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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时间盗贼+番外 作者:许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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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胖子后来便一直喊张起灵小哥,大概是因为张起灵总是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因此吴邪和王盟也跟着这么称呼起来了。
  他没说话,愣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我是为你好,你要是现在过去买一份红烧肉放在他面前,你这辈子都别想跟他成为兄弟了。”
  “嗯,明白了。”吴邪沉思着,低下头扒拉着饭。
  胖子叹了口气,更加小声地对吴邪说:“消息总是传得很快的。”
  “怎么了?”
  “小哥的事,想不想知道?”
  “好事坏事?”吴邪踌躇着。
  “辛酸事。”
  “……说详细点吧。”
  “我一老乡师兄和他是一个系的,在办公室听老师说起过,张起灵父母双亡,他家那个村子是全广西有名的贫困村,是咱们根本无法想象的那种困难。他高考成绩非常优异,不过因为没钱,差点没机会来上学。这第一年的学费好像还是他高中学校给垫付的,就连来上学的路费都是全村老少给凑的。”
  吴邪一时间甚至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确实如胖子所说,根本无法想象那里是个怎样的景象,但他发现自己能够理解张起灵的这种性格。
  淳朴,敏感,或多或少会有些自卑,将所有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取得优异的成绩,凭着自己的努力留在大城市,或者出国继续深造。
  没有朋友,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最终会拥有很多东西,却未必会拥有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张起灵。
  他希望自己可以走进他的世界里,至少在这打拼的路途中,可以和他做个伴。
  不是可怜,不是同情,而是真诚的想要和他做好兄弟。
 
  4.
 
  一个礼拜过去了,再忍一个礼拜,该死的军训就可以结束了。
  经受了一礼拜太阳的洗礼,原来的白人变成了黄人,黄人变成了黑人,黑人变成了炭头。
  王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仰天长叹:“谁能告诉我,研究生军训不?”
  胖子“呸”了他一口:“大学还没开始上呢,倒挺有志气的啊,你想得可真远。”
  “要是研究生还要军训,我就不考研了!”王盟摊开四肢躺倒在床上,“我俊俏的小脸都给毁了……”
  吴邪看了看关着的卫生间门,张起灵刚进去,他想了想,拎着水盆去了公共洗漱间。没想到二楼满满的都是人,吴邪决定不跟他们抢,光着膀子往楼上走。
  一直走到了顶层,是艺术系的地盘,吴邪自从来了还没上来过,听说今天晚上艺术系有活动,所以顶楼应该很空闲。
  吴邪悠悠然地进了公共间,果然连个鬼影都没有。他不禁在心里得意了一下,反正脱了衣服一个样,谁能看出来他是别的系的?
  刚把水盆放下,正脱着裤子,门外却来了个人,吴邪闻声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男生走了进来。
  见到吴邪,他有点诧异,但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水盆放到洗手池边上,随即又抬起头来望着吴邪。
  吴邪也直直地盯着对方,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个男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一时间拔不出眼光来。而很显然,对方应该也是有这样的感觉,两个人对视,继而互相微笑,可不管怎么笑,吴邪愣是没想起对面的人到底曾在哪里见过。
  还是粉衬衫先打破沉默,朝吴邪点了点头就走进了里面,吴邪也赶紧挥挥手示意,想了半天还是穿上裤子拎着盆又回了二楼。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怪不方便的,估摸着张起灵也差不多该洗完了吧。
  不过,刚刚那人到底是谁,怎么就这么熟悉?
  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个粉衬衫,他也穿着迷彩服,在一群被晒的黑黑红红的人里面显得非常白皙,吴邪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而粉衬衫看到吴邪,竟然很爽朗地朝他一笑。
  吴邪觉得那股熟悉感又出现了,总觉得这个男生他肯定在哪里见过。他很想上去问问他是不是长沙或者杭州人,在哪个学校上过学。可他还没来得及这么做,那男生已经跟着一群同学走了。
  再往后几天也一直没碰到过他,吴邪还傻乎乎地跑到顶楼瞅了瞅,还是并没有遇到。回宿舍之后他认真地问王胖子:“如果有个人你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可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王胖子摸着下巴沉思半晌:“你爱上她了?这种俗套的搭讪台词可以换一换……”
  “去你的,我说的是真的。”
  “说不定是你上辈子的小情人!”王胖子唯恐天下不乱,“哪个系的美女,打听清楚了没有?”
  “我真是对你无话可说。”吴邪懒得理他,把自己从小到大的关系网又梳理了一番,发现还是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那张脸。
  但答案很快就解开了,并没有折磨吴邪太久。第二个礼拜结束的时候,就在军训闭幕式的典礼上,吴邪终于知道了那个男生是谁。
  答案来的太突然,知道真相以后,吴邪一瞬间脑海里想起了那句歌词:“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种撕裂的感觉……”
  不,他这还没闭眼呢,天已经黑了。
  当校长说出“请艺术系1班的解雨臣同学代表全体新生发言”的那瞬间,吴邪猛地抬起头望向前方,然后,他便看到了之前见过的粉衬衫一步一步地踏上了主席台,用他那好听的声音做起了发言。
  那一刻,吴邪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而伴随着的,还有自己心碎成一片片的声音。
  没错,解雨臣就是小花的名字,而此刻的吴邪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强烈地觉得以前见过这个粉衬衫。
  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时光倏忽,小萝莉变汉子。
  他竟然是个男的……
  他怎么会是男的?
  他为什么是男的!
  吴邪愣了很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还是这两个礼拜累极了,他只觉两眼一黑,随即就在这太阳底下,在粉衬衫好听的声音里,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闭幕式吴邪没参加,他一个人在医务室里躺着。
  校医姐姐看上去挺喜欢他,不但跟老师说让他今天下午都留在这里休息,还给他端来一大盘西瓜。
  吴邪觉得自己除了小时候被小花喜欢过之外好像从来没有被女人这么优待过,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但这个联想又让他想起了小花,不禁悲从中来。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医务室里呆着,让自己的大脑放空。
  他曾设想过一万种结局,包括小花有男朋友了,小花不喜欢他了,甚至小花连吴邪哥哥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想过那么多的可能性,但这些都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他觉得自己哪怕能接受外星人明年进攻地球,也无法想象为什么自己的初恋小女友就这么变成了真汉子。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偏差?难道小花想不开去变性了?当年那个漂亮的像从招贴画里走下来的小女孩到底是怎么了啊!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要再去想这件事,至少今天不要再想。
  至于明天要怎么办,那就等明天再说吧。
  闭幕式结束的时候,潘子过来看他,顺便送他回去。吴邪这一晕也算是在班里小有名气了,因为他成为建筑系这次军训唯一一个晕倒的,被树成了典型,还写进了校报。
  吴邪哭笑不得,怎么自己啥事都没干就成榜样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
  走到寝室,一进门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吴邪定睛一看,寝室里除了胖子王盟和张起灵外,还坐了一个人。
  标志性的粉色衬衫,看到他进门便笑得弯起来的眼睛,对视之间,时光穿梭过十几年,吴邪觉得仿佛有鸽子在自己的脑海里扇着着洁白的翅膀,或者像海水在鼻腔里渐渐满溢。
  他愣愣地站在门口,直到粉衬衫的声音响起:“吴邪哥哥,好久不见了。”
  公元二零零五年九月的某个傍晚,少年吴邪心中最美的初恋,结束于这个海边城市的秋日晚霞之中。
 
  5.
 
  一直到跟着解雨臣走到操场边的台阶上坐下时,吴邪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蹦出来一句话:“你……你怎么都告诉他们了……”
  解雨臣笑:“我在你们寝室等了那么久,那个胖子好奇,正好我也无聊,就跟他讲了呀。”
  吴邪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忽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应,最后只好说:“我没想到……”
  “为什么我变成了男的,对吧?”
  “嗯……”
  “小时候我跟二爷爷学戏,唱旦角,不知道大人们是不是脑子叫门被挤了,平时也非要把我打扮成小女孩。而我自己那时没有什么性别意识,也把自己当女孩子了,以至于过了个生不如死的青春期,一直到高中时才轴回来。”
  “那你……”吴邪喃喃着,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从来没忘记过吴邪哥哥,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你……”解雨臣还是笑着,他伸出手拍了拍吴邪的肩膀,“竟然能考到一个大学,是缘分吗?我今天在校报上看到你的照片和名字时都惊住了,不过啊,其实那天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觉得熟悉了。”
  吴邪下意识地摇头:“不是缘分……”
  “哦?”解雨臣不解。
  “是我听在长沙时和我们一起玩的朋友说的,他说碰到过你叔叔,说你可能会考这里。”吴邪老老实实地说道。
  “难道你是因为我才考这儿?”解雨臣有点惊讶。
  “嗯。”
  解雨臣没说话,吴邪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发现解雨臣就这么一直盯着他。
  他突然觉得心酸:“小花,我是不是特别傻啊?”
  解雨臣深深叹了口气,点点头:“是有点。”
  吴邪苦笑:“从小我就擅长两件事,一个是眼睫毛长得长,一个是记忆力好。眼睫毛长我总不能把它剃了,记忆力好我也不能把脑袋敲坏掉。”
  解雨臣还是没有说话,吴邪只好又说:“我现在真的有点懵。”
  解雨臣忽然抬起手臂,轻轻地圈住吴邪的胳膊,往他身边凑了凑:“你看,这样像不像小时候?”
  吴邪没作声,解雨臣又放开他:“吴邪,我是个男的,现在你知道了,那你还喜欢我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么?”
  吴邪像受了惊吓一样“突”地抬起头,眼睛里有一丝迷茫。
  解雨臣眼角含笑,继续问道:“我大学毕业会出国,可能就不回来了,这条路我一早就已经决定了。你如果和我在一起,是想跟我谈异国恋,还是愿意跟着我去国外?”
  吴邪眼睛里的惊恐更深:“小花……”
  解雨臣笑意愈浓:“即便你愿意跟我一起到国外,你觉得你父母会很简单就同意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吗?或者说,你会为了我放下你的父母,从此再也不回来了么?两个人因为这样的事情罅隙渐生,感情也慢慢消磨掉,自己独立的世界逐渐让另一个人入侵,再也找不回那个完整的自己,可能有的人觉得这是一种融合,但对我来说却是无法忍受的。”
  没等吴邪说话,解雨臣站起来:“我为什么后来不去找你,不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是男孩子就不能跟你谈恋爱了,而是因为我想到了刚才的那些问题。吴邪,我是个很怕受到伤害的人,不管是来自于别人的还是来自于自己的,我都不想受伤。我早熟得让人害怕,高一的时候我就成为了一个独身主义者,celibatarian,你明白这个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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