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带]甜党与咸党的爱恨情仇 作者:路人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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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的上半身被堆积的文件挡了大半,正在听出完任务回来的上忍汇报情况,他似乎很认真地在听旁人说话,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然后,就像是无意间偏头动了一下。
如此短暂的时间,瞧不见更多的东西。飘来的眼神淡淡的,似乎没有情绪,带土不清楚那里面有没有闪过自己的影子。
可随后,他挂在窗沿下晃了晃,心里居然冒出莫名的信心。
——卡卡西肯定看到我了。
明明很有可能只是不经意地移开目光,根本注意不到那不起眼的阴影,也有可能确实看见了,但却不知道那是不是他。躲进黑暗里,带土认真地思索了一番,觉得自己这突然欣喜起来的心情十分奇怪。他再度往卡卡西所在的地方望去,隔着许多障碍,只能看到卡卡西已经坐正了,目光都专注在别人的身上。
这一次就只是意外。
他们其实说不上几句话,每一天都是。毕竟带土大部分的时间不会露面,并且,怀着一种无法察觉的心情,他下班后也在躲着卡卡西——出于情面(还有一些大家都明白的原因),他的住所被安排在卡卡西家的楼下,偶尔会碰见不可避免。
碰到时的对话也单薄无比。
“回来了?”
“嗯。”
“要上来吃——”
“不用。”
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带土就不愿意仔细观察卡卡西的表情了。他加快速度与那个人擦身而过,自是没有注意到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一直印着自己的背影,在背影消失之际,有几许略带期盼的光低进了幽深的晦涩里。带土只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叹息,那声轻叹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就被风吹散,却让他的脚步微滞。
为了谁叹息?
回到自己那狭小又黑暗的房间后,带土就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他不停地告诉自己,卡卡西为了救下他已经很苦恼了,不能再添麻烦。
在面对长老团的那次就是,刚当上火影的卡卡西并没有足够的话语权,那些老家伙针对的话语由此显得咄咄逼人,一言一语全是警惕和恶意。
——确定么,六代目。就为了这个罪孽深重的男人,你要担下未来可能会造成的一切责任?
——是的,我确定,没关系,我相信他。
在游说的过程中,卡卡西不断地重复这些字句,就连沉默地待在一边的罪孽深重的男人都忍不住动摇了,他仍旧坚定不移。偶尔会趁着谈话的空隙看过来,传达类似“不要担心”的意思,那时的眼神悄悄藏着柔和,对上视线后,他们也会默契地会心一笑。
那是过去。
带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把开端还颇为美好的过去搞砸成现在这样。
在找不到答案的情况下,他只能将所有的错误都划归于自身,并且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自那天之后,带土还是和往常一样。他基本不出离村的任务,整日做着火影的护卫。唯一的变化可能是,比之前更要神出鬼没。
他做着无声无息的幽灵,却将全部的关注都投给了六代火影。
每天早上的上班时间刻意卡着点,卡卡西刚走十分钟,好了,他终于可以出门了。只是,慢悠悠地踩着墙头走到最尽头,抬眼就是火影楼的地方,脚前总是会多出一个挡路的盒子。他疑惑了一阵,捡起来看了看,里面装满的全是甜食,还冒着浅浅的水气,散发出一股甜而温暖的味道。
嗯……不知道谁把盒子放到这里的——他的意思是,也许是卡卡西?总之不管是谁,他犹豫着,到底没有浪费。进门前刚刚咬住团子,回到工作岗位后立马瞧见卡卡西的背影,他一噎,迅速把剩下的半口吞了下去。
下班后依然照旧,卡卡西先走,还没摘下面具的暗部遥遥地吊在后面。直到六代火影摆脱了村民们每日一次的热情招待终于回了家,他就在楼下的铁栏上蹲着,竖起耳朵听楼上即将会传来的闭门的响声。
这样的举动有时会被路过的鸣人撞见,那小子通常非要陪他一起蹲,并且天真地望着除了云以外啥都没有的天:“你在看什么啊带土?”
“……吹风透气。”
被问到的他只能这么说,表面硬是冷着脸,坚硬得足以阻挡一切怀疑的小眼神。等待已久的声音终于传到耳里,快要折磨出强迫症的带土终于悄悄地松了口气。
一天好像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
这是他最信任的人,他要竭尽全力保护的对象……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卡卡西。
起初的心态还是正常的,只是单纯地在意关注对象的一举一动。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复一日地观察那个人,就如同着了魔一般——
“病”的端倪出现了。
开始有种观察的对象也掌握他的行举的错觉。
随后在慌乱间,意识到对这一结论竟然不出预料。
「他关注着我」
从家到办公室的路上偶尔环顾,处理公务的间隙抬头凝视,还有归途趁着夜色的回望——都在找谁?
就只有自己了。不管怎么绞尽脑汁地思考,仅能得到这一个答案。
这让窥视者欣喜若狂。
「他的目光让身体颤栗」
闲暇时的目光扫过角落,无论眼里是否带着感情,都能让守在那个角落的黑暗中的人激动不已。他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胸口,隔了一层血肉的心脏急剧跳动,沸腾的血液也在上涌。
太古怪了,这样的心情。
灼烧的液体充斥着全身的血管,他的眼底还残留着那道视线在虚空中划过的痕迹,直到最终消散之时,还浸溺在喜悦与迷茫的交缠无法自拔,全然没有意识到,“病”正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倾述爱意」
爱……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词呢。
带土是在一段时间的浑浑噩噩后才觉察到对卡卡西的迷恋,但那是爱吗?
硬生生地拉出一段鸿沟,但又不自觉地受到吸引,他惊讶地发现,就算这样,卡卡西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眼中都出现了特殊的含义。
早上出门的时间比寻常晚了一些,是在等他吗?窗户没有关严,是不是为他留的?
臆想。
幻觉。
现实?
除了浑噩不知的疯狂外,内心深处尚且残存的理智会在不被压抑的夜间浮现,挣脱由“爱”意编织而成的束缚,这才让他猛然惊觉,自己大概是病了,病情已深入骨髓。
带土在恍然之后就确认自己已经无药可救,居然会对卡卡西产生这种……这种可怕的心思。他居然没有想起琳,第一反应是自我厌弃,第二反应则联想起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不确定药物对他是否有效,也抵触将这种无法启齿的事情对不信任的人倾述,从医忍那里得来的书一晚上就翻了无数遍,试图从只字片语中寻找治愈的办法,但最终的效果并不如意。
于是,在连续熬夜数天之后,他病倒了。
意义正常的感冒,表现为高烧发热浑身无力。至于原因,大概是精力交猝,还有……困扰已久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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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住在上下楼,还有直属上下级的关系,卡卡西很快就发现了带土的异状。
急匆匆踩过带绣栏杆而产生的嘎吱声音悄然消失了,放在墙头的丸子直到被大雨淋湿都没有被人取走,在暗处蜷缩的影子也失去了踪迹,带土一整天都没有去暗部报道。
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解那个人的六代火影忧心忡忡地想。他站到自家楼下那扇几乎没有踏足过的门前,本应当着急地敲门询问是否有人在,可手略微抬起几分,犹豫着触碰不到铁门的表面。
还记得上一次,或者唯一的一次敲门,还是那人刚刚搬过来的时候。那天卡卡西的心情是忐忑的,不过忐忑之余尚还夹杂着些许欣喜,在门前纠结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定位成前来探望友人的老朋友,看看友人的住所是否缺少生活必需品的同时,小心谨慎地观察他的身体状况。
其实,更在意的是——
他还好吗?不知道有没有医忍检测出的暗伤,暗部的工作太辛苦了,要尽力把他留在身边。
在这里能住得习惯吗?临时收拾出的空房,角落里很有可能还有未能清扫赶紧的灰尘,家具摆设之类的东西短短几天大概也没有准备齐全。如果可以的话,想要邀请他多来楼上自己家坐坐。
于是,怀着种种心思敲门,沉闷的回声响了很久才终止。门后的带土有一半身子罩在黑暗里,屋里没开灯,从外界照进的光却足以让卡卡西看清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此时最尴尬的事,莫过于想要开口询问对方过得好不好,就已率先发现了他过得并不好这个现实。
几番斟酌酝酿好的话语就此说不出来,本该忙碌公务的六代火影堵在好不容易回到木叶的旧友的新居门口,与所挂念的人相对无言。
他无话可说,带土侧过头,似乎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连必要的寒暄都省略了大半,更不可能提及期待的重点。一道并不算厚重的铁门隔在两人中间,卡卡西自那以后就再没去过那里,最多只在回家时佯作无意,远远地看一眼。
谁会想到,他这一日终究又回到了这里呢。
忽略短时间内闪过若干的心理活动,六代火影毅然敲了半晌的门,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毫不犹豫想要破门而入——还好,停住了,理智及时阻断了冲动。卡卡西选择从没有关严的窗户进入,动作缓而轻,无不透露出慎重。窗内的房间恰好是屋子主人的卧室,弄出的动静几近悄无声息,一点也没有惊动就在卧室里的那个人。
当然不会惊动,因为他就静静地靠着椅背睡着了。卡卡西迈过窗沿,目光从摊满桌面的书册掠过,直接落到坐在书桌前的那人身上。
垂下的头只靠只手支撑,就算不曾清醒也仍然皱着眉,从角落延伸出的冷寂无声地将他包围,仿佛眼睑下的阴影都因此褪去了不少颜色。
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好久不见。
留给他感慨的时间太短,卡卡西很快就注意到带土脸上十分明显的红色,他不出意外地被吓到了,赶紧伸手,即使隔了层衣服也能感觉到格外灼热的温度,身子在发烫,体温显然高到不正常。
发烧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卡卡西顿时紧张。虽然放到别人身上,发烧感冒只是不需要吃药就能痊愈的小病,但带土不一样。他失去仙人体之后,虚弱得只能靠鸣人的查克拉才能勉强活下来,就算只是小病也足以让比本人还关心身体状况的六代火影神经紧绷。
他就要把带土抱去医院,结果堪堪落在后背的右手被条件反射地抓住,力道大得出奇,差点把他拽得摔倒。卡卡西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也顾不得别的,惊讶地看向原本应该失去意识的带土,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呃,带土……”
不经允许私闯民宅还被主人抓包的卡卡西有些尴尬,手是挣脱呢还是就这样老老实实地不动呢?心里肯定更乐意和带土拉近距离,但比起自己那些不好说的小心思,他还是更在乎带土。
接着应该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便只好略过不重要的原因,直接道:“你生病了,我这就带你去——”
医院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坚定地打断了。
“我哪里都不去!”
“可是——”
卡卡西试图劝说,可效果完全没有起到,他们还保持着你拽着我我反手拉住你的奇怪姿势没动。他僵持不下,只能伸出能够活动的那只手臂,打开放在书桌一角的台灯。
灯光突然亮起,让习惯黑暗的人不由得眯起眼睛,却让卡卡西看清了他眼里十分明显的茫然,悄悄浮现出略微湿润的水色,就连眨眼的速度也不自觉地放缓了一些。
原来啊,他还没清醒呢。
情不自禁地觉得这样的带土很可爱,发着烧睡得迷迷糊糊,警惕心却一点儿没落下,抓紧闯入者的胳膊不肯放,迷糊的脸上偏还露出凶狠的表情。卡卡西不动声色地被他瞪了好一阵,终于将从怀疑到恍然的表情变化收入眼中,用混乱的脑子思考半晌,带土似乎认出他来了,知道被自己逮到的家伙是卡卡西,这才慢吞吞地松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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