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宇)风雨无阻(张小凡X方兰生,樱空释) 作者:风花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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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旧!”辽溅接住他飞出去的身体,惊得说不出话来。
“动我的结界,想救他就要付出代价。”冷冷的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的声音。
“他到底是什么?”黄柝声音发颤,哪有凡人能有这般的力量,方才他们看得清楚,论灵力,他竟然轻松压制住了星旧。
“你们走啊!”樱空释在结界里看得心焦,他朝张小凡喊,“你别动他们!”
“你很在乎他们?”张小凡抬起脸,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你忘了我说过,我要你痛么!”
他纵身跃到半空,灵力大开,树动风起,天色竟开始暗下来。
“这……”风沙吹得四人头发衣带乱飞。
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樱空释,脸色一变,双手扬起,掌心中出现冰蓝色的光芒。随着灵力涌出,焚心果之毒也被引发,剧痛袭心。他一下气力不济,跪倒下去。
“释王子!”三人看看对面的张小凡,又回头看看结界里的樱空释。他面色发白,唇角沁血,运动神力,让他痛苦不已。
“你中毒了?”黄柝道,他毕竟是神医族医者,一下看出他力量受限,怪不得之前要他们打开结界。“释王子,不可以!”看着樱空释越运功越苍白的脸色,还有嘴角流的越汹涌的血,他就知道此毒非一般之毒,樱空释怕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与反噬。
然而樱空释没听到他的话般,咬着唇站起来,冰蓝色的光芒再次出现在手中,焚心果也没能阻止他不顾一切地打开结界。
黄柝几人一边担忧似乎下一刻就会倒下的樱空释,一边十二分戒备地看着凌空的张小凡。压迫的力量还在聚集,周围气流急旋,如同倾盆大雨之前的沉闷狂躁。辽溅将星旧交给他,与片风曾几次冲过去,想打断张小凡,却都像落叶一样轻易被弹开。
终于张小凡伸手握住噬魂,凌空斩下,噬魂牵动天上的云层与四周的空气,两者潮水一般被劈开,向两边退去,留下中间摧枯拉朽的杀气。
“辽溅、片风你们想想办法啊!”黄柝急得想哭,谁知道这好好的怎么就遇上这样一个煞神呢,本来以为只是接樱空释回去,没什么危险,就没让月神跟来。这当然是好,月神没有危险,但他也没好好跟月神道别啊,要是死在这儿,下了黄泉都闭不了眼。
“有什么办法!”铺天盖地的夺命之气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拢在其中,别说挡了,跑都跑不掉。
就在万钧之势即将临头,千钧一发间,樱空释终于冲破结界,眨眼挡到四人跟前。四人就见眼前刺目的蓝光闪耀,纷纷遮住眼睛,耳边轰鸣如雷,狂风吹得他们站立不住。
“樱空释,你!”张小凡的声音传来,带着怒气。
“走!带星旧走啊!”樱空释的声音很轻,四人看不见他的样子,却感觉他的气息慢慢减弱。
“释王子……”
“再不走,我真要死你们眼前了……”
四人犹豫一番,只得扶起星旧退去。见人离开,樱空释心下一松,再支撑不住,蓝光熄灭,他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跪倒在地,眼看红色劲风迎面扫来。
“我是不是死了就能还你了。”他忽然生出这样一个念头,嘴角跟着扬起。但下一瞬眼前掠过黑色身影,一把捞起他落到别处。
他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幕就是张小凡嘴角刺目的血迹,生生收力同样让他受了内伤。如果可以,他真想嘲笑一番自作孽,但焚心果将他的心烧成了灰烬般,再无法保持清醒,眼一闭陷入无尽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好乱==
☆、第49章
如果方才再坚持一下,让风刀将樱空释劈成两半是不是就好了,那些痛、那些伤口是不是就会消失。但是那一刻,他看见樱空释轻松地笑却忽然很害怕,怕那人真消失了,怕自己再也不痛了。原来,恨、痛、爱,哪一样他都放不开手。
“你想这样就结束?不可能的。”他轻抚着樱空释的面颊,那张鬼斧神工的脸此刻毫无血色,苍白透明得像刃雪城的冰雪,凉透心底,他的手微微发颤。
张小凡失神了片刻,将樱空释抱起,回头看了一眼那只小茅屋飞走了。那个地方已经被发现,他将人带去魔教。
“小凡,这段日子你都去哪里了?”蓝风看见好几天没出现的人,连忙迎上去,“这个是……方兰生?”小凡怀里的人算不得方兰生,但她习惯叫这个名字。张小凡闻言,脚步顿了一下。
“宗主呢?”
“在院子里跟鬼先生下棋。”她刚说完,张小凡就抱着人折回去,“喂!”看张小凡已经走远,她嘀咕:“搞什么啊,老是不见人影,见着也是整天一副冰块脸,我当初喜欢的小凡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她喜欢的应该是那个羞羞涩涩、时不时跟不上节奏睁着一双无辜的眼露出呆萌表情的人才对,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在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冷漠不说,比她这个圣教中人更贴近江湖中对圣教人的认知。
而这几天的行踪她问宗主,宗主也含糊其辞,只说张小凡在做自己该做的事。神神秘秘的,她跟上去一探究竟。
鬼王宗宗主正跟宗里的鬼先生在凉亭里下棋,张小凡抱着人径直走过去。
“你回来了?”鬼王停下手中的棋子,看向他,“这是……”
“请救他!”
“我来吧。”要说医术,还是鬼先生更胜一筹。他伸手搭上樱空释的腕脉,三人沉默不语,跟来的蓝风见状也闭口不言,气氛一时凝滞。
随着时间推移,鬼先生眉头渐渐皱起,而张小凡的眉也跟着他皱起。
终于等到鬼先生开口:“他似是强行运功,心脉已断,此刻只残留一口气而已。”
张小凡立时如遭雷劈,眼前发黑,手几乎抱不住。
“小凡……”蓝风看着他的样子担忧道。
张小凡定了定神:“求你救他!”
鬼先生叹口气摇头:“并非我不救,只是……”
张小凡却好像没有听懂重复道:“求你救他!”
“先生,当真一点办法没有吗?”鬼王也开口。
“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鬼先生面露为难,“我发现他体内存留一只蛊虫,你们可知这蛊虫的来历?”
“这我知道。”蓝风将当初秦无炎在方兰生体内养血蛊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如不出所料,这只血蛊应当是生筋造脉,发人潜力之蛊,它被一股力量压制沉眠,如能唤醒……”
“怎样唤醒?”张小凡急问道。
“这个还是要问当事人。我现在问你,如果能救,你能放下与毒公子之间的恩怨吗?”
“秦无炎?”张小凡想起从城主府一战后,秦无炎就不知所踪,他与陵越、百里屠苏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后来发生一连串事情,也就没顾得上,“好,如果他真能救,恩怨可以一笔勾销。”
他答应以后,鬼先生便送了一封信出去,秦无炎来得倒也快。与那时不同,现在的秦无炎身着一袭轻袍,一派儒雅之风。
他见到张小凡,面露惊讶又略带微笑:“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张小凡不说话,他自顾自道:“这个是兰生?”樱空释已经被放在床上,气息更加微弱,“早先惊鸿一瞥,现在看果然美如空谷幽兰,静静躺在这里,便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你说完没?”
“别急嘛,不是还有一口气吗?”秦无炎笑得云淡风轻、从从容容,他走到张小凡身边,“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还是客气点。”
“你!”张小凡握紧手。
“好了,我自己也是要救他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点感激。”秦无炎收起戏谑呢喃道,“要唤醒这只蛊,只有用同命蛊。”
“什么是同命蛊?”
“就是放一只蛊他人体内,以他人之血气支撑兰生。修复过程中,他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同命蛊宿主都将感同身受,完成后,兰生体内的蛊化为血肉,同命蛊才会消失。”这不仅是同命同受其催经生脉的痛苦,也是极危险的,所以秦无炎道,“我需要一名意志力极强的人,还要有死的觉悟。”
“我来!”张小凡想也没想道。
“不行,太危险了。”蓝风阻拦,“意志坚定的人,我们有许多死士,不必你亲自犯险,我不同意。”秦无炎的治法,一听不死也必定会极度痛苦,她怎么能眼睁睁看张小凡往火坑里跳。
“你不同意又如何。”张小凡明显不会考虑她的话。
蓝风矛头一转,指向秦无炎:“这个办法不行,换一个!”
“没有别的办法。”秦无炎摊手。
“我不管,你想不出别的办法就别想离开这里。”说罢,青色剑锋就抵上秦无炎的脖子。
“蓝风,别胡闹,这件事还是由小凡自己决定。”鬼王道,声音不厉却很有效果,蓝风有些不甘心地放下剑。
“那就请你们都出去吧,张小凡留下。”等三人离开,秦无炎拿出一只小瓶子,白底青花不算起眼,“你准备好了吗?”
张小凡点头,将上半身衣服褪去。秦无炎打开瓶盖,直接将瓶口放到他心上,不一会儿有什么钻过血肉的刺痛传来。
秦无炎看着他的表情微微笑道:“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十二个时辰让我看看你能为他坚持到何种程度。”他没有说,使用同命蛊十成人中只有一成人存活,而死去的那些往往不是因为其他,却是到最后受不住了自杀而亡。
“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既为同命,如果你坚持不住或者他坚持不住,只要有一个死了,你们两人都会死。”他说这话时,依旧带着笑,仿佛在说一件极轻松的事。确实他喜欢方兰生,但他更喜欢这种以命相博的游戏,旁观他人身在局中挣扎真是十分美妙的事。
“这点用不着你担心。”心口已经传来一阵阵抽痛,张小凡躺到樱空释身边。对面的人脸色苍白如雪,衬得眉色更深。那双眼现在如果睁着,必定蓝得能滴出水。他就这样闭着眼,静静躺在那里,如最美的雕塑,没有了他恨的样子,却也不是他想要的样子。
“说真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当然我知道你跟方兰生是什么关系,但他呢?”秦无炎坐在桌边看着两人,“他虽然有兰生的影子,但这样的容貌人间恐怕没有。我听说消失已久的神界被打开了,与你们,与他有什么关系?”
张小凡不回答。
“时间还长呢,我们两说说话也不那么无聊不是。”秦无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你现在不说,等下想说也说不了了。”
“他是樱空释。”张小凡似在说给他听,又似只是说给自己听,“我们曾经有过那样一段时光。”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无聊吗,我来陪你啊。”
“不会,我习惯了。”
“怎么会习惯,我小的时候也很孤单,只有哥哥陪着我,所以我知道这种滋味。”
……
“你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你,听不到吗。”
……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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