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番外 作者:callme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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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救命这么夸张,舅舅本就无心杀你,只是要抓你回去罢了。”张无惮说完,一想就按照他们父女俩间的仇恨值,让殷野王囚禁上十年八年的,倒也确实比杀了殷离还难受。
他想了一想,出声道:“舅舅此时还没消气,他就算消气了,估计你也不想回去了。不如我先送你去我娘那边,你们两个脾气相投,倒是说得来。”
张翠山和殷素素送俞岱岩回武当山后,并未在山上久住,选择隐居于山下小村庄。张翠山每日上山,送殷离过去,倒也没什么不方便之处。
殷离踌躇道:“不会给姑父、姑姑添麻烦吧?”
她不太想去,自小便未同殷素素见过一面,何况姑父还是名门正派,她去了怕让殷素素难做。殷离此时最担心的是母亲,最依赖的就是张无惮了,忍不住小声道:“惮哥,我跟着你好不好?”
“我居无定所,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天会在哪里,怎么带着你?”张无惮皱眉道:“何况咱们年纪相近,难免坏了你的名声。”
他拿殷离当半个妹妹看,相信殷离也拿他当哥哥,但谁知道相处着再感情发生转变了,那可就不好了。
殷离现在是戾气太重,对亲人对陌生人都充满了仇恨之情,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柔而坚强的女性长辈角色来潜移默化,这个张无惮是做不到的,殷素素说不定可以,可惜殷离不乐意去。
殷离道:“惮哥,我不叫你为难,我爹爹什么德行,我是知道的,要不是你出面,我们娘俩都难活命。你不拘把我扔到哪里,给我十年光景,我学好了祖传的‘千蛛万毒手’,绝不会再拖累你!”
张无惮听了“千蛛万毒手”就不觉头疼,想着更不能放她独自一人了,出声道:“我们先去九龙湖一趟,正好我同封坛主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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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终究带着殷离去了九龙湖去找了封弓影,神蛇坛坛主封弓影是他真正的亲信,何况也得把殷离放在天鹰教势力范围内,免得她再被如金花婆婆等心怀鬼胎之人利用。
此处养着他昔年从剑冢弄来的异种鸡冠蛇,封弓影命人圈出了一大片适宜蛇类居住的地界来自然放养,还投入了数不胜数的毒物进去。经过一年的精心饲养,已经繁殖了许多。
张无惮命人杀了二十条蛇封坛泡酒,在此地又小住数日,每日生吞两枚蛇胆,借此激发内力。
某日他刚调息完,睁开眼却见殷离站在门口正向内张望,张无惮早知道她这两日偶尔会偷看自己练功,也不在意。他练功时气劲外泄,殷离若心存歹意,还没接近他周身三尺便要吐血重伤。
他从榻上下来,问道:“阿离,怎么了?”
“人工饲养的毒物,自然比不上天生天养的,惮哥,是只有这种毒蛇的蛇胆才有练功之效吗?”殷离歪着脑袋问道。
张无惮想了想:“我倒没吃过别类蛇胆,也不知对人体有无妨害?”生吃蛇胆这么玄幻的情节,若非金老爷子明写了,他是不敢尝试的。
他说完后,见殷离眼中精光直冒,笑道:“你这是又想干什么了?”
殷离极亲热地走过来拉着他的手:“惮哥,你不让我练千蛛万毒手,我便听你的,可我也得做点什么。我的外祖乃是闽南毒王,我娘是他唯一独女,在毒之道上颇有研究,你看我学炼毒制毒怎么样?”
张无惮倒是看中了胡青牛和王难姑这对医毒不分家的夫妻,可惜时机还不到,他们的生命安全没遭受到威胁,想将他们收归麾下难如登天,上赶着不是买卖,便暂且将此事搁置下了。
他问道:“你自己有兴趣吗?”
“这是我家传的行当,我当然有兴趣,我娘小时候也教过我一些。但要是你觉得没用,我就不学了,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殷离小心道,“只是我学武的天赋也有限,你手下又不缺能打的高手,不如学点偏门的。”
她现在浑身都沉浸在“惮哥我要给你当牛做马”的BUFF中,恨不能下一秒就替张无惮去死。张无惮知道她这不是感激自己救了她的命,而是保下了殷夫人。
殷离是个非常执拗的人,她身上也带着一股狠劲儿,张无惮倒是挺惊讶竟然意外收获了她的忠心,可又有些无奈:“阿离,你想干什么,都随你去,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我不是什么好人,可还不至于拿着亲表妹作践。”
殷离权当没听见他的后半句话,一听他同意了,便哼着小曲站起身来,蹦蹦跳跳跑走了,不忘探头笑嘻嘻撂下一句:“惮哥你等着吧!”
张无惮颇有些不放心,叫封弓影进来,嘱咐道:“三小姐性子泼辣,胆子又大,寻常之事自可顺着她,但若太出格之事,纵然联系不上我,也得先着人去找外祖,切不可让她任性妄为。”他留殷离在天鹰教势力范围,就是图的让殷天正给孙女把关的。
封弓影笑道:“您放心,只要堂主允许属下必要时拿您来压压三小姐的野性,一切都不成问题。”他也看出来,对殷离提张无惮,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张无惮也笑了,想了想道:“胡青牛居住在蝴蝶谷,他妻子王难姑有‘毒仙’的美称,若是三小姐想去找她学毒,自然是好,可务必要事先告知我。”
封弓影一直奉他之命,派人监视着蝴蝶谷,一有异动便现身相救,知他对胡青牛夫妇势在必得,当下恭声道:“是,属下明白了。”
张无惮对封弓影行事一向放心,又同殷离叮嘱几句,当天便离开了九龙湖,直奔极北天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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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以南,有一处终年不断流的瀑布,张无惮端坐在瀑布之下,感受着万钧水流的冲击,浑身骨骼噼啪作响,不觉更提起一层内力相抗。
此时却有细微的响动自南向北而来,只距离尚远,他未加理会,运转完三十六周天,调息片刻,听得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
这是两人一前一后在追逐,有人哇哇大叫道:“兀那小子,给我站住!你惊走了我的宝贝,我岂会放过你?”
他虽落在后面,但步履轻盈,狂奔起来毫不费力。倒是跑在前头的那位,呼吸沉重、脚步踉跄,显是已经支撑不住了。
只听前人呼呼喘着气回道:“前辈……想抓我便抓,本是毫不费力之事,何必、何必苦苦相逼?一路从长白山追我到这里,岂不是以……大欺小?”他一说话,呼吸不畅,脚下便是一个趔趄。
追的那位倒是很配合地放慢了脚步,喊道:“你既然知道跑不过我,还不停住脚步,让我把你抓了去?”
被追的那位回道:“前辈……恼我坏了大事儿,追我是为了一泄心头恶气,我若不跑……岂能让前辈出气?前辈出了气,我纵然被抓……想来日子也好过些?”
后面那位听得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倒是有趣,只可惜……可惜!”
两人一逃一追,转眼间已经来到瀑布近旁,落后那位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咋舌道:“都传闻天山有一永不断流的瀑布,想不到连今年十年不遇大寒之际,竟然还能有这等声势,走这一遭,纵然没寻到宝贝,也不虚此行了。”
他早看出前面逃跑的小子已经无力支撑了,是以游刃有余,还有心情欣赏沿途风景。
但这一细看倒看出不对了,那人“咦”了一声,脚下加劲儿,几个起落将闷头狂奔的小子给兜头拿布袋套住了。
他将布袋口扎好,这才折返回来,笑道:“冰霜惨烈,砭人肌骨,我是有所图谋方来此一游,想不到还有人有这闲情雅致,缩在瀑布底下练功的?”
张无惮本想待他跑出去一段后从背后偷袭,但既然人都发现了,那再躲藏便也无用,当下朝天一掌,排开水流,闪身而出。
他落到河对面去,隔着滔滔冰水,看看此人连并他肩头担着的大布袋,道:“想不到说不得大师也有闲情逸致,来此苦寒地界同小辈们玩闹?”
原来这人便是明教五散人之一的说不得和尚,张无惮又对着布袋道:“小子,你就别再垂死挣扎了,大师这件布袋,非丝非革,乃天地间的一件异物,寻常刀剑难伤,更别提你那柄寻常长剑了。”
他这说的不是废话,而是提醒布袋中人,我不认识你,你可千万也别认识我。
不知对方是格外上道,还是压根没听出来他的声音,只是叫嚷道:“这位义士,我乃华山派弟子劳德诺,误扰了这位法力高深的大前辈,让人追着跑了两天两夜,却还是被抓了去,只求你出手相助!”
布袋里的正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他自是认出了张无惮的声音,可又担心张无惮认不出他来,假借劳德诺之名提点。令狐冲身着华山派道袍,倒不怕把门派给照实说出来。
他话语中假意装作向陌生人求救,但其实着重点明说不得武功高超,非他们所能敌,只盼张无惮尽早抽身离开,不要被牵连进来。
说不得带着一种异乎寻常的耐心,听得他俩你来我往对话,盯着张无惮暗自思量。此地乃极北极寒之地,竟然有人以冰水瀑布灌身,若非亲眼所见,实是不敢想象。
他出声喝破瀑布下有人时,本以为是在此隐居的绝世高人,想不到竟然是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后生,看模样最多也就十四五岁。
说不得被他的出场方式所慑,张无惮则心知肚明自己有多少斤两,他此时离突破第二重尚有一线之遥,若是晋入第三重,同说不得才能有一战之力。
但他对此地甚是熟稔,占据地势之利,何况武力高底从来都不能决定输赢,倒也不惧。
张无惮淡淡道:“此地乃本座清修之所,倒叫两位扰了清静——这小子既然坏了大师好事儿,不妨请大师将他让给我。”
他年纪看来不大,口气却着实不小,说不得笑道:“哦,若是我不让呢?”没道理还没动手,就让个小辈给吓住,说出去明教五散人还如何见人?当下暗暗屏气凝神,只待有一场大战。
“长白山火蟾每年寒冬时节方才会出现,大师若在此负伤,耽搁了时日,岂不害得韦蝠王还要受一年三阴脉络受损之苦?”张无惮回道。
他先前听他们追逐时提到“长白山”“宝贝”“受惊”等语,猜测怕是说不得去长白山寻找能治疗韦一笑寒毒的火蟾,本拟抓到手了,却让令狐冲不小心给搅了局,这才惹得说不得大怒,一路追下来,逃到此处。
说不得这一惊非同小可,神色微变。他本想耍赖不认,但旋即想到,此人如此耐寒,极有可能真是在此地长时间清修之人,说不定有些邪门法门,忙道:“怎么,小兄弟若能有捕捉火蟾之法,莫说这个华山弟子是你的了,日后我说不得见了阁下,自当礼敬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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