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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永生者+番外 作者:鱼团团/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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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瓶邪

  熬过了最开始地方,后面似乎陡然开朗。被他填满的时候我似乎也感到了久违的满足,紧紧的抱着他。他在我怀里安静了一会,开始小幅度的鬮插。后面渐渐湿滑起来,他似乎没有那么疼了,动作大了点,把我的腿掰到两边,开始挺腰往里送。我被他按的快劈叉了,大腿根撕裂一样的疼,然而喊出声却变成了不成调的呻吟 。
  他听了,埋在我体内的欲望似乎又大了一圈。我甚至能感觉他在里面跳了跳。
  顾不得是什么感觉了,直觉得他架着我的腿,把我抬高了一点,毫不犹豫的碾过了一个点。快感沿着脊椎层层上升,然后直击我的心脏。我觉得我意识都有点涣散了,头皮一阵阵发麻,被他顶的头不停的磕在炕角的砖上,也清醒不了。
  是谁说做鬮的时候是最接近死亡的时候?那感觉无法形容。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夹紧他,我哑着嗓子,不知道是不是喊出了声。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我清楚的看见他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不过也许没有。
  他快射出来的时候突然抱紧我,全身都是汗,喉咙溢出两声低沉的呻吟,我着迷于他的动情时刻。死死盯着他,他猛地拔出了鬮茎,颤抖的射在了我的肚子上,而我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又射了一次都不知道。满肚子都是他的,我的。混在一起,顺着我的股沟往下流。
  我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酸痛,湿淋淋的像是被从水里捞上来的。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头一歪就睡要睡。
  迷迷糊糊间有个热乎乎的湿毛巾在我肚子上来回擦拭。
  前所未有的安心。我满意的翻了个身。深深睡去。
  
 
第36章
  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我看了看表,清晨六点多,外面的天依然是黑的。不知道才这个点那闷油瓶会跑哪去了。我慢吞吞的套上了衣服,点亮了煤油灯。
  头发早都长了来不及收拾,如今更是连剃须刀都一并被胖子顺了去,我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一圈青茬,在木棚里踱了一圈,认真的盘算起该添置些什么日常用品。
  被褥什么的肯定要有,锅也得买,粮食什么的……我想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今我身无分文,连带身份证都被胖子拿走了,虽然在这深山老林里那东西用不上,但我总要回家的……
  回家……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我一把掐灭了,但似乎越不去想越不行,我的房子、铺子、伙计、发小……还有谜团中的家人,我身上的真相……这样一想简直一团乱,我挥了挥手,似乎这样就能把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好不容易将火生了起来,烧了壶水,本来想顺便擦个澡,毕竟这么多天风餐露宿的脸都没好好洗过,可如今家当全没了,只好在心里又骂了几声死胖子泄愤。但转了一圈在墙角瞥到了张起灵的背包。
  在翻不翻他的包之间我确实犹豫了一下,一方面觉得自己实在气味难闻到难以忍受了,另一方面也觉得我们俩既然都是这种关系,借两件衣服他应该不会在意,索性把他的包拖到灯下,打开了扣搭。
  果然包里短裤和背心都有,裹在件干净外套里。下面整整齐齐叠着的像是秋裤,我抖搂开一看果真是条秋裤,也喜滋滋的放在炕上了,接着往下翻。
  我在衣服下面摸到了个硬硬的东西,体积倒是不大,掏出来才看到是只用旧红布包裹的木匣,形制居然和我家里的差不多,我打开看了看,里面同样是半匣药丸,沉香的味道暖而厚重,似乎只要闻一闻,周身的焦躁就下去许多。我捧着匣子枯坐了许久,直到水彻底凉了过去。
  回神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但他还没回来,我也失了洗澡的兴致,索性将匣子连同衣服卷了个卷塞回了他包里,依样放回了墙角。
  沿着小路信步朝山坡上走去,一开始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地,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心里涨的难受,简直想把这个笨蛋拎在眼前骂一顿,阳光从树影间落下,如同碎金一般,我朝着林子深处走去,时不时有松鼠蹿上蹿下,林间的开阔地带,天空渐渐显露全貌,蓝的没有一丝杂色,但我却有些索然,在石头上坐了一会便朝山下走去。
  中途偶遇了一只云豹,这只骄傲的大猫站在树上,浑身斑纹美的耀眼,我不敢造次,默默的退了回去,另寻了个方向下山,不知怎么就拐到了他给我修坟的那坡上。
  我对那碑实在是不待见,几乎是闭着眼睛绕过去的,然而走了几步,一回头,只见对面悬崖的白石直出浮云,那景色竟是无端的熟悉。
  于是我朝着崖边走过去,两边山体地势不同,这边还是有比较厚的土层的,我拽着灌木蹲下试探着朝崖边又下了一步,几乎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现在可以隐约看见下面的乱石滩了,但现在是枯水期,到了夏季未尝不是条水量丰沛的大河。
  我盯着对面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一幕,仿佛牢牢的刻在我脑子里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腿软了,于是我长出了几口气正准备一股做气爬上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吴邪!”
  我吓了一跳,身子一歪赶紧胡乱抓了一把稳住身形,才发现张起灵正站在离崖边几丈远的地方,整张脸都是青的,胸口剧烈起伏。
  “不要跳……”他万分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似乎花去了全身的力气,脸上变成种死灰般的白,他已经全然失态,嘴唇抖了半天,“求你……”
  我只觉得耳中传来一阵尖锐的耳鸣,半天才恢复了神志,“你说什么……我……”我看看他,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悬崖,难以置信之后却又是恍然大悟般的通透,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那无数次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噩梦,难道是真的?我的喉咙一阵阵发紧,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如果我真的跳下去过,这个高度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他在这里修坟给我……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
  他朝前走了几步,要过来拉依然呆立在土台下的我,却猛的脸色一变,整个人似乎都僵住了,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正要开口,他却突然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好在我总算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便一动不动,只留眼珠左右乱转试图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却突然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
  纵然我野外经验几乎没有,这声音也让我下意识的想起了一种动物,蛇。
  出现在视野中的确实是条蛇,在看清它全貌的一瞬我几乎要失声叫了出来,那蛇足有手臂粗细,盘在我左侧的树杈上,浑身鳞片闪着寒光,它的头上长满黑毛在空中扬起,在对上我的视线后突然如眼镜蛇般展开了脖子,分明映着张人脸。
  我仿佛灵魂出窍,眼睛盯着它动弹不得,根本移不开目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了,那几秒如同几世纪般漫长,我的眼前只有那张诡异的脸和它口中的红信。
  我能感觉到我的汗从头顶缓缓流下,顺着鬓角,就在即将滴落的那一瞬,蛇动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在被咬住的下一秒就失了平衡,尖锐的疼痛直达大脑,我毫无意识的朝后倒去,眼前是一片旋转的蓝色天空。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冲过来的,只知道他在我坠崖前的最后一瞬抱住了我。
  我们一起摔了下去。
  
 
第37章
  我的故事,是从天山脚下的轮台国开始的。
  太初元年,朝野发生了几件大事。太史令司马公上疏称:“历纪坏废,宜改正朔。”五月,武帝下令改订历法,农时以二十四节气为度,同时改元为太初,正式采用太初历,以建寅之月为岁首。其二,因柏梁台被火焚,于长安城西上林苑中营造建章宫,北修太液池,天朝气象自是不凡,此时我大汉朝北极漠北,西愈葱岭、东极朝鲜、南至海疆,国土之广袤世间再无出其右者,武帝功业已然是万事之基。然而就是在这一年,为了汗血宝马,天下再起烽烟。
  大宛号为西域大国,大小城池七十余座,城中出一种“汗血马”,奔跑之后背臀部流汗如血,且又体态优美,步伐轻盈,武帝爱之,与太初元年特派使臣带黄金二十万两及一匹黄金铸成的金马出使大宛国都,求换宝马。但大宛国王毋寡以为汉距大宛遥远,途有高山大漠阻隔,道路艰险,汉军必无法到达,而汗血马又为大宛国之国宝,故不愿交于汉使。汉使大怒,于殿前砸毁金马,斥责大宛王后便离开大宛,大宛国君受此轻视,于命郁城王劫杀汉使,抢走黄金。消息传回长安,武帝震怒,以大宛辱汉为名,拜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征发属国六千骑及郡国恶少年数万人,讨伐大宛。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李将军本就是平庸之辈,并不出身行伍,只凭外戚之力而一步登天,身无任何军功而官拜大将军,麾下又是些乌合之众,虐待士卒侵吞粮饷之事也司空见惯,军心涣散,等到达郁城时兵士只剩几千人,且又饥饿疲惫,攻打郁城一战大败,死伤无算,连大宛国都尚未见到,李将军便下令全军回撤,等回到敦煌时只剩千人。武帝听闻战报,雷霆震怒,派使者拦守玉门关,但凡有敢入关的军士斩立决,李将军只能留驻敦煌两年。
  然而武帝并不愿意就此罢手,于太初四年再次西征。调集六万骑兵,牛十万头,马三十万匹,一十八万甲胄后援,复攻大宛。主将仍是李将军。这是我第二次随军远征。此一役几乎举我大汉倾朝之力,声势浩大,沿途小国皆不敢对抗,纷纷开城出迎,只有轮台国抗拒汉军,汉军攻城数日,破城,屠轮台。此后无人敢挡,直至攻入大宛都城。
  围城四十余日,断其水源,城中贵胄多怨毋寡一意孤行惹来这滔天巨祸,为免落得和轮台一般下场,杀毋寡,割头献城。至此大宛城破,汉军威震西域,诸国纷纷谴子弟入汉做质子,西域臣服。
  李将军重立大宛王,挑选了三千匹汗血宝马班师回朝。
  武帝得知捷报后龙心大悦,李将军受封西海候,其下军官各有赏封,我进为都尉,此时朝廷在轮台驻军屯田,管理西域七十二附属国事务,我上书请留,并未随大军回中原。
  不是我不愿回家。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未可,只因在李将军身边呆了这些年,对他的脾性也有了解,此人如今风头正盛,但我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执意留在此处只为脱离李将军亲信的身份,他日若真有不测,不要连累我京中父老家人。
  塞外苦寒,胡地八月即飞雪。狐裘不暖,铁衣难着。很多人因此生病,也有人一病不起。一日我收到京中线报,李将军之兄弟李季,女干乱后宫,被武帝灭族。那夜我看着窗外,直至东方泛白。
  清晨我登上城墙,一望无际的白茫茫一片,瀚海中是纵横交错的巨大冰体,天空愁云惨淡,昏暗无光,怕是又要落雪。而我只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也许终难独善其身。心中一片愁苦。
  此时,在东方的地平线处,出现了一个黑点。
  近前才看清,是一名骑手,我走下城楼,在城门外等他。他疲惫不堪,满身血迹。在离我几步远时翻身下马,向我行了个大礼。
  他的声音微弱嘶哑,用吐火罗语问我前方在城墙下蜿蜒而过,而现在已经结冰的,是什么河。
  我在西域多年,吐火罗语也略知一二,生硬的回答他:“是天山雪水汇成的土格曼河。”
  他的表情悲哀而失落。他告诉我,他找的是另一条河,使人超脱死亡的永生之河。他说,他的来自大月氏,他的家就在阿姆河岸边。有人告诉他,从他的家乡一直往西走,直到世界尽头,就能找到一条使人永生的河流。永生者就住在那条河边。他们建立了一座伟大的城市。他们无惧天地间岁月流逝,是活在人间的真神。如果找到那条河,从此可超脱人世,到达彼岸。
  尽管眼前的不是他要找的河,他还是凿开了冰层,喝了几口水。然后骑上马,一路西去。
  
 
第38章
  我动心了。
  我询问了很多过路的商人,也有来自大月氏的,他们中有人证实了那个骑手说法。纵然我不信这永生的传说,但我需要做点什么来打破眼前的困局。武帝崇尚黄老之术,一心想得道求仙,或许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救命的机会。
  三个月后我得到了命令,从此踏上寻找之路。
  我大概带了一百名士兵,以及一些当地招募的向导,沿着塔里木盆地的边缘开始进发。然后进入了沙漠。我的记忆在这里搅成了一团乱麻,也许是天气,也许是疾病,也许是其他原因。总之这趟旅程远比我想象的艰难万倍。白天沙漠的温度高的令人难以想象,没有生命可以在那样的炙热下存活。我们在沙土中挖出洞穴,整个白天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以节省体力。然后趁着夜色来临匆匆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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