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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类呢？”

    “不知道。”葛力姆乔面对乌尔奇奥拉的面瘫脸满不在乎的说着，“本来带着那个人类想等你回来和你打一场的，不过后来倒是让诺伊特拉那家伙看见了。”

    “我估计那个弱小的人类，大概被牵连进来了吧，说不定就埋在这下面。”葛力姆乔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的说着这话。

    而远在史塔克行宫的绫川却突然打了个喷嚏，让莉莉妮特又充分的认识到了人类的脆弱一面。

    不过就是把外套给她了这么一会儿，这个人类就生病了！简直不要太脆弱！！

    乌尔奇奥拉听到葛力姆乔的话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波动，只是低头四处看了下，然后把手按在地面上，用破面的方式探查神经。

    所谓的探查神经就是指的是破面的“灵压知觉”。感觉四周包含敌人在内所有人的灵压，可以知道对方的实力与位置。然后在破面的脑海里，会以燃烧火焰的形式显示所侦查的对象。

    因为之间他记住了绫川的灵压，虽然弱小，但是还是可以用这种方式找到对方的。

    而葛力姆乔倒也没有向往常一样言语挑衅乌尔奇奥拉，邀战什么的，毕竟他之前一开始已经和诺伊特拉打了一场，也算是暂时发泄了下内心澎湃的战意。

    另一边，绫川正在和史塔克还有莉莉妮特闲聊的时候，乌尔奇奥拉便找了过来。

    先是向史塔克点了点头打声招呼，便走向绫川，上下瞄了绫川一下后便瘫着脸道：“人类，该回去了。”

    绫川点头应了一声，和莉莉妮特还有史塔克打了声招呼便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走出去。

    莉莉妮特倒是在绫川走的时候对他说，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来这里，正好她每天也很无聊。

    乌尔奇奥拉听到后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第二天他离开的时候，把绫川放到了史塔克的行宫中。

    毕竟，他出去办理任务的时候，整个虚夜宫能让这个人类安全的地方，大概就只剩下这里了。

    而最近的这段时间乌尔奇奥拉出去做任务的时间增长，有时候经常一天都看不到影子。绫川晚上的时候干脆都睡在了史塔克这里的行宫中，然后每天被莉莉妮特的嘴毒舌一遍，接着和她一起进行所谓的训练。

    至于蓝染那里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他也没有打算阻止，特别是萨尔阿波罗把那天抽血研究以后得出来的报告交给蓝染后，蓝染便已经有了把绫川暂时留下来的想法。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些好奇、暂时把绫川当做可有可无的存在的话，那么现在就不是那样的了。

    毕竟根据萨尔阿波罗说的实验结果，绫川的血液中的能量有让伤口加速恢复的效果，并且对于普通的虚打破面具的成功率也有了提高。

    要知道，就算是使用崩玉，虚打破面具成为破面还是有很大的风险，有些弱小的虚根本就无法承受，在实验阶段便直接化成了沙子。

    就连亚丘卡斯级别的虚，也有个别破面化失败的例子。

    拿出之前用崩玉实验给虚破面化时候的记录一对比现在的，就能看出绫川身体中的血液究竟提高了多少虚生存的概率。

    所以现在在蓝染的眼中，绫川就相当于一个移动型的崩玉，虽然这个‘人形崩玉’没有他手中现在这个的能力大，但是在对虚破面化上来说，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用。

    而乌尔奇奥拉最近一段时间的任务除了再显示监视着黑崎一护还有那个叫做井上织姬的人类外，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调查有关绫川的事情。

    蓝染其实是一个很有那种掌权者魅力的人，所以他想拉拢什么人的时候，其实也不算是困难。在知道绫川的用处后，他也把绫川叫到过面前长谈了一场。

    被乌尔奇奥拉带去见蓝染的时候，绫川脑子里还稍微思考了一下自己这段时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他只好打起精神来面对接下来的见面。

    因为这次是单独召见的绫川，所以绫川来到了蓝染他个人专用的寝宫。

    蓝染看着面前的绫川，挥挥手示意乌尔奇奥拉到门口等着，便让绫川坐在自己面前的位置上。

    乌尔奇奥拉看了眼绫川，便无声息的消失在房间中。

    绫川不自在了一瞬间，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本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理念，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蓝染的对面。

    蓝染看着绫川的举动眼里多了些赞赏，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开口：“感觉在虚夜宫的生活怎么样？”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绫川非常简练的说了两个字：“很好。”

    ……当然要排除那些想要吃了他的破面。

    “那么，有没有想成为虚夜宫一份子的打算呢？”

    绫川听到这话，注视着对面的人，但是很可惜的是他不明白这个人想法，所以在斟酌了一下字句后才回答道：“……在我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便已经是虚夜宫的一份子了。”

    说完这句话，看着对面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满意后，绫川知道自己过关了，顿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蓝染对对面绫川很满意，识大体、也很聪明、也知道什么事情该说、更加知道在自己力量不足以反抗的时候顺着强者的意思。

    所以蓝染轻声笑了笑：“呵呵，那么就欢迎绫川成为我们中的一份子。”

    而在这之后，绫川在虚夜宫的生活便更加如鱼得水了，当然……他时不时的还要给萨尔阿波罗贡献一大管子的血液。也因此，他除了乌尔奇奥拉还有史塔克他们和葛力姆乔以外，倒是意外的和萨尔阿波罗混了个半熟。

    而关于绫川，虽然虚夜宫里面有很多窥探他的视线，但是众破面们也清楚这次是蓝染是真的要留住这个人类，所以一般有些理智的也都没有找绫川麻烦……而剩下的那些，是没有机会找绫川的麻烦。

    毕竟绫川现在不是在史塔克的行宫待着，就是在乌尔奇奥拉身边，就算想动手也找不到机会。

    至于蓝染，他本人的心思究竟是怎样的谁也没法猜出来。最近的这几天，和莉莉妮特还有史塔克他们混熟了以后，他又知道了一些关于死神的事情，还有之前蓝染叛变死神的那些故事也都被莉莉妮特像说故事一样说了出来。

    绫川听完后，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蓝染难道就不怀疑他是死神那边的人么，毕竟他来历不明。不过后来他又想到那天和蓝染谈话时，对方的样子，马上便有了另一个猜想。

    或许对于蓝染那个人来说，他的身份是什么都不重要，毕竟现在的他在对方眼中真的没有什么威胁力，而且那个人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他敌对那边的人吧。

    想到这里绫川头疼了一下，所以说，他最讨厌猜测这种大boss的想法了，简直分分钟就头疼的要死。

    最后绫川终于放弃了治疗（咦？），不再去想什么阴谋论之类的，老老实实的被莉莉妮特训练着。

    绫川身体的各方面能力真的已经很棒了，但是和这些破面一比起来就显得弱小了起来，毕竟人类的身体和破面之间是没有办法比拟的。而莉莉妮特的训练方式就是抓着绫川一起玩耍似得打架，史塔克则待在一边看了两眼就又一次睡了过去。

    就这样一天一天下来，绫川虽然没有学会什么响转之类的东西，但是他的速度却也提升了一截，对于危险的察觉也变得高了起来。当然，这都要多亏于莉莉妮特总是不做声的偷袭他的功劳。

    而圣护盾这样防御的招式，绫川也没有隐藏，一方面是因为顶头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个能力，另一方面是莉莉妮特用虚闪的时候，躲不过去怎么也不能让那东西打在身上不是？

    一段时间后，莉莉妮特开心的表示，这个人类终于不那么弱鸡了，果然是她教导的方式很有用。对此，绫川满头黑线的抽了下嘴角，教导方式什么的……除了打架就还是打架好么！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方式确实是提升能力的最好方法，起码现在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变强了不少。

    

    第118章 118

    

    因为有着蓝染的准许，绫川现如今已经能自由的在虚夜宫内行走，不过绫川本人就是一个比较怕麻烦的人，所以即使已经有了自由，他也没有在虚夜宫内乱跑。

    绫川在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路过乌尔奇奥拉的行宫，本以为对方还是像前段日子那样非常忙碌，没想到这次却看到乌尔奇奥拉站在自己行宫内看着外面的风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绫川想了想，便走进去，站到乌尔奇奥拉身边。而乌尔奇奥拉虽然感觉到了来人，但是他并没有回头看一眼，也没有出声。

    绫川望了眼乌尔奇奥拉看向的地方，有些疑惑的开口：“乌尔奇奥拉，你在看什么？”

    “什么也没有看，只是习惯了这样。”乌尔奇奥拉没有什么情绪的把这句话说出口。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看着外面的那些，脑子里其实是放空的，毕竟他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

    绫川侧头看着乌尔奇奥拉平淡无波的双眼，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他确实能看出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不带有任何情绪的。

    或者说……眼前的这个破面，任何时候都仿佛没有什么情绪一般，只是机械的执行着蓝染的命令。就连保护他，照顾他，也同样的是因为蓝染下过命令，否则这个破面是根本不会看他一眼的吧。

    “成为了虚，是因为失去了所谓的心吧。”绫川望着乌尔奇奥拉，“所以才会遵循本能的吞噬着人类的灵魂，才会吞噬着同类。但是这段日子以来，我并不认为虚是没有心的，就像是我熟悉的那几个破面，都有着自己的执着一样，乌尔奇奥拉，你也一定是有的。”

    乌尔奇奥拉的听见绫川这么说，终于侧头看向自己不远处的人类：“在我们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意义，生存于这个世界的我们同样不含意义，无意义的我们思索这个世界，甚至连知晓此处没有意义的这件事情，都没有任何意义的。”

    绫川被乌尔奇奥拉的一串‘无意义’弄得满头黑线，他还是头一次听见乌尔奇奥拉说这么长一段的话，虽然话里面的内容都是无意义什么的……

    “其实我有些不明白，你们人类一直把‘心’挂在嘴上，好像它就在你们手掌心一样。”说道这里乌尔奇奥拉注视着绫川的眼睛，“人类，不觉得害怕么？明明身处这个位置，知道了自己对于我们来说就仿佛是食物一样的存在，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的笑出来，为什么不感到绝望和恐惧。”

    绫川：因为他和你一样是个面瘫啊亲～！只不过他是个笑面瘫，你是个冷面瘫而已。

    当然，以上的话只是绫川在脑子中想想而已，他内心一边不着调的吐槽着，嘴里一边说着正经的话：“我不感到惧怕，只是因为我知道就算是惧怕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现状。我只是选择了一种能让自己更舒心活着的方式而已。”

    “‘心’这种东西，你们破面并不是不存在，而是还没有找到，既然你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那么就去寻找吧。”绫川说着，伸手隔空覆上乌尔奇奥拉胸口处的黑色空洞，“那么，胸口处的空洞，迟早也有会被填满的那一天。”

    乌尔奇奥拉并没有阻止绫川的举动，只是听着绫川后面的话的时候，眼睛有些闪光，伸出自己的手放在绫川的而胸口，然后又移动到绫川的头部：“‘心’算是什么东西呢？如果我撕裂你的胸腔，就能看到你心中的一切吗？如果我敲碎你的头骨，就能看透你脑中的所想的所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