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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始无终 作者:胭脂相留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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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愣了一愣,景天这才咋舌道:“我说怎么灵力一下子变多了呢,不过飞蓬也不把好事儿做到底……那我要是受了封印,能有多少实力剩下?”
  “大约……和从前的景天相差无几吧。”
  挠了挠头发,景天突地把眼睛一闭,双臂张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九道就九道,来吧!大爷不怕!”
  天帝点点头,正将施法,景天突又一下缩回去,搓搓手,笑得谄媚:“我说天帝大老爷,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把剑啊……你看这镇妖和魔剑都被炼化留在下界了,受了封印,我总得有点儿东西自保不是?我也不要别的,就和镇妖级别差不多就成了。”
  笑着摇了摇头,天帝道:“也罢。”手指一点,一道银光直落入景天手中。景天将之拿到眼前仔细打量,但见与镇妖近似的模样,只是剑柄处墨绿宝石换作了冷蓝。拔剑出鞘,景天屈指一弹,鸣声清越凛冽如大风呼啸。
  “当年女娲挥藤洒泥化人,那藤条助女娲成就大功德后散尽灵力滋养终生,而余下藤身则化作双剑,即为此剑与镇妖,此剑名唤破魔,你用惯了镇妖,于它应当也用得顺手。”
  喜滋滋收了剑,景天这才又一咬牙,道:“好了,来吧。”
  话音才落,白色光芒已从天帝掌心射出,白子画站在一旁都觉凶狠,不由自主退后一步。白光接触到景天的一瞬便没入他的身体,而景天身子陡然一震,有轻微的痉挛。浓长的眉绞起来,面上也失了血色,景天紧咬着牙,腮边都鼓出两个小包,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怎……怎么这么疼啊……”
  “那还继续吗?”
  “继续!当然继续,不然这疼不是白受了。”
  又是八道白光射出,一道比一道快而猛,至最后甚至可听见空气被挤压发出的轻微爆鸣,景天被冲得连退几步,才一卸力,整个人便都垮下去,半跪在地上,拄着破魔勉强支撑身体,汗涔涔的仿佛才从水中捞出来。
  白子画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扶起他。手才触到景天身体,白子画即觉察出,原本景天带给自己的压迫感已然消失,只余一股极微弱的气息,仿佛放在掌心的一尾玉鱼,稍稍一动便会支离破碎。许是感受到白子画的讶异,景天半倚着他,小声嘟哝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啦,从前的景天在你们这些成神成仙的看来就是个废柴嘛……”
  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景天又望向天帝,痞笑道:“我现在可以去了吧?啊对了,你给我批多少天的假……不是,那个什么凌霄会要开多久啊?”
  天帝伸出一根手指:“一天,一天后你便要回来。”
  “好嘞!白子画咱快走~”
  待景天与白子画走远,一人出声道:“陛下,天上一天,人界一年,这是否妥当?”
  叹一口气,天帝回答:“不到一天,景天会回来的,飞蓬也会回来的。人界一行,让他了却牵挂,也是好事吧,毕竟已是两百多年啊……”
  “天帝陛下。”女子的声音脆亮,白衣倩影款款走出下拜,垂首道,“陛下,恕舜瑛大胆多问一句,您……不会后悔吗?”
  舜瑛,夕瑶化为花草精灵后神树再次催生出的守护者。
  “舜瑛啊,你太小,不懂……天帝当然会后悔,天帝已经后悔了,可天帝不会错也不能错,所以,我宁愿后悔。”天帝再叹。
  “舜瑛明白了。”女子再次下拜,“舜瑛告退。”
  景天靠在白子画肩上慢慢向南天门走,一面问他:“白子画,我听你名字很耳熟啊。你在仙界不是很厉害的吗,这凌霄会是什么来头,还要长留尊上亲自去?”
  白子画一手搀着他胳膊一手揽着他腰,过于苍白虚弱的景天让人总有些难以把控的恍惚感,再次放轻了力道,白子画答:“凌霄会乃是人界修仙门派五百年一次的集会,届时天界与仙界会派遣部分人赴会传道,往日长留只是派门下弟子,但此次在下的师兄观测到人界星象有变,怕是人间将有大劫,故此次是在下赴会,同时一探究竟。”
  “哦……”景天点头应着,像是习惯性想要蹦跶两下,然还未蹦起来便是龇牙咧嘴道:“哎哟天帝老头儿下手也太重了,啧啧啧,人呐,就是这么不友善!”
  白子画抿抿唇,停下脚步,捏了个手印推向景天,灵力雾气一般聚集在景天身侧,缓慢渗入,滋润肌理骨骼,而景天颈侧牙印红痕亦是消失不见。不一会儿,景天便觉全身疼痛已消散了,溜达几步又走回来,将白子画上下打量一番,道:“成了仙就是好啊,治愈术效果这么好,哪像我以前在蜀山的时候,他们那咒文手势什么的要麻烦老半天,还不能马上见效,那真是急死我了!诶对了白子画,你是人界修成的仙还是本来就是仙界中人啊?”
  “在下生于仙界。”
  点点头,景天迈开步子向外跑,招呼白子画道:“走吧,咱们快点儿去,一年呢,我景大爷带你去见见世面!啧,先去哪儿玩好呢……”
  不大高兴地看着白子画运起御风术,景天拿出了破魔,灵力催动下破魔迅速长大,将景天托起来。
  “看什么看,御风术是飞蓬给的,景天不会嘛,就只能御剑了。”景天向白子画翻了个白眼,再次感叹,“果然,神仙就是好。你看,我给你算算啊,如果拿红毛来比,飞蓬和红毛差不多,我要是没被封印,大概有红毛的七成,你呢,差不多五成,可是从前的景天……唉……”
  景天夸张地耸肩叹气,伸出小指比了一点点指尖:“就是半成不到啊!”
  白子画并不很明白景天话中何意,毕竟,众神都是神树吸收天地灵气而结出的神果,由天帝赋予形体,故而生来即为神。然听景天与天帝先前意思,景天从前并非神,这着实是怪事,自鸿钧斩三尸成圣化身天道以来,上界神魔,中界仙妖,下界人鬼,人鬼修炼还可成仙妖,但上两界却是从不会接受中下界生灵的。
  但既然景天没有解释的意思,白子画亦不便多问,只是催动御风术随同景天向人界去。
  然御剑术与御风术着实不在一个等级,较于白子画往日速度,景天坐在剑上于他而言只能说是慢悠悠的晃荡。而同样习惯了御风术的景天愈发郁卒,垂着眉眼低声念叨:“你个臭老头儿,少一道都不行啊,等我回去了,肯定把你的胡子全部揪光……”
  “……景天。”白子画出声唤道,向他伸出一只手,“子画带你一程吧。”话出口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不及细想,景天已攥住他手掌笑道:“好啊好啊!”
  景天的手极好看,骨骼圆润秀美,肌肤净白,指尖显出淡淡的粉,搭在白子画手上时传过柔软温热的触感。白子画收拢了手指,将景天的手圈在掌心,运转灵力,分出一部分风息运到景天脚下,然而御风术本就是单人使用的术法,饶是白子画也难以将其范围扩大,因而他只能拉着景天的手让他贴在自己身边,一手护在他身侧,乍看上去,仿佛是景天被半抱进了白子画怀中。
  行未多久,景天仿佛想起来什么,扯了扯白子画衣袖,道:“等下,咱们先去一个地方,我得去找个老朋友。”
  
 
  ☆、【章五】赌衣听玲珑
 
  
  缓慢流淌的岩浆间,赌场如故,来来往往的鬼魂喧哗不止。
  景天拽着白子画径直向内走,过了戏台,过了泪道,直走向地底世界最深的王座,火红羽衣的女子慵懒把玩着骰盅,眼神投过来,妖娆而寂寞。
  寂寞了太久,只能抓住每一个机会去深爱,然而终究没有等到那渺茫的希望,她是鬼界高高在上的王,却也只是一个过客,只是记忆中一抹淡淡的红。
  “美女~我来看你啦~”景天扬手向火鬼王打了个招呼。
  大袖轻挥,火鬼王的嗓音黏腻得如同糖浆:“景天将军驾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说着,起身,袅袅婷婷走过来,细长的手指攀上景天肩膀。面对美人流转的眼波,景天却只是痞里痞气笑道:“美女,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嗯?景天将军请讲。”火鬼王冷了眸光,神色却仍是妩媚,一步一步退回王座斜倚下,骰盅仍在指间辗转。听了景天请求,招来鬼差吩咐几句,待鬼差退下,火鬼王手腕稍稍一转,骰盅便直直朝景天飞来。可骰盅还未接近便被一道罡气斩成两半,摔在地上弹出几声闷响。
  白子画可以肯定,火鬼王看向自己时,现出了一瞬的惊奇。
  但手上灵力未散,更隐约有要攻击的迹象,白子画上前半步,将景天护住。
  火鬼王垂下眼帘,饰了火羽的密长眼睫风情万种。手指微曲,骰盅便已落回她手中,顷刻便恢复原状。将骰盅在掌心转过一圈,火鬼王笑问:“仙?”
  白子画点头。
  “可真是巧,也真是像……”火鬼王看看景天,吐出这样意味不明的话,又转向白子画,道:“上仙不必紧张,我与景天乃是旧交,反正等消息闲着,不过想请他赌一局罢了,勿用如此戒备。”只该作旧友对待,如此都好。
  景天上前拍拍白子画肩膀,勾着他肩往回带:“行了没事儿,美女想赌,我当然奉陪啦。不过先说一声,我现在一穷二白,可没什么能拿来当赌注了,就算是赌时间,我也早卖身给天界,一天都输不动了。”
  “赌?”正直的长留尊上皱了眉。
  “小赌怡情~”景天拖长了调子道,猛地伸手揉了揉白子画脸颊,“哎呀不要老是皱眉好不好,皱眉多了老得快,像我一样,多笑笑!”
  被景天这样猝不及防的亲昵动作弄得有些怔愣,然景天已经放手,跑到火鬼王面前,问:“赌什么?”
  将手中骰盅递给景天,火鬼王道:“一样,比大小,输了的……”唇畔带笑,火鬼王视线在景天身上游移一圈,道:“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如何?”
  “哟,美女,我倒是没问题,就怕你输了不认账啊!”
  “这可说不准。”
  不待白子画发表意见,两人已经坐在了赌桌旁。揭开骰盅,火鬼王轻笑,俯身过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勾着景天衣带:“怎样?愿赌服输?”
  “这是运气不好,再来一局!”景天苦着脸抽开衣带绳结,却突然横出一只手,格住了他的手腕。
  “上仙何意?我与景天的赌局,上仙可没有道理掺和。”火鬼王突觉嘲讽,恍惚间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奈何终非当年。她盯着景天,想,他究竟是当真不解风月,抑或只是不愿面对。
  白子画并不理会她,只是就势拦住景天动作,道:“赌博本就非正途,如此赌注更是有伤风化,而景天你是天界将军,更不该参与此类赌博。”
  景天因坐着,只得仰头看白子画,桃花眼里波光粼粼,像是一只久在丛林中食花饮露的兔子,甚至透出无辜与天真,可嘴上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有什么要紧嘛,我都好久没摸过骰子了,这局是手生,下一局肯定赢她!”
  白子画却仍是拦着他动作,不言不语。
  事实上,白子画也不知该说什么,方才的动作似乎全然不受他自己控制,及反应过来,只能搬出一套极为生硬的说辞。
  终于,有鬼差前来解了围:“王,已查到了。”
  走在苏州街头,景天仍为方才事介怀:“我说白子画,你不要这么老古板好不好,小赌,小赌一下嘛。”
  “赌,会诱发贪欲。”白子画道,嗓音清冷。
  嘁了一声,景天再懒待搭理他,在路边小摊东挑挑西捡捡,直至一家店面前停了脚步,站在外头打量一番,向一路人问:“诶请问一下,前日里成亲的艾四郎是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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