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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同人)怎堪相逢[周叶]+番外 作者:扇下眠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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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冯宪君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音容兼美哈哈终于拿得出手”“自古英雄出少年”“是个历练的好机会小周你可得把握住”云云,周泽楷恍惚着基本上都没听,江波涛在一旁帮忙打着太极,虎虎生风,周泽楷坐在一旁却像是失了魂,虽然实际看起来也就是比平日更加沉默了一点,眉间毫无波澜,一脸平静温和。
 
  于是冯宪君就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安心,心说小周这孩子不仅有能力,还有定力,最主要的是听话,真是不晓得比那个叶秋好上多少倍。
 
  其实案几底下周泽楷的两只手攥得死紧死紧,血淋淋汹涌翻腾着几欲穿透颅顶的怒意。他憋得很痛苦,掌心里血痕都给掐出来,背脊发僵,牙关紧紧咬得下颚酸疼,指节也被攥成雪白。
 
  你们,把他当什么?
 
  剥开他的血肉,再用他的善意去驱使他;践踏他的宽容,再用他的责任去扼杀他。
 
  你们,把他当什么?
 
  周泽楷在心底反复问询,竟把自己也问得茫然惶恐起来。
 
  耳朵里轰鸣着血液奔流的声音,与胸口处传来的钝痛交相辉映,那些灌注在身体里的刻骨思念,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刃,或翻或绞或割或刺,折腾着他的心脏,势必要给他开出一个鲜血淋漓的大洞,好让他把叶修藏进里面去,再也不让他不要命地乱蹦跶。
 
  东山有翳,零雨其濛,骸骨积野的荒原,是经万只兕觥倾倒下的赤血洗礼后的圣地。独往疆场的他与他身后咬牙苦练的少年,挨过寒来暑往,观遍秋收冬藏,才得以蓄满了全然的敬重与爱恋,裁一首风骨朗练的诗作束薪,酿成一盅烽火狼烟下的合卺。
 
  所以,这绵延了千万里的思念,怎么就铺不成路,流不成河,不能把叶修好端端地送回他身边呢?
 
  周泽楷并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叶修并立在复杂的局面上,而偏偏,这一次的对立来得如此彻底,与原则相悖,一点逆转的余地也无。
 
  他知道联盟在针对叶修,他知道嘉世在孤立叶修,他知道叶修是真的不在乎权谋政事。
 
  他也知道自己不善言辞,他也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他也知道叶修不让他插手是在保护他。
 
  他知道,统统都知道,可知道又有何用?
 
  他以为最痛苦的就莫过于此了,却没想到山外有山,更使人怆然无力的——那就是亲手去掐他的脖子。
 
  他足足花了十年来收集他的一颦一笑,当作稀世奇珍,每日温习,溶进骨血,贴身收藏。而这些虚妄鄙陋的世人,又怎么可能知晓他的好?
 
  又怎么可能知晓?
 
  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叶修。
 
  无关绵绵风月,亦无关浩瀚山河,他需要让叶修知道,他是能够离他再近一点的——不再是身后,他就在他身侧。
 
  冯宪君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小周你如何如何,嘉世那边如何如何,孙翔孙将军如何如何,轮回也要如何如何,然后你们一起要如何如何。周泽楷的听觉早已经飞远,他半阖着眼,机械地点头,江波涛在旁边看着,急得都想晕倒算了。
 
  结果冯宪君倒好,乐乐呵呵地把兵符塞进周泽楷手里,边塞还边说,小周啊,这次西征可是大事啊,三思而后行,有事拿不准的时候就问问陶大人。哪种事拿不准这还用问么,哎呀,就是叶秋的事嘛。
 
  也不晓得周泽楷心理活动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抬起头来的眼神就像头饥饿的狼,锐利逼人杀气腾腾,把冯宪君吓了一大跳,直直往后一缩。周泽楷腾地站起来,看了他一眼,长腿一迈跨过案几,谁也不甩,就这么直接绕过画屏推门出去了。
 
  冯宪君没懂,他疑惑地去看江波涛,江波涛在心里擦了把汗,面上一凛,无不担忧地说道:“城主向来敬佩叶大将……呃,叶秋,这回恐怕真有点受刺激,您别在意。”
 
  冯宪君摆摆手,语气惋惜:“哎,这事情……别说小周,我也大失所望。”
 
  江波涛接不上话了,只能跟着努力摆出个遗憾的表情。这事的发展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料,牵一发叶秋,动了联盟全身,为了杀一个人,打算拿上万条人命陪葬,这实在不是诛人,而是诛心。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不是针对富可敌国的嘉世城池,而是针对叶修一个人。
 
  周泽楷只觉那扇门内无异鬼蜮泥沼,再呆一秒,他的情绪便要破颅而出,进而一发不可收拾。
 
  怒意还在翻腾,咕嘟咕嘟在胸腔里冒着泡,蒸腾上来的怒气冲得他喉头发甜。他背靠在偏阁回廊的拐角处平复心绪,嘴唇抿得发白,牙齿咬得发酸,却还是压不下沸腾着的血气与杀意。他本以为冷风或许能让他的头脑冷静下来,却没想效果好似火上浇油,脑袋里只剩着叶修叶修叶修,什么样子的叶修都有,十五岁的,十七岁的,二十岁的,二十五岁的,五个月前的。
 
  周泽楷垂下眉眼,侧身发了狠地咬住下唇重重一拳砸在墙面上,粗糙的砾石划破了指节上的皮肤,在浅色石板上印出斑斑血痕,尖锐的疼痛让他低低闷哼了一声。
 
  没错,就是这样的,就算痛死也不能出声的残忍。
 
  “……周城主。”
 
  周泽楷闻声抬头,眼神狠戾有如豺豹。眼前的少女却不退后,平平淡淡地看着他,怀里抱着只大半个人高的漆黑木匣。
 
  “戾气太重,收一收。”苏沐橙说,“却邪保不住了,拜托你,请把这个亲手交给他。”
 
  TBC.
 
  没法真切地表达出小周的感情,我都快急哭了_(:3_
 
  「周叶」怎堪相逢(拾陆)
 
  苏沐橙倒是没有周泽楷那么激烈的情绪。
 
  不是她不担心,而是她相信。在她心里叶修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只要站在那里,天就不会塌,就算是尸首堆成山的修罗场,那人说过会回来,那就肯定会回来。
 
  当然,周泽楷也并非不相信叶修。他不需要羽翼庇护,他不是被他保护的那一方,他不需要依赖别人,更不需要依赖叶修。他与叶修不是一体,而是同样强大的,对等的并立——正因为如此,现如今他束手无策,对这般局势无处施力——这该是多么令人懊恼无奈。
 
  他想要帮他,想要为他分担重负,想要与他同指山河。他想回报,想对他好,想去救他,想把这世上最好的,最美的,还有他想要的海清河晏……都给他。
 
  叶修自恃年长,虽然也没年长个几岁,却难得有责任心地认为他该护着周泽楷。指点剑术一招一式,兵书韬略一问一答——他的纵容与宠溺也很有叶氏特色,风轻云淡,随和温柔,佐以难以形容的周到细致,味甘微苦,回味悠长。然而平日琐事一类,周泽楷是不需要他照顾的,叶修只好从旁入手,笨拙动用起他所有的浪漫与温柔来虔诚回赠。
 
  周泽楷也同样认为他是该护着叶修的。他的初衷更质朴些,憧憬与敬佩,心疼与怜惜,他想让叶修好,叶修好,他便放心欢喜,纯粹简单到难用词藻描绘。叶修平日里不拘小节惯了,累牍成铺,枕戈待旦,给吃的就能活给块地就能躺,实在很需要照顾。而周泽楷的温柔宛如吞沃了所有繁星的深海,不烦不扰,浩瀚静谧,如同呼吸一般全然默契,与叶修实可谓之天作之合。
 
  可光凭如此,却竟然还是护不住叶修的。
 
  怎么就……怎么就护不住呢?
 
  彼时的周泽楷当然还没办法明白叶修曾经所说的,赢得了命却赢不了天的道理。
 
  周泽楷心下有些无力和颓然,甚至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当然这怒意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轻易地压下去,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努力去收敛眼神里的戾气。
 
  苏沐橙把手往前递了递,周泽楷上前两步,稳稳接过了那方漆黑的木匣。
 
  苏沐橙笑了笑,摆摆手道:“我曾在嘉世府中偷偷撞见孙翔练习战矛,陶轩也在一旁,言语间我听闻‘却邪’二字,便暗忖他们恐怕会鸠占鹊巢——毕竟神兵,得手便可成名。”
 
  周泽楷只将木匣抱得紧些,没说话。
 
  “夺不去自然最好,而倘若真有这种事情发生……”苏沐橙指指木匣,“那你就赶紧把这个交给他吧。”
 
  周泽楷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叶修,是在十年前的一个仲夏夜。
 
  那日天气甚好,月华如练,头上万里无云,星空澄澈,蝉鸣不止,艳红色的扶桑花泼泼溅溅开了满院。
 
  这一方别院乃是轮回城主早些年购置来投产的,因着环境雅致清净,又靠着城郊,少有人来叨扰,于是十岁大的轮回少城主周泽楷便被安排在这里潜心习武。
 
  这一夜他正在院子里练剑,最后一套套路打完,时辰已近子时。他收了剑打算回屋歇息,抬头却见墙头有条白影一闪,随即听得墙根处一声闷哼,像是有人摔了下来。
 
  他心下有些惊奇,一时不晓得自己该不该过去查看,结果那处竟然再也没了动静。周泽楷思量片刻,觉得这样放着不管实在欠妥,于是又提了剑悄悄摸过去,待他走近,小心翼翼扒拉开篱笆边的草丛后,入目情景令他立时停下脚步,皱起眉尖。
 
  青石墙根处歪歪斜斜靠着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一身白衣破破烂烂,上面尽是血污,左肩窝处还没着一根乌幽幽的箭翎,一张脸上也全是血印子,只剩一双清亮锐利的眸子泛着微光,正神采奕奕盯着他看。
 
  这少年便是叶修了。
 
  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激得周泽楷立时捏紧了手中的剑柄,他凝紧眼神,面色冷然回视过去,叶修与他对视片刻,终于一个没绷住,噗嗤笑出声来。
 
  “小狼崽,”叶修说,“过来帮我一把。”
 
  周泽楷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人如此不客气,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依旧沉默将人看着。
 
  叶修见他没动,撇了撇嘴,伸手握住那根箭翎,翻手将它折断,只剩箭头没在肉里。他看了看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衣服,实在找不出哪里可以撕下来包扎伤口,于是又抬起头,无奈道:“帮一把嘛。”
 
  周泽楷不知为何,突然就没原则了。他犹疑片刻,归剑入鞘,走过去蹲下来问叶修:“能走吗?”
 
  叶修挑了挑眉,屈起膝盖,表示勉强能走,周泽楷点点头,伸手去扶住他没受伤那边的肩膀,把人拉起来。十岁的小孩只能堪堪齐平叶修的手膀子,大概比那道箭伤还要矮上一点。叶修也不客气,索性心安理得地把周泽楷当拐杖用了。
 
  两人拖拖拉拉地进了屋,叶修还算识趣,没拿这身脏得要死的衣服去玷污周泽楷的床,他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桃木椅上,摊开双臂,软了叭唧地等周泽楷来伺候他。周泽楷是个老实孩子,帮忙帮到底,乖顺地去端了热水,拿来药草和纱布,还有几个瓶瓶罐罐,外带一把亮锃锃的银质细钳,叶修一看有些惊讶,嗯?这是要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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