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蓝平]暗河+番外 作者:水石黑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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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少年,现在可以手握这把剑,站在他面前,而且丝毫没有被煞气浸染?
残留在肩膀的,不仅仅有少年的灵压,也有天丛云的煞气,而浦原似乎并不知道也没有想到少年所持有的武器会是天丛云——老实说,他自己也没有想过,只当作伤口很难愈合,仅此而已。
镜花水月也曾说过,少年给她的感觉,与她自己非常相像。
“不,我已经想到了。”蓝染的手在外套的口袋中虚握起来,依然是招牌的游刃有余的表情,“感觉很有趣,才惊讶了一下——高兴吧,少年,这世间能让我惊讶的事物,已经不多了。”
听到这话,少年惊异地瞪大眼睛,接着居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真的是蓝染惣右介吗?不会是听到你那把弱小又卑鄙的斩魄刀说的,我和她很像的这种话吧!你以为,我是故意被她发现的吗?”
“什么?!”
“我才不是天丛云的刀魄。”
大笑完毕恢复阴沉神色的御佐明,咧开嘴,恶狠狠地说:“我是付丧神没有错,但说我是天丛云?可笑至极——天丛云这家伙,早就被我吞噬了!”
狂乱的姿态仅仅展现了一秒钟,御佐明回复平日冷淡的神色,就好像刚才狰狞大吼的不是自己一样:“你感觉到了吧——我知道你感觉到了。虽然站在这里,但是你的灵力,有一半用来探查身后的状况。”
蓝染安静地看着在他面前得意的御佐明,心里却不由得担心起了那边的状况。根据他的探测,平子真子已经进入了反膜之中并且虚化战斗。如果连他虚化后全力一击都没有将那个虚打成重伤,那就表示,他的情况非常不好。
天丛云,和面前的少年,以及那头根据传说才制造出来的虚。
那应该是八歧大蛇的原型。
“在神话中,人们每个月将一名少女献祭给八歧大蛇,不是没有原因的。”少年轻声说,“那是一头虚,是也是亚丘卡斯级别的,而每个月,它都会将一个人的灵魂在体内撕碎然后再吃掉。我也不知道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把天丛云,就是为了斩杀这头虚而存在的。而且也是平均来说,它是亚丘卡斯级别,实际上它的智慧,与普通虚无异,只有进食的欲望,却有着堪比瓦史托德——甚至是你制造出来的破面的灵压。”
忽然,少年的身形在他眼前消失,蓝染转身,抬起胳膊用灵力强化自己的外衣就要挡下挥过来的一击。
“没用的。”
猛然间,鲜血喷涌而出,蓝染嘴唇微张盯着那道伤口;眨眼之间,御佐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一条腿曲起,把重心放在另一条腿上,刀随意地垂下,刀尖指着地面,上面还滴落着蓝染的鲜血。明亮的刀身上,映照着的是远处被紫色反膜笼罩的学校。
“八歧大蛇,这只虚的灵子浓度已经强化到了跟你一样的级别,可以随意控制身体的灵子密度,可以选择让人看见,也可以选择隐藏起来——当然,我的这只,还没有到那种地步。福宗那个蠢货,还以为他驯养这只虚几年就可以让虚臣服于他,可笑至极。”
放下挡在胸前还在流血的胳膊,蓝染面无表情地看着御佐明。
“那样的话,”男人轻柔地开口,声音温柔如同他还在真央,而御佐明不过是他的学生一般,向他发问,“之后呢,你驯养的这头虚,你打算用它做什么呢?”
御佐明注视着他,眼中有着蓝染本人似曾相识的神色。那是从前每当他摘下眼镜,看着镜子的间隙,就会注意到的神情。
那之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
“你已经踏入神的领域了,蓝染惣右介。”
垂在他身边的刀重新扬起,刀刃上似乎有着黑色的煞气在慢慢环绕。御佐明的笑意愈发深刻。
“在我最无聊的时候,可是听着你的事迹,才有了这种想法呢。”
“是什么?”
“蓝染惣右介,你身为神明,却没有作为神明的心,可是我不一样。”御佐明慢慢地说,“我不是死神,也不是虚,在漫长的岁月中,忍耐孤独可算是我唯一的长处了。”
蓝染冰冷的目光中,似乎享受着被他眼神威胁所带来的快|感,御佐明大声说道:“杀掉你,代替你坐上那神之御座,听起来如何?”
充满着野心和狂气的灰色双眼,与冰冷充满嘲弄的棕色眼眸对视着。
“什么啊,”御佐明阴沉地问他,“你那种眼神,你难道,在嘲笑我吗?”
“怎么会?”
蓝染抽出一直在口袋中虚握的手,向他和善地假笑:“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聚白蝶:自创二设。白色的灵力凝结的蝴蝶,制作方法记载于大灵书回廊中,将发信者的所见与所想凝结为白色的灵力蝴蝶,接到的人在蝴蝶落在手上的瞬间便可以接收到发信者的所见所想。已知这项技术并且可以熟练运用的只有浦原,蓝染,涅三人。
☆、33.
“什么啊,”御佐明阴沉地问他,咬紧牙关,“你那种眼神,你难道,在嘲笑我吗?”
“怎么会?”蓝染抽出一直在口袋中虚握的手,一边向他和善地假笑,“只是觉得,有趣,仅此而已。”
“哪里有趣了,是因为我要杀了你吗?”
蓝染摇头,还是用着像是引导学生一样的语气,对御佐明说:“无论是哪里,无论是什么人,随意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这种事很常见。但是,这是一种十分愚蠢的做法。就连当事人本人都无法下结论的事情,区区一个外人的话,又能有几分是触摸到了,那其中的真实呢?”
“御佐明,想成为神,可是很难的。”
他的手虚握着,一步一步,向着御佐明走过去。不知道为何,御佐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脸上出现恼羞成怒的神情。
“为什么要后退呢,御佐明?”蓝染一步一步走近他,脸上的笑意依然如和煦的春风一般,“你拥有着世界上最锋利的魔剑,还有你引以为傲的传说中的怪兽,为什么要害怕我呢?”
御佐明另一只手在身前挥舞:“别开玩笑了!谁会害怕你啊!”
没有理会御佐明的吼声,蓝染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他身边。御佐明只来得及向前挪动脚步,但后背上依旧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他转身向后跳跃,脸部的肌肉抽搐,憎恨地盯着蓝染。
“怎么回事……明明……”明明手中没有剑,为什么身后的伤口却如刀割般疼痛。那的确是利器造成的伤口,可是,看向蓝染的手中时,却空无一物。
蓝染虚握的手抬起,以持剑的方式对准御佐明,学着他之前的模样微微歪头:“恐惧是会让人露出破绽的,御佐明——刚才的气势就很好,不要害怕我。”
昔日空座町上空几秒钟之内就解决掉四个队长级死神,手下聚集起无数高级破面的虚夜宫的王者,展示出了他的气场。舍弃后面观察空一高动向的灵压,铺天盖地的沉重压力犹如海水,压在御佐明的身上。
“你……可恶……”
“啊,这种话,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蓝染消失在原地,御佐明抬起刀,挡住蓝染的刀刃。
少年忍住背上的疼痛,艰难地咬牙:“你也,不过如此……”
有形的魔剑的刀刃上泛起黑色的光芒,无形的刀刃上散发着逼人的杀气。
远处的巨大灵压猛然迸发,蓝染忍不住吸了口气,向后看去。灵压的爆发不仅造成了对于灵体的压力,还有强烈的震荡感。那种灵压里……只有平子一个人的话……
“看来,你不懂得,什么是神。”
蓝染受伤的那条胳膊平举,手中虚握;御佐明的瞳孔一瞬间紧缩,腹部被蓝染手中的无形之刃划过,血喷涌出来。
在灵压的作用下,无形之刃上的血滴极速蒸发消失,灵压的隔绝下,鲜血一点都没有溅到蓝染的身上。
一身白衣,立于天空中,眼中的神色因为怒气,变得比寒冰更冷;一个高级破面的灵压平子对付起来当然不在话下。
但如果是八个同时释放灵压,还都是瓦史托德级别的破面,又会怎样呢?
这种事情就连蓝染也没有体验过,与八个瓦级破面共处什么的,就算是以前当虚夜宫之王时,他都没能攒齐过八个瓦级破面。这种事情,蓝染也是靠着自己的灵压探测和御佐明的话所推断出来的。
那样的灵压下,即使是自己,恐怕也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适应。本来还打算先把这个少年干掉再过去,但是看样子,他必须要先甩掉这个少年。
“怎么,”御佐明捂住腹部,连连后退,但是眼中却没有一点身为重伤之人该有的焦躁感。血在大量的流失,而他似乎是毫不畏惧的模样,“现在才开始担心,那位队长大人?”
在蓝染宛若刀光一样的注视下,他艰难笑出来:“哼,原来昨天晚上,你的手……你发现了我在跟踪你们吧?”
昨天在巡逻的时候,跟在平子身后的蓝染,注意到了那不同寻常的灵压。可能是因为刚刚才从虚化中回复了正常,平子的感知没有平时那样敏锐。那种程度的跟踪,与自己在尸魂界时跟踪平子的水平差不多。所以当平子问他发生了什么时,他选择先隐瞒下来,静观其变。
果然,在御佐明移开自己的手时,他腹部的血已经止住。两个有高速再生能力的人在一起打架,其中一个还拿着一把砍伤就无法愈合的刀,情况对于蓝染来说着实不利。
假如浦原能把崩玉觉醒的时间延长一点,或者崩玉的觉醒程度上升一些,蓝染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但是没有刀又没有崩玉的他,面对御佐明时,却也没有感觉到不公平。准确来说,正是因为御佐明的手中拿着那把魔剑,蓝染才觉得……这场闹剧,变得令他感兴趣了。
“是啊!”御佐明扬声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真子君’‘真子君’跟在后面叫着,看起来你已经完全变成一个普通人了。”
那样的神情,至少在御佐明在现世呆的五年时,只有普通人才会流露出的那种,他不了解的神情。
一种他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的会给人带来软弱的情感。
被关在蛆虫之巢的时候,在一片黑暗中,听见的关于蓝染惣右介这个人的事迹里,这个人与任何有关于人类的感情,都毫无关系。正因为如此,在听见蓝染落败的那一瞬间,尽管只是短短的一年而已,却在感受到那股巨大的灵压消失在地下后,油然而生起一种悲哀的情绪,又为这个男人感觉到可耻。
这种感知的情绪,来自于他本身的能力;男人的灵压巨大,即使重新把他放出来,对付那些灭却师时,甚至更强——然而在那灵压之中,他没有找到他理想中的,曾经已经立于天上最终又陨落的男人的野心。
“我作为付丧神,起始的高度就要比你们这些普通的死神高出不少。”御佐明双手持刀,横在眼前,警惕着蓝染,“只要我的本体还在,我的灵魂就不会消失;不仅如此,我不用借助其他东西,只要通过吞噬灵魂,就能变得更强——而你,蓝染惣右介,我很惊讶你在这四年中,像个蝼蚁一样苟且偷生,甚至连解开自己封印的迹象都没有!你已经是个废人了,而我——”
“时间到了。”
刚才一直侧过头,双手持刀站在御佐明前方的蓝染,根本没有在听御佐明的发言。
“你说……时间?”
御佐明死死瞪着蓝染,一手抓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是难以呼吸的样子。此刻的蓝染,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他既期待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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