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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番外 作者:不可食用的土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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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生子

  镜中那人着一身红裳,眼角眉梢盈着喜悦,含情带笑的模样越发显得温柔可亲。平日戴着的乌纱软帽被放在一边,头发向上拢成一个髻紧紧束在鎏金簪冠内,鲜红的锦带从簪冠后面的小口中投出系了个结,长长的带子和其余未梳上去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添了几分俊秀飘逸。
  江厌离放下梳子将他拉起,满意地点点头,眼中因为高兴泛着细微的泪光。她将金光瑶拉到床前要他坐好,紧接着便去忙别的事了。金光瑶摸着喜袍上的绣花,往事在心头一一闪过。
  原本做好了孤独一生甚至身败名裂的准备,却没想到能像现在这样,将想要的都拿在手中。命运曾经对他不公,但现在却似乎良心发现,将过去所受之苦全部偿还给了他。只是他知道,现在的一切不是命运的恩赐,这些是他拼来的,都是他该得的。所以他绝不准别人再碰一下,他的就是他的,谁都不能动。
  吵嚷的声音扰乱喜乐越走越近,金光瑶抬眼望向门口,正见聂明玦被簇拥着推门而入。明亮的阳光为男人渡上一层耀眼的光芒,仿若跌落人间的太阳。金光瑶歪头冲他笑了笑,将手放入那掌心之中,十指相扣。
  这是他的,别人想都不准想。
  聂明玦握着金光瑶的手放慢步伐与他并肩而行,他们之间是平等而相爱的,不然金光瑶的礼袍上绣着的也不会是金星雪浪。他低头去看金光瑶,正对上那双灵动的眼睛,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二人先行至斗妍厅向金夫人行礼拜别,之后便顺着长坡辇道慢慢地往金麟台下走。聂明玦拉着他的手轻轻亲了一口,得了一个嗔怪的眼神,也不觉恼。迎亲的队伍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他们两个下来便都将佩刀拔出,打头的队伍已经升入空中,向着清河而去。聂明玦召出霸下搂着金光瑶的腰将他抱到上面,一起御刀而行。
  聂家后面紧跟着的就是金家送亲的队伍,金子轩抱着江厌离御剑飞在前面,金凌被扔给一个门生带着。金凌是第一次被人带着御剑,兴奋的哇哇直叫,喊完之后又觉得今天似乎少了些什么。他眨巴眨巴眼睛费力地辨认着周遭面孔,并没有看到平日总陪自己玩的叔叔,不免有些好奇他为什么没来。只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被别的事物吸引去了注意力。
  巳时过半,颇为壮观的剑阵出现在清河上空,盘旋在不净世之上,聂怀桑同蓝曦臣并肩而立等在宗府门口,待队伍依次而落时蓝曦臣便先一步走进大厅内候着。
  聂怀桑自聂明玦假死后便一直坐着宗主的位置,但毕竟还是小辈,不好要金光瑶向他行礼,因而向前走了几步与他同时施礼,表示认可。接着便走在最前面引着队伍向大堂走去。
  不净世这三年来种了不少的花,全都用灵力精心养护长得极高大。而此时正值夏季,大片的花树绽放的艳丽无比,微风拂过,枝叶轻颤花瓣飘飞。金光瑶瞬间明白为何吉日那么多,聂明玦却偏要挑夏天。
  不过就聂明玦那直脾气,此事多半是聂怀桑在背后撺掇,聂明玦想着不错便应了。这么一想金光瑶不由得瞥了聂怀桑一眼,心说真是没白看那么些话本,这类风花雪月的事情懂得倒不少。
  聂怀桑后背一凉,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便觉自己的苦心没白费,此情此景当真是赏心悦目。幸亏自己在宾客中安排了好些画师,待仪式结束便差他们去画,之后再将这画当作新婚礼物补送给大哥与嫂嫂。
  不多时,一行人走完花荫上了石阶进入到厅堂之内,金聂两家亲眷分立两旁。长一辈中最为严肃公正的蓝启仁作为见证,而与他们两个关系都很亲近的蓝曦臣则主持仪式。他们二人双亲都去的干净,高堂之上只设了灵位。叫金光瑶没想到的是,他那一边摆着的却是孟诗的牌位。
  他扭头去看聂明玦,正对上那双饱含温柔的眼,不禁与惊讶中生出些感动。
  这样的事他倒是想过,却没想到聂明玦真这样做了。只是不知为了这事,那人顶了族中长辈多少压力。自始至终,他不曾嫌弃过他的出身,怕自己不相信还瞒着自己用这方法来证明真心。
  这个人,太傻了。
  金光瑶笑笑,悄悄握紧手中红缎,同他一起跪了下去。
  一拜天地,一世无忧安乐长。
  二叩高堂,福泽绵延享天年。
  夫妻对拜,举案齐眉两心知。
  金光瑶拉着聂明玦站起,眉眼之间暖意融融,仿若满树桃花骤然绽开,要人为他怔然失神。
  十指相扣,你我,再不分离。
  仪式之后便是宴席,聂家宴席风格豪放,异常的实在。除了蓝家那几桌外,酒水一直没停过,席间侍从来回不断,斟酒递菜热闹非常。聂明玦与金光瑶一直在席间奔忙敬酒,忙到快入夜才被聂怀桑劝回了房。
  洞房花烛,他们两个还是别和他们这些人掺和来了。聂怀桑举着酒杯继续招呼着,暗自琢磨等会去听个墙角什么的。
  只是他那点心思早被金光瑶猜到了,因而一进房间便叫聂明玦落下禁制。聂明玦依言照做,之后拉着他在桌前坐下捧着他的脸看个没完。红烛灼灼,更衬得他眼中含情,眉中藏媚,水汪汪的黑亮眸子映着自己的影子,简直要叫聂明玦溺死在此间。
  金光瑶笑着挣开他的手,抬手执起酒壶将两只小巧的杯子注满。他先掂起一只喝了一半,又将另一只递给聂明玦,待对方也喝了一半后,将手伸过去,交杯而饮。聂明玦趁机亲了亲他的手。婚前这些时日都不能见面,叫他憋了许久,此时心急非常。搂着金光瑶的腰便往床边走去,走动之间衣衫被扯落,窸窸窣窣掉了一地。
  【婚车还是走微博吧望天】
  春宵月圆,此夜甚好。
 
第33章 余欢·三十三
  聂金两家的婚事为仙门世家同市井百姓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两人之间那些事又被翻出来添油加醋地大谈特谈,渐渐还衍生出了许多不同的版本。
  聂明玦倒是无所谓,只是金光瑶被人明里暗里这么议论,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他正琢磨要不要叫薛洋掀人茶摊烧人话本时,突然又传出白雪观宋子琛一路阻止那恶徒薛洋行凶作恶。
  这市井谈资是越新鲜越劲爆越好,金光瑶那点事说的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哪比得上薛洋宋子琛相爱相杀来的刺激?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全转走了。
  金光瑶偷偷松了一口气,私底下却又吩咐苏涉要更加谨慎和小心些,同薛洋联系这事万万不能被宋子琛看出马脚来。
  外面讨论的沸沸扬扬,莲花坞内却是刻意隔绝了这些,不叫晓星尘知道。只是告不告诉,他都一副郁郁的模样,终日对着墙壁静坐思过。阿箐怕他出事,求着温情想些办法。可温情哪里会治这类心病?她原想一口回绝,只是阿箐那苦苦哀求的模样又实在可怜,心一软便应了,每日固定一个时辰前去为晓星尘针灸排毒。有没有效果并不重要,针灸的目的主要在于让晓星尘开口同人说话,免得一声不吭的日子久了,再憋出别的病来。
  就这么又过了小半个月,金麟台那边却又出了些事。跟着金光瑶去了清河的薛霖不知道为什么跑了回去,并且说什么都不肯再走,这可把金子轩气的不轻。江厌离怕他们两个再生争执,便借口金凌想念舅舅,叫人将孩子并两个乳娘送到了莲花坞,让江澄看管一段时日。
  只是江澄哪会照顾孩子啊,黑着一张脸跟那几个小娃娃对视半晌,金凌眼泪汪汪都快吓哭了。所以看孩子这事又被推给了温情。像金凌薛霖这么大的孩子正是爱玩缠人的年纪,走哪跟哪。温情替晓星尘针灸时阿箐就在外面陪着他俩玩。
  每当这个时候晓星尘都会坐在窗前静静地听着,神色温柔而怀念,像是往那深井中投入一颗石子,死寂般的沉静被扰乱,重新有了活力。温情认为这样对他的情况有所帮助,于是便将几个孩子的住处安排在隔壁院落,要他们没事多去找晓星尘。
  只是温情并不知道晓星尘与薛洋有个孩子的事。若她知道,便绝不会做出这安排。
  薛霖在金麟台虽是有金光瑶照顾,但金家门生与客卿因为薛洋的关系大多都看不起他的出身,在他面前不是冷嘲热讽便是指桑骂槐,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他年纪尚小,哪里能想明白是因为什么,每每被无端辱骂便觉心中委屈,更加认定是自己做错了事惹人讨厌。因而遇到晓星尘这样对他十分好的人,自然是非常喜欢的,恨不得时时都黏在他身边,把那些想说又不敢说的话统统都告诉他。
  晓星尘心叹这孩子聪慧可爱天资过人,却因双亲缘故受人白眼遭人冷遇,未免太可怜了些。日日相处下来,便不自觉地起了些怜惜之心,对那孩子越发地关爱有加。
  如此又是半月,这日薛霖跟着温情来找他时却是异常兴奋,几个人坐在院中却只有薛霖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师父派人给我送东西来了,说是爹爹给我的!”他双手紧紧攥着那锦囊,兴奋地简直要蹦起来。“我就知道爹爹一直是惦记我的!叔叔,我真是太高兴了!”
  晓星尘也是为他开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低头“看”向他。只听薛霖继续道,“爹爹还给我写了信!可惜我还不大识字……好多都看不懂。”
  说完便眼巴巴地盯着温情看,逗得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许诺等下再念给他听。谁知金凌比他更好奇那信究竟写了些什么,说自己年长几岁识字较多,吵着要帮他读,也不顾温情拼命向他使的眼色,拿过来张口便念。
  “‘小木头,听说你从聂家跑了?干的不错嘛!奖励你一条手链,还有一条给陶陶。对了,那个长命锁是陶陶父亲给她的,你先替妹妹保管着。说起来你那倒霉师父应该给她起名了吧?听着,无论叫什么,她都和你一样姓薛,她是你唯一的亲人,和她一起,好好活着。从今往后,你们与我再没有任何关系。’……没了。”
  金凌刚一念完便觉气氛突变,方才的吵闹一下子就成了死寂。他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将那信捏在手中又看了一遍,没错啊,一字不差。怎么好好的都不出声了?
  温情捂着心口只想哭,薛霖的身份瞒了这么久都没事,金凌这耿直孩子一下就给捅漏了。他一个小孩哪懂他们大人那些事,有什么就说什么,只是这童言无忌来的真不是时候。她偷偷看向晓星尘,悄悄将两个孩子向后拉了拉,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来。
  晓星尘却是无心去想这么多。他面上血色褪尽,惨白一片,汗水涔涔洇湿了蒙眼缎带,肩膀颤抖不止,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切而沉重,半晌才慢慢恢复平静。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你双亲又是谁?”他低声问道,但心中已知答案。
  “我叫薛霖,雨林的霖。爹爹……”男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体,随即将脊背挺直,故作轻松道,“爹爹叫薛洋,父亲不知道。”
  阿霖,阿霖……宋霖,薛霖,这孩子,这孩子就是……他早就该想到的!那,那他口中住在隔壁尚且年幼的妹妹不就是……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手紧紧攥成拳头用力砸在一旁的石桌上,鲜血在素白的石料上晕开。
  “叔叔?”薛霖惊慌道,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却被推向了一边。这一下力道极轻,但对薛霖而言却是暴击。他抿着嘴努力去看晓星尘,却在那张平素十分温和的笑脸上看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表情。厌恶,仇恨,轻蔑。他忽然就明白了,这个人,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都是和爹爹有仇,并且讨厌他。
  薛霖咬了咬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叔叔,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从清河回到兰陵吗?因为爹爹临走前要我照顾好妹妹,但师父说妹妹只能呆在金麟台上,不能和我们一起去聂叔叔家。所以我就跑回去了。”
  晓星尘并未说话,只是蒙着眼睛素白的绸缎却突然冒出两团血污。
  “我知道,你们都说我爹爹是坏人,连他自己都这样说,可他,他也是我爹爹啊,凭什么因为你们,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想了那么久始终想不明白,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他只知道爹爹因为这些人抛下了他,可这些人对他不好,讨厌他。他好害怕,好想回到爹爹身边。可是,什么都没有。他想要的明明那么少,为什么却始终都得不到?如果那些人都不存在就好了……
  这念头在心头匆匆闪过,被他用力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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