不是同一人,他还是被这张脸弄得心神恍惚!沙曼有什么好!”刘月盈早已不是先前温柔的模样,因为她不过是戴着刘月盈面具的人,她是上官粟。
此时的上官粟因为嫉妒扭曲了面容,她本以为自己能忍住的,昨日与陆小凤亭中谈心,当她知晓这张脸对陆小凤的冲击有多大时,当她知道陆小凤对沙曼究竟是有多思念时,嫉妒的烈火折磨着她,让她甚至不能挂住笑容。
她只能强行用手按着腿,借着疼痛让自己更加冷静和清醒,而不是立刻出手杀了月姑娘。
刘月盈不会武功,为了乔装成她,除了易容,她还服了化功散暂时化去了一身的内力。因为这种过激的方法,这几天来她的身体也是很虚弱。
杀了月姑娘,她的身份必然被疑心。那时候若是没有恢复功力,便不能顺利地逃离。眼看着月姑娘要恢复记忆,她知道自己不能拖延时间了。
所以昨夜她服下了解药,运功一夜恢复内力,便是要杀了月姑娘并顺利地逃出刘家。陆小凤和花满楼二人联手,她还没这个把握能对付。
现在,抛开陆小凤和花满楼二人的事情不谈,上官粟决定先毁掉月姑娘。这个女人,因为一时疏忽让她逃了出去,竟然惹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上官粟的手已经落在了月姑娘的颈边,在她的手中忽然出现了几圈极细的金丝。上官粟醉心易容术,可并不代表她武功就差。
习武之人当有自己的称手武器,而上官粟善用的便是这金蚕丝。手一动,金蚕丝便缠上了月姑娘的脖子。只要手上用力,月姑娘便会身首异处。
但偏偏天不遂人愿,她手上刚刚用力,房门却被敲响。
“小姐,月姑娘到了服药的时间了,花公子也来了。”丫鬟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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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许久没有动静,花满楼奇怪,平日里月姑娘对用药的时间都记得很牢,断然是不会错过时间的。但是现在他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都不见里面用动静。
“花公子,月姑娘昨晚又做了噩梦,小姐陪着她睡下了。可能是累了,还没醒。”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
花满楼点头,却还是说道:“服药时间不能误,你先进去……”
正说话间,门已经开了。刘月盈和月姑娘一起出现,二人都还没有梳妆,只是匆匆地披上了外衣,而不至于落得不能见人。
“我二人贪睡,花公子,实在对不住。”刘月盈连连道歉。
“刘姑娘不必如此,只是月姑娘这药不能不服。”花满楼示意了一下丫鬟,丫鬟会意地端着药炉和药碗上前。
刘月盈收拢了一下衣服,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在这里耽搁你们了。”说完,她又对着丫鬟说道,“你不用伺候我梳洗,照顾好月姐姐就可以了。”
虽然刘月盈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丫鬟迎面看到刘月盈的眼神后,却吓得浑身一颤。这一颤,盘子中的药炉和药碗也都抖了抖,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引得花满楼和月姑娘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刘月盈也没有搭理丫鬟的反应,只是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丫鬟看着刘月盈的背影,却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小姐如此恼怒。此时只能低着头端着盘子走进了屋里。
花满楼落在最后面,他素来心细,刚才丫鬟的举动他已经留意到了。他心下觉得奇怪,却又暂时想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丫鬟为月姑娘倒了药就退到一边去收拾屋子了。按照往常,月姑娘肯定是会端起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但是现在却迟迟没有动作。
此时的月姑娘正看着汤药出神,直到花满楼出声把她唤醒,“月姑娘,再不喝,药就要凉了。”
月姑娘这才反应过来,端起药就一口饮尽。
丫鬟走了过来,看到月姑娘的脖子惊呼:“月姑娘,你的脖子怎么被划伤了?”
直到丫鬟开口了,月姑娘才捂住了脖子。她刚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颈上有些刺麻,但她只当做是错觉,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脖子是真的受伤了。
“伤得可重?怎么伤的?”花满楼也很奇怪,月姑娘到底是怎么才让脖子给划伤的。
月姑娘也很茫然,捂着自己的伤口摇头。这伤口昨晚她睡下之前是没有的,只可能是睡着之后伤着的。
她写了张纸给丫鬟看,丫鬟代为回答:“月姑娘说可能是昨夜梦魇时挣扎时擦到了。”
丫鬟检查了一下月姑娘的伤口,痛惜地说:“月姑娘昨夜挣扎得很厉害,小姐平日睡得沉,昨夜也被惊醒了,就陪着月姑娘睡了一宿。若不是小姐叫醒了月姑娘,月姑娘身上可就又要添伤了。”
“月姑娘,可否让花某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虽然照情况来看可能不是什么大伤,但总不能放着不管。
月姑娘点头答应了。丫鬟很聪明,马上就出去拿上药。而花满楼则是先坐近了了些,“月姑娘,花某失礼了。”
花满楼很快就找到了月姑娘脖子上的伤口,伤口的确不大,也没有流血。若不是指腹碰到伤口时感觉到不一样的触感,还真的很难发现。
的确很像是被划伤的。可是花满楼总是觉得有些奇怪,他再次专注手下,这次察觉出了不同。
这个伤口,似乎要比普通的划伤要来得更深更宽一些。床上没什么尖锐物,最多也就当做是月姑娘在挣扎中手不小心抓伤了自己的脖子,伤口也不会这么长这么深。
花满楼心下犹疑,收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月姑娘脖子上没受伤的地方,这一碰,花满楼又是一愣。
“花公子,这是伤药。”丫鬟此时却是刚好回来,心中各有所思的花满楼和月姑娘都是一惊。
花满楼接过伤药,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对丫鬟说:“你先出去,我没叫你,你就不要进来了。”
丫鬟以为花满楼是要为月姑娘施针,也就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屋子。
确认丫鬟走远之后,花满楼对月姑娘说:“月姑娘,请恕花某直言,你脖子上的伤似乎不是因为挣扎才不小心划伤的,倒像是被什么丝状武器割伤的。”
月姑娘本就心神恍惚,听到花满楼这么一说更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被武器所伤,怎么可能?昨晚她就睡在房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花满楼率先想到的,却是刚才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还有那丫鬟失常的反应。心中思绪万千,花满楼暂时还没有理顺,但是他能断定的是月姑娘在刘家住已经不安全了。
花满楼又问月姑娘:“月姑娘,这道伤口是在刘姑娘与你同宿前出现的,还是同宿后?”
听懂了花满楼话里的意思,月姑娘捂着自己的伤口站了起来,花满楼知道,她此刻恐怕心里是有些恼怒的。
“月姑娘,花某并非有意这么说。只是今晨刘小姐的反应有些奇怪。”花满楼的神色恳切,他素来温和,月姑娘对他是极其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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