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史同人)爱似流星 作者:矛盾的综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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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这样的,柔情蜜意都到哪儿去了?
吻仍在继续。眼泪落下时,高城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凄然呼唤。“今儿......”
一声呼唤,一个名字。尽管模糊纪柔还是听见了。她猛地推开高城,愤怒地看着他,浑身都已冷透。
“你,你,你在叫谁?”纪柔颤抖着,美丽的眼睛里全是惊恐。
高城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也是惊得一身冷汗:“我......我......”他不知所措地想要安慰妻子,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纪柔流泪道:“你把我当什么?那个人的替代品?”
“不是,我没那么想......”高城急切地说,“对不起小柔,我,我只是太累了,你相信我。”
“如果你心里真有别人,那就别解释。高城,问问你自己的心。”纪柔擦掉泪水,直视高城的眼睛。
高城沉默半晌,终是心虚地别开目光。
纪柔无力地躺下,用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传出来:“我想静一静。”
高城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妻子一会儿,轻声说:“你休息吧,我去书房。”随机转身离开。
纪柔听到关门的声音,郁积心头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史今这次没有一病不起,甚至没有过多的表现出伤心的情绪。虽然心里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清楚,伍六一倒宁可看平静的伪装,也不愿见他痛断肝肠的模样。大悲最是伤身,平静虽假,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史今沉默的时候越来越多,有时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伍六一又担心他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会出事,就总是找些话题和他说话。史今是聪明人,岂会不知伍六一心思,尽管心情差到不想说话,可眼睁睁看着他班副变成一话痨,只好有一句没一句陪着说。最后史今实在撑不住了,无奈地笑道,六一啊我真没事儿,按说我该高兴才对,他过得好我也走得放心。
“这什么话!”伍六一忿忿地。
“实话。早晚那么回事儿,有啥可避讳的。”史今毫不在意地说。
“真没事儿?”伍六一审视着史今,越看越心疼。
史今笑,嘴微微翘起:“就是闷。”
“天天待在家里不闷才怪。”
“那……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吧。”
“成,去哪儿啊?”
史今接着笑。
不出所料,史今果然说想去看长安街夜景。伍六一真心觉得他班长又在自虐,可是不忍拒绝,只好陪他。
他们打车到那附近,然后再沿着长安街慢慢地走。灯火辉煌,炫彩流光,沿途景物与记忆中的那个夜晚几乎一模一样。这次史今没哭,看着街道两侧脸上带着笑,直到tianan门前站定。
伍六一跟在旁边静静看着他班长。史今的眼睛亮得惊人,焕发出璀璨神采,这一刻仿佛病容尽去,恢复了从前生机勃勃的模样。就在伍六一以为史今会一直沉默的时候,史今说话了。他的声音很轻,飘散在寒风里,但每一个字伍六一都听得清楚。
“六一,咱们回家。”史今说,“我决定了。”
“哦……那走吧。”伍六一觉得他班长的语气过于郑重,像是一个承诺或者一道命令。对他自己的,在心里边儿的。他班长一向喜欢做这样的事。
“我是说,回东北去。”史今认真地说。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卡住了。先休息两天,歇歇脑子。
☆、11
11.
当天夜里,伍六一从朦胧中醒来,想去倒杯水喝。推开卧室门发现史今的床上空空荡荡,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洗手间里没人,厨房也没有,好在屋子不大,他很快在阳台找到了他。
史今显得愈发清瘦,睡衣松垮地披在身上,竟给人弱不胜衣的感觉。他正仰望着夜空,不知想些什么,那道背影孤寂而落寞。
伍六一走上前,很自然地揽住史今肩膀,轻声问:“看什么这么入神?”
“好多星星。”
伍六一噗哧乐了:“班长你酸不酸呐?”
史今一本正经地说:“刚才看到流星,我许愿了。”
伍六一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史今扭过头来看着伍六一微笑,眼睛和嘴都是弯弯的,伍六一觉得自己的心跳急遽加速,他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做出什么逾矩的事。
“我祈求老天爷对你好点儿,能有个好女孩儿喜欢你,照顾你一辈子。”
伍六一的心在痛苦地抽搐,脸上却笑得夸张:“我的天,班长你行,牙都快酸倒了。”
史今眼中充满歉疚。
伍六一笑不出了,声音也有点哑:“班长你难道不知道许过的愿是不能说出来的吗?说出来那就不灵了。”
史今眼中的歉疚在加深,伴之以轻轻的叹息。
随即他看到伍六一的脸瞬间放大到眼前,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钳住,呼吸被堵住。这是一个沉重而绝望的吻,来得那么突然。伍六一的唇紧紧压住史今的,霸道地吸吮他的唇瓣,舌头正试图进一步侵略,可惜没有成功。
史今在脑中空白了几秒之后开始挣扎。当然以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根本逃不出伍六一的怀抱,可仍在拼尽全力挣扎。伍六一觉出史今的反抗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两个人在不大的阳台上好一番折腾,最终是伍六一把史今按倒在地板上,然后整个人压上去。
史今眼前阵阵发黑,恍惚中觉得自己快要被揉碎了。他已经没力气挣扎,瘫在地上任其所为。失去理智的伍六一扯开史今的腰带,睡衣随着他的动作滑开,伍六一贪婪地吻上史今的锁骨,一只手开始抚摸。
“六一……放开……你放开我……”
耳边传来断续声音,手指触及到什么,伍六一僵住。炽烈的火焰渐渐熄灭,伍六一慢慢抬起头,目之所及是史今胸前那道狰狞的刀口——开胸手术留下的痕迹。
身体愈发冰冷,仿佛堕入冰窟。我这是做了什么?!他在心里问自己。目光一寸一寸上移直至史今的脸,月光下苍白而透明的脸,两道凄清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留下两道湿痕。
“对不起。”伍六一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他无颜再面对史今,猛地站起来想逃回屋里。
“六一!”史今撑起身,慢慢系好腰带,他的身形有些飘,腰板仍旧笔直。
伍六一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了史今一眼又垂下目光。
“六一,你不用觉得愧疚,这辈子是我欠了你。你真想要的话,给你好了,可是我的心早已许给了他……对不起。”
“不,班长,是我不对,我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会了。”伍六一一迭声说着,终于有勇气直视史今的眼,史今也正看着他,眼神清澈,充满悲悯。伍六一蓦地眼眶一热,险些落泪。史今笑叹着走近,伸手拍了拍伍六一的肩膀。
……
几分钟后,两人并肩趴在阳台上看星星,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
“你呀……”
“想说我幼稚?”
“可不是咋的?”
“没错,在你眼里我肯定幼稚。”伍六一想了想,“那班长我能不能再问个幼稚问题?”
“什么?”
“你许的愿,肯定不只给我一个人,给他许的什么愿啊?”
“幼稚。”史今笑,嘴翘起来。
“来,说说呗,我不告诉别人。”伍六一有心逗他,竟是刨根问底。
史今眼中闪过一抹促狭,学着伍六一方才的口气:“你难道不知道许过的愿是不能说出来的吗?说出来那就不灵了。”
伍六一的心又痛起来。
春节就要到了。史今的病没什么起色但也没恶化,这对于伍六一来说就算好消息。史今说这个年想回东北过,伍六一便辞了保安的工作,收拾东西过两天就可以打道回府。
临走前跟崔宁告别,三个人坐在一起吃了顿家常便饭。菜是伍六一做的,主意是史今出的。
伍六一嘿嘿笑着:“崔先生别客气,本来要出去吃的,我班长说在家里显得亲切,简单了点儿,您别介意。”
“还是你班长了解我,吃什么不重要,就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说说话,挺好的。”崔宁有些感慨,“你们一走,剩我一个人在这儿,日子就更难熬了。”
史今说:“在北京这段时间多亏您照顾,我们心里都记着,明年您有空来东北玩儿,我和六一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崔宁叹了口气:“半隐居的日子过久了,对外面的世界多少有抵触情绪,我怕不能适应,给你们添麻烦。”
“不会的。您是个坚强的人,这些年的自我封闭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其实只要迈出这一步,就站到太阳底下啦。”史今这么说得时候眼神是清亮纯净的,叫人觉得一切都充满希望。
崔宁点点头:“谢谢你史今,认识你们两个我三生有幸。”随即又关切地说,“你的病,回去以后还是要好好治疗,别放弃。”
史今没心没肺地笑:“反正得过那一关,生死之门啊!我早想开了,不怕死。”
崔宁听得一怔,无可奈何地看着史今:“别瞎说。”
半天没说话的伍六一看了史今一眼,哽咽着抱怨:“他一向如此。”
气氛有点僵。崔宁赶紧转移话题:“分别在即,真想送点什么给你们留作纪念。”
“那敢情好啊!您的画,我们求一幅成吗?”伍六一也想快点摆脱心中涌动着的那股悲伤,于是就顺着崔宁的话题往下说。
崔宁却摇头,落寞地笑:“我只有画他最好,别的没法看,我也从来不画。”他想了想说,“送你们一幅字吧。”
三人下楼来到崔宁屋里,画中年轻的男孩在不同角度冲他们微笑,那清澈的目光跟史今的某些瞬间很像,但是史今的目光比他温暖,漆黑的眸里总是饱含着一种叫做悲悯的情怀。
崔宁利索地把桌子清理出一块空地,铺上宣纸研好墨,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羊毫,便笔走龙蛇地写了起来。伍史二人在旁边看着,只觉笔意流利婉转,字体清俊,却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史今笑吟吟不说话,伍六一哪里忍得住。
“这写的啥,崔先生你给咱这粗人说说。”
“六一啊,作为前辈艺术家我可得教教你,就算不懂也别直接说出来。多看,少说,像你班长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深藏不露,其实呢……”
史今笑出雪白牙齿:“其实也是外行!”
伍六一傻呵呵地乐。
崔宁说:“这是行草,我先找找感觉,待会儿正式写换种字体你就看懂了。”搁下笔,揉揉手腕,叹道,“许久不练,手生了。”
“您别练了,依我看现在写得就挺好。”伍六一的目光落在那些看不懂的字上,“这也挺累的吧。”
崔宁哈哈一笑,调侃着说:“年轻人不要小看我们搞艺术的,写字可是一门学问,就跟你们当兵的练狙击一个道理。第一心要静,第二手上得有劲儿。”
伍六一第一次听到这种新奇的说法,顿时来了兴致。“那您赶紧写赶紧写,正式的。”
崔宁略一沉吟,将羊毫饱蘸了墨汁,抬腕提笔,一蹴而就。伍史二人再看,字体比方才的行草工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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