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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河清海晏(启红同人)+番外 作者:枕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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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原著向

  张启山看着匾额,梨园依旧是梨园,只是不复当年,他可随意随时出入。看管家有些为难,便知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二月红三年未登台,如今复出不久,想来定是日日满场的。却未曾料到,不过辰时,却已然开场。
  管家此刻看着眼前之人,面上和气,心内却在纠结对策。从前,何曾拦过这人。梨园规矩,戏若开场便不得入场,可这人,有几次是开场前来的。只是发生那档子事,二爷的意思拿捏不准,此刻贸然放其入场,二爷如若怪罪下来不知如何是好。又想来若是陈皮还在,必是一爪上去打了再说,可惜陈皮三年前离去至今不知所踪,凭自己,怕还是拦不住这尊佛。
  正纠结间,张启山却似已看出眼前老人无奈,“老丈放心,张某无意破坏梨园规矩。不知,这戏何时散场?”
  闻言,管家略微放心。若只是待得戏散场,自己再去通传,应是最好不过。
  略微拱拱手,先是道谢“谢佛爷体谅。”随后告知离戏散场尚有一个时辰。
  张启山抬头,太阳倒是逐渐毒辣,不过不必等到午时倒也算好。
  副官见张启山不再言语,想是要在这里等下去了。心中未免心疼自家长官,刚想说话,却被张启山捏住肩膀。“求人,自然该有求人的样子。”他说。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清。副官知晓,这话不只对自己说,便也安静了。
  却见远处两人走来,一男一女,相貌虽与周围人一致,但举手投足,却仍是不同。管家心头略微苦涩,又是一尊大佛,且这佛,想必不会如张启山般客气。
  二人径直走来,向管家问道,“这梨园,不能进吗?”语调有些生涩,却隐隐透着威势。张启山此时看他们一眼,原是日本人。想来吵闹着说同伴于墓中生死未明的,怕也是他们了。此刻前来,必不是听戏。那只能是……
  转眼间已是有了对策。只是,还需他同意。
  管家略微思忖,笑眯眯对着二人哈了哈腰,“瞧您说的,这梨园旁人不能进,您可是进得的。”说着做了请的手势,打开门将二人迎了进去。
  那女人走前向张启山微笑着点了点头,略含歉意看了他一眼。
  张启山哑然失笑。当年,自己莫不是也对那些进不得梨园的人如此笑过?不过自己素来冷面,想必不会如此行事。
  巳时已过,园内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想必戏已散场。管家看张启山在此等候多时,自是不能怠慢,急匆匆向后台去了。
  二月红此刻并未卸妆。
  只见之前那二人此刻正在后台。
  二月红看见管家,以眼神示意。管家附耳说了一句,却见二月红冷了脸。“那就等着吧。”二人听见这声音对视一眼。方才听过一场霸王别姬,原以为二爷的声音纵非千娇百媚,也该莺啼婉转,却不料是清冷如月,孤傲似雪。加之此刻有些愠怒,更添几分冷意。管家苦笑,似已料到二爷如此反应,说了声是便准备退下,却听二爷补充道,“当年我等他三日,如今他只等待半日不足,寻人连这点耐心也无,不如回去吧。”他说,“这话,你告诉他。一字不落。”
  管家连连称是,转身退去。
  那女子听二月红如是说,心内有了计较。原来梨园外等待之人,竟是长沙鼎鼎有名的佛爷。难怪看来气场不凡,想是久居高位。当年二月红为夫人求药,跪于张府门前足足三日,佛爷未曾开门,佳人香消玉殒,自此二人恩断义绝,长沙城内人尽皆知。原以为二人此生再无往来,却不知今日佛爷为何苦等门外。想起自己此行目的,莫不是佛爷亦是相同打算?
  “二位可不像是来听戏的。”二月红单刀直入,“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此刻声音缓了下来,却仍听不到半分柔软媚态。
  “不瞒先生,这次不请自来,实是有事相求。”
  二月红点点头示意继续。女子理了理思路,道,“日前,几位伙伴想在城南建房屋,打地基时却挖到一个墓道。出于好奇下墓,至今未回。我等焦急,不知是否遭遇不测,所以前来叨扰先生。”
  二月红没有答话,倒是眼里充满不解,似是在问,人未回寻人便是,来梨园却是为何?
  始终未曾说话的男子开口,“长沙城都知道,您是南北朝墓的行家。这墓道,经探测应是南北朝时期。我等不懂探墓之事,贸然相寻,怕会徒增伤亡,还望先生能随我等到墓中查探一番。同伴生死未明,我等实在放心不下。”
  二月红也不打断他,好整以暇听他讲完。方才幽幽开口,“二位抬爱了。红某早已在祖先面前立誓,如今十年未曾下斗了。”说完,不待二人再讲,却已是端茶送客。
  女子见此,也知二月红不愿出手。不过来此本是碰碰运气,本想二月红夫人仙逝三载,一些规矩可破,岂料结果不尽人意。“既然如此,打扰先生了。还请先生再考虑考虑,我等随时等先生回心转意。”
  二月红还是点点头,“二位的中文想必费了不少心思吧。只是半路出家,到底缺了些味道。日后若非必要,二位还是少用些成语文言吧。”
  那男子听他如此说,登时瞪了眼睛,却被女子拉住,“受教了。”女子点点头,和男子一同出去。
  二月红盯着二人的背影,眼中意味不明。
  半晌,却见管家早已回来,正立在自己身后。
  管家见二爷回过神来,忙问道,“佛爷那边可是要现在见?”
  二月红摇摇头,“见了两条狗有些乏了。我先歇歇,佛爷那边,等午后那场散了再说吧。”
  管家知晓这是借口,却也只能应是。
  “对了,他怎么说?”
  二月红一面补妆一面问。
  “他说,原是应该的。”
  二月红望着镜中的自己,眉外斜逸出淡淡痕迹——笔,歪了。
  管家看二月红这般模样,便知其心中芥蒂仍深。想刚刚前去通传,将那话一字一句复述给佛爷。那些亲兵都有些愤懑,却是佛爷抬抬手压下。对着他说,“原是应该的。”
  可让他再想,亦想不清佛爷当时的表情了。
 
  ☆、往事
 
  午后,二月红的戏仍是那出霸王别姬。他仍是虞姬,随霸王东征西走无怨言,一剑刎颈不疯魔不成活的虞姬。二月红眼睛扫过台下,没有那熟悉之人的身影。当初,那人从不落座,总是远远站着。却偏偏只需略略一扫,就能看见。如今着意寻找,也是寻找不到了。
  张启山果真静静站在梨园外直到申时已过。梨园又一拨人进了又出,便知今日的戏算是完了。却不知二月红肯不肯见自己。管家已是再去询问。
  果真世事如棋。那年那人求自己,瓢泼大雨,今日自己来求人,艳阳高照。
  听得管家那声请,张启山步伐有些踌躇。那人未见自己时,时刻想着如何见,如今那人愿意见自己,自己却对见面心怀忐忑。猛地衣袖被拉住,低头却是副官骨节分明的手。
  对上副官的眼睛,张启山怀疑自己是否错觉,那眼神竟有着鼓励的意味。
  他是长沙的佛爷,怎会需要鼓励?思及此处,便抬脚随着管家去了。身后是张家亲兵整齐划一的步伐。
  走进梨园,一应陈设仿佛未曾变过。走过戏台,想那日自己拿了顶针来寻二月红,二月红执意不接,二人你推我往,最后顶针掉到空中也没能到二月红手上。他张启山想给人什么东西却给不到手的,想来只有这个功夫不下自己的二月红。走至后台,那人背对自己,从镜中却将彼此看得分明。想当年他曾随意坐着,调侃二月红堂堂男儿执手画红妆演了旦角,兴起时还曾在眉上勾勒几笔,如今也只能遥遥相对,相顾无言。
  二月红好像还是当年那幅模样。只细细看来,眉梢眼角添了几道细纹,清丽明眸透出几丝愁绪。二月红将额上贴片取下,张启山才发现他鬓间秋霜已染。
  “佛爷日理万机,怎又想起到我这梨园来?”
  还是二月红先开了口。
  这句话,多熟悉?是了,那时这人也是这般问着,“佛爷又不爱听戏,怎么有空到我这梨园来?”只不过那时眉眼飞扬,调侃随意,如今却是生生有了阻隔。
  定了定神,将此行所为何事一一道来。
  张启山说完,许久不见二月红答话。
  “你想让我帮你找人?”他抬眼看他。
  只一眼,张启山觉得喉咙发紧。
  “是。”
  “方才来的两个日本人,也让我帮他们找人。”二月红不紧不慢卸妆。“你说,我该答应谁好呢?”
  张启山知他玲珑心思,此刻必是猜透自己所想,只是他既相问,也不能不答。
  “我想你,都应。”他斟酌开口。却仍不肯多说。
  却见二月红从凳上起身,在他面前站定,直勾勾盯着他。
  “不止吧佛爷。你何不说清楚,你要我假意答应帮他们寻人。若是寻到活人还好,若是寻到死人,便通知于你,再添两具尸体。总归,这一趟说是寻人,倒不如说是送人。送人上黄泉道,送人入鬼门关。”
  张启山因这一番抢白沉默无言。他的确存了这样心思,只是此刻被人直白说出,终归有些歉疚。
  “我曾立誓不下墓,佛爷不会不知道吧?”
  怎会不知,那年你钟情丫头,丫头久病不医,你立誓不再下墓只求积阴德
  “况且,当年我苦苦求药你未曾允我,如今你凭什么让我为你出生入死?”
  凭什么?那日解九劝你家国大义,你指着丫头说“天下与我何干,毕生所愿不过一人而已。”如今又有何立场,以家国大义劝你?
  “张启山,你不爱听戏,却要我为你唱这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偷龙换凤的戏,你真是好算计。”
  算计,是了,是算计。算计你我情分仍在,赌你终不舍我一人。
  “我张启山的全家都在这里,只要你答应我唱这一出戏,你要我全家的性命,都尽管拿去。张家子孙,给我统统跪下!”张启山知道,此刻该下赌注了。他一撩衣摆,双膝落地,张家所属,统统在二月红面前跪了下来。
  “当年你便想取我性命,今日我张启山把命给你。只要你帮我这件事。无论如何,墓中东西不能被他们带去。”二月红看着张启山那犹如磐石一般的眼神,仰天长啸:“张启山,你疯了,你疯了啊!”
  二月红觉得自己也是疯了。
  忽然被卸了全身力气。
  “你们起来吧”他说,“张启山,你陪我走走吧。”
  走,又能走到哪里?左右不过梨园、红府和……丫头的墓地。
  又一次走过戏台,二月红停下脚步,“梨园规矩,戏若开场不得进入,可你偏偏总在开场多时才进。旁人都道你是这长沙布防官,是无法拒绝的佛爷。可你应当知道,就算你是长沙布防官,我若不让你进,你怎样都进不得。”他随手一指,“我这戏台本是金钱豹捐的。那日他于我这里碰壁,恼羞成怒本欲暗算于我,却不料被你化解。说来,倒是我欠你一份情。不过,”话锋一转,“纵你不来,若他真以为我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虞姬,我也定要他知道二月红为何能在九门行二的。”
  张启山想起那次。鬼车进长沙,车厢满是棺椁。一具棺椁中发现一杯南北朝时期顶针,因着他是南北朝的行家,便携了顶针来寻他,顺手碰到前来滋事的金钱豹,随意出手。他自是明白,若自己不在,就算金钱豹那暗器到了二月红面前,二爷也能用一个卧鱼躲避了去。只是有求于人,多些筹码应是好的。却不料那人立誓不碰沾土的东西,到了顶针也没能送到他手里。自然,最主要,他原以为自己能让他稍微松动些规矩,却不料依然被拒。
  张启山没说话,这些话显然二月红也只是说给他听。只这思绪被带动,仿佛还是当年模样。那时,他在台上咿呀,他在台下注目,不必过多言语,一个眼神足矣。
  走出梨园,看眼前车辆和张启山余下的那些亲兵。二月红皱皱眉,“此处离红府不远,佛爷这些年日日坐车,不知这路走不走得?”张启山自是说好,心内却想,这人还如当年一般脾性。分明不爱车上油烟味,却不肯落下口风。那时他同自己,也多是以这般语气,“佛爷日理万机,不会连和红某走上一段的空闲也无吧”或是“佛爷再不多走走,这九门功夫,佛爷可就称不上冠绝了。”又或者,“佛爷可是怕见生人,还是平日损了阴德,怕走在街上被人暗杀了去。”如是种种,如今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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