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信仰无上+番外 作者:画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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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音在旁边递给她一个淡绿的天灯,道:“天灯在人间时拿来许愿的,纵然说是我命由我,但是到底是一个美好的寄托。要不要试试。”
“要。”花千骨笑着抢过天灯,终于恢复了几分精神。花千骨从墟鼎里拿出笔墨,正要写,又回头看流音:“师兄你要不要写?”
流音手一招,一个飞的还不是很高的蓝色天灯就到了他的手里:“自然要写,难得一次不是。”
花千骨笑,又从墟鼎里那了只笔递给流音,流音无奈接过:“你的墟鼎里头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嘿嘿。”花千骨低头写字:“那我若不放这些东西师兄你要怎么写呀!你许看我写的哦,看了就不灵了。”
“呵呵,好我不看。”流音低头在天灯下系着的小纸条上写下四字。等到天灯被放飞后才对花千骨说:“对了师妹,谁与你说没了笔墨就不能写字的?若是没了笔墨便写不了字,你那验生石上是怎么写上的呢?”
“啊?”花千骨傻乎乎的抬头看流音,流音吃吃的笑。轻声说:“人生说不准只是一个眨眼就已经物是人非,记住你这一刻的快乐,然后坚持自己的方向一直走下去。千骨......”流音难得没有加上师妹二字的客套:“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不论怎样都能笑着面对。而我能帮你的也不过是这半刻欢喜。”
“师兄......”
千盏孔明灯放飞,也引起了长留山弟子的注意,一个两个也勾了那些灯来写愿望。流音与花千骨的灯隐藏在一大堆的天灯里越飞越高。直飞上了三殿的高度。
摩严站在贪婪殿贪婪池水组成的瀑布边上,摇摇看着流音与花千骨的方向。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观微听听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奈何流音对摩严的气息太过熟悉,只要摩严一观微他,他就能立刻感觉到。
明知道自家徒弟和别人在一起,可看不清听不了,一肚子的无名火没地方发,搞的摩严身边三丈远的生物都被这股低气压,啊,不对是威压压的低伏发抖。
摩严看着两盏天灯缓缓升上贪婪殿的高度的时候一个没忍住,手一动,两盏天灯都到了手里。
摩严:“......”偷看徒弟的隐私算是个什么意思!不管了,它自己到都到手里了,先看看那盏绿的,上头写着:“愿师父平安,承欢师父膝下,岁岁年年。”
叫师父的一看就知道应该是花千骨的,摩严习惯性的皱皱眉,他承认花千骨对子画的确是真心爱戴。但是,这也不能消除她命格奇糟的事实。这盏是花千骨的,那,摩严放飞了绿色的,看向手中蓝色的那盏。拿起下面的纸条,很好,摩严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家徒弟的笔迹,上书:“与子白头。”
摩严手一抖,差点把那张小小的纸条扯下来。与子白头?他要和谁白头?他有喜欢的人了?摩严手一僵,赶紧放开那盏天灯,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给毁尸灭迹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徒弟大了有喜欢的人却不告诉他么?还是一手带大的徒弟有一天就要属于别人了?摩严觉得憋屈的不行,却又不好直接找过流音直接问他。最后阴着张脸甩袖回房。
流音回来的时候摩严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流音站在门外,踌躇了会儿,想想还是回房吧,这么晚了,师尊应该睡了,晚安什么的算了吧。
“阿音,日后如果有什么事,只要合适,师尊会给你做主的。”流音转身刚准备走,不想房里传来摩严的声音。好吧,他根本没睡,他刚刚一听流音来了,手一抖灯就自动灭了。
流音听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没懂,刚想再问就听见摩严又快速的接了一句:“但是花千骨绝对不行。”
“哈?”什么叫花千骨不行,花千骨什么不行啊?流音欲哭无泪,师尊你说什么呢?单独哪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他咋就不明白呢。流音在外头纠结。
里头摩严也郁闷。徒弟有喜欢的人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告诉他,他就得明示暗示告诉他没关系,有喜欢的人,只要合适师父都答应,还给你提亲去。瞧瞧,师父做到他这份上了。
流音在外头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觉得师尊说话他还是乖乖听着吧!然后弱弱的说了句:“是。弟子告退。”然后,然后就真的退下了。完全不知道摩严误会了什么。虽然,也不算是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摩严是不是蹦了【捂脸】后面花千骨的剧情开始死虐,流音和摩严也开始要虐的节奏了【顶锅盖】说好了,不许打脸啊~
☆、章二十一
第二十一章
之后的几日,摩严看着流音总是欲言又止,弄得流音摸不着头脑。师尊这是怎么了?但他又不好问摩严究竟想问什么。直到沐剑节四日后花千骨生辰的前一日,糖宝拉着落十一和流音说花千骨在朽木清流那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请大家大吃大喝一顿,要流音也去。流音一笑点头答应了,说让他们先去,他将摩严要用的折子先送过去。
结果到了摩严书房,刚一放下折子,摩严就一指砚台示意墨没了。流音默默止住退下的脚步磨墨,等墨差不多的时候,还不及流音放下墨,摩严就又开口说茶没了要流音再去沏一壶。于是流音放下墨,端起茶后狐疑的看了一眼杯子,应了声是就出去了。
真是奇了怪了。这茶是他在去拿折子是刚沏的,怎么这么快师尊就喝完了,往常没有这么快呀?这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等沏完茶他也不用去花千骨的生辰宴会了,人早就散的差不多了。流音边等水煮沸,边从墟鼎里拿出纸鹤说明自己被摩严这里的事情绊住了,再翻找出他在人间看好玩买的一个手掌大小的玲珑精致的走马灯让纸鹤衔着送去给花千骨做生辰礼物。
流音哪里知道,他与落十一说话时里书房不远,摩严正想找找流音到了哪里,摩严功力深厚,用点真气在耳朵上,这么点距离可不是听了个正着。本来么,他明说不想让流音去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可偏偏摩严自己心里头不自在,想流音多大的人了,他作为师父却要偷听他与别人的谈话,感觉跟偷看徒弟的隐私似的。若是流音知道他这个师父的面子往哪里搁?再说隐隐的,他并不希望流音觉得他的师尊不尊重他,也怕流音知道了心里头不痛快。
他其实也并不想对流音自己的事多加干涉,只是如果那个人是花千骨就要另当别论了。真是,明明都跟他说了多少回,离花千骨远一些,他就是不听。摩严自个儿生气,将笔往笔架上一搁。目光突然扫到一边的蓝皮的各类书籍上,随手拿了两本翻了翻,结果翻了两页觉得不对,将那一抱的书都拿了过来,一翻......有个东西不见了!
摩严皱着眉将书放回原处,恰好此时流音进来了,将茶盏往摩严桌上一放就见摩严皱着眉看着自己,流音一愣。
他的书房这一年多来全由流音动手整理的,他可不认为有哪个弟子
敢在他的书房胡乱那东西,最重要的是,摩严面色古怪,那个东西还是他随手画的——流音。
“师尊,怎么了?”流音不明所以,差点就上手摸摸自己脸,看看是不是粘上什么东西了,还好他忍住了。
摩严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瞬间觉得没有刚刚那么气不顺了。流音疑惑,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摩严淡淡的放下茶盏,问他:“你前些日子不是摘了绝情殿的桃花么?花呢?”
流音心里还在意摩严方才的古怪,压下疑惑,答道:“花的香味太浓,还没调好味道,怕您不喜欢。”
“嗯。”摩严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流音眨眨眼,见摩严刚刚随手一放的书歪歪扭扭的堆在那里,他便过去给理一理。理着理着终于发现不对了,这些书好像他离开的时候还是整整齐齐的吧!师尊最近这两天也忙,没闲工夫看书,这些书,这些书,明显就是被人翻过后的模样啊!流音手一抖,两指厚的书在安静的书房发出“啪”的一声,当真的清脆啊。
摩严闻声看向他,流音慌忙的蹲下身去捡,然后蹲下后他就不想起来了。
......
摩严笑了,“蹲在地上像什么话,起来不过是一幅画,你想要直接说就是,偷偷摸摸的,没出息。”
流音讪讪的站起身,他那时候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心虚的要命,光明正大的向师尊要,用什么理由啊?
是啊,用什么理由呢?流音咳嗽一声:“师尊您从小到大都没有给阿音画过一幅画像,那不是......”流音咬唇低头,你没猜错,在外头一派大师兄气度的人,正和自己师尊完可怜呢!说实话,他还真不会,但是这个份上不会也要会呀!“舍不得,又不知道怎么和您说呀!”
摩严怔住,想想还真是,他也不喜欢画像这类,以前学也是因为师父要他学,学的怎么样还在其次,修生养性博闻广识才是主要任务。他自己也一直对这个不上心,上回也是突然心血来潮画了两笔,不想流音这般喜欢。
“真的喜欢?”摩严问了一句。
“嗯。”流音低声应轻轻点头。
于是摩严果断取过笔纸,“那站过来,磨墨去。”
“啊?”流音一下子又跟不上摩严的思维了,呆呆的取过墨条后,终于明白过来摩严是要给他画幅画像呢!立时欢喜,却对这满满的一碟墨无处下手。
摩严压好纸,再润了笔后一挥手,砚台里的墨汁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流音加了点清水在砚台里,结果因为心绪不宁水一下加过了,又赶紧手忙脚乱的减去一些,才开始一手扶住宽大的袖子一手磨起墨来。磨墨最能静心,听着墨条与砚台摩擦发出规律的“嘟嘟”声,看着墨条在水中荡漾除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流音的心终于归于平静,连发热紧张的脑子也冷却了下来。然后在心里埋汰自己,不怪师尊老说他没出息,刚刚那窝囊的傻样子是有出息的人干的出来的事儿么?不过他要出息做什么,他只要要师尊不见好了。流音不自知的一笑。
摩严恰好抬头蘸墨,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笔,却在笔尖默默记下那一笔。
又是小半个时辰无声的过去,贪婪殿摩严的书房如往常般的安安静静,却又多了一点难以言绘的味道。
“好了。”摩严放下笔,拿起画递给桌边的流音。
流音赶紧放下墨条接过来。一看两看,流音瞧了瞧画,又瞧了瞧那起折子看起来的摩严。心里默默的念:这幅画是师尊画给流音的。这幅笔墨温润,线条柔和的画,是摩严画的,他画的流音,画给流音的。
画里的人半敛眉目,唇畔含笑,说不上容貌卓绝,却胜在那抬起的手腕,半扶衣袖的指尖都是独属于流音的幽静雅致。像是山涧里流淌的溪流,在宁静无声中泠泠淙淙的流远,悠远而飘渺,却又分外真实好像一抬眼就能见到,一伸手就能拉住。
“阿音,在师尊眼中便是这般模样?”流音不由脱口而问,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唇边打了无数个转才轻轻吐出口。他拿着那副画,如同抱着好不容易得到心爱之物又害怕失去的孩子。
奈何这么直白的问题摩严会回答那才是有鬼,“怎么,那不成你不是长的这个样子?”摩严眼神都不赏给流音一个,淡淡的道。
流音皱了皱鼻子,宣布放弃,想在师尊那里听到什么好话,那可是比登天还难。他不再理摩严,小心翼翼想将画收进怀里又怕弄破了,这薄薄的一张宣纸没装裱前可是非常的脆弱的,损坏了一点点他都要心疼死,最后左看看右看看,还是先放进了墟鼎里头。
藏好了宝贝,流音看摩严这边也没什么事了,就直接在摩严脚边的高阶上坐下,仰头看摩严。摩严不动如山,只当没察觉,显然他已经习惯了徒弟的不讲究,随随便便一撩摆子就能坐下的习性。
时光静静的流逝,夜里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贪婪殿的回廊里。只要有流音等着摩严,摩严就不敢在书房不眠不休,他功力深厚无所谓,流音可不行,看着徒弟一句话不说,端茶倒水磨墨,夜深了又坐在他旁边脑袋一点一点的等他,摩严怎么肯让徒弟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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