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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仍在,依旧天真 作者:小晴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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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以后的闷油瓶,没有压得喘不过气的家族使命,或许他可以在漫长的岁月随性而为,遇到一些朋友、知己,甚至爱人……而无论他再经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了,因为,世上再也没有吴邪了。
  忽然间想起那次饭局结束哭的没皮没脸的时候,闷油瓶牵着我的手,在我耳边呢喃过一句话,当时只顾离别之苦,却还不能诉说,便没听在心中,如今再次想想,却又揪心一样的麻木的疼着——“如果我还会再次忘记,你就陪着我,再让我记起来。”我想我要食言了。
  我笑了笑,吸了吸鼻子,压着酸涩,对张海客道,“谢了。”
  张海客也站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轻声道,“至于别的,你也不用担心,以后,我就是吴邪,你的亲人朋友,他们不会认为吴邪已经不在了,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他们。”
  我震惊的看着他,其实张海客不用做到这一步,完全的把自己活成另一个人,让自己的人生轨迹接上另一个人的,再也没有什么自我。至此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我消失了,顶多便是作为失踪人士处理,亲友们尽管会伤心,却不会追查到张家,时间久了,一切都会沉寂下来,而张海客却要抹杀自己的存在,代替我活一个虚假的人生……
  我揉了揉鼻子,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突然就不那么想揍他了,我转身离开,临走前再次说了一句,“谢了。”
 
  ☆、第九十七章
 
  
  西藏墨脱,雪山之中的喇嘛庙,那是我的目的地。
  曾经年纪轻轻的时候,也有过各种奇思妙想,包括如果马上就要死了,最想做的是什么事,最想见的是什么人,最想吃的是什么东西,等等诸如此类如今看来很无聊的设想。年纪再大些就觉得生死无常,常年患病的人可能转好,身体健康的也会突逢意外,那个时候的生死都是一瞬间,估计想不了太多事。
  而如今,我真的是倒计时一般的计算着时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后想去的地方却是雪山之中,那个有着闷油瓶石像的天井旁边。
  一路跋涉,当我到了那喇嘛庙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小喇嘛,而是一个我很意外的人,蛇祖。
  他抱着一坛酒,坐在喇嘛庙的墙头上,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天空时候的神情和闷油瓶很像,我想了想,冲他打了个招呼,“诶,蛇祖,好巧啊。”
  蛇祖似乎梦中惊醒一样,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迷糊过来,从墙头跳下来,对我点了点头,“原来是你。”
  他话不多,我也没什么心情说话,一路沉默的走了进去,蛇祖似乎对这里熟门熟路,跟在自家似的,跟大喇嘛打了招呼后,便带着我去了那个院落,那里有披着冲锋衣的闷油瓶的石像。在那里收拾出来一个干净的屋子,便是我接下来的住处了。
  在喇嘛庙的生活很规律,晨起醒来之时,我会坐在石像边看着天边,这里的空气格外的好,有时候只是呼吸着这样的空气,我便能发一天呆。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没什么好想的了。不远的墙头上,蛇祖也是坐着,看着雪山,能坐一天。
  我有些好笑,我们就像是等待戈多中的两个人,想要把自己定格在一个时刻,却不知不觉让岁月给自己划上痕迹。直到又一天的早上,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我看向墙头,蛇祖并不在,也是,又不是傻子,无意义的挨淋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场病。
  我看着雨中的石像,有些心疼,明知只是个石像,却还是找了把伞,站了过去。伞很大,撑起来刚好把我和石像全部遮下。我托腮看着哭泣神情的石像,犹豫了下,还是靠了过去,仿佛是被闷油瓶拥抱着的姿势。
  身后有脚步声,蛇祖撑着伞走到了我旁边,他说,“你快该走了。”我笑了笑,“是啊,没有时间了。”我看着蛇祖,这个季节他穿的并不厚,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显然蛇并没有跟在他身边,“你以后都要在这里了?”蛇祖点了点头,“我得陪着他。”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雪山,“你陪着的是……”
  蛇祖鲜有的笑了笑,半开玩笑道,“给我赐姓的人。”
  我点了点头,恍然想起闷油瓶曾经也来到过这个雪山,他身边有一个骨灰盒,那里沉睡着他重要的朋友,如今看来便是小张哥了。我作为一个马上要死的,这时候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安慰的话,但是我想蛇祖也不需要安慰的。
  蛇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本子,那是在他外套内侧的口袋中放着的,保护的很好,封皮上笔迹清秀的写着“手记”两个字,不用多问,这必然是小张哥的笔记了。
  蛇祖自言自语一般的念叨,“我跟了他很多年了,为他做事,他喜欢记东西,他说虽然记性很好,但是出生入死的,总得留下个东西,证明他切实的活过。”小心的打开手记,蛇祖笑了笑,“没成想这东西最后成为我仅剩的念想了。”
  我转移视线,再次看着石像,心中叹息,“也许他不愿意你如今这样。跟你作伴那么久的蛇你都放弃了,以后你是不打算再去外走走了吗?”
  蛇祖眼神有些迷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半响才道,“我哪里都不去了,雪山的深处是他,我就这么守着,直到……”顿了顿,解脱一般的笑着说,“直到我能够去陪他。”
  蛇祖没有再说话,我也没再开口,我想着蛇祖的那句话,想到,如果闷油瓶没有失忆,会不会也像蛇祖这般,守在长白山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行尸走肉,寥寥余生。心下再次抽痛,我自嘲自从遇到闷油瓶,就跟得了心脏病的人似的,总会三五不时的疼一下,疼到无力。
  雨一点点变大,伞也阻止不了打进来的雨,不多时我的衣服就变得湿淋淋的了,有些凉意,但是我不想动。蛇祖喝完了一壶酒,晃悠悠的站起身,伞也不拿了,就要离开。他转身之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又看了一眼石像,“你何必在面临结局之前,再这样自我折磨。”
  我没答话,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再次转过头,轻轻的凑到石像嘴唇的位置,贴着冰凉的石像,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怎么是折磨啊,我甘之如饴。”
  微微闭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流出泪来,我一个大男人,自打记事起,就很少再这么哭了,却在最后这段时日,把没哭过的泪全哭了出来,我也不再打伞,伸开胳膊抱住石像,心中的依恋已经盛不下更多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对一个人这么不舍,那种感情复杂且浓烈到我承受不了,几乎自我毁灭。
  对于闷油瓶,不是亲情友情爱情这样能简单归类的,那种感觉,深刻到骨子、到灵魂,在这个时候,是只要想起便喘不过气的哽咽。
  直到雨停了,我还保持着依偎的动作,看着天色一点点好转,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石像,便转身回了屋子,我想收拾行李出发,却环顾了一圈发现我除了钱什么都没带,包括手机,没有需要再联系谁了,最后的时候,谁都不能陪着我一起走了,我只能一个人。
  踏出喇嘛庙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闷油瓶说那句话时候的心情——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
 
  ☆、第九十八章
 
  
  在飞机上看着外面蓝天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经过这段近乎自我放逐的日子,我现在整个人都像是被洗涤了一遍,先前的害怕不舍全部都抛到脑后了,这样的洒脱我心想估计都够格儿入佛门了。
  甚至还有心情想着如果真的人死后也有个世界,那见着了小张哥一定得转达下有个为他守活寡的张小蛇,让他慢一点走,等等张小蛇,我可以陪他一起等,我等闷油瓶,不过估计我等的会久些。
  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在吉林下飞机的时候我颇有些头重脚轻,探了探温度,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烧了。犹豫了下,还是先去了药店买了点药,我得照顾好自己。
  一路先是大巴又是小巴的,马不停蹄的赶到二道白河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因为吃了退烧药,整个人都在冒汗,虚汗一出,深夜的冷风一吹,感觉更是分分钟要倒下的节奏,晃悠悠的在大街上寻觅着小旅馆,迷糊中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心想不会这么倒霉遇到了抢劫的啥的吧,现在我又虚弱,干不过人家,也不敢回头,便加快了脚步,随便找了个小旅馆进去,进了房间便往床上一倒,被子随便一裹,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太阳照的眼睛疼,脑袋空白了有一两分钟,才回神昨晚忘了拉窗帘了,揉揉头发坐起身,烧已经退了,整个人都是大病初愈的模样。我简单收拾了在雪山需要的装备,便踏出了小旅馆,长白山,我来了。
  最开始的一段路是随着普通游客一起上去的,我总觉得在被人盯着,心里有点发毛,总不会是昨晚跟着的那个,那也太有毅力了,还是我看着就像是好打劫又有钱的?租了冲锋衣,我便悄摸摸的离开人群,走向未知的路途。
  我虽然病好了,但是还是有些虚,走的挺累,走走停停,到了傍晚时候才开始走上了熟悉的那段路,在进入雪线一段路之后,我找了个背风处停下来休息,揉了揉酸胀的腿,冲着不远处遥遥道,“哪位兄台?跟了老子这么久了,能出来了吧?”
  那边还是一片雪色,空无一人,我嗤笑了下,“没诈你,老子感觉还没出过错。”
  那边雪堆后面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身形一点点冒了出来,我看着那个人,连表情都僵硬住了,那人看着我,说道,“那你有感觉到是我吗?”
  我揉了揉眼,再三确认,连帽衫,黑金古刀,再熟悉不能,特娘的竟然是闷油瓶?
  我揉捏腿的力道变成了掐,并不是幻觉,闷油瓶也不会有假,我不会认错他,那就是,闷油瓶真的出现了,他跟了过来,他……没有失忆?
  我收住一切不该的表情,故作冷静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张家族长。”
  闷油瓶摇了摇头,走到我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吴邪,你应该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的。”
  我当然记得——
  如果我还会再次忘记,你就陪着我,再让我记起来。
  一瞬间,我强硬做出的表象全部崩塌,我眨巴了下眼,喊道,“小哥……”话语里前所未有的示弱。
  闷油瓶叹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手覆在我的小腿上帮我揉捏,我享受着这种待遇,明明感官上很舒服,但心理上感觉简直是拿钢针扎我的腿,生怕闷油瓶一言不合手下一重我腿就废了。我看得出来,闷油瓶在生气,这种我从来没看到过的情绪,现在却真切从他身上感受到了。
  一时间我也只能沉默,本来就是我没理,换位思考,闷油瓶要是把自己从我记忆力抹去,只怕我会愤怒。
  闷油瓶看了看远处的雪山,给我捏了小半个小时的腿,然后才开口,“我什么都记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诱发法子失效了,也还好,失效了。”
  我叹了口气,“你是来阻止我的吗?”
  闷油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反而问道,“你知道我在塔木陀都看到了什么吗?”我摇了摇头,这是我心底最想知道的,比终极是什么都重要的疑惑。
  闷油瓶一下子似乎满身沧桑,那副表情难以言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贴切的大概就是,悲伤,绝望。
  他向来平静淡然,像是超脱世俗一样,可是我却有幸看到他这么多的情绪,却因为这些情绪牵动自己,尝受着何为心疼。
  “我看到了我的生命。”顿了顿,闷油瓶又深深的看着我,“还有你的生命。”
  如果说我的重生让我已经让我明白了关于我的来龙去脉,解开了关于我的谜团。那闷油瓶所说的他所看到的,简直是另一个谜团了。
  闷油瓶的生命陷入了死循环,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他的生命陷入了从遇见我,到失去我的循环之中,他说,这样的循环他自己都数不清进行了多少次了。每一次,睁开眼,失去记忆,变成阿坤,被陈皮阿四带走,到最后打晕我,进入青铜门,恢复记忆,再灭亡,这样的人生一直一直在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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