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华】斯德哥尔摩实验（黑化） 作者：半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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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边。
“我想我不该这么迟告诉你，只是我当时没有多想，”Mary走在去诊所的路上，跟探长通着电话，“那天John面对Sherlock，很惊恐，像是在故意躲避。”
废楼的楼梯上。
一个黑影默默熄灭手中的烟。
“Sherlock，游戏玩够了，就让我送你去见上帝吧。”
“John……”上完药，Sherlock伏身抱住John，蹭着他鬓角，贪婪地吸收怀里的温暖，喃喃道：“你再陪我最后几天，我让你走。”
“我不信你。”
“以Holmes的姓氏起誓。”
黄昏的颜色，迷幻，瑰丽。
“是他吗？”这是Lestrade接通电话后的第一句话。
“抱歉，我希望苏格兰场停止对这件案子的追查。”Mycroft缓缓地说。
“那John呢？大英政府为了袒护自己的亲人不顾他人的死活？”Lestrade生平第一次对上层发出质问。
“Lestrade，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作为官员，我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再没有声音。
“再次致歉，让你失望了。”Mycroft沉声道，“Sherlock对我很重要，我也会尽量保证John的安全。”
“该道歉的是我，或许我不该这么跟上级说话，Sherlock对我也很重要，”Lestrade声音透着淡薄的凉意，“但抵不过正义。”
夕阳最后一缕光辉不甘地透过落地窗洒在偌大桌前孤单的身影上，Mycroft看着自己的影子逐渐拉长又消失，双手撑着桌子，垂下疲惫的眼睛。
6月25日晚。
密室里。
Sherlock带来了酒。
John抬了抬眼皮，问：“你这是？”
“陪我喝酒。”他说。
“要是不陪呢？”John似笑非笑。
“别忘了你被我绑着，不陪也得陪……不过，这里很快就不安全了。”他环顾一周。
“有人要来救我了。”John说。
“苏格兰场？”Sherlock嗤笑，“John，凭他们救不出你。”
“……”John没有说话，虽然不愿意，但是他也觉得苏格兰场斗不过Sherlock。
“我说了，你再陪我两天，我放你走。现在我们需要转移位置。”Sherlock拿出一个注射器，在他眼前晃晃，“你跟我走还是我带你走？”
“没有地方会逃过搜捕。”
“人们总是想当然。”Sherlock露出了惯有的嘲讽笑容。
John决定闭嘴来防止受到嘲讽，Sherlock蒙上他的眼睛。
办公室中。
“很多人关心着John，撤回报道会起到反效果。”秘书对Mycroft说，“现在已经出现征兆了，民众会质疑政府。”
Mycroft沉默着，半晌，才开口：“知道了。”
我亲爱的弟弟，你可给我捅了好大一个篓子啊……
苏格兰场内。
Lestrade单手撑着脸，瞪着快要合上的双眼翻看监控录像。
和他几乎一个动作的还有苏格兰场的警员们。
“截止到今晚城区进出路口的监控录像查完了，没有他俩出城的痕迹，他们应该还在伦敦某个地方。”他打了个哈欠，说，“明早开始继续搜索，范围扩大到郊区。”
“ 探长，Mr.Holmes那边……”
“不用管他们，我全权负责。”
“探长……”
“大不了救出人之后我这工作不要了，别说了，让你们写的东西写好了没？”他不耐烦地赶走Anderson。
“Sherlock，我不愿意跟你成为敌人。”Lestrade苦笑，“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如果可以，放手吧。
公路上。
一辆大巴车平稳地行驶着，车上大多是头发花白的老人。
Mrs. Hudson歪着头小寐，突然一声急促的刹车声把她惊醒。随后便是天翻地覆，大巴在车内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翻倒在路边。
☆、十八
十八
John眼睛上的布被揭开，他看了看周围的陈设，低低地笑着：“我可没想到这个地方。”
“你想不到的多了。”Sherlock拉着John坐在地毯上，翻出两个量筒。
“还记得我们上次喝的酩酊大醉是什么时候？”Sherlock说。清澈的液体被倾倒进量筒中，溅起的酒水碰撞着玻璃，“我认为用量筒喝酒比较舒服。”
“跟上次一样。”他低声补了一句。
“好吧，你是不是想灌醉我然后干点什么？”如果不是双手被手铐铐着，John一定对他立两个中指。
“我想对你干点什么还用灌醉你吗？”Sherlock一脸的“你怎么蠢的这么无可救药”的表情。
“……”
Sherlock把两个姑且暂时称为酒杯的量筒分别放在两人面前，自己拿起一个，仰头就灌，有些酒液从嘴角流下来挂在下巴上，最后划过滚动的喉结。
接下来的时间John就呆呆地看着他自顾自一杯又一杯。
或许这是个逃走的好机会……John想，抿了一口啤酒。
Sherlock把量筒“咣”一声顿在地上：“John！”
John差点以为Sherlock有了读心术，难道是自己的表情太明显了？
“喝酒。”
“哦……”John晃了晃量筒。
Sherlock一直盯着他，他只得把一杯喝完。然后量筒接着被他满上。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Sherlock突然说，他双颊微红。
John下意识地看了眼量筒的规格，他肯定已经醉了。那就等他再醉一点吧，那时候自己离开他也阻止不了了。
“我不想失去你。”Sherlock说。
“所以你就采用这种方式？”John反问。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John，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
他本来是盘腿坐在地上的姿势，这下激动地起来，双手抓住John的胳膊，眼圈一红便有泪水滚落。
一滴，两滴，随后肆无忌惮。
Sherlock……哭了？John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换了这么多女朋友，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放手？”
“Sherlock！”John对他拿自己换女朋友说事有点恼火，“你怎么会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这么频繁地换女朋友？”
“还不是因为你！”John甩开他的手，吼道。
量筒被打翻，里面的啤酒全部奉献给了地毯。
“John，原谅我，原谅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他声线颤抖，被甩开的手不知道放在那里，最后落在自己的腿上，“我曾经以为你可以陪我一辈子，后来Mary出现让我发现我留不住你，你一遍遍地向他人澄清我们的关系，我不想看着你就这样离我远去，所以我做出了这个决定。”
John沉默着。
“我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得到的根本不是原来的John。”
“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像是一个孩子，费劲力气拿到了被家长禁止吃的零食，然后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味道，那种失望之极的感觉。
而零食已经被吃掉，生气的家长已经站在门口。
发生了的，无法挽回。
John说的对，当John对他说“请你杀了我”的时候，他已经后悔了。
但是想要得到他的欲望驱使着他继续做下去。
多悲哀啊，凡人Sherlock。
这是个一如往常的夜晚。
Mycroft翻阅着文件，头疼地想着对策。
秘书小姐端来一杯咖啡。
Lestrade在床上辗转难眠。
Mrs. Hudson被抬上救护车。
杀手擦拭着枪支。
一切都在暗流涌动中，走上分崩离析的道路。
☆、十九
十九
6月26日。
不知何处来的传单贴满了大街小巷，上面有着Sherlock戴着猎鹿帽登过报纸的照片，内容是控告他的罪行，条理清楚。
“对上帝发誓，这真不是我干的。”Lestrade对Mycroft说。
“除了苏格兰场谁还能掌握这么精确的证据？”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对上帝发誓，我肯定不想这么对Sherlock。”
Mycroft望向门外一群记者，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Lestrade，无奈地丢下一句话：“你可以进行抓捕，但我不会提供帮助。”
这是大英政府最后的妥协，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Mycroft出门应付记者，Lestrade带人去了郊区。
此时伦敦城内某个地方，清醒过来的Sherlock刚睁眼，就看见John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John？”
他听到Sherlock的声音，缓缓转头。
John的脸色很不好看，黑眼圈挂在脸上，显然一夜没睡。
“Sherlock，我头晕。”他说。
Sherlock见到这情况，了然地掏出药瓶，白色的圆形药片滚落在John的手心。
John盯着药片发呆，直到Sherlock端来热水。他慢慢吞下药片，看着Sherlock笑了：“Sherlock，你要我怎样原谅你？”
你逼我服药导致成瘾，要我怎么原谅你？
你夺我自由伤我身体，要我怎么原谅你？
你害你我多年感情毁于一旦，要我怎么原谅你？！
Sherlock的嘴唇动了两下，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John见状，也不再说话，靠着沙发准备睡一会。他发现只要一断药物，就会出现失眠、头晕、恶心甚至出现幻觉，让他不得安宁。
“去床上睡吧。”Sherlock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John实在不想搭理他，没料到身体一轻，他把自己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What the fuck！John在脑中设想了N种他把Sherlock痛扁的场景，全都因为该死的手铐而付诸东流。
你看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爱我，还是不肯放开我，John嗤笑，也不过如此罢了。
6月26日晚。
苏格兰场把伦敦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Sherlock。
Lestrade回来的时候被记者团团围住，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他晕头转向。
“请问Sherlock Holmes作案的动机是什么呢？”
“迟迟没有实施抓捕，是否是因为你与Sherlock Holmes是多年的朋友？”
“时间这么长没抓住是无能的表现吗？”
“请问政府是否在包庇罪犯？”
“前些日子的发生的凶杀案是否与此案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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