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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地狱轮回 作者:笑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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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阿诚觉得他把太多的心思都放在明家人身上,以至于忽略了太多其他风景,其实桂姨在知道真相前也是给他温柔的洗过头的。
    伸手和弄这澡盆里的水,阿诚想起,也许这辈子他可以试试让桂姨不变成一个疯子。
    因为他觉得桂姨可怜吗?因为他原谅桂姨了?
    都不是。
    只是他有些腻了,腻了和桂姨玩这种母子反目的戏剧化游戏了。
    桂姨穷,买不起明家那么高档的西洋洗涤用品,只能用写碱和水给他洗头,把他洗干净了,桂姨用一件旧衣服改成的浴巾把他抱起来,说:“洗香香了,洗白白了。”说着这样哄孩子的话,桂姨看着他的眼里满是爱意和温柔,说,“阿诚,你叫阿诚,当初起好的名字,来,阿诚,叫妈妈。”
    他看着桂姨,没动,也没开口。
    桂姨倒是也不生气,笑了,说:“好,现在开不了口,慢慢就好了。”
    晚上,他躺在那张小床上,桂姨还没睡,在灯下,桂姨正在给她做衣服,在昏暗的灯光像,阿诚想:到底怎样才能成为明楼心里最重要的人呢?
    明楼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他的信念,其次是明镜和明台,自己……有几世他陪着明楼,只有他从头到尾陪着明楼,可是他不知道也不敢去问在明楼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他知道明楼会在他面前表现他在其他人面前没有的一面,会展示自己的脆弱和疲惫,可是那又如何?明楼终究会成家,会有妻子有孩子,而他,渐渐的只会变成一个如手足一般亲近的人,却终究……和明楼组成一个家白头到老一生的人不是他。
    突地,明诚一惊。
    他从来不觉得明楼爱上过什么人,和明台不同,也许明楼曾经真的爱过汪曼春,但那也只是那个时间点上而已,当汪曼春变了,变成了汉女干走狗,明楼的爱也就死了,是随着一层层的面具待在脸上,随着局势越来越危机,明楼也没有机会去释放他的感情,即使有几次,最终明楼结婚生子,他也不觉得那些女人真的走进了明楼的内心,最多也只是平淡的相伴,如水的亲情。
    也许做一个伪装者太久了,明楼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了。
    如果他让明楼爱上他呢?
    那样明楼会不会把他当作最重要的人?
    “做好了,阿诚,过来试试。”桂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从打算把阿诚接回家起,桂姨就去买了块新布,想准备送阿诚件新衣服,现在缝了好几天的衣服终于弄好了,桂姨很是开心的扯过阿诚要他试穿。
    阿诚乖乖的任由桂姨给他套上衣服,脑中还在回想刚刚的那个石破天惊的点子。
    他能让明楼爱上他吗?
    
    第3章
    
    其实桂姨对他不错,在他十岁之前。
    那时他的每件衣服都是桂姨亲手缝制的,用的料子很好,所谓的很好是桂姨能够负担的起的金钱范围内。
    有几世他曾经隐约听说过,明楼想把自己的一些小了的旧衣服给桂姨让她带回家给自己穿,却被桂姨拒绝了,因为桂姨不想自己捡别人的旧衣服穿。
    很奇怪,那么多世里,他始终没想过,其实他早就可以不必然去等着桂姨得知真相翻脸虐待他,就如果那么多世他仰望明楼如同唯一的救赎。
    他曾经读到过一个故事,就是一只在马戏团里的小象幼年时拴在一条细细的铁链上,不管小象怎么挣扎都挣不开那条虽然细但对于年幼的小象来说还是很粗的铁链,及至小象长大了,栓他的铁链还是那样细弱,成年的大象可以轻易挣脱,可以被束缚了太久了的大象已经在心里默认那条细细的铁链无坚不摧,完全不会再去试图挣脱。
    他没有能力去辨别这个故事的真假,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想起了这个故事。
    为何他一定要等着明楼来救赎,而其实他早已经能够救赎自己。
    也许他只是舍不得,舍不得那在明楼身边成长的日子,舍不得被明楼救赎的感觉。
    但也许他必须要舍得一次。
    十七次了。
    明楼养大了他,但是明楼的心里他从未变得不可替代。
    为什么?
    也许,只是也许,他猜想,是因为太过习惯了。
    明楼太习惯身边有他,所以不会爱上他,就像人不会爱上自己的手臂或者大腿一样,因为那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他该放弃那些在明楼身边成长的日子,放弃他的救赎?
    摸了摸心口,忽地,阿诚觉得那里有点儿疼痛的感觉。
    如果要明楼爱上他,也许先要做的事情是离开明楼?
    一边在抄写桂姨从书店里买来的三字经、百家姓之类启蒙的书本,阿诚一边在心里这样想,说来好笑,桂姨希望他有出息,希望他读书识字不要做一个下人,因为在桂姨心里,他是该穿长衫的,他的“父亲”是富贵人,他是该作人上人的人,但是桂姨的眼界又实在有限,不知道该怎样把他培养成一个人上人,只能傻傻的把她知道的一切的东西塞给他,让他读书、识字,还辛辛苦苦的攒钱,想着以后送他去更好的学校学习,出人头地。
    那是一个曾经爱慕虚荣的女人的执念,延续了在了她以为的血脉身上。
    以前他不屑,现在,也许他可以满足这个女人的执念?
    顺便一说,今年阿诚四岁了。
    四岁这一年,阿诚第一次给“家里”挣钱,把藏在怀里用一个土土钱袋子包着的那一打子红色的票子亮给桂姨时,桂姨惊呆了。
    当阿诚稚声稚气的说:“今天在股行门口,有个大叔,说小孩子眼睛净,看东西干净,让我指一个股票,后来大叔出来的时候说谢谢我,就塞给我这些了。”
    桂姨有点儿懵,她不识字,虽然从大少爷那里打听了幼童启蒙的书本去书店里买了来,也只是让阿诚看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教,本来想要送阿诚去读书,可是学校的学费太高了,她根本负担不起,加之她心气又高,觉得阿诚的父亲是富贵人,不想去求明家借钱平白欠了人情,让阿诚从小就欠着明家的像她一样低人一头从此身上打上下人的烙印,正在发愁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一笔横财解急,真是喜从天降。
    桂姨没想过一个小孩子能撒出什么大谎来,再者,那些股票之类的东西,她在明家也听明镜说过,知道是很复杂的玩意,能赚钱也可能赔钱,这么复杂的东西四岁的孩子肯定不会懂,所以阿诚说的肯定是实话。
    拿着那一打子的法币,桂姨高兴坏了,抱着阿诚高兴的都哭了。
    趴在桂姨怀里的阿诚则是半点激动都没有,冷得不像个孩子的脸藏在“母亲”的怀里,想:桂姨总是想要与她的能力不匹配的东西,要不到就怨恨,可是桂姨似乎从来没想过,如果她想要,为什么一定要去期盼男人施舍呢?为什么一定要想着等着那个男人回来给她富贵?她能为了恨去做汉女干去做孤狼,她到后来能演戏演的那么好,几乎可以和大哥明楼匹敌了,为什么她就没想过靠自己的本事去赚钱去赚富贵?
    也许就像马戏团里的那只小象,桂姨早就被她自己绑住了,她不想当一个下人,可是她却早已经习惯用一个下人的角度去思考一切。
    她总把自己当成一个弱者,所以她总是怨恨,怨恨那些得不到的东西,怨恨那些不公正的不幸的命运。
    不过也许自己也没有资格去怨恨它,趴在桂姨怀里的阿诚想,他也是花了很久很久,才真正成长成现在模样。
    “你要折辱一个孩子,你要虐杀一个人,我就偏要他成才,成为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不会辜负你抱养这个孩子的初衷。”
    这样一句话,他用来多久才从明楼口中换来的?
    三世还是四世?还是五世?
    时间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但,真是好长的一段时间啊。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补完《琅琊榜》的晚上,恩,都是郁闷的要吐血。首先一天两集简直磨死人了,再者,那种憋闷着的虐,看完简直要得抑郁症的节奏。不过虽然虐的闷、闷着虐,还是要追,因为王凯真的太帅了啊啊啊!
    
    第4章
    
    桂姨想送他去附近的小学读书,桂姨想送去最好的小学,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小学读书的孩子都是非富即贵,不仅仅是学费,学校会考察学生的家庭背景,父母家族等等,桂姨这样的身份,她的儿子,还是养子,人家怎么可能会收。
    看着桂姨很是落寞的从那所英国人开的学校的校门走出来,坐在校工房里等着阿诚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仿佛看到一只被关在透明的玻璃瓶子里不断再挣扎不断再试图突破屏障最后只能回到原地的蚂蚱,这一刻,阿诚的心里竟然是有些怜惜的,怜惜这个总是不甘心不认命的女人。
    恍惚间,从这个女人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做汉女干的那一世的样子。
    不甘心不认命不想一辈子做一个下人,所以竭尽所能抓住一切能够向上爬的机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向上爬,最后走上一条歪路。
    然后,死无葬身之地,那样奋力挣扎着想要抓住的东西,一件都没有。
    最后的,什么都没有得到。
    然而,命运女神玩弄凡间蝼蚁的方法永远变化莫测让人难以窥测其中的轨迹,当他不再在意这一切,不再在乎是不是一直当一个下人,不在乎金钱地位,不在乎权力时,他却得到了一切,然而,那时他想要的却是其他的……得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却输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明楼的爱。
    看着桂姨强笑着对他说:“阿诚,校长说你太小了,还不能读小学。”
    阿诚装作相信似的点了点头,牵着桂姨的手离开这所学校,身后,学校的操场空地上有学生朗诵诗歌的声音传来,他没告诉桂姨,这个小学他读过。
    因为这个学校审查家庭背景的无形的校规,一定要自己读这个小学的明楼给他改了名字,他有了姓,他姓明,叫做明诚,明楼告诉这所学校的校长,他叫明诚,是他明楼的弟弟,是明家的二少爷,敢不让他在这里读书就是和明家过不去。
    这所小学最后收他了,哪怕他已经过了校规规定的入学年龄。
    哦,忘了说了,明镜还给学校捐了一大笔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那么大笔的捐赠下,校规也要给明家人让路的。
    他是曾经读过这个小学,在这个小学毕业,明台也曾经读过这个小学,从这个小学毕业,但也许这一世,他要和这里告别了。
    桂姨最后送他去读了他们住的地方的一家普通的小学,那里读书的孩子很多都像是他的家庭一样,不是说他们都是下人,恩,用后世的话说,他们都是中产或者说是无产阶级,在这里读书的孩子,他们的父母,要么是工人,要么是普通的知识分子……
    民国时期的工人和知识分子和后世的不太一样,身上少了些颓然多了些阳刚之气,这个时候的工人在贫民中身份地位是很高的,在巷弄里如果有一个在工厂里打工的工人,出来什么纷争,很多时候是工人出来调停解决。
    这个时候的知识分子也是不一样的,也许有些清贫,但是还是有几分傲骨,也受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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