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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地狱轮回 作者:笑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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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当汪曼春汇报完毕后,藤田芳政看了明楼一眼,道:“明楼先生,你怎么看?”
    明楼抬眼,看着藤田那张让人看着格外讨厌的脸,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会不会这一切来得太容易了。”
    藤田没有料到明楼会突然说出这话来,微微皱眉,道:“明楼先生的意思?”
    “阿诚是我从小看这他长大的,他的性子我清楚,有些能力,人要强,功名心重……”明楼的神色间有显而易见的疲惫,也许是因为目前他和自己的大姐闹得不可开交这样的家庭因素,也许也是因为从阿诚被发现“通敌”时,他在新政府的位子开始不稳定起来,也许是因为他的政敌看准这个时机对得罪了不少人的他疯狂攻击……总之,明楼是有足够的理由表现这种疲惫的。
    略带倦意的声音淡淡地叙述着自己的看法,明楼道:“阿诚不是一个会对什么人什么信仰怀有忠诚态度的人,一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赢得军统的信任,被赋予如此重要的任务。”
    听到这里,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南田洋子倒是有几分忍不住了,道:“明楼先生是觉得阿诚背叛了你,便不会忠诚于任何人了吗?”对于明楼出卖自己坤泽的行为,南田真是十万分看不上,这种看不上压制在心底,但是总会有那么几个时刻城府不能完全压制时泄露出来。
    明楼没去理会南田的话,他依旧平淡地叙述着自己的看法:“第二,明知道阿诚被抓了,明知道密码本传送点有可能泄露,为什么乙本传送还要途径这些地点呢?”
    “我知道原因!”自觉自己立大功的汪曼春不想被明楼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功劳“打碎”,急忙开口道,“确实,明长官的怀疑有道理,但是我认为重/庆/政/府会如此冒险行事的原因有三:第一,第三战区密码本更换在即,他们没有时间安排其他的路线,必须冒险;第二,我们对上海滩的封锁,压迫了他们的运输路线,加之我们监视日久去却没有动作,麻痹了敌人;第三,电讯组对密码本进行了分析,发现微缩胶卷里的密码本是两份,很可能一份是真的,一份是假的,亦真亦假,这就是军统给这种冒险加的保险。”
    藤田有些讶异,问道:“密码本是两份?”
    汪曼春点头,道:“我认为我们可以将两份密码本都充分利用,虽然目前我们无法断定哪本是真哪本是假,却可以按照两份密码本将敌方电报都破译出来,呈报军部,让军部根据战场局势应变。”
    藤田明白汪曼春的意思,这是变相的再推脱风险,破译了密码本已经是大功一件了,至于辨别真假,只要军部对两份情报都有所了解,那么怎么应对就是参谋部门的事情了,不论最后参谋部门是否能够做出合理应对,藤田即使被命令努力搞清楚密码本真假的任务,先期的这个警示军部的功劳也是落袋了,藤田的功劳落袋了,汪曼春的功劳自然也就落袋了。
    藤田心动了,然后他看了看南田,又再次去观察此时没什么表情的明楼,道:“明楼先生你觉得呢?”
    明楼道:“我依旧觉得这件事情可疑。”
    汪曼春微微皱眉,忍不住道:“明长官,密码本的甲本可是你发现的,这其中你也是功劳的。”因为是在上司面前汇报工作,汪曼春没叫师哥,而是叫了明楼长官。
    明楼听到这话,微微叹了口气,道:“如果是一份安安心心的功劳,明楼当然却之不恭,但是这件事情的疑点实在太多,我请藤田长官您三思。”
    藤田芳政没有说话,最后,他也没有给出明确的命令,但是他对于汇报完工作意图离开的明楼却关怀备至的询问了些许私人的问题:“明楼先生,听说阿诚生了男孩,恭喜。”
    正在起身的明楼眼神平淡中有了些许犀利,道:“谢谢藤田先生关爱,藤田先生不提我都快忘了,既然孩子生下来了,阿诚也没有再留的必要了,请求藤田先生尽快处决阿诚。”
    这话直接让南田驻足了,也让走到门口的汪曼春一惊。
    藤田微微皱眉,他现在真的是有几分看不透明楼了,或者说他真的有几分被明楼的狠辣,也可以说是狼心狗肺给惊着了,微微带了点儿试探,藤田道:“明楼先生这话……”
    明楼冷笑一下,眼神中有杀气时隐时现,道:“阿诚是条会咬人的毒蛇,他不死,我注定是睡不好觉的,我的家人,只怕也很难得到安稳。”
    藤田点了点头,似是对明楼表达赞许,但是却也没多说什么。
    从藤田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汪曼春紧走了几步赶上明楼,道:“师哥,你刚才为什么要质疑我的行动?”许是因为明楼对阿诚的“狠辣”让汪曼春彻底信了明楼对阿诚没感情这件事情,汪曼春再问出这有几分质疑的话时都带了些许雀跃。
    转头看着这样雀跃的近乎妖媚的汪曼春,明楼想,奇怪,上一次欺骗这个女人时他还那样内疚,他还那样确信自己曾经爱过十六岁时的这个女人,可是当他知道烟缸殉职、知道他的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后,再回头看着他以为他曾经爱过的女人时,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也许他真的是狼心狗肺,明楼在心底淡淡地想着,但是在脸上,他依旧那样带着点儿疲倦,带着点儿深情和爱护,还有点儿似乎终于放下的漠然,道:“曼春,我知道你想立功,但是听我一句劝,这件事情上,别出头,让藤田长官去决定吧。”
    汪曼春皱眉疑问道:“为什么?这大功……”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的直觉,我觉得不对劲儿。”明楼就这么淡淡的“爱护”地看着汪曼春道。
    “师哥,你的直觉要是准确,就不会被阿诚背叛了。”汪曼春不满道。
    明楼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了,却是转身意图离去了,这让汪曼春急忙道:“师哥,你去哪?”
    明楼驻足回身,看着汪曼春,道:“我做父亲了,我去看我的孩子。”
    这一刻,明楼突然就明白了,他对汪曼春完全放下了,是因为他是一个父亲了,他有孩子了。
    这一刻,汪曼春突然明白了,她以为没了阿诚明楼就会爱她,只爱她,可是也许当明楼成为了一个父亲,他会爱自己的孩子胜过一切,胜过爱她,因为那是深刻到血脉的永不可斩断的牵绊。
    明楼从政府大楼里走出来,正想上车,却被南田拦住了。
    比明楼还早一步从大楼里出来的南田本来也想上车走人的,但是她的车坏了,一转头,她看到明楼,却是上前一步拦截住,道:“明楼先生,我的车坏了,借你的车用一下,我有紧急任务。”
    明楼先是一愣,随即还蛮有风度的道:“好吧,公事为重,南田科长您先用吧,我打电话叫家里的车来接我。”
    南田笑了下,然后便很不客气的上了明楼的车。
    其实即便她的车没坏她也会拦下明楼,因为她要去看阿诚,刚才明楼建议处决阿诚的建议让早已经强迫自己阿诚抛诸脑后专心于工作的南田心中一跳,她从政府大楼出来正是要朝着陆军医院去看阿诚,一则希望通过恳谈从阿诚口中再掏出一些情报来,二则,是想最后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保住阿诚的命……
    坐着明楼的车往陆军医院赶去,而就在这条路上,就如同很多世界里一样,早已埋伏多时的毒蝎小组,干掉了南田。
    在头部被一枪贯穿的时候,南田脑中最后一个念头是阿诚,然后她忽地明白了。
    阿诚是叛徒,明楼也是。
    他们所有人都被耍了。
    但是此时南田已经没有办法把这个念头传达给任何人了。
    南田洋子,这个像要和祖父一样靠军功改变命运的日/本/军/人,死在异乡。
    不久以后,阿诚被处决,处决是由梁仲春执行的。
    明楼从陆军医院里把自己的儿子接回了家,明镜抱着孩子,眼泪止不住的流,抱着这个不知道这个世界疾苦的婴孩,一直哭一直哭。
    一直希望明楼能够成家为明家传宗接代的明镜看着自己侄子稚嫩的小脸,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来人间干什么?他来人间……
    明镜一直哭,但是她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每个孩子来人间都是一份希望,她必须相信这个,不然,所有的牺牲就都是笑话一场了。
    两个月后,前线传来战报,日军大败,第三战区国军大捷。
    汪曼春被捕处决,藤田芳政的位置摇摇欲坠,最后没等到军部处置他便死在了军统的另一次刺杀里。
    因为阿诚事件被半停职在家的明楼,在军部派了新的情报负责人来上海后,复职高升了。
    新的日军方面的情报负责人查到了明楼对密码本行动的质疑,加之初到上海人生地不熟,需要帮手,明楼又处于低谷,此时拉拔可以让明楼感恩戴德……
    总之,明楼复职高升了。
    回到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新政府的办公室里,明楼站在窗前,看着门外的那些记者,神色冷淡。
    两份密码本,没有亦真亦假,没有一真一假。
    两份密码本,都是假的。
    两份密码本,是用来迷惑多疑的藤田的双重保险。
    这就是他明楼的死间计划。
    
    第106章
    
    睁开眼睛的时候,阿诚觉得疼,全身都疼,疼得呲牙咧嘴的阿诚想:梁仲春这个混蛋活干得太糙,哪像他当初对明台开得那一枪,干净利落,一点儿后遗症都没留下。
    下意识地握着床单,阿诚想,真是太他妈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痛感过去时,也许是坤泽的本能,阿诚把头向床的一边转过去,他看见他的孩子了。
    也许是气息的关系,有些是“母子连心”,阿诚看到那个小小的婴儿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他的儿子。
    然后他哭了,就那么躺在那里,静静的流泪。
    抱着孩子的明镜转过身来,看着阿诚,伸手给她抹了抹眼泪,然后眼中有着泪光的明镜却是笑着道:“阿诚,给宝宝起个名字吧。”
    “叫明安吧。”阿诚用近乎细弱蚊嘤的声音道,“叫明安,安,平安就好。”
    明镜笑了笑,把已经睡着的明安放到一旁的摇篮里,随即拿起一晚放在床头柜旁的鸡汤,对阿诚道:“我刚炖的,想着你差不多要醒了就放在这里,凉一下你喝的时候就不烫嘴了。”
    阿诚看着明镜,明镜看着阿诚,忽地眼眶又红了,她道:“阿诚,我知道你害羞……”
    阿诚身上的伤,她看见了,特高科的审问并不是那么好挨过去的,即使南田已经从中转圜很多,没有对于坤泽来讲过分侮辱的伤害,没有真正伤筋动骨的大刑,没有对孩子会造成伤害的药物侵害,但是零零总总的皮肉伤,却还是多少有一些。
    断断续续的吐出一些情报,阿诚也是费了些力气才支撑到“死”的。
    这些明镜给阿诚收拾身上的时候就知道了,然后再一次的,像阿诚“瘫痪”在明家时那样,明镜给阿诚擦身,炖补品,照顾这个一大一小,她对阿诚说:“阿诚,我是你大姐,是你的亲人,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不用那么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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