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要趁建国前 作者:陆雪鹄
Tags:因缘邂逅 灵异神怪 乡村爱情
迅哥儿心里觉得好笑,又暖得烧得慌,赶紧握住闰土的手,附上自己的额头,“别急,你看,这都是西瓜汁呀。”
闰土一愣,双手摸上他的脑袋,来来回回摸了好几个遍,却是没有什么闪失,冰凉凉的都是西瓜汁,这才破涕为笑,只是凝在眼眶里的泪珠子收不回去了,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时候被你爹抽的浑身是血也没见你嗷一嗓子,现在怎还哭上了?”
闰土赶紧抬手擦擦脸,羞愧道:“我只当你流了那么多血是要死了。我…还不是急得,也是娘胎里来头一回,好么。”
“哦,凡事都要有那头一回…”
迅哥儿见他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在着月光下的西瓜地里亮的出奇,竟怎么也避不开眼睛,鬼使神差地凑到他跟前去,对着嘴唇亲了亲。
这一下吧闰土吓呆了,瞪着浑圆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迅哥儿咽了咽口水,心底也发慌,心里那痒痒的地儿却仿佛被挠了一下般舒畅,“你,你觉得怎样?”
闰土傻呆呆地答,“甜,甜的。”
“傻子……甜的是瓜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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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呼吸刚刚停当这片刻,就听到“卡啦”一声,吓得两人浑身一凛。
闰土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有人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迅哥儿:腿毛挺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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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那些事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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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偷窥者赶紧跑了起来,带起西瓜藤叶子“刷刷刷”响起来,不多时就钻进林子里不见了。
迅哥儿就着月光看见跑远的那偷窥者满身银枪头般的皮毛,愣了,“那是什么?”
“我同你说过的,咱们管西瓜就是管这猹来的,大概是偷偷摸摸藏在叶子底下偷瓜吃。”
迅哥儿失笑,“原来是这畜生,竟也晓得偷看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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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哥儿忍不住与他说,“你的银项圈真好看,在这月光里,尤其好看。”
闰土说话都困难,搂着迅哥儿,边喘边说,“爹说这项圈上刻着我的生辰八字,才免了我被龙王爷召去,以后若是我将这项圈交到谁手里,我的命就在谁手里,可不是为了好看的。”
迅哥儿哪想到闰土这么认认真真地解释了,便搂起闰土来,叫他别如此分心。
两人在瓜地里荒唐完了,就把衣服都穿上,累了渴了,顺手还能摘个瓜吃吃。迅哥儿可算知道闰土和他说海边的瓜味道不一样,那是真的不一样。
许是海风咸咸的,这瓜可甜又清香,混着丝丝咸咸的海味儿,解渴又好吃,叫人闻着西瓜味儿都能流出津水,也难怪那猹要偷瓜吃。
正说起那猹,就听到瓜叶下有“簌簌”响动。
墨色的天空,银色的月光,十几米开外不知何时早已蹲了一只巨大的猹在那儿,睁着幽蓝色的圆眼睛,在黑夜里忽明忽暗。它头扁、鼻尖、耳短,颈粗,尾巴短,一身油亮的皮毛如倒刺一般在月色下银光闪闪,像是一件银色的铠甲,比普通的猹不知要大上多少。
闰土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这只猹我见过许多次了,可狡猾,上次便肯定也是他,总来偷瓜吃,这回一定要捉住他。”
这只猹体型要比寻常的大上些许,更兼一身皮毛真如银枪般戳起,倒竖在背上,凛凛生光,双目好似有神一般,读得懂人的行径,还未等闰土偷偷摸过来便调头跑开了。
闰土哪由的他就这么逃走,连忙握着胡叉飞奔着追了上去,并招呼迅哥儿也一块儿追。
那猹仗着自己身子低,又有一身盔甲般的皮毛,在瓜地里闪电般穿梭,仿佛一个影子寻不到踪迹。而闰土一边顾忌着不敢踩坏瓜田里太多瓜,跑不开来,一边屁股里还不大舒爽,风仿佛往里灌一般,更是追不上这绝顶机灵的猹。
闰土心中正气急,抄起半个裂开的就朝那猹的方向丢过去,以泄心头之恨。
谁知闰土这无心的一砸,却偏偏砸中了那只猹。
那猹果真不寻常,一声的皮毛非可用硬毛来形容了,根根直起真如钢针一般长在身上,闰土这半个瓜砸过去,“刺”一声,竟然扎在了那猹的皮毛上!
也是天要绝那猹的命,它如此危急关头竟然不晓得要先逃命,反倒边跑回首去剔背上的瓜瓤,似是要将瓜拨下去,可它身子长,嘴短,哪那么容易能拨下来。这么向前跑了几十步竟然没注意前头铺在瓜藤上的网!
那渔网本是闰土结在瓜藤上晒的,方便一般看瓜一般补网,谁知道这时竟把那猹给缠住了!
闰土和迅哥儿都顾不得踩不踩着瓜了,都在为即将捉住一只猹而欢欣雀跃,几个健步冲上去。
近身了才看清,这只猹长着猹的所有特征,但是那一身皮毛竟然不是尖白端黑,而果真根根是钢针般的银白色!
闰土听人说,动物年头活的久了,一身毛都要渐渐褪成白色,这只猹想必是大风大浪里存活下来,活了不知多少年了,如今却阴沟里翻船。
闰土见这只猹果真漂亮特别,不忍心杀它,但是这猹的爪子极锋利,竟然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割开了渔网,倒向闰土□□跑来,想要从地下钻出去逃走。
闰土心里一急,想也没想便扬起胡叉,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朝那只猹刺去。
这下意识地一击刺得又快又准又狠,闰土自己都收不回这股力道。
眼看着就要刺中了!闰土却感觉手上的这股千钧之力被轻轻地托住了,消失地无影无踪。
迅哥儿站在一边先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啊,啊”地支吾了两声,竟惊地再说不出话来。
闰土定睛一看,却仿佛整个人的呼吸都被带走了。
静谧的月光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子。
体格高大魁梧,发如钢刺根根竖起,飞眉入鬓,一双眼睛沉黑如墨,流动着月光。
他竟光着身子,唯独背上披了一件满是银刺的毛皮披风盖到臀部,月光下,每一块肌肉都饱富力量,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他的臂膀粗壮有力,单手握住闰土刺来的钢叉,口中还叼着一节狗尾草,微微蹙着眉头,声音低沉直击人心头,“不是你对我说瓜多,渴了尽管吃,摘一两个去不算什么么?”
作者有话要说: 猹哥终于出场。
然而一般都发不上来,我的心好累。
快来个人和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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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那些事儿3
闰土惊得几乎不敢相信,已不知是惊讶,还是害怕,颤抖着松开了手上的胡叉,转头去看迅哥儿,迅哥儿不知何时倒在了瓜地里。
“你…你……你是……”
那人裂开嘴玩味得一笑,“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清楚么?”
闰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看着他与人一般无异健壮威武的身体,吞了吞口水道,“你是,那猹么?”
那男人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玩着胡叉,一柄胡叉在他手中舞动如飞,他将胡叉顺着肩膀横抗在肩头,两手反扣搭在上面,挑起唇角说道,“你不是也曾见过我么?”
闰土猛然想起小时候有一夜和爹一起看瓜睡着了,晚上见有人偷瓜吃,眨眼人又不见了,喃喃道,“啊,那便……那便是我说了,渴了尽管吃去…”
消失158个字儿。
闰土吓得魂不附体,就这么昏了过去。
等到闰土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他和迅哥儿都模样完好地躺在床上,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梦,但是他枕边上还静静躺着一根被咬得打折的狗尾草。
闰土去推推迅哥儿,要他醒来,却发现迅哥儿浑身发烫,皱着眉头,像是发热了,还被梦魇住了,不肯醒来。
迅哥儿这一病就是五六天,醒着的时候没力气说话,睡去了又满嘴胡话听也听不清楚,闰土爹怕这少爷有什么闪失,赶紧护着送回了家去,闰土连告别话也无处说,只得塞一根漂亮的羽毛在他的手里,叫他快些好起来。
迅哥儿回去后还病了有半月,这才有些好了,可是这时候周老爷又倒下了,全家急得团团转,都说一定是给什么邪物冲撞了。
闰土得了这个信,就恐是那天晚上那个猹精给迅哥儿下了什么咒,带来什么灾厄,怎么想都坐立难安,要去逮住那猹精问个明白。
晚上趁着月色大好,闰土偷偷藏到瓜地里头去,整个身体匍匐在瓜叶底下,唯独探出半个脑袋,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但这一夜格外安静,大海风平浪静,连带着瓜海也波澜不惊,一直等到下半夜也没有什么猹的影子,唯有西瓜叶在月光下如夜合般收敛。
闰土趴得整个身体都麻了,正要起来,屁股上却突然吃了一疼,原本就僵麻的身体被这外力一刺激,又酸又麻无处可逃,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蹲了一个男人,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皱眉道,“你要见我,出来说一声便好,这是在做什么?”
“你……你!”闰土顾不上腿麻,惊得弹弓般跳了起来,“你怎得出来了?”
猹精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淡淡说道, “不是你在这儿等我么?”
说到正事,闰土心里反不再害怕,“你偷我许多瓜吃,我便不再计较了,为何又害迅哥儿病的起不来身?”
猹精嗤笑一声,“我害他做什么?”
闰土不信,“那日在瓜地里撞见你回去,迅哥儿就病了,一病这大半月还未好,好似失了魂似的,他才好些,家中父亲又大病,哪有这样的事端?”
猹精大笑起来,“这世上便偏偏都是这样的事情。那小子与他父亲本就命里犯冲,如今他已长成,老子儿子,必要死一个才安宁。”
闰土连忙捂住他的嘴,“这样的事可不能乱说,犯了忌讳!”
猹精由他捂着,耸了耸肩。
闰土松开了手,追问:“你又如何知道?”
“那*你与他在田间,他将生辰八字写在你手心上……”猹精的话还未说完又叫闰土给捂住了。
闰土恼羞成怒,愤愤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反倒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你……你竟偷看!”
消失282个字儿。
“你…你应当找个贝壳姑娘,应找个姑娘的…”闰土的这个道理是对,但他自己也站不住脚,话说出来没有底气,声音越说越小。
猹精脸一黑:“贝壳姑娘?我不乐意。”
消失1109个字儿。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开得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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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那些事儿4
打那以后,闰土便不再去西瓜地里,要管瓜采瓜的活儿全让兄弟姐妹们做了,就想着先熬过这个夏天再说,心里仍担忧着迅哥儿的病,盼着他早点好才是,但难免又想起那猹精的话来,不知是真是假,心里更是慌。
但那猹精不过是爱吃瓜才爱去瓜地,又没有不能出瓜地的道理。
消失138个字儿。
闰土一边防着猹精,防不胜防,一边忧着迅哥儿,忧不堪忧,就这么恍恍惚惚又接近年关。闰土说什么也要跟他爹上周家台门去,一来是躲开那只让他难以启齿的猹精,二来是传来迅哥儿的消息总是病病停停,不见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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