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信仰无上+番外 作者:画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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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又有什么意义。师尊,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一面躲着我,一面又做这些。你根本不懂得我当初问你要一副画是为了什么。你根本不懂我看见你夹在书里的一副人像究竟为了什么那么开心。你更不懂得那些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我不说时你不明白,可我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你,为什么,你还是不懂呢?痛也好爱也罢就连放手难道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与你而言到底又算是什么呢?你拿一副画来,是想做什么?与那支笔做交换?还是说单纯的感到抱歉?
你错了!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一幅画,而是你的心。你画画时的心情,你画我时心情。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去花下这一副画。在一个喜欢你的我面前,像是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般给他喜欢的玩具爱吃的点心,这算是什么呀?
流音不停的想着,一时气血逆行,喉咙里突然涌出一阵血腥味,他慌忙拿手去捂,还没有来得及强硬的将那股灼热的血腥咽回去,人突然一顿咳嗽。鲜血若离弦的箭喷在手心,又从指缝间漏出,淡蓝的衣裳溅满了斑斑血迹。
流音呆呆的看着,眼睛突然失了神彩。只是觉得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打湿了脸,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了。
陆潺雪愣愣的站在角落的,看着那个她心里永远从容的笑着的人失了魂魄般瘫坐在哪里,泪水凄然而下。她想走过去,至少给他一块手帕。可看着那个死去了颜色的人,看到那刺痛眼睛的鲜红,双脚像是没钉在原地,一步都挪动不得。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个人傻坐在那里,等太阳将落是才回魂一般,颤抖着扶着树干站起来,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看着人走远,终于脱力的跌倒在地上。她是来找东西的,这块地方人很少来,她不小心路过一次就掉了东西,回来找时就见到了这一幕。她突然觉得那块帕子找不找回来,真的已经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更新的份上,孩儿们敢不敢点击上头的作者名~~【正在为新坑推销中的一只【捂脸】】
☆、章四十三
第四十三章
月亮不知是被哪个贪吃的咬去了一大口,像是个多了个牙印的烧饼。都说月圆人圆,可月亮总是缺时多于圆时。
这是流音第二次生火,烧完了,他也该走了。
流音一直以为只要是为了摩严,他什么都肯做,而事实告诉他,他太高看他自己了。至少这一次他不愿意。摩严的画是什么意思他已经不想去猜。他猜摩严的心思猜了太多年,已经累了,不想猜了。也不想与他躲来藏去,他想他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
从墟鼎里取出珍藏着的两幅画,他摩挲着光滑的纸张,不再踌躇。手举到火盆上方,一松。
两卷画从手中脱落,下一刻就被突然高涨的火焰吞没。流音冷眼看着,手不自主的握紧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冒着火焰灼烧将那些曾经最珍惜的东西抓回手心。
摩严觉得好笑。他难得有想笑的时候。这一回他再一次站在熟悉的门前,却有仰天长笑的冲动。可到底他没有笑。
两次,两次站在他门外他都在烧东西,是他来的不是时候?摩严推开门,拢在袖子中的另一只手已经近乎将握着的雕花木盒捏碎。
木门轻轻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流音恍惚觉得有一种打耳光似得清脆响亮,直钻耳朵的哪一种。可他没有回头,他只是愣愣看着火吞噬着画轴。纸是易燃之物,一碰到火没一会儿就只剩下黑灰了,唯有装裱的画轴还在徐徐烧着,不过眼见就要没了。
突然一抹黑色的影子晃花了流音的眼睛,定金去看。是个黑色的雕花木盒,上头雕着大片的竹,一株一株皆俊秀雅致,栩栩若生。很不巧,这个盒子他下午见过。
盒子被投掷入火盆的力道太大了,压的火一瞬萎靡,奄奄的在盒子下头燃着。流音呆呆的看了会儿,回头时只看见一扇打开的房门。门外漆黑一片,空空如也。
流音也不知道他为何慌张,可就是失去了理智,慌里慌忙的去取火里的盒子,烫得双手红彤彤的不说还差点被火烧到了袖子上。他拿着盒子,转身就追出去,可追了几步,夜风一吹脑子便清醒了。看着空无一人的回廊,流音低下头看着手中烧了一半儿,脏兮兮的盒子,低声呢喃似得:“我从来不想惹你生气......”
流音的身体像是生锈的机器,僵硬的扭转身体,一步一步的回房,将盒子中的画小心的取出来。画卷是易碎脆弱之物,虽说救的及时到底还是烧穿了盒底,被火一撩,毁了大半。慢慢挪动着画轴展开一看,画被烧掉了老大一块,从中间像是一滴墨掉入清水中一般延展扩大。一半毁了,留下的一半也是灰扑扑的灰扑扑,黑漆漆的黑漆漆,烟熏火燎下哪里能得好。
一双脉络分明的白皙的手,缓缓抚上余下的那半卷,指尖游移似乎是在寻找着自己当初存在的那个位置。他找了许久,也未找见。
流音低下头像是一场哀悼。他沉默的将画卷回来,拿一根细绳系好,手指一转打了个漂亮结后。手一转这幅画到底没有逃开被火焚烧殆尽的命运。流音静静的看着却无端端让人感到窒息的庄重。像是一场祭奠。
看着火焰无声的熄灭后,流音转身出门,背影决绝的好像要斩断了自己回头的路。
秋天了。夜风寒冷得让人直打哆嗦。流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呼呼”的风吹着,一个打滚钻进未合好的房门。烛火摇曳,“噗”的一声,到底是,灭了。它好像已经笃定,它已经不会载有垂泪的那一天。
......
笙萧默很郁闷。虽然他觉得他的大师兄比他更加郁闷,但是师兄你大半夜把师弟从被窝里拖出来陪你坐在台阶上喝酒难道就是要师弟我也跟着你一块郁闷的么?笙萧默顶这个青青的眼圈,挠挠头,还是先开口了。
“师兄,你叫我起来就是在这里看你喝闷酒啊?那我可不奉陪,有事儿说事儿啊,你说光喝酒事情又不能解决,你跟师弟我说说也有人给你出主意是不是?”
摩严直着脖子“咕咚咕咚”的样子根本连喝酒都不像,是往肚子里倒酒还差不多,一副宁死要喝醉的模样。他对笙萧默的话充耳不闻,一斤忘忧酒当白开水似得一气灌进了肚子里。然后酒坛子一扔拍开一坛新的继续。
笙萧默看得眉毛跳个不停。他知道师兄酒量不错,但喝酒能这么喝吗?真真是不要命的喝法。他师兄如果今天晚上着一醉过去,就可真的别想醒了。忘忧酒落肚再醉过去,不睡个三年五载都醒不过来。笙萧默看着不行终于忍不住给拦住了。
“师兄,伤身。”他难得说了句关心的话。摩严却理也不理,一手挥开他一手继续举着酒坛子往嘴里倒酒。
秋风里带着萧索的味道席卷而来,吹起衣袂,更添两分落寞。笙萧默从来没有见过摩严这个模样。他不说伤心,却也已经遮掩不住他的难过。笙萧默觉得心疼。
他的师兄一向顶天立地,是为长留舍风挡雨世尊摩严。他遇到什么事似乎从来都只会生气,他不会惊慌不会无措,他做着顶梁柱的角色,好像不会有快乐的不禁哈哈大笑的时候,也不会有失魂落魄悲伤的不能自己的时候。
可摩严也又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他也有不会的东西,也会有痛的想要落泪的时候。只是他端着习惯了,他坚忍着习惯了,他装得自己都忘了要怎么去笑去哭去慌张去无措了。
“师兄。”笙萧默叹了口气,摩严手中的酒他这辈子是没法子硬抢过来,只能好言道:“是不是和小流音有关?大吵了一架?你把他怎么、还是他把你怎么?什么事情能把你逼成这样?”
摩严手一紧,喝了一半的酒就被狠狠的摔了出去,“啪”的一声清脆响声,晚风一吹酒香四溢。
弟子们都出门了,他这销魂殿也没什么人,笙萧默也就由他发泄。见摩严扔完酒就双手搭在膝盖上没动静了就继续说。
“师兄,被说师弟不站在你这边,徒弟生气了哄一哄么,哄一哄就好了啊。你是长辈和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长辈么,就宠着些小的也是应该的。”
摩严转头看他,似乎是有些最了,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却是让笙萧默差点一头栽倒的一句:“我不会。”
“你不会?你小时候怎么哄的?怎么不会呢?”笙萧默震惊,表示不相信。
摩严想了很久:“他,一向很乖。真的委屈了就抱着我哭,他有什么不想要的,觉得伤心的我改了也过去了。”
笙萧默点头,是这个理儿小孩子么。要么顺他心意要么转移注意力,虽然师兄只会一招,但差不多大人也好小孩儿也罢不就这样的哄法么。
笙萧默自然而然的说:“那你现在也改了不就好了。”
摩严面色“唰”的黑了下来,双唇紧抿,眼神复杂。“这件事上我不可能顺他心意。”
“那就跟他解释清楚,你不可能为他做的事情肯定有你不能做的理由。小流音会理解你的。其实你说小流音跟你闹腾成这样,我真挺奇怪的。看你们两个人最近更加是怎么看怎么奇怪。你们两以前吵过架么?我都没见过,最近闹得挺凶,是不是小孩儿大了。不会真是小流音有心上人了你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吧?”笙萧默一不小心八卦了。
摩严低头,哑着嗓子:“差不多吧?”他自己也不确定。
笙萧默捂了,怪不得两个闹腾,一副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要看见你的样子。可是不是师兄先躲的小流音么?别说笙萧默在一边看戏,还真是看的清清楚楚,可又有什么始终闹不明白,现在他觉得看到了看明白的曙光。称摩严醉了赶紧套话。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小流音喜欢你还能挡着他呀。你一向不是他要什么你给什么的架势么?连长留结界的空子都教给他,后山禁地跟是给当后花园似得。怎么不让人家取媳妇?生个小包子,你看了可定也开心。”
“只有这件事,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由着他胡来,反正他闹我给他兜着,可这件事不行,我......”
“阿音明白,不会让师尊为难了。”突兀闯进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摩严的话。一步一步背着月光走到两人面前,对着一脸“我好吃惊”的笙萧默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弟子擅闯销魂殿,望师叔恕罪。”
笙萧默摆摆手,看了眼可能还没反应过来的自家师兄。觉得着八卦是八不成了,他们师徒的事情他们师徒解决吧。拍拍屁股啥也没说晃晃悠悠的走了。
流音目送笙萧默走远,才低下头,恰好摩严抬头看他。四目相对,摩严不由眯起眼睛。喝醉了的脑神经有些迟钝的想好想阿音一直喜欢以这样的角度抬头看他。
流音觉得心空荡荡的,风一吹,胸口像是破了个洞,任由风“呼呼”的吹过来穿过去。血都给吹冻住了,然后血流便全身,让脸上麻麻的脸一个笑都勾不出来。
他勉强着自己却到底依旧面无表情,他找了很多处摩严有可能去的地方,总算在这里找见了。
他闭上眼睛不语摩严的目光接触,然后腿一弯。
“扑通。”。摩严愣愣的看着流音直挺挺的跪下,弯腰,“咚”一声,似乎是一个响头?流音磕完一个,便又直起身,然后又是第二声“咚”。这声音好像砸在摩严的心头,有些疼。
摩严的目光跟随着流音。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已经先一步扣住流音的肩膀,阻止那个声音再响一次。
“你有话,我们回去说。”摩严听到自己如是说着,声音很轻有些哑还有些飘忽。
流音抿着唇,摩严等了好一会儿流音才从地上起来。摩严看着流音的额头,他磕头很用力,额头已经蹭破了,红红的颜色刺的人眼睛疼。
摩严撇开眼,甩袖想走人却一歪。还好流音在一边眼疾手快的给扶住了。
“您醉了?”流音轻声问。
摩严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说:“回去吧。”
流音应了一声,扶着他御风回来贪婪殿,刚到摩严的房门口,摩严便挥开流音的手就要往房里钻。流音却不肯让步就这样让摩严敷衍着拖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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