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明显松了口气。
“今天明天我都请了假。嗯,算算时间……发情期快到了吧?”
“……”
他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湿热的呼吸就洒在耳边,硬是有了些暧昧的感觉。
卡卡西搂住他的腰,似乎在笑——还没笑完就被他推开了。不过当然没有生气,不用他瞪过来,卡卡西就自觉地抱起和狗狗滚成一团的小白毛,严肃地对他说:“去鸣人叔叔家玩两天,能保证不捣乱么,旗木彻也?”
“哦,你们真烦。那我要带帕克他们一起去。”
“成交!”
迅速把儿子和狗打包丢出门,卡卡西又黏糊地抱了上来,往前一倾,两人顿时就倒在了柔软宽敞的沙发上。
“彻也长大之后就没以前可爱了,是不是?”
卡卡西一边咬他的喉结,手不老实地扒他的衣服,嘴里还含糊地说着话。
“有区别么,反正像你,唔,和你小时候一个模样。”
和卡卡西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后,他开始气喘了,但还是不忘挖苦。结果,在卡卡西扯下碍事的衣服,略显冰凉的手掌贴在胸前时,他还是感觉到一丝颤栗。
“像我啊,也没办法……”
“那再养一个像你的孩子,好不好?”
“带土,这一次,没人能再逼你了。”
细碎的吻落在脸旁,有点不明显地踌躇。他听得很清楚,这才无意间在卡卡西的背上抓出几道印子。
“……”
“希望吧。”
最后,他这么说道。
☆、24
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卡x超黑的阿飞,呜呜呜就开了一辆隐晦的幽灵车不要和谐我嘛qaq
“哟~从现在开始就是队友了!”
……谁的声音?
茫然,头一阵阵地刺痛。他睁开眼,看到了零散地站在周围的影子——黑底鸿运的长袍,露出冷漠的脸上不带情绪的眼睛。这无数双眼睛也看着他,终于,不知道是谁哼了一声,人影都渐渐地消失在黑暗里。
只除了一个人。
一直挡在坐着的他的面前,从袍子下伸出手,放在他的眼前摇晃着。
“我是阿飞哟。”
声音就和动作一样活泼。
他将散漫的视线落到那只手上。明明没有什么看头,只是单纯的带着茧子的手,但是,莫名地有种握上去的冲动。
——想要握上去,把这个人紧紧拉住,就拉到怀里来。
奇怪,太奇怪了。
即使脑中一片空白,他也觉得这样的念头来得十分荒谬。于是,他直接问出了最迫切知道的事情。
“——我是谁?”
他是阿飞,那我是谁?
跟刚才的冲动一样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这个男人一定知道他是谁,完全不需要多余的考虑。
难道智商和记忆一起被带走了么……反应过来后的他正略微无奈地想着,这时候,叫做阿飞的男人又说话了。
“哈哈,你问对人了!除了阿飞,其他人可是都不会告诉你的呀。”
那只手轻巧地扬起来,摁在他的肩膀上。男人就蹲在他的面前,唯一没有被面具遮掩的眼睛,就这么静静地与他对视。又凑近了一些,冰凉的面具贴到脸边,一个低沉下来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说道。
“你是卡卡西,阿飞的队友哦。”
“队友……吗……”
对的,太熟悉了,就应该是这样。
他轻而易举地被潜意识迷惑了。点头,认真地对男人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听到低低的笑声。和那仿佛故意装出来的嗓音不同,这更像是这个人原本的声音。
男人似乎很高兴。
双手绕到他的背后,安抚小孩子一般地轻拍了一下。
“嗯,真听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敷衍又有些嘲讽的动作没有感觉。
那种奇怪的念头又出现了。
他也不由自主地高兴起来。
大概是因为,此时的姿势,就像那个人靠在他的怀里一样。只需要抬手,他就能够抓住他。
最后,他果然顺应了心意这样做了。切切实实地拥抱在一起,男人没有挣扎,这让他忍不住窃喜。
——可是,这样的喜悦又浸满了苦涩的悲哀。
原因不明。
他加入了这个叫做晓的组织,和阿飞成为队友,开始回收尾兽。
事实上,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回收尾兽。不过,既然名字都是阿飞告诉他的,那就一直跟着他做吧。
他对那个男人有种奇特的信任感。
即使男人在外人面前和在他面前的性格几乎截然相反。有除了卡卡西以外的人在场的时候,阿飞就是“阿飞”,咋咋呼呼的天真。但在他面前,阿飞就变了个样子。
几乎没有不掩饰过。
男人会取下面具,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还残留着伤疤印记的嘴唇开合,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
然后,男人就会抱住他,他们在没有光线透进来的幽暗空间内翻滚,只听见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和阿飞做这种事,明明都是男性,没有爱意存在,只能感受到痛苦的事情——这个时候男人就会打断他,因为痛楚而扭曲的表情稍稍舒展,眯着仅有的那只红色的眼睛,嘴角带上了恶意的笑。
【痛苦吗?那就对了。】
【没错,就这么轻易地忘记一切的你,不会……】
一个声音悄悄说着,他怎么能变成这样,他应该是不同的,他很好,他——
他是爱我的。
那么,为什么还会感到痛苦。
比困惑更难理解的是阿飞的想法,他根本无法明白他在想什么,男人的演技太好了。
不过,他的直觉却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趁机而入,或许是报复,但更像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啊……啊……卡、卡西……】
带着鼻音的声线,颤抖着不禁拖长。
【只剩下九尾了,你——】
【想起来了么?】
多了冷意。
他沉默地摇头。
男人拽住他的头发,在更加贴近的距离间,牙齿在皮肉摩挲,亲吻他同样留下了伤痕的左眼,喉咙里传出了满意的低喘。
【看吧,你的眼睛是我的。】
【你什么都不用想起,只需要……记住我就行了。】
温度在不知不觉间升高,肢体交缠,破开绝望的,疯狂的心音。
那就是阿飞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扭曲。
☆、25
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的六代卡。堍在哪儿呢,不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他忘了一个人,但至始至终都没人告诉他,幸好有不甘沉默的心跳动着警示,让他从浑噩中醒来,自己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粗略地猜测,那个人对他或许很重要。
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在脑海中拼出大概的轮廓,明明隐约觉得还剩了一点点的印象,他苦恼地皱起眉,又开始用笔在纸上勾画。应该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相当普遍的搭配,可纸张的空白中只多出了无数道纠缠的线条,五官错乱得看不出模样。他只好放下笔,袖口毫不自知地擦过纸面,沾上乌黑色的墨水。
为什么想不起来?
他自然是找不到原因的,对着这张老是觉得空旷的书桌发了挺久的呆,总算决定暂且不想。接着在家中翻找,收获颇多,越加让他确信自己并没有猜错。若要细数下来,便是不少零零碎碎又在现在的他看来十分奇怪的东西。
有冰箱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红豆糕,他记得自己不吃这个,拿出来看了看包装,早已经过期了。
还有放在橱柜里的餐具,每一样都是双人的份。走得近了,他循着嘀嗒轻响看到没有关紧的水龙头,水珠一点一滴地落下,打在没有收敛随意放着的锅碗边缘,明明滴落的速度相当的缓慢,但在他看见的时候,池子里的水已经积到了快要溢出来的高度。
最近的就是脚上套着的拖鞋,颜色花花绿绿地凑齐,外边儿还镶了一团像是猫脸的花边。不可能,绝对不是他的品味,然而先前刚进门就自然地将这双拖鞋找出来穿上,动作熟练得不行。
……
奇怪。
在茫然着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多出了不少模糊的画面。画面内是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不过没关系,他看到了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一下子就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那些全都是围绕着那个男人的情景。
“他”故意买来一双恶俗的拖鞋当做生日礼物,逼着更喜欢素净颜色的恋人穿,威胁成功时笑着的样子相当开怀。
“他”老是往冰箱里塞爱吃的甜点,不管怎么说少买一点放太久不好吃都不听,在这方面尤为地任性。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是“他”做饭,但是“他”不喜欢洗碗,恋人不去收拾的话锅碗瓢盆便通通堆在水池子里……
目光所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
可当他再恍惚地眨眼,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的画面在瞬间消失不见,连点嘲讽他忘得干脆的影子都不愿意留下。
很快他就不想在家中多待了。
除了忘掉一个人,别的事情都没有忘记,所以他还记得自己要去工作。
换上御神袍,坐在火影的位置上,批示文件的间隙,他也时常会不小心发呆。
有时是莫名其妙地盯着头顶的房梁看,让正等着接卷轴的上忍也跟着抬头,结果只能瞧见某些没有除干净的灰,等上忍走后,他再晃头,让从房梁跃下的幻影赶紧从脑袋里消失——这样做完才猛然醒悟,他错了,应该让影子多留一阵的。
此类的举动还有不少,最吸引他注意的竟然是不经意传来的风。
外面刮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凉风,将没有关严的窗刮得微微摇晃,有窗户摆动的嘎吱声音,有纱帘摩挲的沙沙声,不对,应当还有另一种声响,他立马看向窗边,想象着会有期待已久的身影大大咧咧地踩上窗台,嗒地一声轻响就从脚下传出。
“他”扬起一只手懒洋洋地挥了挥,笑着说了一些听不见的话。随后,“他”跳进来,一把抱住坐着的恋人,将野外泥土与草叶混杂的清香也一起送到面前——
幻想又破碎了。
整个白天有许多人在他面前来往个不停。可是,不管是交接任务还是汇报工作,他们望过来时,目光里都夹杂着同样的情绪。正如同他感受到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忘了一个人,所有人都不对他说实话。
就像在同情夹杂怜悯的关注之余仍不忘打上一条标签:别提,不要想起来,就保持现状吧。
都出于为了他好的角度。
——消失的记忆去了哪里,本该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究竟,为什么会离开?
但是,说真的,他依然希望想起来。
☆、26
作者有话要说: 求的lof上moyan9731妹子的梗,假设朔茂未死,堍不喜欢琳,神无毗桥后与旗木父子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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