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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姝 作者:风流书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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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快穿 穿越时空 穿书 传奇

    不知不觉又是一月过去,回头想想,那神出鬼没的阎罗王竟已有十七八天没来,难道是彻底打消了对我的怀疑?有姝还来不及高兴,就听饿死鬼说道,“大人,小的得出去避避风头,这就向您辞别。您看天上的黑云和地上的雾气,已快连成一片,天灾人祸就在眼前,届时必要死很多人,而鬼差则会大行其道,锁拿冤魂。为防被抓去,小的得赶紧走。”
    “被抓去不正好投胎吗?”有姝不解。
    “小的上辈子没积德,便是投胎也入不了人道,不如继续留在凡世。小的去了,大人您保重。”他边作揖边隐入地底,其余鬼仆也都纷纷告辞。
    临到此时,有姝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立刻前往库房点算粮食、药材、银两等救灾物资。偏在他正忙碌的时候,王福那些跟班竟跑来县衙闹腾,说是想重新回来当差。告假一天就扣一天工钱,这本是朝廷的规定,他们连续告假数十日,也就少了许多花用,原以为等王福回来定然会重掌权柄,把大家的损失补上,哪料王福那倒霉鬼竟摔断了腰,瘫痪在床了。
    更令人不安的是:礼亲王暴毙,新皇登基,王知府的靠山轰然倒塌,将来他还能不能继续做官都是个未知数,又如何护持下面这些裙带关系的小罗罗?直到此时,众人才意识到什么叫“流水的师爷、铁打的县令”。县太爷看不惯王福,说踹就给他踹了;缺少人手,转眼就能聘他几十个壮汉。跟他叫板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呢。
    他们悔不当初,跪在大门外不停磕头告罪。有姝本就忙碌不堪,哪会再用这帮只知道吃闲饭的势利小人,即刻写了解聘书盖了官印,分发下去,然后张榜公示。
    现在的遂昌百姓已经习惯了每天去衙门外的公榜上看看,县太爷但凡有事,无论大小都会一一通禀,且为这一做法起了个名号,叫政务透明。虽不知是否真的透明,但老百姓好歹能知道哪些政策对自己有利,那些又需要他们及时防范或执行。
    不过两月,遂昌县的治安就已从混乱不堪到井井有条,而老百姓的精神面貌也为之一变。他们对赵县令的爱戴已超出了对神佛的恭敬,谁若是敢说赵县令一句不好,立刻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眼下,赵县令又为民除了一大害,竟把曾经欺压在他们头上的捕快、衙役、胥吏一网打尽,这是何等大快人心?脱了那层官皮,这些人什么都不是,谁还会怕他不成?在敲锣打鼓声中,大家蜂拥而至,砸石头、吐口水、扔烂菜叶子,把一干人等整得哭爹喊娘,狼狈逃走。
    
    第70章 王者
    
    都说清水衙门清水衙门,别的衙门如何有姝并不了解,他只知道自己的遂昌县衙已快清澈见底。“赵有姝”贪来的钱财全被他换了物资,余下的现银一部分拿去修缮加固各处堤坝,一部分用来给下仆发饷,仅剩的一点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眼看头顶黑云有如滔滔巨浪,翻滚不休,他神色一日比一日凝重,越发觉得手头的物资不大够用,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如今他总算知道何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原来抄家这种事真的很爽快,没钱用了抄一抄,没粮吃了抄一抄,很快就能聚敛起大批财物。
    他先是把王福等人欺压过的乡民找来,把事先写好的状子递过去,让他们去敲登闻鼓。因之前王福有王知府罩着,便是他再如何作恶,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并不敢得罪他分毫。如今王知府头顶的乌纱帽能戴多久都是个未知数,且王福还摔断腰,瘫痪在床,彻底不顶用了。此时不告更待何时?
    众乡民略一合计,便纷纷带着状子去鸣冤。有姝早已准备多时,立即发下捕票命衙役去抓人。此次受审的十之八九是原来衙门里的官差,连瘫痪在床的王福也被抬到公堂问罪。他们平日里作恶多端,有人趁抓捕之便强女干犯人妻女,有人沿街收取商贩银两,还有人私自释放人犯等等,罪名不胜枚举。
    有姝将精神力逼于双眼,就见这些人头顶莫不黑雾缭绕,死气森森,可见手里均握有人命,于是也不等待查证,先拉出去打几十板子再说,待打得半死不活,亦吓破了胆,再来审问。此时,众人哪里还敢狡辩,纷纷在罪状上按了手印,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有姝把人犯关押起来,等待朝廷裁决,然后便带着一群壮汉浩浩荡荡去抄家,把抄捡的财物全部登记造册,张贴在县衙外的公榜之上,还直言这些钱财将会用来购买更多粮食、药材、布匹等物。
    百姓先是叫他青天大老爷,后又亲切的喊他小赵县令,现在给他起了个新的外号——抄家县令。但这个绰号却并不带有丝毫畏惧或讽刺的色彩,盖因他抄的全是罪大恶极之家,也算是为民除害,百姓自然不会惧怕非议,反而欢天喜地,奔走相告。
    当然也有人对财物的去向表示怀疑,暗地里猜测纷纭。但他购买任何物资走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渠道,有商人经常驱赶牛车来到县衙交接货物,几位账房先生也不惧怕百姓旁观,直接在门口点算数目,合计银两,然后当面结账,来往诸事皆公平、公正、透明。
    渐渐的,附近的商人都爱与赵县令打交道,但凡有好货就先给他报个信。当然也有女干商对他深恶痛绝,只因他点算数量时还会当场查验,有人运了几百袋发霉的米面过来,被他一刀划破麻袋,放敞给所有路人观看,然后拿出一个小本本,把那商人的名讳记上,说是再也不与他做任何买卖。
    百姓对小赵县令的一举一动都甚为关心,自然也知道最近都有谁上了他的黑名单,然后便齐齐抵制该商人开设的铺面,管保叫你不出几天就关门大吉。
    如是过了一月,某天夜晚,倾盆大雨忽然降临丽水,更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雷鸣和呼啸肆虐的狂风,那浩荡声势、遍天紫光,带给人极其不祥的预感。有姝披着一件单薄外袍站在门外的回廊上,抬头望天。
    本还在半空翻滚的黑云此刻全化为雨水瓢泼而至,一道道黑色龙影窜入附近的江河湖海,似乎想要搅起更多风浪。直到此时,大庸国才算是真正变了天,也不知那位新帝该如何应对这场浩劫。
    有姝没再多想,立刻披着蓑衣跑去邻水的乡镇查看堤坝是否牢固。所幸他亲自参与了堤坝的改造工程,在洪水袭来之时,遂昌的堤坝都固若金汤,但也并不排除上游县城失守,以至于连累遂昌的情况,而且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非常大。
    据有姝所知,朝廷每年分拨下来的修缮款也是地方官揽财的一大手段,旁人暂且不提,“赵有姝”只在遂昌当了一年县令,就昧下了修筑堤坝、粮仓、官道、驿站等款目,总计七八万两纹银,一旦遂昌遭受洪涝,死的人何止千万?届时他就不是被打几百鞭子那么简单了。
    所幸有姝及时取代了他,才没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他命下仆把各村村长叫醒,让他们召集村民往高地躲避,同时别忘了带上家里重要的财物。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偏要淋着雨往山里去,这不是自找罪受吗?村民们原本满腹怨言,听说小赵县令亲自赶来提醒大伙儿,也就强打精神收拾东西。有姝一连跑了七八个临水村寨,把能转移的人全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这才回到县城。
    因翌日还有很多预防灾害的政令要颁布下去,当晚必须先做好规划,他并不敢耽误时间,匆匆洗了个热水澡就从木桶里跳出来,两脚刚落地,就见雕花屏风忽然扭曲了一瞬,一道高大身影缓步而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两人均是一愣,然后双双僵住。所幸有姝已经习惯了对方的神出鬼没,立即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去拿澡巾。这个举动对他而言意味着极大的挑战,好巧不巧,澡巾就搭放在雕花屏风上,而男子高大的身躯就挡在屏风之前。
    这意味着有姝要穿过男子的身体才能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固然可以绕道,但在眼前空无一物的情况下刻意绕一个圈,岂不摆明了告诉男子自己看得见他?有姝不知道男子时常来县衙为的是什么,他或许已经察觉异状,或许没有,但只要他一日没有动作,有姝就不能先行露怯。
    以他目前的实力,对付几只厉鬼都算勉强,更何况是地府的阎罗王?所以他只能忍耐,不能擅动。
    他一面不着痕迹地调整呼吸,一面笔直朝男子走去,伸手去取挂在他背后的澡巾。男子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一双锐利双眸此刻却显得有些迷茫,甚至晦涩难辨。他反射性地退了两步,令有姝大喜过望。
    说老实话,有姝正盼着他像上次那样主动躲避。就算这人只是一抹触不到的虚影,但自己的眼睛毕竟能真真切切地看见,若真的撞上去,总归有些忐忑,有些难以适应,就仿佛把这个人纳入体内一般。
    然而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也不知男子怎么想的,只退了两小步就稳稳站住,双目迅速从迷茫晦涩转变为锐利如刀。他直勾勾地盯着越凑越近的有姝,甚至在他手臂探到自己耳边的时候微微偏头,做了个仿若嗅闻的动作。
    有姝心里的小人已经吓得炸毛了,面上却丝毫不显,极其自然的取下澡巾,开始擦拭身体。“赵有姝”幼时受了很多苦,故而长得十分瘦小,虽当了县令,却整天想着怎样搜刮银两,以至于精神损耗太过,越发孱弱。
    有姝接手这具身体后每天都有好好吃饭,认真办差,早睡早起,几十天的功夫就养得白白嫩嫩,再加上刚洗过澡,皮肤遍布水珠,看着像一株玉竹,挺拔而葱翠。本打算回避片刻的男子不知为何竟牢牢站住了,目光死死黏在他身上。
    有姝故作淡定的背转身,擦拭不停滴水的长发。当澡巾披挂下来,挡住脸颊的片刻,他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显然受惊不小。他不敢擦的太快,也不敢擦得太慢,那会显得太过刻意从而引起对方怀疑,于是只得尽力保持往日的状态。
    男子对他的不慌不忙很满意,走到屏风旁的椅子坐定,支腮看他。当他弯下腰去擦拭双腿时,那白嫩而又圆润的屁股就高高翘起,正对着自己……男子眸光微暗,立即交叠起长腿,换了个不那么尴尬的坐姿。
    他知道有姝现在极其紧张,虽然努力遮掩了,但肌肉却会不自觉地紧绷,以防范来自于身后的危险。是故,他肉呼呼的臀瓣现在一颤一颤的,显得很有弹性,更叫人不自觉的想要伸手去摸一摸。
    男子看得津津有味,眼里不时荡出异彩,而更令他感到愉悦的是,当自己出现时,向来警惕性极高的有姝却转身,用背部对着自己,虽然这其中有遮掩身体的意图,却更多地暴露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自己在他心里是怎样的存在呢?恐惧却又信赖,听上去似乎很矛盾。忽然之间,男子就产生了探究的欲望。
    有姝完全没有胡思乱想的闲情逸致。他先是觉得如芒在背,寒气渗人,复又觉得身体灼热,几欲被洞穿,想也知道都是身后的视线给闹的。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他现在可说是深有体会,恨不能凭空变出一套衣服穿上。总算擦干身体,套好亵衣亵裤时,他脸颊已经滚烫发红,像喝醉酒了一般。
    他尽量不去看坐在椅子上的阎罗王,绕过屏风走到外间。男子也跟着走出来,与他并肩而行,且还时不时忽然凑近,用晦暗莫测的眼眸盯视。遇见这种诡异的情况,若是换个人早就吓疯了,好在有姝见多识广,慢慢倒也习惯下来。
    他径直走到书桌边,提起笔编撰赈灾流程,几乎不用思考就洋洋洒洒写了满纸。男子站得极近,微微偏头就能嗅到他湿发上的水汽与香味,起初还有些分心,大略扫了两眼就聚精会神的默读起来,片刻后暗自叫好。
    他隐去身形,摸了摸有姝湿漉漉的脑袋,动作缓慢而又透着难言的亲昵,然后消失在漫天水幕中。
    有姝一旦认真起来就会忽略周遭的事物。他没发现男子的离去,只感到头顶微微有些发凉,便把澡巾盖在脑袋上,继续撰写政令,直到小厮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和两笼蒸饺来敲门才猛然回神。
    “咦,人呢?”他只嘀咕了一句就去开门,扑面而来的水汽令他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幸好姜汤放在食盒里才没被波及,反倒是小厮,被喷了满脸唾沫。他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笑道,“老爷,您要的姜汤熬好了,快趁热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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