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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信仰无上+番外 作者:画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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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怅然若失

  “师尊?”
  摩严一动,流音迷迷糊糊的有点感觉。半睡半醒之间双眼都没张开。习惯性的喊,声音糯软。
  摩严的手停在流音的头顶,流音微微抬头柔软的发从指间擦过。然后柔软却微凉的发变作了,额,摩严好笑的看着无意识拿脸蹭自己手然后又睡回去的徒弟。像是小时候,一睡着就喜欢抱着他的手不放。只是徒弟越长大越不似少时喜欢黏他。这些年虽然也是天天见,却永远是为了那几件事,梳洗、请安、奉茶、过招。
  摩严不是不知道流音的拘谨大部分都是出自于他。可每一回总是不经意见想到流放蛮荒的哪一个。同样是从小养大,同样是悉心爱护,竹染,那个比流音多了一丝血脉之情的孩子,背叛了长留,背叛了,他。到底不是铁石,那道疤刻在脸上也映在心里。不是信不过流音,只是,心结难解。摩严无声的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叫醒流音,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琉璃灯盏一瞬全熄。
  摩严抱着流音走在长长的回廊上。他只记得竹染留着他的血,却忘了算上流音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摩严。他所有的岁月都有着摩严的影子。而竹染他空白了五年。
  月淡夜浓,一路走来树影斑驳,只有月光照亮前路。晚风一吹,不大却是寒气十足。摩严双手不由抱得紧了一些。想想上回抱流音还是个少年模样,十多岁的年纪,一只手就可以抱起他。现在一只手提起着没二两肉的人倒是容易,要抱着他走路可是确确实实要两只手搂着他的肩膀和膝弯才可以,孩子长高了长大了。从个小萝卜丁长成了翩翩少年郎。
  摩严心上感叹,又想怀里抱着的人也太轻了些,明明看着也不是那么瘦弱,可一抱进怀里就觉得太轻。“平常不吃饭的么?”摩严心里想,不料低喝出声。
  “师尊,阿音都辟谷好些年了。”怀里传来一个声音回答。
  然后,两个都愣住了。
  完了!暴露了!这是流音。
  好啊!竟敢装睡!这是摩严。
  于是摩严脚步一停:“下来!”
  不行,这么好的机会,死都不能下来。在可以被师尊抱的巨大诱惑下。流音终于硬气了一回。双手紧紧搂住摩严的脖子,将脸往摩严胸前一埋。他刚刚说话了么?没有啊!他刚刚听见什么了么?答案当然还是,没有!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听见啊。对了对了,他要睡觉,对,睡觉。
  摩严被流音这幅样子气乐了。“醒了,就自己下来走。”
  话音刚落,流音就猛摇头,蹭着摩严的胸膛,难得没脸没皮一次:“还没醒呢。”说完,流音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烫,但是好不容易师尊抱他一回,绝对绝对不要下来。流音心口狂跳,却不知是为自己羞,还是为这难得的意外收获而让他觉得他与摩严又近了一步。
  胸前有着另一个人的体温,磨蹭之间胸口也隐隐发烫。流音小时候也爱将脸埋进他的胸前,撒娇着喊他:“师尊。”
  “师尊。”是流音。声音不似孩提时软甜,清流激荡宛若名字般的清脆声音却又的确是流音。
  摩严觉得是不是真的如凡人见言,小别之后容忍心总会大上许多,还是真的只有流音真的开口想要他都会尽量满足。竟真的没有放下他,抬脚继续走。
  摩严走路很稳,一点都不晃,只是流音忍不住动,他缓缓放开摩严的脖子,却又不想松开,便轻轻的环着。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小心的移动脑袋,等脑袋靠在摩严的胸前忍不住心里头一阵欢呼,脸上的笑遮也遮不住,还好夜色深沉。结果乐极生悲,只听“叮当”的一声脆响。
  流音手立刻一僵,摩严闻声低头,却只见青丝三尺失了束缚顺着肩膀滑落,跟着微风飞扬。
  “怎么了?”摩严问。
  “没,没什么。”流音一开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谁让他心虚,“发簪没束好,掉下去了,应该是摔断了。”
  “恩。”摩严点头,继续走。他记得流音束发的那一只,一回流音下山在人间买的羊脂玉的簪子,流音似乎很喜欢那一只一直带着。玉的质地脆,这一掉下去怕是段成了好几截不止。
  流音见摩严似乎没有要让自己去捡发簪的意思,送了口气。一支发簪换师尊一瞬温柔,值。
  风静月无声,只有摩严的脚步响在耳畔。流音只希望着声音可以响的久一点,再久一点。可以久到岁月的尽头。只可惜除了人生再没有一条可以让人走一辈子的路。再长的路都有尽头,更何况从摩严的书房到达卧房最久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所以当摩严顶在他的房门,将他放到床上的时候,他只恨人生太长,路太短。只是摩严都将他送到床上了,他还能说什么,除了睡觉他还有什么可说?
  流音这么想,摩严显然也是这么认为了,放下了徒弟转身就想走。可人心贪婪,总是不满足。摩严走了两步就发现袖子被扯住了,回头一看,流音凭着黑夜摩严看不清楚自己,任由嫣红自面庞燃至耳尖,“师尊。晚安。”然后放开了玄色的广袖,手还不经意的碰到了摩严的。
  “恩。早些睡吧。”摩严似乎一点都没有发现,转身就离开,在他跨出门槛的一刻,房门也自动合上。
  流音抱着被子,一边抱怨摩严连晚安都不会说,明明小时候都搂着他睡的。一边又骂自己人心不足,这样还不好。已经超越了往日的界线了,还不够?
  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不该,骂自己不对。摩严那一刻极尽的温柔却还是像一颗火星跌进了心里,肆意燃烧,烫的五脏六腑一片炙热。如果,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多好,如果,如果,可以离他再近一点多好。这么一想,便觉得脏腑之间满满的全是烈焰焚烧的灼痛。流音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往被子里一蒙,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胸前的灼热。流音啊流音,你真是入了魔障。
  你该记得你是他的徒弟。你与他该就是孺慕之情。可是,可是孺慕会像他这样么?不停的想他,相思绕了一圈又一圈紧紧的缠绕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孺慕会像他这样么?看见他便觉得胸口满的像是要涨开,有什么东西像是急切的要溢出来。孺慕会像他这样么?靠近他的时候总是想要靠他近一点再近一点,而想要碰触什么自己却又不知道。这是孺慕么?这是么?
  答案其实早在心里了,只是不愿意去承认。
  一团火,光明温暖,让飞蛾愿意不惜性命去扑。哪怕燃烧成灰也不后悔。
  流音抱着被子滚,想的全是摩严,一个两个三个不停的在脑海里旋转,面目一下清晰又一下模糊。师尊。师尊。师尊。流音无声的喊。他怕以摩严的性格一旦知道了他的心思不活活打死他,这份师徒情谊也定然破碎。可不说就好了,不说就代表事情没有发生么?他不想等到真的握不住那个人的手时再后悔,现在,现在说不准他还有机会呢?摩严对他的好都像是毒药,一点一点的累积,最后让他病入膏肓,这一次的温柔像是最后的一次猛药,让他再无药可救。
  长留大弟子,这一日没有成功掉下剑去表演一个空中飞人。却因为和被子滚的太激动,神思不属,“咚”的一声,脸朝地滚到了床底下。也不知让流音选,是摔下剑丢脸还是掉下床更加没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流音:作者你认真的?(温柔的笑)
画染:啊嘞!大师兄!!!(双眼冒光)您怎么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啊!
流音:客气了。只是在下听说作者大人最近手似乎有点闲呐!
画染:有么有么?我最近手可忙了!(装傻装傻)
流音:“哦!是这样啊!(和蔼可亲的笑,然后手反手一抽刀)坤龙!
画染:哇啊啊!(作者已被坤龙抽飞)
流音笑眯眯擦刀:在下觉得还是作者大人被在下一刀抽飞跟丢脸一点呢!空中飞人?呵呵!
不知名的小岛上挂在歪脖子树上的画染:(宽带泪)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流音啊,就算喜欢你家师尊大人也不要什么都和他学啊!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记仇更是不好啊!
流音:阿拉!我好像听见作者说了什么呢?罢了,不重要。(微微一笑,如沐春风。手中坤龙华美)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作者先前和我说过要拉拉评论来着!评论定结局啊!呵呵,你们想不想坤龙版的空中飞人改进装!不要银子哦!所以该怎么做呢?你们明白的,对不对?(温柔的笑,唇角的浅浅的梨涡显现)
好吧好吧!这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求评论~第一次写小剧场,也不太会玩儿幽默。大家将就着吃吧!然后,评论扔上来~
 
  ☆、章十三
 
  章十三
  金鸡报晓,晨曦东升。流音揉着脸跑到摩严房门口,还好他昨晚反应快先护住了脸。不然,真是没脸见人了!
  摩严的房门是开着的,流音疑惑的进门发现摩严正背着他在净面。“师尊?”流音疑惑的叫了一声,今日怎么了?这么早?
  “恩。”摩严将面巾放回水盆里,然后转身坐到凳子上:“过来吧!”
  “是。”流音走到摩严的身边熟练的替他束发,可眼睛还是不由的围绕着水盆打转。
  摩严的房里从没有镜子这等东西,自然也看不到流音眼神乱飘。只是摩严本着一个师父对徒弟的理解,开口:“看什么?自己起得晚还不许别人早来?”
  流音听言,手一抖,他本来就因为昨晚的事情心里头发虚,再摩严这么一问,纵然说者无心,到了流音的耳朵里也像是他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吃醋似得。他又不是姑娘家,哪有那么小心眼,什么醋都吃。
  “师尊何意?阿音不过是想着是哪一位师弟这般尽心,早早的便来了。阿音也不可能永远待在师尊身边,总有离开的时候。想有这位师弟伺候师尊阿音在外也放心。”流音终于将双眼的目光都放在了手上的事情上,看似是专注的盯着摩严的头发,语言也不过平常,师徒两随意说两句话。可也只有流音自己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话的。
  可这平常的话,摩严却不知为何听着不舒服,低低“哼”了一声,“才刚回来就又想着下山,被外头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了。”
  “没有。阿音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世事无常。”流音给摩严带上发冠,弯下身偏头笑看摩严:“难不成阿音还能天天跟着师尊不成?像这一回不就一去月余?”
  “依你的年纪在凡间早是可以远游入仕,不必硬留在家中。你若现在要走,我自然不拦你。”摩严不是一个善于逃避的人,明明流音的话一句没错他却不想答,也回答不出来。只能不动声色将话题一转。他看流音一眼,流音低眸笑。长长的发微微散落,洁白的发带松松的系在脑后拢住三千烦恼,比往常挽得端端正正的发多了两分风流潇洒的意味。
  摩严不禁伸手扯下流音的发带,“这么头发弄成这样?”
  流音被摩严的动作吓了一跳,却见摩严似乎要帮他将发束好,于是乖顺的俯下身跪在地上,笑答:“不是昨夜将发簪折断了么,今日一时找不到能用的便随手拿了条发带先扎着。师尊觉得梳得不好?”
  “确是不如挽发。”摩严最不会正面夸人了,流音也只笑笑。一时间两个人都静了下来,摩严许久不曾动过手了,似乎在流音会自己束发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帮他梳过,到现在反而是流音为他日日束发。流音和竹染不一样,摩严不由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深邃的眼神一时难言。
  流音低着头看不见摩严,也正出神,是他出去的月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么?为什么师尊会突然,突然变了一点点?流音不由又将目光放低了低,胸口的跳动也快了两分。他也不想胡思乱想,可脑子要想什么基本不归人管,昨夜的事,又不由浮现在脑中。流音连忙闭眼,要死了!
  摩严给流音绑好发。将刚刚流音落在耳边的发全给束了上去,干净利落,绝对摩严的风格。只是这样流音的一张脸便全部暴露了出来,一点遮挡物都没有。摩严一贯的黑脸,还放在流音头顶的手顺手给流音了一记。
  流音反射抱住脑袋,瞪着眼看摩严,一脸受惊的小猫样。晨曦的光照进来,流音背光跪着,面容模糊。可摩严还是看到了流音傻兮兮的样子。但是作为一个威严的师父,怎么能作弄笑话徒弟
  呢。于是板着脸道:“想什么是怎么出神?还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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