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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 作者:竹下寺中一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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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强强 相爱相杀 传奇

  “陛下夙兴夜寐,爱民如子,百姓安居乐业,自然远胜于慕容氏时。”
  苻坚笑笑,“确实,你看,刚接手邺城时,还有些燕人愿跟随慕容遗族起兵叛乱,可上次慕容氏作乱时,除了些家奴门客,散兵游勇和市井盲流,可不就无人响应了?可见啊,百姓但凡能吃得饱穿的暖,谁关心什么正朔正统,什么天命天意?能让他们过得舒畅,那便是天命之子,就是有道明君。”
  “陛下说的极是。”
  苻坚瞥见一处酒肆,人头攒动,看起来生意颇好,估摸着腹中一时不算饥饿,便想先到旁边的当铺看看,等人少些再用膳。
  邺城到底是燕国旧都,还真的有不少亡国贵族留下的好东西,虽抬了些价,可也比长安便宜许多,苻坚一时兴起,也捡了几个漏,买了些琉璃酒盏、狐裘皮毛回去送人。
  “陛下!”
  就在此时,他听闻致远一声惊呼,转头一看也愣住了——有一把很是眼熟的宝剑正静静地躺在剑架之上。
  苻坚快步走过去,将那把剑从架上取下,细细端详——正是之前宫宴上他赏赐给慕容冲的淝水剑!
  这把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慕容冲在别处丢失了此剑,辗转为人捡到,最终流落至此?
  是慕容冲厌恶自己,所以将自己的天子佩剑弃之不顾,甚至将其典当了来羞辱自己?
  还是慕容冲并未做十全的准备,死遁之后生活困窘,无奈之下只好典当变卖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什?
  亦或是慕容冲后来到底遇险,死于非命,而身上的器物被强人取得,最终流落到市井各处?
  苻坚头晕目眩,紧贴着心口的玉佩寒凉如冰,只能呆呆地看着那淝水剑胡思乱想。
  “主上……”致远见苻坚面色煞白,知他心神剧颤,赶紧上前扶住。
  苻坚稳了稳心神,对一旁暗卫冷声道:“将店家叫来!”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冲为什么要大费周章 其实特别简单 就是重生回来 发现苻坚已经先行重生了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又爱又恨又难堪 又对朝局厌倦 又不想悄无声息 走掉 就想轰轰烈烈地发泄一下顺便报复苻坚 耍他玩玩 算是两不相欠 彼此放过 至于以后是否要和苻坚啰嗦 看他心情
 
第四十八章 
  店家唯唯诺诺地被带了来,一看苻坚虽是玄黑常服,可身旁武士均一身甲胄、携带兵器,望之不似人善类。
  “此剑你从何处得来?”致远代苻坚发问。
  店家眯起眼睛看了许久,猛然一拍脑袋,“是了!就是在四五天前,有个小公子,似乎CAO着邺城本地口音,要当了这剑,还是死当!”
  致远瞥了眼苻坚,“当了多少银子,这剑我们要了。”
  “这是把好剑,他当了二十金,小店开门做生意,也不能一文不赚,这样,诸位贵客,我只收你们三十金,如何?”
  “给他。”苻坚吩咐致远取钱,转头看那店家,“他穿着打扮如何,相貌如何,气色如何?”
  店家早就看出,此人认识当剑之人,很可能还有些过结,可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问问相貌打扮也便算了,什么时候寻人寻仇还要关心对方气色?
  “那客人看着倒是一点不穷,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急着要典当,一出手还就是死当,对了,蹊跷的是,这个客人还特别要求说十日之内不准卖出去,”店家迟疑着比划,“他带了数个护卫,看着就像是高门大户的,这个客人自己似乎是个胡人,有些像鲜卑人,小的平生从未见过生的如此好看的人……至于气色,还成吧。”
  虽然这店家前言不搭后语,但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那人是慕容冲无疑了,致远又问道:“你可知他在何处落脚?后来又去了何处?”
  店家摇头,“后来我再未见过他,不过似乎是往西边去了。”
  苻坚从致远手中接过淝水剑,重新佩在身上,转头便走。
  “主上……”
  苻坚死死压抑住狂乱心跳,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疾行,直到累得微微喘息才停下。
  致远上气不接下气,“主上,您……”
  “朕无事,”苻坚举目四顾,发觉路上行人渐稀,周遭随扈面上都已有些疲惫,不由得心生愧意,“走吧,回那间酒肆,似乎是叫邺城春,是么?”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请他重登马车,一行人往酒肆赶去。
  邺城春不愧是鲜卑故都最大的酒肆,不仅有最香的胡食,最醇的胡酒,还有最美的胡姬。
  苻坚座席在二楼窗边,既可以欣赏酒肆内歌舞,又可以坐看窗外街景,雪肌玉肤、热烈奔放的胡姬在他周遭载歌载舞,可他却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厌倦与漠然,依旧面目沉静、不为所动。
  人影憧憧,苻坚竟觉得每个人都像他,却又不是他。
  “好!”
  就在此时,一群人喝起彩来,众人看去,就见一楼堂中有一方入得门来的红衣客人,正与胡姬们共舞胡旋,舞姿飒沓,急转如风。
  苻坚为楼下喧嚣所动,只微微扫了眼,便陡然起身,扶住阑干向下望去——灯火之下,那人身形高挑,锦衣华服,肤白胜雪,一双凤眼斜挑,正直直地朝自己看过来。
  一在楼上,一在楼下,万物皆寂,只剩下眼前之人。
  苻坚怔怔不语,慕容冲看了他许久,最终讥讽一笑,转身欲走。
  “且慢!”苻坚重生以来,一直修身养姓,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冲动,可不知是否因不在龙椅之上,整个人的心气再度活了过来,仿佛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阁下且住!”
  慕容冲回过头看他,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气,既有着娈宠出身的威帝的凌厉阴郁,又有着类比皇子的阿房侯身上的骄纵明媚,“老匹夫,你我素不相识,叫我作甚?”
  身旁暗卫内侍纷纷垂首,苻坚却不以为意,“素不相识不错,然而阁下风姿绝伦,难得萍水相逢,老夫想要结识一二,才冒然打扰,还请阁下勿怪。”
  慕容冲身后护卫似乎也识得苻坚,一个个均紧张不已地盯着慕容冲,等着他训示。
  “呵,老匹夫见之不似善类,”慕容冲轻蔑不已地掸掸袍袖,“不过正好今日闲得无聊,陪你周旋一番也不是不可以。带路吧!”
  说罢,他疾步上楼,苻坚亲自步下楼梯,二人在半道相逢。
  苻坚伸出手,想去搀扶一把,慕容冲却反手一握,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老匹夫休要动手动脚。”
  苻坚对这个称呼极为不满,冷声道:“那白虏且将手先放开?”
  他们这里波涛暗涌,周遭人看来,却是二人极为投契,相携挽手入座。
  “怎么,陛下此番对征伐天下无兴致了?”甫入座,慕容冲便开口道。
  苻坚为慕容冲斟了酒,“阿房侯好大的忘姓,朕曾说过再不动干戈。”
  “上辈子输怕了么?果真是个懦夫。”慕容冲瞥向窗外繁华夜色,“倘若我是你,我便厉兵秣马,一雪前耻。”
  苻坚深深看他——慕容冲得了前世记忆,定然十分憋屈,只恨自己重来时早已尘埃落定,再无可作为,故而只能在死遁之前与苻秦朝野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既折辱苻坚以报前世之仇,更最后以一个将军的身份与这大争之世做个诀别。
  苻坚摇头,“朕确是惧怕,可朕怕的却不是自己下场凄凉。朕怕的唯有三点。”
  “哦?”慕容冲与他两世都算是极其亲近之人,眸光一转,缓缓道,“国祚沦丧,亲友凋零,苍生罹难。”
  苻坚看着他,轻吐出胸口浊气,“阿房侯果真冰雪聪明,所猜无差。”
  “聪明?”慕容冲冷笑,“我是天字第一号蠢人,陛下方才取笑了。”
  他们这般轻描淡写地侃侃而谈,仿佛那些浓烈缠绵、哀艳凄绝,那些血色斑驳的历历过往均是旁人的故事,亦或是旁人的一场大梦。
  直到邺城春内人都慢慢离去,二人才缓缓停住,苻坚看着慕容冲,嘴唇开了又张,闭了又合,仿佛想下一个决定。
  慕容冲好整以暇地看他,将杯中最后一点残酒饮尽。
  “朕想去南边看看,无奈江湖路远,一人也是寂寥,不知阿房侯可愿……”
 
第四十九章 
  “朕想去南边看看,无奈江湖路远,一人也是寂寥,不知阿房侯可愿随扈……”
  “不愿。”慕容冲斩钉截铁,苻坚的心还来不及凉透,慕容冲又悠悠道,“不过,长日漫漫,我也正想四处游历。”
  他转头看苻坚,一双琥珀色的眼里似笑非笑,“我看你老而弥坚,体格健壮,恰巧我缺个护卫,你可有兴趣?”
  苻坚一颗心又暖了回来,仰头将杯中酒饮尽,“荣幸之至。”
  “好。”慕容冲起身,“明日在邺城东城门外启程。”
  不待致远等人发问具体时辰,他便扬长而去。
  “陛下,这……”致远一直以来对慕容冲感觉微妙,更遑论上次挟持皇帝,虽后来朝廷为他正名,可全程随驾的致远哪里不知道其中猫腻?现下见慕容冲倔傲无礼,陛下却是一副逆来顺受之态,难免心中不忿。
  苻坚却对着残羹冷炙静思许久,轻轻叹了声,“时也命也,各安天命吧。”
  第二日三更不到,苻坚便带上全部车马在东城门外等候。
  致远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色,简直不知作何感想,“主上,只是游赏春光罢了,并非军国要务,奴婢猜想阿房侯也不会这么着急赶路,咱们是否来得太早了些。”
  苻坚摇头,“你不了解慕容冲,他既没有提及时辰,就是存了刁难之心、考验之意,你且看吧,四更天,他一定到。”
  果然,四更天时,只见一列车队缓缓而来,马尽数是上好的青骢马,车全用青纱罩着,小巧精致。
  行至眼前时,只见青纱车帘微微掀开,露出慕容冲半张兴味盎然的面孔,“怎么,既是护卫,还要主顾请你上车不成?”
  不在意致远纠结目光,苻坚一掀衣摆,轻轻松松地跳上车去。
  “先前说陛下老当益壮,果真不错。”慕容冲这车暗藏乾坤,外面看着不大,里间却极为宽敞,还放着书册蜜饯,供他沿途消遣。
  苻坚昨夜几乎没阖眼,一上车便有些昏昏欲睡,打足精神道:“老朽残躯耳,哪里如阿房侯般翩翩少年、意气风发。”
  慕容冲瞥他一眼,随手扔了条锦被到他身上,“既然知道是老朽残躯,那便赶紧睡吧,省的有个三长两短,你那些孝子贤孙、忠臣良将来找我的晦气。”
  苻坚看着他笑了笑,“你虽年轻,可也需好生将养,切莫亏空了身子,到朕这般年纪再追悔莫及。”
  “亏空?”慕容冲诡异看他,“陛下已有七八年不入后宫,如何就亏了?”
  苻坚一愣,不知该怒该笑,最终只好道,“早年亏得多些。”
  话毕,又觉得不妥,毕竟算起前世来,自己后期多半是亏在慕容冲身上,今生近过的最后一次色也是眼前这人,这话茬起的却是有些拙劣了。
  果然慕容冲凤眼一挑,薄唇一勾,“哦,是么?那陛下可得好生将养着,万不可再亏损了。”
  苻坚尴尬笑笑,二人沉默下来,许是太过困倦,不多时苻坚也便睡着了。
  睡梦中依旧是在阿房,春雨霏霏,桐木森森,自己与慕容冲两人并肩躺在榻上,什么事也未做,只是懒懒散散地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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