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BL同人

盗墓笔记之我想我是疯了 作者:未名琚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原著向 盗墓

  ☆、张家人不会痛
 
  吴邪回到吴山居时小哥蜷曲在沙发上,平稳的呼吸带动着身体的上下浮动,吴邪将他揽在怀里,从沙发上抱起。
  张起灵有些惊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事情都处理完了?”
  吴邪点点头,把张起灵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扶在他的床头,眼睛与他平视,“小哥,一定要走嘛?”,他知道他的答案,却还是给了自己最后一线希望。
  张起灵点了点头,“快要没时间了。”,眉宇间有些失神。
  “小哥,你知道我不会拦你。”他当然不会拦他,他再也不是那个怕他寻短见而傻乎乎地追到长白山的人了,当年的他是个疯子,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很好地看淡很多事事情了。
  “小哥,胖子明天来,说要和咱们一块过个中秋……”,他想再拖延一些时间,再多一些回忆,这样才够余生品味。
  “后天天亮之前,我会离开。”这样的说话方式才像他。
  “好。”忽然间地如释重负,就像已经期待这一刻已久。
  小哥,过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害怕你哪一天会悄无声息地离我而去,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走,我不知道你要去哪,甚至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你,可现在不一样了,至少在后天天亮之前,我再也不用怕你消失了。
  “小哥,晚安。”说着摆摆手走出了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眼泪悄无声息地打湿了整张脸。
  我以为我可以毫无估计地放你走,所以我打开所有枷锁,给你自由,因为我再也没有理由将你囚禁,十年前你只说过你会回来,却从没说过会带我走。
  黑瞎说得对张家人不会痛,因为他们没有心,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家族和使命,而我的悲哀就在于认清得太晚。
 
  ☆、我们的传奇
 
  那天天亮的特别早,他是在天亮前醒过来的,枕头上湿了一大片,然后在床上发了三个小时的呆,做好了早餐,留了张纸条,就去机场接胖子了。
  在机场胖子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东西,远远地瞧见吴邪,手里东西一扔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吴邪给王盟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提东西,然后拍了拍胖子的背,“大包小包的,都装了些什么好东西。”
  胖子很是得意地笑起来,“这里面呀可都是补身体的好东西。”
  “我又不是女人,又没受什么伤,补什么身体呀。”
  胖子露出几个坏笑,神秘兮兮道:“我胖爷还不知道你,这几天和小哥累坏了吧。”
  吴邪笑笑,却没有回嘴。
  “小哥呢,我这个兄弟来了,也不露个面,太不够意思了。”语气里带些埋怨。
  “小哥在家等呢,我们先回会去吧。”说着就揽着胖子的肩膀往外走。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胖子咋咋呼呼地跑过去,拍了拍张起灵,“小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张起灵没有言语,看着越走越近的吴邪。
  胖子挽起两人的手臂道:“走,我们回家,胖爷我开路。”
  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有些张扬,引来了路人的纷纷侧目,他们不会懂,那是属于铁三角的,独一份的默契,那是我们的传奇。
  等到将来我老了,某一天闲下来的时候也许就会想起,记忆里的人和事。
  记忆里的阿宁利落的短发映衬着一张俏丽的脸庞,她拨弄掉脸上的泥巴,一个惊恐的表情开始在脸上慢慢凝聚,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在我的怀里开始冰冷、僵硬。
  记忆里的三叔活在他自己编织的谎言里,身份是假的,连爱情也未必真过,直到最后三叔说有一天他会告诉我一切真相,直到现在我还在等,也许哪一天他会回来。
  记忆里潘子还唱着那高粱红,说着“小三爷,你大胆地往前走,莫回呀头。”如果一切还可以从新来过,我一定不会再把他扯入麻烦,再给他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记忆里秀秀笑得很美,却过得很累,她是老九门里唯一的女孩子,曾经笑着对我说:“要嫁给最喜欢的人。”,直到泪水沾湿了红盖头。
  记忆里小花舞刀弄枪,锦衣华裳,他说:“为了能心安理得地抛弃其他人,我不能和任何人做朋友。”,说着最决绝的话,却是最多情的人。
  记忆里的黑眼镜笑意张扬,流浪四方,“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你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去成全他。”
  记忆里的胖子拿着小冲锋把我护在身后,“天真,让你看看我胖爷的本事。”,他还是那个他,却停留在了巴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记忆里的小哥,在古墓中护我周全,陪我共走西沙海底,蛇沼鬼城我们不曾离弃,他对我说要我带他回家,在巴乃他说:“幸好我没有害死你”,张家古楼我们誓死相依,我布局以致手上十七道刀痕,我奔走谋划只为他不再背负,直到后来长白不负。
  
 
  ☆、最后的温柔
 
  他们一路来到吴山居,吴邪早早地钻进了厨房,吴邪的做饭手艺很好,连胖子这个顶级的吃货,都夸过他,胖子溜出去买酒,小哥一个人在客厅仰望天花板。
  一切都准备好了,连人也刚刚好,是有多少年没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了,久到都记不清了。
  吴邪在客厅里,同小哥坐着同一张沙发,久久无言,什么时候连话题都找不到了,吴邪苦笑。
  胖子买酒回来了,提着不少好酒,刚进门看着干瞪眼的两人,“饭好了,酒买了,来来来,吃饭。”
  桌上的菜很多,吴邪却基本一口没碰,53度的白酒愣是一杯接着一杯地灌。
  胖子看着不明白,也没敢多言,只能一边喝酒,一边试图截下吴邪的酒杯,劝他多吃些菜。
  吴邪笑着摇摇头,继续把酒满上,一饮而尽。
  张起灵眼看着一瓶白酒就快见底了,猛地站起来,抓住吴邪端着酒杯的手,“别喝了。”语气中带着强烈压制的怒气。
  吴邪把酒杯猛地摔倒地上,垂着头,头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身体在颤抖,语气却平静地吓人,透着一股十足的狠劲,“少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呀。”,说着跑出了他们的视野,也没回头。
  胖子看向张起灵,表情凝重,“小哥,到底怎么了?”
  “快没时间了,我要走了。”他低下头,细碎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眼睛。
  胖子叹了口气,追了出去。
  张起灵的身体有些摇晃,跌坐在地上,全然不顾地上散落的玻璃渣。
  吴邪不停跑,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他不知道他还能去哪,去找谁。后来吴邪去买了酒,不知不觉就提着酒走到了葬潘子的地方。
  潘子的碑是他亲手刻的,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潘子,害他丧了命,却连他的尸骨都没找回来,这墓里至今还是空的,只是埋了一些日常他穿过的衣物。
  吴邪把手中的酒打开,撒到土里,“潘子,我敬你。”,自己将另一瓶一饮而尽。
  回忆若是能下酒,这便注定是一场宿醉。
  “我吴邪这些年是不是坏事做太多了,不然怎么落了这么一个下场,果然盗墓这东西不能沾,进去的人不得好死,出来的人不得善终。”
  吴邪仰面躺下地上,意识渐渐模糊,十年的疲惫这时才开始涌现。
  “吴邪。”张起灵抱起酒醉的吴邪,一路走远。
  回到吴山居,张起灵把吴邪放到床上,躺在吴邪身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吴邪,好好照护自己,娶个女人,过你该过的生活。”,起身走出门去。
  吴邪缓缓睁开眼,看着外面快亮的天,没去拦那个要走的人,“我答应你。”
  
 
  ☆、一条道走到黑
 
  “恭喜呀,吴老板,嫂子真漂亮。”
  “是呀,吴老板好福气。”
  “郎才女貌呀。”
  “……”
  订婚宴上,吴邪笑着同宾客们敬酒,“说笑了,来我敬你一杯。”
  吴邪看着远处喝酒的胖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兄弟我今天订婚,来喝一杯。”
  胖子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吴邪,“天真,你这又是何苦呀。”
  吴邪笑笑,不以为然,将酒倒满杯,“这才是我,这才是我该过的生活,胖子,你该替我高兴才是。”
  胖子没有说话,他知道他为什么结婚,不是因为想找个女人安抚心里,更不是其他想法,那是因为小哥说的,要他过正常的生活,他在门外听到了,连同天真的那句“我答应你。”
  胖子是眼睁睁看着小哥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吴邪躺在床上,假装熟睡,肩膀却再不停地颤抖着,直到小哥走远他才放声哭起来,扶到窗沿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哥走得很决绝,连头也没回上一下。
  今天的订婚主持是王盟,他难得一见地好好打扮了一番,缓缓走上台,“今天是我们老板和老板娘订婚的日子,在这里我不想说他们的什么恋爱过往,因为根本就没有。”
  台下响起了些议论声。
  伙计跑到吴邪身边,“老板,你看这……”
  “让他说吧,不许拦。”吴邪摆摆手,让伙计退下。
  王盟旁若无人继续道:“在做的各位都知道我们吴老板以前是干什么的,在道上也是名声鹤起。可有人知道吗,我们老板刚开始什么都不会,连那些瓶瓶罐罐的名都叫不利索,见了粽子就跑,能活到现在多亏了有那么一个人护他周全。那个人不爱说话,还是个面瘫,但为他犯过险,舍过命,两人出生入死,后来他替我们老板守了十年的青铜门。十年里,他在门里过得安宁,他在外面步步为营;他在门里静候时光,他在外面遍体鳞伤;他在门里感悟天地,他在外面机关算尽;他在门里眉眼如故,他在外面不见当初。后来我们老板冒着生命危险去了长白山,为了去接那个在地下活了十年的人。后来如愿带他回了家,本想着我们老板有所归宿,后来那人又不明不白地离开了,说要我们老板过他该过的日子。”
  王盟顿了顿,看着台下红了眼睛,却依旧装作无所事事的吴邪,带了些哭腔,“老板,这张家小哥就这么走了,你拦不住,你他娘的还不会跟着呀。”
  吴邪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没人知道王盟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没人知道当年吴邪去长白山的路上,王盟为什么不要命地拦他,不管是为了不让他继续冒险,还是不让他去寻那小哥,这都是一片私心,“老板,选定的人,就要认准了,一条道走到黑,就像我得给你当一辈子的伙计。”
 
  ☆、闷油瓶,带我一起走吧
 
  “小姐,要派人拦吗?”一旁侍从模样的人朝向身边身着红衣的女子道。
  “不必了,当日我向他表明心意时他就说过不会爱我,但我却执意想要嫁给他,我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望着远去的吴邪,这时她明白了他所一直在执着的是什么,是一个爱到让他发疯的人。
  “对外散言,就说我吴邪要单枪匹马再入长白。”这是吴邪和王盟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而是这辈子的最后一句,因为吴邪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吴邪打了一个赌,压上了所有的筹码,当这个赌约结束时,有两种结果,一是他赢了,也许不会皆大欢喜,二是筹码用尽,魂丧荒野。
  吴邪望着眼前皑皑的长白雪山,再走下去就要过雪线了,他眼睛胀得生疼,自从那次雪盲后,他的视力就下降地很快,医生叮嘱过他千万不能再犯了,就连来接小哥爬雪山的时候眼睛都尽量没有睁开,可这次不一样了,他孤身一人,毕竟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这是他唯一能够再见到他的方式了。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