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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始无终 作者:胭脂相留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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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白子画看他衣衫都被酒淋透,径直去解他衣结,只是那繁复的绳扣让他有些无从下手,扯了几下,反而弄得景天咯咯笑:“白豆腐你别乱摸,痒。”
  白子画仍在和那绳结作斗争,一双微烫的手猝不妨捧住他的脸。景天贴过来,鼻尖相抵,眼神似恍惚似清明,薄唇轻启,浓郁的酒气扑出来:“白豆腐啊……”然后轻轻印上白子画的唇。
  轰。
  仿佛烈焰顺着血管攀爬,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细小的战栗沿着肌骨传开,大脑一片空白。天界、长留、凌霄会、星象异变,全忘了,只看得见眼前男子带醉的如画眉目。
  本能攥住景天衣襟,他第一次如此明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抓住这个人,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这不可能,这有违天道,白子画心知肚明。但景天带着酒气的吻让他的一切理智土崩瓦解。
  究竟是为什么呢?
  衣衫褪下,身体相拥,白子画闭了眼去接纳,然而景天却一下停住所有动作。
  白子画睁开眼,俯身在上的景天正不错眼地盯着他,瞳孔里漂浮着的,是白子画不懂的温暖与哀伤,俊朗如骄阳的五官仿若被薄雾遮盖,似乎下一刻就会如风流云散。
  一点水色,正缓缓在景天眸内聚集。
  终于,一颗泪挣脱了眼眶的束缚,敲在白子画脸颊。景天轻轻阖上眼,身子轻晃,倒在白子画身边。
  一阵凉意,突兀窜上白子画脊髓。
  清晨,鸟鸣清脆,檐下占风铎细细碎碎地响。
  景天晃晃悠悠坐起,被清晨凉风吹得一激灵,才发觉自己此刻全身□□。白子画已穿戴齐整站在床边,闻声看向景天,神色清冷,眼睛黑沉沉的。
  被直勾勾盯着,饶是景天脸皮厚,面上也蓦地显出一抹红晕,忙不迭抓过一边衣服向身上套。景天觉得脑海中有碎裂的片段闪过,却怎也看不分明也连缀不上,清清嗓子,侧头看白子画,问:“我昨天喝酒之后……有没有说什么做什么?”
  沉默了一下,白子画才答:“没有。”
  景天凝视着他,似乎想从白子画淡然的神色中看出什么,但终究作罢,看看四下,道:“这是哪儿?”
  大略说了说艾奇之事,白子画罕见多问了一句:“你要怎么处理?”
  下了床,景天耸耸肩,道:“先去看看他们吧。”
  刘若曦与艾奇正在前堂,见二人出来了,迎过来道:“二位起了,昨晚休息得可好?”
  景天伸了个懒腰,道:“还不错,倒是多谢你们收留,不然我和白子画就得露宿街头了。诶对了,夫人想好美人髻要怎么雕了吗?”
  刘若曦晃晃手中宣纸:“倒是想了几个样子,定不下来,不若景公子帮着看看?”
  景天接过纸,但见墨迹还新,怕是一大早晨画的,景天看过一遍,指着一个图案道:“要我看啊,这同心扣不错,到时候多加两个眼儿嵌一对红鲛泪进去,肯定好看。”
  刘若曦便提笔,掂量忖度着再加了两划,笑道:“景公子果然眼光独到,美人髻还当做底子衬色的好,倒是若曦难得收了这么好的料子,不由得想偏了,就依景公子。”
  艾奇将刘若曦颊边垂下的一缕发拢到耳后,望向景天:“我看景公子也与若曦有缘,不若就拜个兄妹,日后也好常往来。”
  景天瞳孔一颤。
  许久,笑了笑,回答:“艾公子这么大方?那日后我妹妹要是受委屈了,我可不饶你。”
  刘若曦眨了眨眼睛,顽皮笑道:“那□□后要受委屈了,若曦也定去帮哥哥出头去!”
  “你个小丫头,管好自个儿就够了!我景天景大侠,可没有要妹妹撑腰的道理。”
  当年的小姑娘,握着弓站在他身后,是他背后永远不舍不离的支撑,可现在,景天只希望她,再不要卷入纷争,一辈子平安顺遂。
  在苏州住过几天,景天便带着白子画告辞了。
  接下来的时日,他们去过很多地方。
  泗州,戏台上名唤如意的彩衣花旦扬了长袖,一段唱词清丽秀美,眼波盈盈间俱是伶俐跳脱。台下卸妆后亦是灵巧的美人,鼻子尖尖,有狐狸似的乖觉。
  长安,饭馆里胖胖的小伙计跑来跑去,对着客人憨憨地笑,因为对门摆茶摊的少女回眸而红了脸,大半夜的醒了偷偷去厨房吃鸡腿,然后幸福地回去重新睡着。
  金陵,纨绔公子手摇折扇,金丝银线绸缎衣,吆五喝六招摇过市。而后被自家老爹揪着耳朵拎回去学管账,扒拉着算盘把持产业。
  南诏,花海深处坟茔茕茕,碧湖中心石像如真,被说烂的女娲传说已少有人讲,唯有神庙内塑像还是当年模样,俯瞰众生,无喜无悲。
  “以前啊,别说唱戏了,就是要她哼个小曲儿都哼不来,凶得像个男人似的。没办法,落魄大小姐的骄傲嘛,后来倒是渐渐好了,可惜我走得早,没能看见她到老了还能不能跳脚骂人。”
  “他以前总想去长安,可惜开始我没能力带他去,后来好不容易去一回,又为着那乱七八糟的任务没能好好玩一遭,说事情完了再去吧,谁晓得他傻到割肉替我还赌债。”
  “他到没怎么变,以前就说要是有钱了想干什么,现在是真的帽子上都是金丝了,我当年还想他怎么会背叛我怎么能背叛父老乡亲,要是我早些明白过来,他会不会死得不那么惨?”
  “娲皇后人没有转世,说实话我以前总觉得紫萱姐不像女娲后人,那时候我抱着青儿,就那么一点点,我想紫萱姐还真是狠心,可你看现在,没有人还记得她们。”
  一句一句,景天拼凑着当初年少时光。
  没有白子画参与的年少时光。
  “白子画,我们去渝州。”
  
 
  ☆、【章八】白衣守建言
 
  
  渝州有古怪。
  渝州城外邪气冲天,然渝州城内却是平和安详,景天不知何故,遂带着白子画落至蜀山。景天不认识的现任蜀山掌门带着弟子列阵等待,见了景天与白子画便齐声高喊:“恭迎上神、上仙。”
  景天落了地,冲他们摆摆手,一步三颤地踱到新一任白胡子老头儿面前,问:“清微苍古那几个老头儿死了没有?还有常交叉常胤,什么守仁守礼守义,怎么一个都没见着了?”
  纵是对着景天这与众不同的吊儿郎当模样,蜀山掌门也不敢怠慢,回答:“清微师祖等五人已于五十年前飞升,常胤师叔及守字辈的师叔们都在后山闭关。”
  “哦,这样啊,那就算了,不去找他们叙旧了。”景天耸肩,又道:“渝州那地方怎么回事?”
  “回上神,数十日前有一魔物降临,蜀山已多次遣弟子探查,但那魔物实力不凡又神出鬼没,弟子们还未有结果,幸而渝州城内有师傅设下的阵法,并无百姓伤亡。”
  “你师傅?是……徐长卿吗?”白子画头一回在景天的脸上看见了一刹的紧张。
  “徐长卿正是先师名讳。”
  “好……很好……”景天喃喃道,垂着眼睫不知想些什么,半晌,道:“那魔物就交给我们了。啊,多派些探子出去,近来星象有变,你们要多加注意,若有重大变故你们觉得解决不了了,就用这个联系天界。”说罢,递给那掌门一样东西,是一串黄铜铃铛,其上隐约有咒文字符闪动。
  “这个是神树叶子做的,只要铃响,我就能感应到,好了白子画,咱们走。”
  白子画点点头,正欲转身,却发觉那掌门盯着自己,神情有些怪异。见白子画看过来,掌门赶忙告罪:“上仙莫怪,实在是上仙与先师容貌太为相像,老朽一时失态了。”
  稍拧了眉,白子画不再理会他,跟上景天。
  这是他第三次听见所谓“相像”。
  徐长卿,是谁?
  到了渝州城,白子画稍作感应,果察觉到城内一股灵气盘踞,中正平和,而且是人界难得的纯净浩瀚,想来那灵气的主人只差一步便可羽化登仙。
  景天站在城门外,巍峨的青石城墙几百年间几经重修,同样与他记忆中有了些许出入。城墙外,每隔数丈远便插了一把石剑,不知多少,将整座渝州城环绕起来,而正对城门的并非石剑,寒光凛凛三尺青锋隐在空间褶皱中,普通人无法发觉,景天与白子画却看得分明。
  那无数石剑正是以此为阵眼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将渝州城守护在中间,挡住了不断袭击渝州的阵阵魔息。
  景天走过去,轻声唤:“建言,你还好吗?”
  建言剑上光芒一闪,发出嗡嗡的轻吟,似是极为欢欣的模样。景天闭上眸子,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道:“好。”抬手捏了个印,便要踏进那空间褶皱。白子画却抬手拦住他,道:“危险。”
  “放心吧白子画,我和建言可熟了,没事儿的!”景天一撩刘海,嬉笑着说,一脚迈进了建言所处的独立时空中。
  白子画皱眉,在他的感应中,那个时空甚是凶煞,拂袖便要跟上去,怎知轻而易举接纳了景天的空间却拼命抵制着白子画的进入。白子画正欲强破,一道白影陡然出现,浩大的灵力直击白子画面门,白子画一时格挡不及,被击出丈许远,吐出一口鲜血。
  半透明的白影在时空裂隙之前站定,抬剑指向白子画。
  观其面貌,与白子画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神空洞,想来是缺了灵智。
  再次放开灵识去感受那阵法,白子画觉得,自己当真是低估了这上一任蜀山掌门。
  蜀山,作为人界修道圣地,从来就不缺禁忌的秘术。
  蜀山,作为人界修道圣地,从来就不缺禁忌的秘术。
  阳冥阵法,以设阵者神魂俱灭为代价而换取的永恒守护。
  所以,眼前这个缺失了灵智的人,便是徐长卿。
  手掌一划,结界张开,同时长剑出现在掌心,白子画身形微动避开徐长卿的攻击,长剑斜挑直指徐长卿面门。徐长卿抽身直退,左手手指一扣,数道符咒直飞而出。白子画眼神微冷,剑锋过处青蓝光芒恍若匹练向徐长卿覆压而去。
  相同的眉眼,相似的白衣,恍若同胞兄弟却又狠厉搏杀,无端显出几份诡异。
  而白子画毕竟是长留尊上,纵一时不察被徐长卿所伤,并未登仙且缺了灵智的徐长卿较之仍是不及,眼见白子画的缚灵咒已要击中徐长卿,那由建言支撑起的空间却兀地剧烈颤抖起来,甚至在空间边缘已出现隐约裂痕。
  白子画急撤了攻势向那空间飞身而去,不料徐长卿的速度毫不逊色,不过眨眼便再次拦在空间入口处。
  剧烈的灵力波动于空间中炸开,阳冥阵法开辟的空间褶皱几乎快要支持不住,外壁开始趋于透明,白子画已能清晰看见景天的身形。
  景天站在一把古朴长剑之前,身周纯正的风灵气息盘踞,淡青的灵力几乎凝成实质,液滴一般漂浮在景天周围。景天双手解印,拇指相并抵在自己眉心,似是用着千钧之力般缓慢外拉,而景天面色已然苍白,唇失了血色,微微颤抖着,唯有双手动作稳如磐石。
  而随着景天手指向外,一枚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菱形晶体于他眉间缓缓浮现,其上光芒迷离璀璨,细看时却又觉得那晶体并非有形,而是无数气流盘旋缠绕。白子画皱眉凝视,看久了,竟仿佛那无数气流便是整个天地的中心,而自己置身于这或狂暴或温和的气流中,渺小到不堪一击。
  这并不是一种实力上的碾压,而是所有生灵血脉深处都留有的,对洪荒之力的敬畏。飞蓬是神树上最早出现的果子之一,彼时鸿钧斩三尸一战平息未久,六界皆处于一片混乱当中,混沌的力量在天地间肆意游荡,飞蓬的果实在机缘巧合下吸收了一缕风息,便掌握了盘古大能开天辟地以来最纯正的风灵之力。而在洪荒之力几乎已消散殆尽的现在,可以说,飞蓬就是风,是连巽二都远远不及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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