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仍在,依旧天真 作者:小晴兮
Tags:重生
胖子坐不住,也去查看那些石壁,一块一块的摸过去,我却坐下来等着密洛陀的出现,闷油瓶都找不到出路,那么唯一的出路便是密洛陀了。唯一心里舒服一点的是这次我们都带了武器,不至于必须贴身肉搏,而且,我心底沉了沉,必要时候把这几个人送上去给密洛陀献祭,也无不可。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后颈被人按着,我先是紧绷了一下,但是眼角瞟到是闷油瓶后,便放松下来,我抬眼看向闷油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按了我一下,闷油瓶抿着嘴,也不解释什么,坐在了我旁边,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打算闭眼休息一下的时候,他突然道,“你好像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声音很轻,大概是堤防对面几个混子听到,我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大致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我顿了顿,突然想到,现在的闷油瓶还没有进陨石坑,还没有精神错乱失忆,应该是知道关于巴乃玉脉密洛陀的事。
我看着闷油瓶的眼睛,老老实实道,“密洛陀感受到热量,应该过几天会过来的,只是这里除了密洛陀还有人为的机关,我有些担心。”
闷油瓶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你刚才的眼神,不太像你。”
这次换我愣了,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闷油瓶口中的眼神是指什么,但是思路转回我先前想的事,大概明白了应该是指的杀意,于是心下一暖,脱口而出道,“我永远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你的。”
☆、第七十章
被困住后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我盯着手腕的手表,看着它走了一圈又一圈,约莫是一个多星期的样子,包里带着的食物都要吃完了,对面那伙人更是按捺不住,一副困兽的模样。
就着水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咽了下去,嗓子都要冒烟了,拍拍碎末站起身,我笑了笑对胖子说,“准备干活了。”时间差不多了,周围玉□□泽越来越不对了,我把水壶里最后的水泼向石岩,随着水的渗透,石岩里的人影也都一一显现出来,我大致数了数,心里暗暗骂道,这数目,比先前遇到到还要多!
那几个道上的更是把黑不拉几的脸吓的白了一个度,胖子大骂了一声后倒也冷静下来了,对他来说,大干一架比日复一日的等着有意思多了。我冲那几个吓坏的人说,“这时候如果不拿着武器拼命,那可是真的没命了。”
说完便举着手中的重物向岩石砸去,似乎是连锁反应一般,本就接近的石中人们一个个扑了出来,这次矿灯都在附近,能够清晰的看清这玩意儿,一个个墨绿色滴着粘液的怪物。
闷油瓶见状将我肩膀一拽就按在角落,“趴在地上,不要说话,你不要动!”按下我后转身便冲向胖子那边,“退到墙边上去!”枪火声和重物相击的声音充满整个空间,我笑了笑,都这种时候了,明知道我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人,还依然让我在角落安安定定的去看你们拼命?
我做不到。
我捞起地上不知道谁掉落的刺刀冲了过去,整个人犹如吃了兴奋剂一样,享受着这场厮杀。密洛陀的惨叫犹如婴儿一般可怖,甚至有种动摇人心让人不忍的力量,但是我却像是听不到一样,手起刀落,毫不迟疑。密洛陀的爪子很长很尖,抓在人身上像是刀尖刺进去一样,那边几个人已经有些扛不住了,有的甚至崩溃的哭叫起来,十分丢人。
我感受着身体里的血一点点流出来,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撕裂,而密洛陀却有越来越多的架势,心里便是一沉,这数量远超过我预料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密洛陀前进的速度也远远超过曾经遇到的。
接下来又不知道哪个二流子枪法不准,竟然打爆了我安置在一旁的矿灯,瞬间,整个空间都暗了下来,有的杀红了眼的以及是胡乱在挥舞手里的武器,免不了就是误伤,而我就是不知道被谁扫到了腿弯,腿一软便直接趴了下来,身上的伤本就以及很重了,这一下子让我的腿都在打颤,怎么都站不起来。
我想着索性不起来了,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不断去横扫密洛陀下盘,弄翻一只是一只,完全放任自己的后背被攻击到。
似乎过得很快,又似乎过得很慢,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鼻子所能闻到的都是鲜血的味道。
我松了一口气,任由自己往后倒,却感觉靠到了一个人背上,我听着那人的喘息声,便知道了是闷油瓶,顿时精神更加松懈,即使什么都看不到,我也知道我现在身上状况有多惨,腹部似乎还在出血,可是我都没有力气再去包扎。
黑暗中,一只带着湿意的手凑到了我脸上,这使我的鼻子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血的味道,紧接着,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了过来,黑暗中的轮廓让我看到闷油瓶凑过来的脑袋,整个人一下子就当机了。
我缓了半天,想到,现在,我没有窒息吧,我不是在水里吧,这没有理由再人工呼吸了吧,老子这现在伤重的不是人工呼吸就能救得了的吧?!我回过神第一个念头就是,闷油瓶不会被击中了脑袋,傻了吧。
但是这个仿佛是亲吻的触感并没有持续多久,闷油瓶凑在我耳边,虚弱的似乎随时能够消失的声音道,“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我再次愣了,他一震,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我的脑子嗡了一声,模糊之中,看到他似乎是微笑的模样,但是我整个人却都慌了。似乎四周完全陷入了寂静。
然而更加不妙的是,这个时候黑暗中又传来那种诡异的声响,又有密洛陀在接近这里!不能让他们再过来,我想到。我哆嗦着打开我自己包里的小手电,向一旁照过去,这才看到有一条通道那边,似乎玉脉颜色格外的深,两三个似乎刚刚赶过来的密洛陀正在朝这边移动!
还好,只有两个,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哪怕是一个我们都难有还手之力,那批亡命之徒都倒在地上,似乎真的都丢了命,胖子肚子破了个大坑,气喘吁吁,见状就要踉踉跄跄的起身,而闷油瓶已经晕了过去,脉搏微弱。
不能把命丢在这里,不能让他们出事,我心底一遍遍警告自己,然后硬撑着站起身,掂量了手里的小型炸药,虽然小,但是把这三个炸个稀巴烂还是可以的。当然,也许还要带上我。
不能在这里引爆,否则闷油瓶和胖子也会受到牵连,更何况这是山岩内部,万一塌了就不好了,只能那么做了。
我用刺刀当拐棍一步步走到那块石岩前,看准了那两个密洛陀的方向,掂起来便是狠狠地砸透,然后向里面冲过去,用整个身体怼着那两个密洛陀,忍着密洛陀的指甲穿透身体的疼痛,挤着密洛陀往里不要命一般的奔跑——又或者是我感觉里的奔跑,实际上可能我只是在挪动。但是我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了。
不知道具体的距离,但是当我回头看向胖子时,听着他的怒吼,似乎都是天边的声音了,我心想,至少有二十米了吧,那也够了的。我的力气也不足以继续深入了。
弯着胳膊从腰间摸索到炸药,然后引爆。火光冲天,耳畔嗡鸣,一瞬间,我整个身体都破碎了一般,没有一处不疼,但是只会疼这么一会儿了,一切都会结束的。
意识消失的那一刻,想到的却是闷油瓶有些微凉的唇贴着的感觉,有些遗憾呐……
可是,遗憾什么呢?
能够为他们挡下一灾,够了。
☆、第七十一章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铺天盖地的疼痛几乎让我又要晕过去,我却因为这痛险些喜极而泣,我没有死。整个人像是从悬崖上掉下来摔的碎碎的一样,每一处的肌肉稍有动作便牵扯着撕裂一样的难受,我努力的大口呼吸,证明自己还有生命力,然后便努力的睁开眼睛,我以为我会看到闷油瓶或者胖子欣喜的脸,但是当我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
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我挣扎着想坐起身,但是想到自己可是用身体拥抱炸药的人,应该办不到,然而意外的是,虽然困难,但是我还是坐起身了,我有些讶异,但是隐约也猜到了什么。
我在腰侧摸索出手电筒,这个跟我一起迎接爆炸的玩意儿,仍然完好。打开之后,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都是密洛陀带来的外伤,并没有炸药带来的伤。
看来我再次被转移了。
很久以前在巴乃下水的时候,那次卡在铁栅栏挣扎不开,而氧气一点点耗尽那次,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已经死了的,可是却再次睁开眼出现在闷油瓶和胖子身边,后来对此我们有过很多猜测。
有可能是人为,是一股势力,也可能是一种自然现象,这些猜测都有些天马行空,而我心里却一直恐惧着,这种恐惧我甚至都不敢跟闷油瓶或者胖子说——我怀疑我是用了秦岭神树的神秘的力量,让自己再生。
曾经听过老痒的描述,我知道这种另一个自己,有着完美复刻的记忆,自己都不会觉得自己是假的,再加上那时候我确信那种逆境我真的是呼吸一点点都没有了的,但是“临死”我想的是闷油瓶跟胖子,会不会就是那时候我无意识用了那种力量,使新的自己出现在他们身边,而真正的我,已经死在了那片湖中?
这个一直像是噩梦一样困扰我,直到后来,我偷偷的去证实了,那次的证实是非常可怕的,如果我真是的自己物质化出来的,那么那个地方定然有一具年轻的尸体——我的尸体。
当然,结局是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这也让我心底一直有个疑惑,我究竟是怎么穿越的空间?
再紧接着,这次的重生,还有之前屡次空间转移,包括这次,我怀疑我被某种神秘力量保护着,这种力量巨大到可以颠覆时间和空间。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力量会保护我。这让我这无神论者一度以为我爷爷在身边护着我。
总会都有个解释的时候,现在也不是过多深入思考这些,只要知道自己还活着就行了。我咬牙从包里翻找着药物,给自己做简单的止血包扎,包好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全是冷汗,疼的要命。
稍微休息了下,这时候我才有心思查看我这是到了哪里了。
这一看,我才发现我像是坐在一个小土包上面,整个空间是凹进来的那种,就像是一个正方体内部缺了一块儿圆锥体的样子,而我就坐在那个圆锥体的顶端那里。这个地方有些奇怪,构造前所未见,而更奇怪的是,四周点缀的像是繁星一样的东西,微微发着光,像是夜明珠一般,我心想这大概跟海底墓一样,是鱼眼石。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墙之隔的旁边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不知是敌是友,想了想,我顺着坡滑下去,隐了身形。
这时候那面墙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再然后便是一群人的脚步声,他们的设备似乎很全,整个空间都亮堂起来,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老狐狸夹的哪门子的喇嘛,这种破地儿,苦没少受,到现在都没摸着斗的边儿!真是日了娘的!”
另一个人应和,“好不容易找着了个玉脉居然害的我们损失了一半兄弟!那怪虫,那玉人,太可怕了,这西王母国啊,真邪乎的紧。”
听对话应该是拖把那批人了,这种人最好还是不要对上,尤其是现在我势单力薄,想了想,我就开始打量这地儿怎么出去,但是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了胖子的声音!
“我说,你们要是真的打算接下来一路都靠我们小哥,那至少给包下伤口吧?”胖子的声音很虚弱,但是带着显然的怒气,而且还是气极又不说脏话,定然是受到掣肘,我心里一下子紧了,当时那种情况,他们肯定走路的劲儿都没了,要是撞见拖把他们……
那边拖把开口了,“包扎?包住了多可惜啊,这么好用的血,不流流简直是暴……那话怎么说来着?”旁边有个人连忙接话,“暴殄天物!”
“能被爷看上利用价值是你们的福气,不然早一枪子儿送你们归西了!”
闻言我气血上涌,差点吐出一口血,已经想象的到现在闷油瓶和胖子是什么境遇。我压着身形,向外看去,这一看,气的我又想抱着炸药去弄死他们这帮杂碎了。
胖子浑身都是伤,根本没有怎么处理,一条绷带松松垮垮的缠着,不止如此,还被五花大绑着,手脚都不便利,闷油瓶也没好到哪儿去,绑的结结实实的,更让我感到愤怒的是,闷油瓶的胳膊上有好几道伤口,显然是刀割伤的,还在不断的滴着血!闷油瓶的神情淡漠的像是随时跟世界告别,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四个字,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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