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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沉浮 作者:梨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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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悬疑推理 恐怖 盗墓

  ☆、最贵的电梯
 
  我们注视着头顶的铁链,有条不紊地绞动,发生金属磨擦的声音刺激着我们身上每一个细胞。
  胖子从来信奉先发制人,端枪推膛,对着头顶就开了两枪。
  铁链没有丝毫搅动,只有机械地运转。
  “他娘的,也别自己吓自己了,说不定是个宝贝藏在上面呢。今儿注定咱们要唱着山歌把凯旋,说不定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胖子说道。
  “你家林妹妹用铁链子拴住吊下来啊,说不定是个千年大粽子给你送下来。”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铁链还没到头,除了铁链摩擦的声音,就是我们粗重的呼吸声,不由有些心焦。
  “这他妈开演唱会呐,出场方式这么震憾,能不能快点儿啊,这洞倒底有多高啊。”胖子暴躁起来。
  我也不耐烦地叫道:“你他妈前世是大马猴儿是怎么的,都说了叫你别急,这就是心理战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敌进我退,敌退我打,就是让你们都等得不耐烦,露出破绽。”
  正说着,铁链咣铛一下,像是在什么地方嗑碰了一下,我们隐约看见视野里出现一个圆盘。
  胖子的手电绑在枪上,瞬间对准圆盘,借着手电光,我看见那居然是一个鎏金的大圆盘底座。
  渐渐地,圆盘露出一个多边形,造型十分繁复。
  胖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道:“搞了半天是个大海货啊,这份量,还真是不好带啊。”
  等到上面吊下来的东西合盘托出的时候,我们都有点儿发愣:那是个鎏金莲花宝座,蓬花纹理清晰造型精致,绕着底盘一周拴着八条铁链,大到可供两个胖子坐在上面。
  虽然这宝座也是件宝贝,我们也带不走啊。
  我念如闪电,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可能不是一件宝贝这么简单。我他妈怎么觉得这像个电梯。”
  “嘿,你还别说,还真有点儿那么个意思,难不成是要我们上去?”
  我心道,汪藏海真是恶趣味,这是我见过的最贵的电梯了吧,他一定是通过什么装置带动铁链,制造了一个升降梯。
  “做个升降梯就升降梯,有必要这么浪费么。”我不禁感叹。
  胖子拿小眼儿把我一白,说道:“你这人就是没情调,这是品味,品味,懂不懂?难怪你找不着媳妇儿。”
  小哥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一遍莲花宝座,也赞同我们的想法。
  我们三人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楼下传来稀疏的脚步声。
  我们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退开,我轻声说道:“不会启动了什么机关,又有东西从下面上来了吧。”
  胖子离甬道口最近,突然耸耸间,朝着下面大吼了一声:“孙子嘿!”
  我马上听到同样的一声大吼:“你大爷的!”
  原来是孙天滨和李老四。
  他们发现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坍塌出了一个窝洞,也没见着我们的人,就钻了下来看看。
  李老四才乐呵呵地上来,就看见地上的四只怪物,吓得混身一哆嗦。
  孙天滨也看见了,皱了皱眉头:“你们干的?”
  “什么我们干不干的,不是干掉他们就是被他们干掉,胖爷我能失手么?胖爷我是那种拿生命开玩笑的人么?”
  “衣服都破成这样儿了,屁股都快露出来了,还寒碜我呐,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难不成还想貌若潘安。”
  我看他们一来一往的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哪,必须果断制止,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要吵回去吵,搞得像小夫妻闹别扭似的,丢不丢人?倒底还上不上去了。”
  我们把情况大致给孙天滨讲了一下,孙天滨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就说:“应该上去,不上去永远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不过这个东西承重怎么样,别胖子一上去,立马就断了。当然,升到一半断了,胖子也不好受。不如我们分开上去。”
  “分几队上去,怎么互相联系,确定安不安全?”我问道。
  孙天滨摸出包里的彩色登山带,交到每个人手上,说道:“第一拔上去的人,如果认为安全,并且这个升降梯可以由你们放下的时候,就把彩带寄在上面。怪物再怎么牛,也不会寄彩带吧。”
  那,谁先上去?
  小哥没有答话,径直走上了莲花宝座,扶住了铁链,好像我们上不上去都无关紧要。
  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一定要与小哥一起去。我走上前去,却被孙天滨一把拉住,他歪着脑袋笑看着我,说道:“还是我去吧。”
  “不行!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胖子又拦住孙天滨。
  场面变得有些混乱,一时间竟然剑拔弩张。
  “你们不信任我。”孙天滨眼里寒光一闪。
  “叫我们怎么相信你?你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对青铜门里的异事见怪不怪,你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这些还不够么?”我干脆把话说破,直面孙天滨的目光,心里一时间痛快了许多。
  孙天滨神情凝重,似乎要做出很大的决定。
  就这样犹豫了半晌,直视着我,说道:“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事情的真相总是太过于残忍,我不想让你有一种突然被拉回现实,摔得血淋淋的感觉。吴邪,你能理解我么。”
  我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曾几何时,这样的话也从我三叔嘴里说出来过,可是后来怎么样,他带着永远的遗憾离开,我背着永远的心事活下去。
  如果可以作个选择,我宁愿不要一直生活在别人的保护中,不要被打着“希望我好”的幌子瞒上一辈子,那样的安逸,曾经离我很近,可是没有意义。
  我坚定地望着他,孙天滨叹了一口气,说:“我是二爷的人。”
  二爷?上三门里排名第二,江湖人称二月红。
  二爷年轻丧偶,不愿再娶,膝下无儿。小花当年家族飘摇,跟着二爷学戏才得以僻佑,也学了不少攻心之术。
  如果是二爷的徒弟,那一定跟小花走得很近。
  小花费尽心力,从找人假扮我,到现在派人来监视我,倒底是为了什么。
  我一直觉得自己跟小花可以心意相通,相似的家族背景,相似的年纪,但我却忽略了更重要的一点,小花稚龄就担起家族的重任,压力非常人可比,更何况那时他还是个孩子。
  我头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小花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或者,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也许真如他当年找人在巴乃冒充我一样,当时那人真的打算杀死我,那么也代表了小花的想法,我死不死都无所谓。
  也许我彻头彻尾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我看不到事情的全貌只是因为我站得太近,我一直完全就置身事外。
  最可怕的,是人心。
  我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为了我信任的小花。我有种被出卖的感觉,也许我早就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那句“只是为了我好”就可以一笔代过吗?
  孙天滨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我好像被人抽掉了力气,我低着头慢慢向小哥走去,抓住他的手,说道:“我们上去吧。”
  小哥有些忧心地看着我,没有答话,胖子和孙天滨也没有再来拉我。
  小哥把我拉上莲花宝座,手指轻微一动,咯楞楞,铁链开始搅动,我们徐徐上升,我眼里的孙天滨、胖子都渐渐模糊,而我自己,则消失在他们的黑暗里。
  我埋着头,坐在莲花宝座里,任由铁链带着我们升到未知的空间。
  肩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一只温暖的手,用力握了握我的肩膀。
  这是小哥在安慰我吧,我这么想着,抬头看见小哥波光流转的目光。
  小哥是在担心我么?我似乎不太敢肯定,是或者不是,小哥永远都不会告诉我答案。
  我笑了笑,伸展了一下胳膊。
  
 
  ☆、灵体
 
  我们坐在莲花宝座上,任由铁链拉着上升。
  小哥的手电不停地照射着岩壁和头顶,以便及时发现异常。
  刚才上来的时候,是小哥启动的机关,可是他却没有告诉胖子他们如何开启,可见小哥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他们上来。
  “小哥,你有十足的把握么。”
  我抬起头看着小哥,看到他楞角分明的侧脸,冷峻的目光。
  “没有。”
  我心里一惊,小哥本来只打算自己上来,是我自己死启拜咧要上来的,真要出了什么事我哪顶得上个儿啊。
  我自己暗下决心,如果这次可以活着回去,一定要去找小花,扇他两记大耳朵贴子。
  想到这里,我不仅有些失笑,我始终无法把小花当成敌人,也许他是有什么理由的。
  “小哥,你有过被同伴背叛的时候么。”
  问完我就后悔了,小哥现在的同伴不就是我么,要是小哥以前有过那种不愉快的经历,肯定是发生了非常重大的事情,也一定留下了相当不美好的回忆,我怎么因为自己情绪低落,就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小哥看着我,眼里隐藏的惊涛骇浪又一瞬间归于平静,那是怎样的一种人生历练。
  “吴邪,你还有我。”
  我心里涌出潮水般的感动,感激地望着小哥,我不知道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会是多少的难得,但绝对是对我莫大肯定。
  我握了握他放在我肩上的手,渐渐平复了心情。
  我发现铁链每过一段时间,就像碰到接头处一样,会咣啷上下振动一下。
  顺着手电发出的光,可以看见粗糙的石壁上依稀还有一些小孔,用手电一照,隐约还有一些动静。
  里面有活物?想起之前的蝎子,我们又警惕了起来。
  小哥正拿手电照着,手电突兀闪了两下,居然熄灭了。
  没电了,真倒霉。
  备用电池在我包里,我正想翻找出来,小哥把我的手按了按,示意我稍等。
  刚陷入黑暗里,我的眼睛还不能适应,很快,我们就陷入完全的黑暗。
  如果是一个人独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一定会十分的不安,可是小哥的手还搭在我肩上,这种不安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渐渐地,我感觉到有一些细微的声音。
  “小哥,你在磨牙么。”
  “没有。”
  我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因为小哥不是胖子,是不可能跟我开玩笑的。
  但是这声音好像就在我耳边,咯咯滋滋,听得我脊背发凉,
  凭感觉,我知道小哥本来就随时处于戒备状态,此时,小哥点起一个火折子,我借着火光,看见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岩壁上,不知什么时候趴满了奇怪的虫子,个个长着薄如弹翼的骨翅,宝座经过的地方,就有一两只虫子扇动起来,就好像磨牙的声音一样。
  宝座离岩壁很近,有几次都差点刮到。
  原来,这些虫子对光非常敏感,我们开着手电照到的地方,它们都缩进洞里去了。
  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快速换上电池,小心翼翼地扶着铁链,努力不让宝座摇晃。
  看样子这些虫子也非常的懒,偶而有几只跳到宝座上面来,立即被我拍死。
  这天井简直有一光年那么长,等到宝座哐啷一声停止的时候,我松了口气,点起一只火折子。
  天井的尽头,是一个单间的石室,大约只有十来平方,正中间摆着一口大棺材,显得十分突兀。
  金丝楠木的棺材十分厚重,一看就是上好的板材,棺材的四个角封着铜皮,棺盖用铁水封棺,但齐棺盖边缘已经有一条裂缝,应该是被人开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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