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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荤+番外 作者:司马缸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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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押镖队伍里年纪最小的镖师,还有几天才及弱冠,名唤陆霁。
  陆霁并非舜天镖局的正式镖师,而是镖头孙单的师弟,两人曾在山上拜入同一师门学艺,孙单为掌门的弟子,陆霁则是他小师叔的关门弟子,陆霁跟随着那位小师叔深入简出,常年居住在深山之中,两人交集并不算多。某日,孙单在林中误食有毒的蘑菇,为陆霁所救,两人才熟识起来。孙单虽为师兄,但武功远远不如天赋较高的陆霁。他见自己在武学方面不再有突破,便早早下山谋生去了,在舜天镖局捞到个镖头做做。
  几年后陆霁出师,下山游历江湖,偶遇孙单所带领的镖队被一群悍匪围堵,他出手将悍匪击退。孙单刚刚做上镖头,地位还不算牢固,出于私心很是想把陆霁留在镖局里为自己所用,便劝说陆霁先同自己押一回镖,陆霁对押镖无甚兴趣,碍于孙单的再三劝说,才勉强答应下来。
  然这一举动却引起了赵大等人的不满,认为孙单以权谋私。舜天镖局的镖师需经过层层选拔方可加入,而陆霁却是走了孙单的后门。
  孙单察觉赵大等人的不满,便寻了个机会,让赵大同陆霁比试一番,想让陆霁用实力让赵大他们心服口服,而陆霁初涉江湖,不知深浅,比试时也没手下留情,三招就将赵大打败,赵大输得太过难看,在兄弟们面前颜面扫地,不但没放下双方的恩怨,反而更加记恨陆霁。
  赵大一路上唆使其他人处处针对陆霁,在暗地里刁难他,奈何陆霁武艺实在高强,每次遭遇危机都能迎刃而解,偏偏又不怎么通人情世故,不但未察觉出他们的敌意,还与他们有说有笑。
  货物平安送达之后,陆霁便提出了分道扬镳,独自往南面闯荡,孙单见留不住陆霁,只好作罢,自掏腰包为陆霁摆了一桌践行酒。
  孙单吃完后早早离席,赵大等人借机对着陆霁不停灌酒,陆霁年少不胜酒力,很快喝得醉醺醺,被他们几个带到了南馆,想要恶整他一番。
  找个最低贱的小倌陪陆霁睡一觉,让他永生难忘。
  
 
5
  话说赵大几人为半醉不醒的陆霁挑了个最丑的老倌,怕被误事也不要旁人伺候,亲自将陆霁送到小倌房内。
  阴错阳差之下,竟将陆霁带到了书生所在的房间,成了两人的好事。
  陆霁一觉睡到天亮,当他醒来时,床边早已空无一人。陆霁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浑身好似打了一套五行拳,说不出的爽利。
  他出了房门后一连撞见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柔柔弱弱的往他身上靠来,夸他英武不凡,还招呼他下次再来时一定要点自己的牌,陆霁纳闷,一问之下才得知自己竟在妓院之中。
  陆霁自幼在山中习武,对山下之事所知甚少,唯一能接触的便是师兄从山下带来的话本,也曾听师兄说过几个民间必去的地方,妓院便是其中之一。
  那些话本里有描绘能人侠士的传奇经历,有皇亲国戚的各种野史,也有香艳无比的春宫秘闻。
  陆霁一直想去师兄口中的妓院、赌坊、擂台等地方见识见识,也想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是英雄救美情关难过,谁知刚下山就遇到了孙单,之后一直同对方在一起,也没个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此一来,他自然想起了昨夜与自己共度春宵的女子,醒来之后便不知对方去向。他醉意朦胧,凭借着年少时看过的春宫图懵懂行事,脑中也记不得对方的相貌,只晓得那一晚的滋味极好,令他迫不及待想见上对方一面,就算是妓女也无妨,他并不介意对方的身份地位。
  可再三打听也无人知道那个陪陆霁一晚的人到底是谁,几个小倌还调笑陆霁若是喜欢小娘子,何必到南馆里找他们这些小倌打听。直到这会儿,陆霁才恍然大悟,围在自己身边的这群人皆是男儿身,只是化了女子的妆容,绫罗长裙之下长着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
  那……那昨晚跟自己春宵一度的人……自然也是男子了。
  陆霁稀里糊涂地走出了南馆,他记得师父说过,练他门下这套功夫,需保持处子之身,直到练至第九层才算大功告成。如今他能够下山,自然已经突破九层,只是师父还曾说过,他的初精会与普通人的阳精不同,再三叮嘱他第一次行房切记留给心爱之人,对方也能受益匪浅。
  他本是不拘小节之人,只是糊里糊涂睡了人,还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实在荒谬,若是师父知道,又要被取笑了。对方是男子这一事,反倒被他忘到了后头。
  陆霁的行李还在客栈中,隔壁几间房早已空无一人,镖局的人离开多时。他收拾了一番,也离开了刈城。
  出城一直往东,有一条将东西两地分隔来开的大江,渡过江便是一片鲜有人烟的荒林,据说荒林里藏着几十年前被武林盟主重伤后逃匿至此的魔教余孽,但凡进入荒林者均是有去无回。
  陆霁对这一传闻很是感兴趣,出了刈城直接朝着荒林方向前去,只是没遇着魔教,倒是现在江边遇到个想要跳江寻死的人。那人大半个身子已经浸在水里,只要再来一个浪头便能轻易将人没入江中。
  陆霁施展轻功,足尖在江面上轻轻一点,将人捞出水面抱回了岸边,他将人放在一棵老树下后退开了几步。那人一副书生打扮,青色的长衫被水浸了个湿透,贴在消瘦的身子上,头发上沾了些水草,再加上苍白的脸,发青的双唇,就像个溺死的水鬼。
  “咳……咳……”书生咳了几声,抬头瞧见陆霁,脸色猛然一变。“你!怎么是你?!”
  “你认得我?”陆霁问道,这声音似曾相识,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书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咬咬牙撇过头去不再理会陆霁,扶着树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衣服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冷风刺骨,冻得他牙齿直打颤,便是如此,他还是朝江边走去。
  “且慢,你为何想不开?”见书生依旧想寻死,陆霁从背后点住了他的穴道。“蝼蚁尚且偷生,你莫要冲动。”
  “你做了什么?”书生发现浑身动弹不得,急道。
  陆霁绕到书生面前:“我只是点了你的穴,你答应我不再寻死,我便解开你的穴道。”
  “我若要寻死,与你何干?”
  “师父从小教导我,见死不救非侠义之道。”
  “你以为你在救人吗?”书生垂下眼帘,一口道出真相,“我失手打死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陆霁点了点头:“话是如此,不过你杀人总该有个前因后果,该判什么罪也得让官家来定夺,公道自在,你不该自行了断。”他打量了书生一番,“我看你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像大女干大恶之人,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与我说说。”
  “公道?”书生冷笑,“这世上本就没有公道可言。”
  陆霁还想说什么,却见书生摇摇欲坠,忙解开他的穴道,书生浑身卸了力般软软倒在了他的怀里。怀里的人体温颇高,双颊泛红,显然是发起了高烧。
  
 
6
  “瑾儿,到爹爹这儿来,”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朝他招了招手。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一头扑进男子的怀里。
  “怎么了?你娘又罚你了?“男子抚摩着他的发顶,温柔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声音哽咽:“爹爹,我好想你。”
  男子道:“爹爹何尝不想念瑾儿。”
  “我想和爹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男子迟疑了一会,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去吧,瑾儿。”
  书生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外头已经入了夜,黑漆漆一片,身边燃着火堆,火苗微微攒动。书生浑身暖烘烘的,身上盖着陌生的衣物,身下铺着干草,看到衣服上还有自己在南馆里弄上去的污迹,一脸嫌弃的将衣服丢开了去,这不是那个人的还能有谁?
  扔开身上的衣物后,书生马上打了一个冷颤,原本湿掉的衣物已被换去,他什么也没穿,被剥了个精光,正赤裸裸地仰躺在干草堆上。
  “你这是作甚,可别又着凉了,”陆霁拿着烤好的野兔走进了山洞,身上只穿着亵衣,方才他怕呛着书生,在山洞外面烤好兔肉,等书生醒了才拿进来。“你先垫垫肚子,过会把剩下的草药吃了,这药对伤寒退烧很有效。”
  书生只好一把抓过陆霁的外衣遮到身上,脸颊微红。原来他给自己喂了草药吗?难怪口中有一股苦涩的味道。
  看来这人并不是小倌,那为什么又会摸进他的房内,事后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是根本就不在意?两人之间的事,对方不提,而书生面薄也不愿主动提起,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憋闷 。
  “你的衣服应该也干了,快换上吧。”陆霁将书生的衣物放在一边。
  “咕噜。”书生本想拒绝,奈何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他只在早上吃了一小碗面,早已饥肠辘辘,陆霁的炙肉手艺不错,兔肉烤至恰到好处,再撒上包裹里的调料,光是闻闻肉香就令人食指大动。
  书生红了红脸,接过兔肉咬了一口,肉质软嫩香滑,入口即化,他许久未吃过肉食,只觉得这兔肉堪比人间美味。
  “以前山上吃的东西不多,我经常一个人偷偷去后山打猎,烤肉,”陆霁自言自语道,“久而久之便能把烤肉弄得十分美味,连师父都夸,不过我只会烤肉,其他一概不会。”
  吃完兔肉,书生总算恢复了些许力气,陆霁指了指放在他身边的一包草药:“之前你一直昏睡不醒,我只好捣烂了草药,把根茎里的药汁喂给你,如今你醒了就直接把药根嚼烂了吞下吧,这样药效更好。”
  书生不吭声,过了好一会才小声道:“多谢。”
  今早,他混在早起的贩夫走卒当中,与他们一同出了城门,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他隐约记起了多年以前,母亲也是这样带着年幼的他狼狈离京,混在逃难的难民之中,远走他乡,一起来到这偏远的刈城。
  那一年他才五岁,他自小较他人聪慧些,母亲虽然不说,他也明白那个会教他读书写字的人,会将他高高举过头顶,放在肩上去看花灯的人,永远回不来了。
  书生的父亲为人清廉,不愿与女干佞同流合污,最后遭人构陷,被判了个秋后问斩。同年,书生连同家人一起离开京城避难。
  来到刈城后,母亲像是变了个人,从前也曾对他严厉,但从不强迫。如今整日要他读书写字,早日考取功名。母亲这么做也是指望他做上大官,为父亲沉冤得雪,可当今的朝堂早已腐朽到根部了,哪里由得了他。
  前几年母亲病逝,留他独自一人住在旧宅里,靠着从京城带走的积蓄拮据度日,每日依旧是读书,他几次萌生了放弃的念头,只因母亲临终前仍然念叨着要他考取功名,不得不继续坚持着。
  以书生的才学,其实早该中举,可他却偏偏连举人也不曾中过,更别说获得进京赶考的资格了。在几个不如他的同窗全部中举后,他终于按捺不住,找了个机会去询问考官,考官却暗示他需要用银两来疏通关系。
  书生家中贫寒,哪里拿得出多余的银两来贿赂考官。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不是为财便是为色,误杀陈进后,他终于被彻底压垮,决意去城外投河自尽,结束自己这无用的一生,可就连死也死的不顺当,半途被陆霁所拦下,而陆霁的悉心照料,令他又贪恋起了人世间的温暖来,因为这种温暖只有活着才能体会。
  
 
7
  两人相对无言,吃饱喝足之后已是半夜。书生睡在洞里,陆霁则靠在洞口。
  书生在前半夜睡了一觉,后半夜倒是精神了,眯了会眼睛又转醒过来,洞外虫鸣阵阵,淡淡的月光洒满了洞口。书生披了件外衣,绕开陆霁走出了洞穴,外头要稍冷一些,夜露浓重,半空中浮着雾霭,显得四周的草木朦胧一片,才走了一会身上的衣物便有些发潮。
  他的心情如同这夜色一般格外静谧,此时此刻若是再让他去寻死,怕是再没那个勇气,然而回到刈城,他又该如何去面对手上的血债?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不管陈进是否先心生歹意,都罪不至死,对方却被自己失手打死,他该回去接受制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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