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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裳华 作者:尹瑞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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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恩怨情仇

  齐麟瑞忽然想起来齐麟端,然后用他做替身,还是别的什么?
  “呵……我们迟早会过上该过的日子。”齐麟端停了下来,看着张启山,认真道,“你不是最清楚么,我算的是人心。”
  “你迟早会找一户门当户对的小姐当助力,诞下子嗣从此顺风顺水,高官厚禄颐养终年;齐麟端最后也会回到我身边。只不过现如今你我身边无人,彼此寂寞,既然你喜欢我我中意你,便是一晌贪欢罢了 。”神智清明,眼神静穆,忽又笑出声来,“说不定,日后想起来,反倒会怀念这样的日子。”
  言罢又凑上前去亲吻。
  原来这算子早就知道,九门之首自以为高明的遮掩一直都被最应该知道又最不可以知道的算子看了个分明。
  张启山心中压着火气,偏又无法说明,只得尽数泄在算子身上,动作格外粗暴。
  “疼……”算子低着嗓音求饶,他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喜欢,舍不得,对不该有的人,有了控不住的情。
  时过三月,齐麟瑞终于坐不住了,要回老家一探。
  这和从不提及此事的张启山无关,只是长沙城里谁都说不知道齐麟端这个人,解九爷的意思是他魔怔了,自几家相识他便是孤身一人。就连本家来的信也说他是独子,可是齐麟瑞偏偏不信,他谁都不信,除了幼年相伴相护的齐麟端,他只信自己。
  谁都不能改变,谁都不能否认。
  他一直在等齐麟端。
  是以张大佛爷稍有不悦,齐麟瑞便哼了一声收拾东西自己回府,“张启山,我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
  齐麟瑞这话说得任性又诚恳,他心底的人是那个“齐麟瑞”,张启山不过是齐麟瑞不在时的消遣,换一个也无妨。
  这种事情让张启山面子全无,按着舍不得打又不能责备。
  你迟早会娶个门当户对的小姐。
  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他还没有无耻到要齐麟瑞放弃尊严放弃一生给他做娈童男妾的地步,就算他有,齐麟瑞也不会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把齐铁嘴和陵端放在一起写,然后我就管不住自己的手……端端真的超可爱,八爷也是超可爱
 
  ☆、BT八爷-齐麟端(上)
 
  
  可是哪有什么齐麟端,从来都是齐麟瑞齐铁嘴一人。
  齐麟瑞哼了一声,既不应答也不赶客,一如对张启山不在乎的态度。
  大佛爷在算子跟前说不清道理。
  从来没人说得过齐铁嘴,所以要做什么直接用武力,这是张启山对齐铁嘴。
  从来没人横得过张启山,所以要做什么就别说出来,这是齐铁嘴对张启山。
  饶是如此,对方要做什么都了如指掌。
  张启山遣人沿途保护齐麟瑞,齐麟瑞走到他们跟前说,要走就一起走,别鬼鬼祟祟的让人误会。
  一行人回了齐家分家,齐麟瑞二话不说直奔老宅,速度之快让一群军官都没跟上,最后只得去张府请罪,跟丢了八爷。
  沉默片刻,合上文件直接带人去了齐铁嘴的香堂,伙计见到张启山纷纷把他当做救世主恳求道,“佛爷,您可算拉了,八爷疯了!撕了祖师爷画像要拆了香堂。”
  闻言皱起了眉头,带张启山走进去,只看到齐铁嘴被人死死按住在椅子上,双手带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撕碎了的挂轴。
  “你找到了?”
  “他在这里。”
  无神的双目陡然蒙上水渍,恳求着看向他。
  取出匕首,凿开画像后的墙壁,赫然露出一只青瓷坛。
  齐麟瑞瞬间欺上前来,颤抖着双手将那瓷坛抱入怀中,而后脱力般跪倒在地,两手紧紧护着瓷坛。
  分家老宅院中,有一颗枣树,齐麟瑞在上面找到了两个并排刻下的名字,齐麟瑞,齐麟端。
  当地人对这两兄弟还有印象,长子冲动易怒,幼子温吞爱笑,兄弟俩的感情却是极好,形影不离,也曾传闻长子每每欺负幼子,却总会护着自家兄弟不让外人欺辱。
  后来?后来兄弟俩被过继,就再也没人见过。
  哪有什么过继……二人去查看凶穴,齐麟端先他一步算出此穴大凶,兄弟俩必有一人命丧其中,一路护着齐麟瑞。等到了出口,齐麟瑞松了一口气才发现齐麟端早已血染长衫再也撑不下去。
  当时齐麟瑞浑然无觉,满目只有血色,一滴,两滴,铺天盖地。
  任由齐麟端给他擦泪,呢喃道,“瑞儿,瑞儿,别哭,不要哭。”
  从那以后,齐麟瑞为宗家收养,抹去了关于齐麟端的记忆,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齐麟端的骨灰藏在香堂祖师画像后。
  从那以后,齐麟瑞每次下墓算出来的卦都是大凶,却又说不清缘由,遇上不讲理的军阀硬拉着去了一次又一次。
  从那以后,齐麟瑞忘了很多东西,忘了齐麟端,忘了自己眼睛并没有问题,眼镜只是齐麟端喜欢硬加给他的。
  从那以后,齐麟瑞的名字再也无人提起,道上只知齐八爷齐铁嘴。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忘了。
  因为有齐麟端,所以有齐麟瑞。
  没有齐麟端,也就没有齐麟瑞。
  齐家长老到长沙的时候,看着天赋最高的后辈频频摇头,可惜,太可惜。
  “将军,你是好意,只是孩子不知能不能熬过齐麟端一劫。”
  张启山冷着脸,开口声音仍然平静,“他能。”
  若是没有齐麟端就没有齐麟瑞,那么早该在齐麟端去世的时候他就跟着去了,既然齐麟端走了这么多年,他能撑下来,那么这次也不例外。
  当初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是对齐铁嘴却了如指掌,九门八爷并非性格软弱之辈,断没有为情丧志身亡的道理。
  此事过后,长沙九门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齐铁嘴仍是九门八爷,小小的香堂仍然生意红火。
  只是两人再不来往,张启山和齐铁嘴之间的一段缘分似乎已经完结。
  不甘,挣扎,又无可奈何。
  张启山总不能真把人绑过来。
  张副官也不会真的拿枪毙了齐铁嘴。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早就看透了,不过知道对方态度坚决退让了三分,如今不愿退让了,又有谁能勉强?
  年终大雪纷飞时分,惯例下了帖子请其余八门当家齐聚张府。
  齐铁嘴也来了,身穿白衣秀鹤,雪白的料子压着银丝纹,绣花一片浅灰替代黑色部分,浅浅的花色远看一片白,唯有丹顶朱红明艳艳的压在胸口,似心头浸出的血。
  齐铁嘴昂着头,面庞沉静,微微张了口,回头看一眼,仍是一言不发的进了大堂。
  安静,太安静了。
  不主动说话的齐铁嘴安静异常,怀抱着红木匣,坐下来置于膝上,用手掌反复描摹匣上精致的雕花,有人搭话随意聊上几句,待搭话者离去,复又安安静静的坐着。
  似乎没了精气神,安静如死物。
  眼睛再也不会亮晶晶的看向谁,嘴里在也没有说不完的话。
  齐铁嘴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你以为,我该是什么样的?”问话的是二月红。
  齐铁嘴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和丫头刚走的时候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全然没了兴趣,单凭本能,如行尸走肉。
  “我没什么……二爷,我同你不一样。”齐铁嘴低头瞧着怀中红木匣,神色温柔眷恋,再开口语气也轻柔起来,“他不只是至爱,也是至亲,二爷,他比谁都重要,偏偏又比谁都喜欢欺负我。”
  “老八,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应该放下了。”
  齐铁嘴古怪的看着他,眼里浸着泪水,面上挂起笑容,温柔的抚着木匣,呢喃如情话,“活着的时候他辜负了我,现在他死了,却哪儿也去不了了,安安静静的在这里,不管生死,他都得陪着我,到我死的那天才能和我一起踏上黄泉路。”
  虽说九门众人和粽子打交道已成习惯,可谁都没有把骨灰带在身上的习惯。何况齐八爷这表情哪里是看死人,分明是看情人。
  本该嬉笑怒骂热情洋溢的齐铁嘴如今恍如阴煞,分明笑着,却叫你脊梁发寒。
  齐麟瑞还活着,活得生不如死。
  他已放弃了生,只在等着死亡。
  张启山忽而明白齐家长老的用意,抹去齐麟端的存在,抹去那一段腐心蚀骨爱意,齐铁嘴才能看到世上万紫千红,才能笑闹不断的活着,否则他眼里除了死去的齐麟端什么也没有。
  新年将近,张大佛爷去齐铁嘴香堂的时候正遇到伙计送客出来,张启山一摆手,让伙计们和副官一起在外等着,独自进去了。
  后堂依旧供着三清画像,一样燃着香烛,浓郁的檀香味混合着袅娜青烟扰乱视线,张启山定下心思才看到坐在太师椅上的人。
  今天齐铁嘴穿着一身黑衣,照旧用着深灰色丝线绣了梅花枝,点点殷红的梅花点缀在袍服上,似是溅了满身的血。
  他正低头,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红木匣,目光并未落在张启山身上,开口却猜到了佛爷的心思。“看着这些血红的东西,我才确定他没有走远,那天他的血染在我身上,回头衣服烧了人也没了,连我都把人忘了……凭他的本事,一个人回来本不是问题。”
  “他如果有知觉,绝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张启山在齐铁嘴正对面坐下来,怒道,“看着我!”
  齐铁嘴终于抬眸,看着他,黑黝黝的眼瞳深不见底,面无表情。
  “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只是……装不下去了。”
  齐铁嘴似抽了骨头一般瘫在椅子上,头颅抵着椅背,面朝张启山似是看着他也似在回忆什么。“我好像从没忘记过他,把他带在身边,把他放到祖师爷画像后面,每天为他焚香,日日替他诵经;可我好像也从不记得他,没心没肺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想不起来他在哪里,想不起来世上曾有过他。”
  “看着我。”军人言辞简短,语气不容置疑。
  香堂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檀香萦绕周遭,手指拂过红木匣温润无声。
  “看着我。”张启山语气平静,不温不火。
  良久,算子的眼睛终于有了聚焦,隔着水汽看向他。
  “是我之过。”张启山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闪避,一如直白的言辞,“你说得对,是我招惹你的。”
  “所以我并没有打算放弃。”
  “我在等你明白过来,可惜,我并没有那样的耐心。所以我来告诉你,我喜欢你。”
  水汽凝重,层叠相触聚成冰凉的液体,兜在眼眶里打转。
  “我并不需要借助女人的手来稳固地位。”张启山仍是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但是我需要你。”
  眼眶终是兜不住眼泪,圆润的水珠滚落脸颊,打在红色的梅花上,晕湿一片。
  齐麟瑞浑然无觉,只知道有人细细为他擦了泪水。
  “看着我。”张启山的动作异常温柔,仍是这句话。
  齐铁嘴抬起头,眼睫濡湿,一簇一簇的立着,硕大的眼黑隔着液体,看不清眼前人的眉目。
  “我是谁?”那人这样问着。
  “张启山。”他的神智从未昏聩,包括最早的那一夜。
  “老八,别怕。”细细的吻吸去多余的液体,眼睛清明起来,随机明白话里的意思,两手终于离开木匣,抓住了军人的大氅,颤抖不止却狠狠揪着布料。
  清明一刻的双眼继续涌出泪水,从最先前静默无声的落泪再到细细呜咽,军人只能抱紧他,感受着怀中人全身颤抖着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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