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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永生者+番外 作者:鱼团团/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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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瓶邪

  医生前脚刚查完房,后脚他就进来了,脸色依然是不那么好的,似乎从我醒来他就是这付样子,似乎全世界都在欠他钱。
  今天依然如此,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到窗边顺手推开了窗户,探头往下看了看。
  “我说你既然能活动了就多走走,总躺着早晚生褥疮……”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而是一直盯着楼下。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
  “你像个死人一样被他弄上来,”他转过身,盯着我的床角说:“我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最后干笑了一声。
  “我也算是见过些生死的,不过你那个样子……”他长出了一口气,面色看不出喜怒,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沉默了半晌才说:“还被蛇咬了。”
  我动了动胳膊,那只被蛇咬过的手已经消肿,不是当初那骇人的黑紫色了。
  “事到如今都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没想过会到这一步,胖子的装备是我让人弄掉的,凭他的本事把你领回来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我就在你们后面,现在看来是我太乐观了,”他突然笑了笑,但面色仍是冷的,“好在他是下了决心让你走的……”
  我猛的抬头看他。
  “他若不是提前打发胖子下山来找我,我根本赶不及救你……”他摊开手掌,脸埋进去揉了揉,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无奈,“说不清楚……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放你走。”
  “小花,”我摇了摇头,还是说“你不明白…”
  他定定的看了我半晌,才说,“我不想明白。”
  我看着窗外发了会呆,阳光正好,一只灰色的鸽子歇脚在窗沿。不停的转动它的脑袋。我希望它能回头看我一眼。但终究也无。小花陷入沉默,屋里只有空调单调的嗡嗡声。我抬起一只手,手背上尚贴着一块胶布。我摁了摁周围得皮肤。轻微的刺痛传来。揭开胶布,明显的一个带着血迹的针眼。
  我对小花说:“先让他上来。”
  他深深看我一眼,起身出去了。
  我知道张起灵在害怕什么,我也怕,我怎么能不害怕?自我醒来就无时无刻不在后怕,爱一个人究竟应该是怎样?时刻觉得自己爱的不够多,想更爱一些,却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生命脆弱的让人心生畏惧,而命运又向来无情。
  不一会他果真上来了,我知道他本就一直在楼下。只是他站在门边并没有过来,半天都没有说话。
  四目相对,迎着他的目光,我突然如醍醐灌顶。辗转蹉跎无尽岁月,原来不过为了求一个他。不忘来路,不想归途。一切都抵不过想爱你。
  我伸开双臂,看他一步步走近,紧紧抱入怀中。
  
 
第48章
  秦海婷进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大把百合。我被熏的连打了三个喷嚏。身上没好全,震的五脏六腑都在疼。她愣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该退。跟在她身后的张起灵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花转身出去了。
  “看来你最近过的不错。”我捂着嘴,闭气和她说话。
  她转身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双肘撑在床边,脸捂在掌心。静静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眼前这张脸与我记忆中的某张面孔重叠起来。这世界充满了逃不掉的宿命与难以言喻的奇遇。这一刻我真心的希望她就是她。
  也许他也是这样希望的。
  “你还真是容易出状况。”她笑了笑,“听说你这次差点命都丢了?”
  她拿过桌上的一只苹果,用刀子一圈一圈的削皮。果皮长长的吊下来,也不断。
  我盯着她的手。
  他一定也想起了秦氏。早在我恢复记忆之前。在那个无处可躲的大雪之夜。在他说出那些刺中我心头的话之时。
  我突然懂了。
  那个漫长的午后张起灵一直没有再进来,我看着日影渐渐西斜,直到秦海婷起身告辞。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嗔笑着对我说:“你当我真是来给你解闷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闷的很,你最好多来几次。”
  “我要结婚了。”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瞪我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说:“我这是高兴,但我身上疼。”。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临走前她说“谢谢你。”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也没什么必要知道了,我只是冲她点了点头,说:“再见。”
  我欠她一句道别。
  半夜我被奇怪的声音吵醒。
  张起灵正站在窗口往下看。“怎么了?”我支起上身问。他回头,走到床边架起我。
  医院的空地上正在进行一场法事。
  火光掩映间,依稀可闻带着重孝的子女的哭声。身披袈裟的大和尚端坐场地中央持诵经文,周围僧众持各色法器侍立两侧。香气缭绕。直冲云霄。
  “念的什么?”我问他。离的太远,一切都听不分明。
  他的耳力一向异于常人,扭头对我说“地藏经”。
  我冷笑一声,伸手关窗。“地藏经要诵七七四十九部,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冤亲债主。享不享的了这福泽。”
  “吴邪。”他眉头皱了皱。转身对着窗外的黑暗默默念着什么。
  我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从未改变的面容和不断开阂的嘴唇。百鬼夜行,有高僧大德在此,愿所有不安亡灵,今夜都能消除业障,往生净土。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我小声说。
  他点点头。“你是有点刻薄,我替你念了一部往生咒。”
  刻薄,他说我刻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问问他是否懂刻薄是什么意思。
  有一段时间,我恨着世上的每一个人。
  三海之内,是大地狱。
  我忘了他什么时候说的他爱我。
  我躺回病床上。他走到墙角倒了一杯水,端到我床头。然后和衣躺在我身边。
  病床并不宽敞,更不要说挤下我们两个人。我知道他总在以为我睡着后窝回到沙发上。而现在,明知道他已经躺在床边了,我还是继续往他怀里挤了挤。
  他的一条胳膊压在我肋骨下,很疼。但是我不想挪开。
  “秦海婷要结婚了。”我闷在他怀里说。
  他的头动了动,下巴在我头发上蹭了蹭。
  “你不高兴?”我听见他胸腔发出的共鸣声。
  “怎么会不高兴…”我笑了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以为我喜欢她?”
  他垂下眼帘,不再看我。
  “你知道那天晚上后来怎么样了?”
  “那天?”
  “下雪…”
  話未說完嘴就被他堵住了。
  我仍然能记得那夜透骨的寒风。在我恢复记忆之后,那些久远的,惨痛的回忆如同附骨之疽,动辄痛至切肤。相校而言,这件事已经可以被我当作谈资,在这个无法入眠的漫漫长夜,拿来回溯一番。
  有時候失去記憶不見得全是坏事。
  那夜我在雪地里站到天亮。後半夜雪就停了。天那麼黑,但雪白的刺眼。後來我才发现眼泪在臉上冻成了冰。在我反应过来的時候,鞋已经湿透了。
  焦躁,疑惑,自暴自棄,滿腔怒火,我向着他走远的方向喊他的名字,回答我的只有树上被惊起的鸟雀。在這個寒夜中,扑扇着翅膀从我面前的树丛中飞起。
  就是那一刻我意识到,原來我那时已经愛上他了。
  “我只是想,這对你來說是一個机会。”他缓缓地说,一字一句像敲在我心上。“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人生。”
  沒有诡局,沒有伤害,沒有永生不死,生活中充滿了不可回头的遺憾。也许多年后我会变成一個大腹便便的谢顶中年男人,也许我唯一烦恼的是升值加薪,也許我會为了小孩的教育大发雷霆…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在笑什么?”他问。
  我脸上笑意更甚。“我在想也許我會有個儿子。他学习不好每天捣蛋,我被一次次叫进校长室…”
  他神色微变。
  “或者在家裡和老婆吵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老子过的桥比你走得路还多!”
  “的确如此。”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我。
  “可是”我翻了個身,背对着他“这人生里沒有你。”
  它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第49章
  时间本就是相对的,你以为的漫漫长河未必不是我眼中的一瞬光阴。人生譬如朝露,转瞬即逝,有太多的无法挽回,你永远不知道哪一次是最后一次,哪一张面孔会再也不见。于是有了纪念,有了仪式,有了端庄肃穆的告别,有隆重欢欣的迎接,一切都不过为了某些可以回头追溯的东西。
  后元二年,二月间武帝巡游,病逝于五柞宫,入殡未央宫前殿。停灵十八日之后送葬茂陵。天下改元,年仅八岁的刘弗陵即位,武帝遗诏拜霍光为大司马,首辅之臣。霍光此人因家世得武帝青眼,但其人并无寸尺之功,才气术数也并非高过群臣,只能说武帝的识人之才天下少有。捍社稷,托幼子,不在乎其才,而在乎其气节。我曾与霍光同朝为官,此人倒确实当的起一个忠字。
  一朝天子一朝臣,吴家自我走后逐渐远离朝堂,父母相继离世,我也曾在府外遥祭。秦氏最终过继了同族稚子于膝下抚养,我在武帝殡天后与张起灵归隐终南山,这世间一切,再于我无关了。
  直到那一天。
  那夜我本在草庐外结绳做草帘,山中蚊虫甚多扰人清静,而他又向来不屑做这种琐事。那夜月光甚好,我正有兴致,突然看见西方火光冲天而起,染红一片。
  我们匆匆下山才知道,那火竟烧的是茂陵。京中一片混乱,到处是流民,甚至连屋顶上都有人手持火把望天而呼,口中唤着一个名字,西王母。
  好在是流民并未有所暴行,城中虽大乱,但我家府上并未多受惊扰。在城中的这些时日,我们所见皆是些陷入癫狂的人,他们手中持一株禾杆,椟相付于,曰‘西王母筹’,都言此筹乃是从西王母国传来,民变席卷二十六郡国,直达京师,无可禁止。人人都传‘纵目人当来。’须持得西王母筹方可不死。
  城中修建了西王母祠,日夜拜祭,便又有传书言:“母告百姓,佩此书者不死。长生如石。”
  永生。不死。
  我们决定去看看。
  自群玉之山以西,至于西王母之邦三千里。昆仑之东,大漠之南,穿越整个草原,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那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参天蔽日的古树不知生长了千百年,林中毒气弥漫,无数的赤色蛇游走其中,头上顶着火红的鸡冠,倒挂在树枝上冲我们吐着口中的长信。
  虽然对我们来说这种蛇的毒性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但一旦被咬住伤口总要疼上几日,张起灵终于被惹的动了怒,索性抓了几天蛇,我盘腿坐在树上看他忙着与蛇周旋,遥想起当年他抓蛇就是一等高手,不由的觉得好笑,这里虽然毒瘴遍布,但树上出一种红果,煞是甜美。
  他屠了几日蛇,我便吃了几日的果子,那些蛇也是颇通灵性,之后果然再没来烦扰我们。偶尔见到一条,倏地便从草丛间溜走了。
  后来我们来到了一片沼泽前,到处充斥着腐烂叶子与动物尸体的味道。雾气终于散去,在一块巨石前我们找到一个人。
  那是一位老者,闭目睡在石边,几乎要与石头融为一体。青鸟在他怀里做了窝,他身上披的兽皮尚带着条豹尾。 呼吸绵长,不知道睡了多少岁月。
  我们一直守在他身边,久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搞混了永生之城与记忆里的长安,好在不久以后那老者终于醒了,由于长久没有开口,他的声音锈哑难听。张起灵同他用某种我无法听懂的语言交谈,那老者说的很慢很慢,似乎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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